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十中 2011(3)班 李鑫焱
枝连嫩芽,树撩风纱,拂下两片一心,嗅闻浅藏着苦涩的生命。我的茶,蠕着,含着,让留香的瞬间变成永恒。
问世间“晴”为何物,只教人忧愁留目。连绵的雨季,让“晴”也变成了我们企盼,覆割的岁月,阴滞不了万物的新陈代谢,花开了,叶也绿了,吐露了它们的清新,惬意。赶上周末的晴朗,迈进山中看望已久不见的外婆,也正好去体验茶的乐趣,我记得外婆那有一片茶园,临着水库,总会有许多人来这钓鱼,享受一个午后,一份愉悦感拉进心扉,荡漾。
吃过午饭后,我随外婆去摘茶,放眼望去总像是江水在跌宕起伏着,抬开,坠落,时而又舞动着自己的衣裙,那样缠绵,柔和,只是风在排舞,为春的到来而欢呼,那是一份季节的守候,平淡而又热闹。
一棵茶树簇拥着许多枝干,枝干上连缀着翠绿的嫩芽,扯出一根枝干,大拇指与食指进行行操作,而其余三根手指攥紧在手掌上形成闭合的小篮子,先用大拇指轻轻一掰,然后随着枝干而下,再用食指轻轻一掰,左右左,上至下,大概也就成了我摘茶的秘招,要知道我的第一次摘茶,就完全是拉着嫩芽扯下来的,我不知道扯茶与掰茶哪种会使嫩芽更痛苦,毕竟它们也只是茶,得到了生命,为了完美只懂得生成,长大,多好!外婆对我说如果嫩芽的长度短于你的指甲就先不要摘了,因为再过一星期它们就会长大了。我不曾想过一棵茶树也能拥有如此力量,即使被扯去指甲,手指甚至血与肉,只要希望还在,时间的推移只能让它生长,不停滞,一直。
阳光一点点的离散,摘了将近一下午了,我无法想像自己的耐性,因为摘一会儿可以是惬意,享受,时间一长身体不适,人体的惰性便会阴滞摘茶的欲望,躬着腰只会让疼痛拱上背脊,本想打开手机音乐来释怀,可惜在自然却成了一种暄嚣,恶人。花开,鸟语大概是世间再美好的声音了吧!我沉浸,忘了疼痛,应该只是酸痛而已。
含了一片茶叶,灌满味蕾的只是苦涩,我问外婆,难道茶叶只能经过炒制才能显其本味吗?外婆说不出个所以,只是答复我是这样的,我暗自猜想大概事物都具有相似,炒制茶叶是丧失水分的过程,可能是因为失去,茶叶在滚烫的开水中愈发活跃,拼命地汲取生的甘泉,不去计较那疼痛。难道任何事情只有在失去后才会努力索取吗?我想说的是有些事物只能失去,无法再重新索取,当下最美,请挽留色彩,淡下的只构徒想。
让留香的瞬间成为永恒,即便短暂,疼痛,但那无法成为阴滞永恒的理由,因为当下,获释永恒。
摘茶,我留意着,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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