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清明是春的抵达
春的繁华在枝头上缤纷着冬的归隐,走进春的脚步,已把昨天的故事变成了传说。季节倒望着渐行渐远的雪消失的倩影,陡增的冷意弥漫了心头;放眼前瞻时,清明的一滴晶莹,映照的是前生还是后世,一抹茫然袭击了双眸。
春在清明的回首里等待花飞花落,清明从旭温的暖风里迎接的是繁荣过后的阒寂。
花在树上沉淀起俏俏的娇艳,人看花,花观人,年年复年年;人的相貌被日月改写了岁岁复岁岁的内容,但人知道,明年的桃红杏粉梨白业已不是今年的红桃杏粉白花的梨。
挤挤拥拥的花簇,很热烈,芬芳着一季的情愫。花朵之外的梦想繁密了一世的疏离,人在花树下想着花的心事,花在人的头顶揣摩着人的企及。
理想的天空布满了晶亮的圣洁寓言,谁在春情的纯意时月里,瞭望过清明节下一堆堆坟茔上的黎明之光和傍晚那殷红逝去的庄重及庄严。
无论熙熙攘攘的人群与扑棱棱忙于绽放的花团有着怎样迥异的想象,清明的肃穆都在那里告诉你,再怎么稠稠的企盼,都将稀稀地散落在土地的一隅。
行走的身影,一寸一寸丈量着生命的距离,每一次的动静,都是对自己生的一次抛弃。人走过昨天,昨天就在人的身上刻下一枚细细的吻痕,这迹象,让人无法感知,却足够人体味一生。
时间的悄没声息,其实就在人的一呼一吸间。光阴不会老去,它无时无刻不在削减着我们的生命。
走着走着,人在走动中,倾听的是身后出生的喜啼声,身前是谢世的悲哭声,两种声响搅和在一起的悠韵,哪种是迷茫,哪种是清醒。
而正行走的自己,是接力,还是接茬。天低头俯首,地仰面沉思,夹在天与地中间的人,感受最深的是时间的旷达。
杂沓的脚步,在清明节的心脏上疾行,一座座坟冢,是活人一年年的思念。那棵在坟头上摇曳生姿的野草,染绿了生者的祈祷,却唤不醒逝人在尘间的些许盼望。
凡俗里的故事再响亮,也要沉寂于岁月的冥想。春的牵挂,一直就在清明的那一片灿朗里。
前头,祖父母从我们的眼里消失了,在我们心里投下一粒石子,泛起的微波,是因为我们的父母还在我们的前面行走着。某一日,我们的父母将佝偻的腰身交给清明节里的祭祀时,一块大石从此沉沉地压向我们。至此,我们渐现昏花的双眼,看尘世的灿烂模糊,观日月的眸子却更加清亮起来。
无论是老坟还是新冢,也不管是晨的亮朗还是暮的晦暗,清明的雨总是一杯陈酿的酒,让我们品出来世与去世的滋味;清明的风总是一曲绵长的歌,叫我们倾听今天同明天的韵律;清明的月牙总是一弯想念的镰,使我们收割烟火人间的五味杂陈。
新土旧痕,掩埋的故事胶着过的爱恨情仇,让清明里的坟墓盘踞起一个个独一无二的蛊惑,谁多愁,谁善感,都要交给岁月。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孤行,一个人承载的喜怒哀乐与任何人无关。在一碗粥里,品味红尘的缘,在一杯茶中啜饮俗世的冷暖。欢欢喜喜地来了,相聚,悲悲戚戚地去了,离别。时间对每个人都过目不忘,往返的季节都要将每个人送到清明的思念里去。
春在百忙中与清明赴一场隆重的邂逅,撞开了俗烟下搁柴的门扉,一包圆圆的土成为家家户户的牵挂,让清明的亲情旖旎起浓浓的温馨。
悲伤在清明节里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结局,很多的言说落进了土里。风中一朵载雨的云,不是为陪伴节气而至的,它是孤独着自身的漂泊才身不由己而来的。
我们在时间里哭一场,笑一场,泪的热凉在预知着春天里的清明。眼见着很多没来得及上演的情节,硬生生提早落了幕,那份心痛,那份迷惑,那份无奈扯动着友情亲情爱情,几多关怀,几多牵挂,几多美妙,全在缘起与缘落下的美丽绽放。
一层花落的香在清明的春深处氤氲,婉约的气息令游人陶醉。落花成泥,是寻觅后的归宿。一棵遥不可及的命运,至此尘埃落定。
凄凄细语,洒下上天的悲悯,落泪的蝴蝶让梁祝的千古绝唱穿透了时光的翅膀,那一刻,坟墓即天堂。
天上的水有着流线的凄美,却不知与尘埃的相逢是一场远方的遥远。
人一生拎着悠悠的牵挂,东奔西走,光阴注定要我们和一些人分离。有些年迈的,还有些不太老的,最是那些还鲜活着的生命,在离开我们之时,像一块雪冰,砸伤了我们的岁月。
清明的记忆幽深圹埌,魂归故里温馨而祥和,一个人孤零零的梦,在他乡,在异域,升腾。
人世没有抵达的路,清明,即是抵达。
篇二:古代春天雅称多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里的“三春”就是春天。 在古代,人们一般把农历正月称为孟春,把二月称为仲春,把三月称为季春,这就是合称的“三春”。
汉班固《终南山赋》:“三春之季,孟夏之初,天气肃清,周览八隅。” 唐李白《别毡帐火炉》诗:“离恨属三春,佳期在十月。” 元宋方壶《斗鹌鹑·踏青》套曲:“娇滴滴三春佳景,翠巍巍一带青山。” 刘大白《春尽了》诗:“算三春尽了,总应该留得春痕多少。” 这里的“三春”都是指春天,并不是春天的第三个月或者三年。
“悦怪若九春,馨折似秋霜”,阮籍诗歌中的这个“九春”也是春天,古代把春季三个月的90天,按10天划为一春,这样整个春天就是“九春”了。 南朝·梁元帝《金楼子·志怪篇》:“其花似杏,而绿蘂碧须,九春之时,万顷竞发,如鸾凤翼。” 明·唐寅《金粉福地赋》:“瑶池疏润,演丽於九春;析木分辉,流光於千里。”
“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李白这句诗里的“阳春”依然是春天。《管子·地数》:“君伐菹薪,煮泲水为盐,正而积之三万钟,至阳春,请籍于时。” 唐酒肆布衣《醉吟》:“阳春时节天气和,万物芳盛人如何。” 清孔尚任《桃花扇·媚座》:“朝罢袖香微,换了轻裘朱履;阳春十月,梅花早破红蕊。” 徐迟《我们工地的农场》:“秋天的阳光,胜似阳春。”不仅这些诗文中的“阳春”是春天,连如今的广东省阳江市所辖的县级市阳春市,也是取“漠水之阳,四季如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