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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财富的散文
两年前,我住在西纬巷的民房里,每天都是晚上十点回家,每天都要经过西纬巷的那道坡。在坡上有个集装垃圾箱,社区的垃圾放在这里,清洁工一周一次定期清理。但是那个“大型”垃圾箱不到三天便装的满满的,之后垃圾都倒在了外面,不到一天那条路上便气味十足,尤其到夏天。社区怨声载道,走路都是绕道。然而不往这里放,又能放往那里呢?毕竟是“政府”允许的地方。时间这样一年半载过去了,社区的人在忍受着煎熬,却置若罔闻。前年深秋的一天,晚上十点路过时,看到垃圾箱旁生着一堆小火,蹲着一个衣履破烂的乞丐:男,四十岁左右,长发,垢面。
第二天上班,扔垃圾。垃圾箱周围的垃圾没有了,扫的干干净净。旁边的墙角堆放了一些:坏了的毛毯子,坏了的皮箱,坏了的门帘,台布,坏了的锅和一些空瓶子。
所有景象只是在眼里一飘,并没有多少记忆。
秋风穿过袖间,白雪留住城市人急匆匆的脚步,大家不再抬头便走,小心地看着脚下,看着周围的事物。昔日的雪还没有来得及融化,今天上午又是一场大雪。雪在雪冰上,心如箭弦上。生怕一不留心摔倒,轻则疼痛,重则骨折。可是自然的环境怎么能换得了生存的压力,每天人们还是按时出行,我自然不会例外。
一天晚上,天转晴,久违的月亮,星星在那里露出清新的笑颜,白茫茫的雪地格外亮丽。我路过垃圾箱,在月光下,眼前分外鲜明。垃圾没有堆得溢漏在外面,墙角的“垃圾”堆放的倒像是小山一般,有沙发,行李柜,被子和各式各样的东西。就在这些中间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上面有口锅,冒着气。旁边蹲着乞丐,用被子裹着,露出一只手用炒勺在锅里搅拌食物。他是没有吃饭?还是在独自赏月,吃夜宵!看着他,看看自己的提包,心道:最近业绩不好,日子真是惨淡。如果比数量,我的东西还没有他的“富足”。突然乞丐转过头来,或许是他听到周围有响动不自觉的转头吧!倒是将我一惊。
所有景象只是在眼里一飘,并没有多少记忆。
雪过天晴,大地回暖。人们的心情随即活跃了许多,兴奋不已啊!然而对于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那天,不知道是别人,还是他自己,一把火将墙角的所有“财物”付之一炬。我回家路过时,火苗已经殆尽,看他直直地站立在火灰旁纹丝不动。第二天上班,垃圾箱旁就剩下一堆土灰,人已经不在了。
所有景象只是在眼里一飘,并没有多少记忆。
过年,回家了!春节过后,我再次回到住所,路过那里。垃圾箱中的垃圾堆积如山,外面扔的垃圾在周围也足足堆放了有一米,腊月天,走过去都有味道。此时突然我想起了他:乞丐。随后,我离开了那里。一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再次路过时,发现墙角又堆放了很多废弃的物品,而且是整齐的摆放。有个乞丐在垃圾箱旁收拾垃圾,他正将废弃的塑料瓶往大袋子里装。是他,就是他,看到这些,我居然有些激动。
看到这一切,已不再是在眼里一飘,而是深深的刻在了记忆里,他不再仅仅就是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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