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时间:2022-07-11 17:04:09 读后感 我要投稿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通用12篇)

  《西西弗的神话》是一部哲学随笔,被人称作是存在主义的封篇之作,它以优美如诗的语言,提出了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一个个命题。下面,我们就一起来看看《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吧!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通用12篇)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1

  阅读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又从头开始读。原因是:每个字我都认识,但为什么就是读不懂呢。贯穿整个过程的就是对加缪以及他的荒诞主义的搜索。也由荒诞主义,引出对“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的认知。关于哲学随笔,以前看周国平的就觉得很好接受与理解,大概很大程度上还是受文化背景的影响。书里提到大量的西方哲学家及其思想都未曾触及。

  加缪在书中以随笔形式阐述了他的“荒诞主义”。分为荒诞推理、荒诞人、荒诞创作,这三部分于我最为艰涩难懂。他指出“荒诞正是清醒的理性对其局限的确认。”“所谓荒诞,是指非理性与非弄清楚不可的愿望之间的冲突。”我的理解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带来了荒诞感。

  西西弗神话这一故事虽然所占篇幅不长,却是加缪荒诞主义典型例子。推上山去的石头永远滚落下来,这样绝望的境地,西西弗承受着自己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将石头推上去。认识荒诞,但勇于防抗。“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

  联想到加缪的小说《局外人》的主人公莫索尔,他和西西弗都认识到了现世的荒诞,但好像两人选择了不同的态度。若说西西弗是勇于反抗,而莫索尔却是消极避世。对周遭的一切冷眼旁观,这也许也是一种反抗吧。(挠头,就是看起来很不积极)不想绕来绕去绕了,哲学我看不懂也说不清。

  反正就当是加缪带来了一剂鸡汤“人间的火焰完全抵得上天国的芳香。”这其实也算解答了加缪一开始提出的问题,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解决哲学的根本问题。我想,他一定认为值得。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2

  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开篇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这本著作作为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著作的原因,就在于这本书详细的阐述了荒诞哲学,以及对于生命的存在主义意义上的思考。反映了在法西斯主义下旧秩序的土崩瓦解。对于加缪来说,在没有任何指导性的前提下,人类面对一个巨大的非理性应当怎么办?

  如果我们的生命既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那么我们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加缪看来。自杀的问题一直被当作社会问题来对待,但事实上,自杀的问题与人的存在息息相关,这是关系到人的价值问题。自杀是在心灵的沉默中酝酿的,方式与诞生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相似。自己动手杀害自己这意味着承认缺少任何活下去的严肃理由,以及受苦受难徒然无益。尼采宣布“上帝死了”这不仅仅是对于基督教秩序的背判,从根本意义上是对西方文明的颠覆,上帝在西方文明中的缺席。使得人类既是被告,又是自己的法官,从而有权给自己定罪判刑。在加缪之前,克尔凯郭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胡塞尔都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了顺从荒谬与不合理性,在加缪看来,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种结论:渴望得到理解,因而持续的与耻辱和蒙羞相伴而行。加缪拒绝的这种做法,也正是在这一点,使得加缪在存在主义哲学中独树一帜、旗帜鲜明。人们不是因为自杀而接受了荒诞,关键在于自杀致死并不是人们心甘情愿选择的。自杀是因为缺少理解,而活着的目的就变成了接受这种荒诞,让荒诞继续,而使荒诞存活也就从一方面接受了它。

  荒诞地活着,首先意味着没有任何希望,意味着一种永久的拒斥,意味着一种有意识的不满。从另一方面讲,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或者也能够使人们对于未来不抱有希望,把人从对于未来的幻想之中解放出来,从而经收到他有生之年种种局限的冒险而生存下去。

  作为加缪的终极的荒诞英雄——西西弗斯,由于藐视众神,蔑视死亡,对生命充满激情,而受到诸神的惩罚,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在让其滚落下来,然后永无止境地重复着这项工作,加缪对暂停的时刻很感兴趣,即西西弗斯再次走向山下,这个时刻西西弗斯会对自己的命运有所自觉,于是对现实的忍受和接受开始了,没有什么比成功的希望更能折磨西西弗斯的,明白自身的努力毫无意义却使西西弗斯充满力量。西西弗斯并不抱有任何一点的希望,然而它一旦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答应了他的任务,他就成为了荒谬的人。他自己选择了加诸在他身上的那种磨难,也使得他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人。宇宙之中的控制之力的缺席在这之中反而成为了一种积极的因素。

