改编者:北京市樱花园实验学校 孙世泉
时间:傍晚
地点:某家
人物:女儿(二把手)--12岁。
父亲(老抹)--39岁,
母亲(老大)--38岁。
[客厅:通往卧室的门,方桌和4把椅子,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母亲在桌前择菜]
一
女儿:(上场,敲门)妈,我放学了。
母亲:木雕要回来了吗?
女儿:妈,爸爸不是说给我了吗?您干吗还管?
母亲:那可是你爸爸从非洲带回来的。
女儿:那木雕是属于我的,我有权把它送同学!
母亲:不错,那木雕是属于你的,可是你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有权让你把它要回来。你知道那羚羊是多么贵重,就是我和你爸也舍不得送人。可你却……
女儿:哼,不讲理!
母亲:我怎不讲理了?我怎不讲理了?我是你妈,让你要回来,就得要回来!这就是理。
女儿:就是不讲理!就是不讲理!
母亲:要不回来木雕,你就甭进家,这就是理。
女儿:你,你欺负未成年人,你犯法!
母亲:你还别跟我你我他仨的,回到这个家,我的话就是法!我就是法!
女儿:您老不听我解释。就算您是法,也是无法无天那个法!是无法。
母亲:反正,今天不要回木雕就甭回家。
女儿:不可理喻!啊啊啊啊……我可怎么办呀。
二
父亲:(上场)哎,二把手,你在这干什么呢?
女儿:我妈不让我回家。
父亲:为什么?
母亲:她把羚羊木雕送同学了。
父亲:啊?你?
女儿:啊!
父亲:把?
女儿:啊!
父亲:羚羊木雕?
女儿:啊!
父亲:送同学了……
女儿:啊!
父亲:唉,你怎么把羚羊木雕送人了呢?
女儿:您不是送给我了吗?
父亲:爸爸是送给你,可是没允许你送人呀。
女儿:啊!您还向着我妈说,就知道欺负小孩。
父亲:小点声、小点声,别叫邻居听见。
女儿:就大声、就大声,他们不让我送就……
父亲:别喊、别喊、别喊。嘘,送就送了,啊。(向观众)唉,我还是有点心疼。
女儿:她不让我回家!
父亲:别喊、别喊、别喊。(向观众)您瞧见了吧,这真是见着熊人压不住火了。
女儿:她不让我回家,啊啊啊啊啊……
父亲:我说,亲爱的,先开开门儿行吗?咱进屋慢慢说。
母亲:你甭又抹稀泥,当好人!这回我让你好人做不成!你要是不让他要回木雕,你也别回来。
父亲:得,这回我也无家可归了……
女儿:不讲理!
父亲:别急、别急、别急。唉,对了,--别--急。你想不想进门儿?
女儿:我想--
父亲:别忙、别忙、别忙。瞧,这是什么?
女儿:钥匙?我也有。
父亲:就知道吵,遇事总是吵。就不知道动脑筋,嘿嘿,白着急一场。
女儿:我来。(开门)
三
母亲:甭美,进来也得要回木雕,甭吃饭。
父亲:咱们先问问二把手,为什么把木雕送给同学。
女儿:干吗什么都听我妈的,就因为她是老大?我才不做二把手呢,我要做我自己的一把手。
母亲:你就抹稀泥吧,孩子都让你给惯坏了。
父亲:(对女儿)二把手就二把手吧,这你不是还比我强呢吗?
母亲:你就贯着她吧你!
父亲:夫人,先别急。咱先问清楚再下结论。你也说说为什么送人。啊?
女儿:您要听吗?
父亲:只要你说得在理,咱就送。
女儿:万方和我从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在一起。
父亲:这我和你妈都知道。往下说。
女儿:我们两个形影不离,老师管我俩叫合二而一。
父亲:有这么回事。
女儿:上星期体育课上,一不小心我的新运动衣被剐了一个大口子。由于心疼裤子又怕回家挨我妈的说。
父亲:看你把孩子吓的?
母亲:甭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这羚羊木雕要没要回来。
父亲:你让孩子把话说完,好不好?
女儿:万方说她妈是高级裁缝,能把大口子缝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和我换过裤子使我得救了。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爸爸,您说这木雕应不应该送?
父亲和母亲:应该送。
女儿:后来我得知,就是因为这,(哭)万方她妈妈让她对着墙壁整整站了一个钟头……
父亲和母亲:她怎不说是你的破裤子呢?
女儿:万方说,她妈是个婆婆嘴,她妈要是知道了,早晚也会让我妈知道,会惩罚我的。冲这,您说这木雕应不应该送?
父亲和母亲:应该送!
女儿:其实,她妈根本没把裤子缝好,至今还留着一个道常常的伤疤。
父亲和母亲:是啊?
女儿:我几次想换过来,她都说:要是换过来,你还得站两个钟头。每次我看到万方穿着破裤子,我都觉得对不住她,呜呜呜呜呜……您说,这--木雕--应不--应该--送?啊啊啊啊啊啊……
父亲和母亲:太应该送了,实在是太应该送了。
女儿:可我妈,不问青红皂白,非让我要回来,要不回来就不让我回家。
母亲:这……
女儿:给你这木雕。(从书包里掏出木雕,跑进卧室)
四
母亲:老抹。老抹,你看这怎么办呀?
父亲:你还说我抹稀泥?
母亲:老公,老公--你说这事怎么办呀?
父亲:你看人家这孩子,
母亲:老公--你快说怎么办呀?
父亲:还不把木雕给万方送去。
母亲:(捅父亲)
父亲:你做错的事情你自己找补!谁给你擦屁股去。
母亲:(进卧室)
父亲:现在可好,做父母的与孩子就没有共同语言,一个个是爆竹捻的脾气--点火就着。特别是我这个夫人,就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太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这回,我,就看她怎么收场。
母亲:
父亲
母亲:
父亲
母亲:
父亲
女儿: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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