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为孩子的事,去找一位时在官位的昔日同窗,当年相处的挺不错,毕业后也经常聚聚会,打个电话什么的,并且也提前打了招呼,想来应该很快就有回音的。但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却迟迟不见消息。有好心人提醒,应该去意思意思的。才意识到自己太老土了,现今社会,不花钱怎办的事?于是,提前打个电话,要去拜访。路上买了条烟,档次不太高,但也属于中上层次的了。
一见面,见有礼物,便是一顿客套,认为太客气,挺热情的。可见了我那不上档次的烟后,态度便变得不温不火,说话也勉强起来。好不容易等他忙完来,催促一番,才勉强往外打个电话。才知道,他忙得今日才“有空”给办事。好失望,但求人办事,只好等人家抽空挤时间的,人家是领导,忙,怎如咱们这平头老百姓闲在啊。
打完电话,便提起另一位也在官位的同窗,要请他吃饭。我说,他当领导了,应该请我们吃饭才是。于是,他便有点不冷不热。完了又说,今天晚上就别回去,喊几个人一起玩会。我又不识相的说:“今天不行,我要回去开会”。他便沉默了,再也没提其他事,对求他办的事,也没给明确的答复。
告辞出来,怎么想都不是滋味,觉得还是那条烟的事,干脆到附近超市买了条“小红猫”(听说现在送礼都最起码送小绿猫的,这种档次更高一点的),打电话让他下楼。一接电话,他便知道我二次拜访的来意(可能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吧),态度很是热情,说我多事,并且拒绝再见我。我只好又重新乘电梯爬上楼,给他送去,一出电梯,他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于是庆幸自己没有真听话的离去,要不以后就不能再见面了,别说把事情办成了。
出门来,仔细回味一下事情的经过,好一顿感慨。在求人办事这样的事中,熟人和生人并没有区别,一样的经历,一样的结果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任花钱,求谁都一样啊。
记得初中时学过的一篇文言文--《芋老人传》,时至今日,虽已过了20多年,但笔者对其主要内容以及老师点拨的文中“点睛”之句--“时位之移人也”,仍是历历在目,犹师言在耳。
《芋老人传》的大致内容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年轻人赴京参加科举考试,途中饥寒交迫,来到一老妇家里。老妇拿出家里的山芋烤熟后让年轻人充饥,年轻人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之语。吃毕年轻人继续赶路,没有“饥肠辘辘”的影响,他发挥正常,考取了功名。奔走于仕途。也许是吃“山珍海味”有些腻了,某一天他想到自己赶考途中吃过的山芋,心血来潮,决定再次到老妪家里“美餐一顿”。可事与愿违,再次吃的时候感觉食不甘味,如同嚼蜡了。前后两次的感觉判若两人,见此情景,老妪便说出了“点睛”之语。
还听过一则评书《珍珠翡翠白玉汤》。讲的是明太祖朱元璋还没坐上皇帝高位之前的一次大战中,被追兵追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一直跑了两天两夜,最后,在一座破庙前落下马来,病饿交加,昏来过去。被住在破庙里的两位乞丐救进庙里,用已经发馊的剩饭剩菜救醒。也是老朱命贵,用算命先生的话说,是老天保佑,很快老朱伤愈要归队。临行前,老朱对两个乞丐恩人千恩万谢,并说,忘不了两位恩人的那顿至上美味。两位乞丐心里好笑,但又想显摆。就给他吹嘘说,那是他的拿手好饭,并美其名曰“珍珠翡翠白玉汤”。后来朱元璋做了皇帝,天下山珍海味尝尽,就想起来当年吃过的“珍珠翡翠白玉汤”,而因此积郁成病。后来发下皇榜,悬赏寻找两位救命恩人,并提前发下诰封叫“御用厨师”。后来终于找到两位乞丐,于是给他做了一顿所谓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结果这位明太祖还没看到魂牵梦绕的“至上美味”,就被它远远的熏得差点吐了。乞丐的发馊饭菜做的汤,能会是好味吗?时位之移人,老朱是因为被好饭撑着来,才想起当年贫贱之时的饭菜。结果最后还是给后人留下来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料。
但在今天看来,像老朱和秀才这样的人,现今还真需要啊。
腊梅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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