  西西弗斯还是一种隐喻,暗示了当时在纳粹占领下的倍受煎熬的法兰西。同时西西弗斯还是一个绝佳的象征英雄,加缪希望借此将人类从死亡之中拯救出来,爬上山所付出的努力就已经使得人的心里感到充实。因此我们也应该能先能够想到西西弗斯的快乐。

  是否值得或者这是一个重要的哲学问题,然而这却不是唯一重要的哲学问题。也未必是首要的哲学问题。加缪列举其他哲学问题的例子,物理的维度和思想的范畴,也不很恰当,这只是一些具体的问题而不是根本的哲学问题,例如什么是人类知识的局限?这一问题就很重要,而且这相较于加缪提出的问题更为根本,因为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将帮助我们弄清楚我们是否有能力和知道我们活着到底值不值得。加缪提供了一种判断某一哲学问题紧迫性的检验方式——这一问题包含的行为意义。加缪说到:我看到很多人由于看到生命不值得活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还看到另外有些人荒唐的为着那些所谓赋予他们生活意义的理想或幻想而丢掉了性命(那些所谓的活着的理由,也就是死的极佳理由。)

  这的确是充满睿智的表述,但却犯了哲学混乱的错误。正如后来加缪承认本人的错误一样,因此自杀的原因很多,而我们很少发现经过深思熟路之后的自杀。人们自杀是因为看不到现实生活的意义而又看不到改变的希望,又是因为情绪消沉,无法烤炉清楚什么对自己的人生是重要的。总之,极少有人理智地认为生活根本不值得活而自杀,也极少有人因为找不到生存的理由而选择死亡。深思熟路的自杀者很少。而另一方面,也的确有人为了理想而去冒险,并可能为此而献身。

  尽管加缪在书中开宗明义,要讨论自杀的问题,但是“荒诞的推论”一章中实际所处理的问题,却比通常意义上的自杀狭窄而缺乏不确定性。问题在于是否想到生活没有意义会让人认为生活本身不值得过呢?或者换言之,当确定了生活是荒诞的时侯,人们是否会认为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呢?要讨论这一问题,加缪还需要讨论生活没有意义或生活的荒诞究竟意味着什么。

  加缪认为荒诞产生于“人来的呼唤与世界不合理的沉默之间的对抗”。他认为人类自然希望并认为世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亲密的,就像宗教和哲学所描绘的那样。世界的这种可理解性有两个特征,第一:它首先是全面的,也就是说这种对世界的理解是全体性的,而不是片面的。加缪坚持认为,我所要求的一切都解释清楚要不就什么也不解释。第二这种可理解性必须是针对人类所关心的事情而言,当他与人类的价值观念发生碰撞的时候才有意义。加缪认为头脑之中最深层的欲望,就是对亲近感的渴求,对一个人来说,寻求对世界的理解,就是把世界归结于人类,给它打上人类的烙印。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3

  众多希腊神话人物中有名的一个当属西西弗斯,他太过狡猾以致惹恼了宙斯,被罚推大石头上山,但每次刚当到山顶时石头就会滚落下去,如此反复,这种惩罚被人们认为是“永无尽头而徒劳无功的”。但法国作家加缪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一文中,却认为这一惩罚只是荒谬的一种形式罢了,惩罚是外在强迫的,西西弗斯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内心来摆脱这种荒谬。或许他在上山的途中跟同路的乌龟快乐竞赛,在到达山顶的那一刻看见了高山夕阳美景,在下山的路上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加缪对于西西弗斯的角色重新审视,一改以往人们心目中那愁眉苦脸的背影,代之以眉开眼笑的形象。

  和师兄聊到这个话题时,他提到了加缪以西西弗斯来影喻现代人,现代人在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中,逐步丧失了生活意义,日复一日的工作却看不见未来,似乎唯有盼着退休等死。无聊人生需要改变对待生活的态度,才能获得意义,重新寻找到激情。

  我也很赞同这一点,现代社会以科学精神来启蒙,将宗教赶出世俗领域而完成去魅,上帝死去,人妄图取而代之,却发现力有不逮,依然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或者人类无法控制的天灾人祸。过去以宗教为信仰,人在世俗的所有功绩都属于上帝或用于荣耀上帝,所作所为皆有宗教神圣意义,例如建立更宏伟更奢华的大教堂竞赛;如今尝试以科学或人本身为信仰,除了满足人自身之欲望之外再无其他意义。

  人自身之欲望一旦摆脱了限制,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不可控制,欲望之外还有欲望,这张血盆大口永远无法填满。荷兰新教徒在政治上摆脱西班牙控制而获得自主地位,经济上环球航海而成为海上马车夫之后,欲望也相应地在膨胀,但受限于新教徒生活简朴的教义,于是在衣着上花心思来打扮,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黑色长袍可能价值连城,他们享受的是浮华物质但精神空虚。

  这山望着那山高,在不断的翻山越岭之中实际上陷入了欲望沼泽而无法自拔。

  有人问放羊娃:“放羊为了什么呀?”

  放羊娃答道: “为了挣钱买房。”

  问:“买房为了什么呀?”

  答:“买房娶媳妇儿。”

  问:“娶媳妇儿为了什么呀?”

  答:“生娃。”

  问:“生娃为了什么呀?”

  答:“放羊。”

  现代人也是处在如此无尽循环当中,工作为了还房贷,为了孩子的奶粉钱,为了存养老金,这些欲望的背后是什么?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他们被欲望牵着鼻子走而变得麻木,亦如推着磨盘走的蠢驴,看似一直沿着直线走,但蒙上眼睛就只会走成一个圈而后回到原点。

  尝试改变吧,在满足欲望的同时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或许你喜欢音乐,那就如《爆裂鼓手》里安德鲁即使手掌流血也要坚持参加演出,因为成为优秀鼓手是你的理想;或许你喜欢足球,那就如《足球小将》初中毕业足球赛中的大空翼那般即使被踢飞也要顽强站起来,因为足球是你最好的朋友;或许你喜欢数学,那就如阿基米德面对罗马士兵的刀剑时镇定地说“请把脚挪开我的几何图形”,因为你相信数学是解释世界万物的钥匙。

  爬到高山后石头还会继续滚下去,请不要灰心气馁,记住你所追寻的人生意义。如果还有人问西西弗斯你为何坚持做如此看似无意义的事情,你可以平静地告诉他:“我认为有意义就行,怎样?”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4

  那永无休止的"推石上山",竭尽全力的辛劳,无限重复的疯狂举动,超越了命运对一个人的定义和限定。

  命运,意味着事情运行的规律。既然是规律就意味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法超脱命运的束缚的。所以大多数人的行为都是合情合理的,是正常的,满足于甚至说屈从于命运齿轮的运行规律,以求得安荣。

  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这个"大齿轮"的走向,它的方向是否随机?是否不如人意?是否无限循环而毫无新的建树?比如黄土高原放羊娃的理想人生,"放羊→挣钱→娶妻→生子→儿子放羊→儿子挣钱→儿子娶妻→儿子生儿子…"。而认识到随机性的人就看到了命运的无常,个人行为的渺小,荒诞。很多人就此沉沦。而令人难过的是,许多坚持的人也只是没有认识到命运的荒诞性而已。

  还有很多的成功人士,在成功的一刹那的幸福喜悦过后,就是无限的幻灭感。发现原来自己孜孜以求的成果不过如此。在了解了时空之浩渺,宇宙之无限之后,发现自己不过是蚂蚁尘埃而已。

  加缪笔下的西西弗则不然。他因为眷恋尘世生活,拒绝服从天神而被罚把"把一块岩石不断推上山顶,而石头因自身重量一次又一次滚落"。诸神试图用"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来惩罚西西弗。

  作者具体解刨了西西弗的行为和心理,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回程时稍事休息的西西弗。他用了描写的手法"…我注意到此公每次下山时,迈着沉重而均匀的步伐,走向他不知尽头的苦海。这个时辰就像一次呼吸,恰如他的不幸肯定会再来,此时此刻便是觉醒的时刻…他比他所推的石头更坚强。"

  "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那里呢?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西西弗…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

  作者认为正是这种清醒的洞察力,不但造成了西西弗的痛苦。也造就了西西弗的幸福。为什么呢?因为一定程度上,西西弗战胜了命运。他永远前行,巨石不断滚落。静观西西弗一系列没有联系,看似荒诞的行动。这些行动构成他的了命运,由他自己创造,在他的磨砺下善始善终,最后因他的死亡而结束。

  加缪把这种人称作"荒诞英雄",他们清醒的认识到命运作为一种结果时的"荒诞性",却仍然孜孜不倦的奋力前行着,反抗着,用脚丈量生命的长河。他们是命运的主宰,他们不是那种许诸式的"赤膊大战"英雄----因为无知而无畏,他们更像"渴望光明并知道黑夜无尽头的盲人永远在前进。"

  人生,不应该单单的活成为了一个结果。而应该活成一个过程,我认为这才是人类的伟大之处,可贵之处。在无数殒身不恤的先贤,悲壮的义士,默默无闻的英雄,正是这样的。他们超越了有限的生命,他们永生。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5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读完《西西弗神话》,我有几点感悟:

  1、抛去人生的一切评价标尺和各种意义,取消时间过去、现在、未来的坐标体系,把人从家庭、种族、人类等庞大的人际网、历史文化圈层里剥离出来,在一片大雪般的茫茫空白中,只剩下一个浑身赤裸的原始的人类,真实、却又无比脆弱,比一根苇草都还脆弱。把人从现实和理念的想象中抽离,从苦难或胜利的骗局中清醒,人是需要确切肯定的意义存在,当意义被解构时,如有晴天霹雳人开始疯掉,处于死亡与毁灭的混沌漩涡之中,在充满模仿与戏剧性的假设的现实生活中,人从怀疑中看到了生活的本质和人生的全部意义——虚无与荒谬,认识到自身境遇的荒谬让人和动物区别开来,使人成为了人,而恰恰是荒谬使个体的独立的人和世界取得了唯一的连接的纽带和那一触摸诞生了世界,人的生命与历史的书写开始了。

  2、人从荒谬出发,开始探寻人生的意义和终极目标,自此人生开始了长久的漂泊与羁旅,可达到人生的终点线与旅途目的地时才发现——这里是比起点更广阔更干涸的沙漠,更加荒谬,人已经达到极限,灵魂已无可去,唯有一死,人生的唯一真理就是死亡,唯一值得严肃思考的哲学命题就是“自杀”与否。从这点讲,西西弗确立了人类的主体性,他自觉主动的承担起自己的命运,他做自己命运的主人,他一个个体组成了全世界和全宇宙;超越自我,藐视神权,反抗命运,不是以轻浮廉价的易怒易躁的情绪来对抗和终极,这种无意识的本能流露才是真正的惩罚的开始;勇敢、激情、智慧、忍受和遭遇、直面和承担,这些都是人的智慧,也近乎于“道”(“水”,不善不恶),作为一个思考者和行动者同在,和时间和此刻同在;不是消解苦难,和消灭病毒,痛苦和荒谬是不可被完全消灭的,而是带着着可疼痛的破碎的心,继续行走下去。西西弗,确立了自身的主体性。

  3、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论述也很精彩。理智,和情感,永不停息、永不退让的角逐和斗争,正如温润柔和的月亮和炽热燃烧的太阳,让人以人的方式继续存在和生长下去。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6

  当你站在山顶看人生,会觉得是连串的珠子,如此连贯;但当你像翻书本那样将人生一章一章拆分来看时,会觉得连接处如此粗糙劣质,犬牙差互,而这些就可被认为是人生的“荒诞之处”吧。荒诞一直在发生,人之在世即为荒诞,但即便如此,荒诞前进一步到底是什么呢?是软弱嘛?妥协嘛?又或者是寻找到一种连贯规律的状态一股脑地钻进去,依照时间顺序,未来继续荒诞。《等待戈多》是荒诞的,它给人们的启示或是是荒诞无尽头,亦或是我们在此谈论荒诞的尽头就是一种荒诞,所以整体放置在充满幻象的戏剧中去幻想。

  “人生是没有托辞的,荒诞的人绝不要说教”托辞即预示着理性思维的驾到,披上理性的新衣,以期渡过生命的湍流,获得生命的真谛,但托辞最终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人生的荒谬与荒诞,宛如致幻药物,沾沾自喜中堕入深渊悬崖。

  从工业轰鸣中带来的理性主义思维诛杀异己,形成绝对占有的这种极富有感性的行为、最大的冲动无疑就是对理性主义强有力的反讽,也是荒诞,由此理性也为荒诞,何为不荒诞?

  死亡是否意味着真正地脱离荒诞的羁绊,那么灰飞烟灭的宏观量子态的(人类)量子幽灵是否也存在荒诞?

  那么,死亡与自杀,也从来就是一个哲学命题。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7

  诸神惩罚西西弗不断地把巨石滚上山顶,而石头因为它自身的重量又会滚下来。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没有比这徒劳而无望的工作更可怕的惩罚了。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没有劲,感觉很无聊,也觉得活着就是为了受罪,但也不能死,因此还是活下去。

  也很多时候,边工作边郁闷,工作几乎成了赚钱的手段,工作是为了拿工资,感觉自己跟奴隶没什么区别。

  活着,痛苦太多,有太多不顺,眼看成功了,结果还是又失败。

  有的时候,取得了小成就(包括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应该算是小成就),很高兴很兴奋,但不久面临很多困境。

  加缪,通过一篇散文给我们诠释了生命的意义,那就是《西西弗的神话》,这就是加缪的伟大之处。

  这种简短的散文,比那些长篇哲学论著更具力量,因它简洁。直入心脏。

  加缪写到,“对于这则神话,人们只看到了绷紧了身体来几百次地举起巨石,滚动并把它推上斜坡的整个体力部分;人们看到贴着石头皱起的脸庞和脸颊,沾满泥土碎屑的肩膀,插入的脚,双臂张开有力的开始,还有沾满泥土的双手带来的全部人身保障。”

  我们每个人,何尝不像西西弗?

  每天劳碌着,参加工作的,日复一日地重复几乎相同的工作内容,而生活是如此的艰巨。

  但我们又不是西西弗。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8

  地狱高山之脚,永远有一个身影:他推着巨石缓缓地登上山顶,然后看着巨石滚落,接着走下山,再把巨石推上山顶,然后又一次地看着它滚落……

  西西弗,一代君王却最终沦为一座山,一个巨石的奴隶,终生摆脱不了日复一日的命运,虽然没有受刑,但似乎精神的折磨要远远大于普罗米修斯肉体上的疼痛。

  我想过,若换作我,只有三种结局:要么我的身躯被巨石碾过,要么我会死于众神的怒吼之下,要么,我会战胜众神,重返人间。

  可是为什么西西弗乐此不疲呢?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今天,西西弗作出了回答。他说,快乐的并非推动巨石本身,而是在于他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即使在人间,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呢?

  看来我只能叹气了,但并非反对这样的观点。回首初二的一篇周记,我已经像这样日月年的复制粘贴质问过:你们何时是个尽头?学校与家的两点一线,是谁在绕着谁旋转?想想每天我们都做些什么:听说读写,吃睡行学。能有什么新花样,再看的本质一些,无非是一堆堆聚在一起的、维持几万个日日夜夜的化学反应罢了。

  生活到底是在做一件什么事情?

  于是我也开始质问自己,那你的理想生活是什么呢?

  “也许,是一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吧。”我说,“在学校里,我永远也无法体味真正自由的生活。当我看见暴力事件时,我想出手相救,可我单薄的身躯又能挨上几刀?当我看见鱼翔浅底、鹰击长空之时,我想问他们这是一种怎样自由的感觉,可我又该如何教他们听懂人类的语言?当我仰望夜空时,我想触摸每一颗星球、每条真理,可哪一颗不是可望而不可即?我想结交一个不因利益而存在的朋友,可是人海茫茫,又何处寻觅?”

  “那你的生活还有什么价值呢?”

  “也许吧,我现在的生活可能没有价值,但在将来,我会一点一点地去实现。”

  于是自己都笑了,想来现在的同学之间,几乎是游戏、玩笑与学习把人与人之间的十字路口挤得水泄不通——会有价值吗——我需要空间!我早就想在这里装个红绿灯了,同学之间为什么不能让人生通行呢?何况脚下的土地与道路哪处不是生活?似乎只有我自说自话,看看西西弗,又有谁同他一道的呢?

  我在追寻人生终极的目标中,不断审视着自己,我适应了过去,适应了现在,适应了将来。我愈发地觉得自己可笑:我对创造了自己的一切愤愤不平,这种愤恨只可以使我沦为自己的阶下囚,只要我还存在,自己就无法冲出牢笼,可当我不存在的时候,这件事还有它存在的意义吗?

  这显然是矛盾的!

  自然地,便想到了太极图,似乎黑白黑白不停地旋转,可这一切,都来自于大圆的圆心!

  看似矛盾的事物内中必有同意的联系,必然有一切的一个结点!

  于是我明白,这内中必有捷径可走,既然我讨厌枯燥的人生何不去着手改变它?

  我对自己缺乏信心,缺乏勇气,缺乏一种得令则行的气概。我和西西弗一样,好不容易从初中楼的楼底爬上楼顶,现在却又要从头做起。

  我屈从于了所谓“众神”的指令。

  试想,如果原始人缩手缩脚对环境屈膝弯腰,我们现在又何以至此?

  也许,西西弗累了,没有时间冷静的思考。可是我有!

  诸神的指令我们永远也无法用肉眼辨别,但我们可以养精蓄锐,为自己的未来,位那本属于自己支配的命运奋力一搏!

  要知道,服从并不意味着屈从,低头并不意味着不再抬起,适当的下蹲会使我们跳得更高!山鹰若无俯冲去,哪有冲天向日时!

  而西方人也体味到了这一点。他们崇尚自由,于是他们以限制自由为最大的惩罚——众神之怒可以高于任何暴君之怒。

  西西弗,你太傻了!你有力气一遍遍地推石上山,为什么不在山上挖一个大坑,然后把石头直接推进去?诸神并未说禁止挖坑或必须把石头推下山去哪怕它自身并未滚动啊!

  也许按一个固定的模式生活久了,人们是都会麻木的吧。

  但庆幸人们都不是一同的,人们中又反抗者,便有领袖,有跟随者便有被统治阶级。鲁迅是反抗者,炎黄是反抗者,列奥纳多是反抗者,他们与他们的追随者一起时,才有了成功!

  西西弗,你至少应当是自己的追随者吧!

  若按算卦的说,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都刻在手心里,你若握紧拳头,便会发现,命运其实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只可惜西西弗的时空没有这样的观念。

  然而,荷马和加缪是乐观者,他们为西西弗所感动,把他奉为英雄;他们同情西西弗的遭遇,因此用文辞大加赞美。但这样近乎阿Q的观念并不能从根本上拯救一个人——一个本属于伟大的灵魂。

  我时常能看见眼前浮现出的一块古希腊石碑,历经千年而不朽。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辨,记载着光辉的篇章:

  “西西弗,这个受惩罚的君王,在被巨石囚禁的几百年中,锻炼了自己的意志和体魄。一天,地狱中传出一声震吼,众神都从睡梦中惊醒。当信使回到奥林匹斯山时,气喘吁吁,只说了一句话:‘西西弗,走了。’……最终,西西弗在与死神的对抗中度过了余生。”

  如此,世人会评价说,西西弗放弃了罪恶的永生,用自己最后几十年找到了天堂的入口。

  是啊,西西弗,既然你眷恋人间的美好,就找个机会,重返人间吧!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9

  坚守探索并非是为了寻求慰藉,而是承认永恒,面对现实,并坚持对抗。但是永恒又是否存在呢?如果是人本身相关的永恒,与人之精神共灭,如果是与人并不相关的永恒,大概与人毫不相干地永恒存在。这永恒又与人自身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人本身的一切对抗都是徒劳的,知道人在徒劳对抗的清醒本身就是人性中的神性。清醒的受难比无知觉的受难更有悲剧性,所有为伟大而衍生的,或者一切被吹嘘为伟大的,不过都是因为不能抗拒的悲剧性。

  自由只有一种,就是自身所体验到的自由。

  “鄙视诸神,仇恨死亡,热爱生活”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清醒又满怀希望地对抗。如果人是有未来的,就不是绝望的,人就是自己的神,上帝是不存在的,那就不存在死亡之后的永恒?如果上帝是存在的,人就无法是自由的,不自由的存在为什么要自觉驯服于让其不自由的上帝?

  怎么知道“一切皆善”呢?是否是因为对无法对抗的永恒的不可知做出的妥协?

  西西弗顺从内心的对生的热爱反而成了被惩罚的因由,难道不是因为,人本就生而不自由的隐喻?

  生而不自由,难道不是肯定了上帝存在?如果上帝不存在,人是否就能自由?西西弗和巨石对抗,人又在终其一生和什么对抗?

  如果人终究是没有未来的,为什么又这么执着地眷恋?

  如果人是有未来的,未来是什么?明知道死亡是终点却一路奔跑的人类是受什么驱使呢?

  人们期待死亡之后的未来是出于对什么的恐惧?又是出于对什么的期待?

  我还是不懂,凭什么说“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10

  其实,对西西弗推石头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人们总是以自己的标志来判断事物。就像西西弗,他快不快乐,只有他自己知道。

  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鱼在鱼缸鱼缸里快乐吗?动物在动物园里快乐吗?有人认为自由重要,所以他们不快乐。有人认为生命和享受更重要,相比在温饱难料,危险重重的大自然,笼子里更幸福。到底是什么,谁知道呢?

  加缪觉得西西弗是快乐的,幸福的。因为西西弗的命运是他自己的。他的每一步都是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所以他的痛苦应该是不存在的。

  西西弗快乐吗? 西西弗幸福吗?

  不管怎么样,首先,西西弗是孤独的。假设西西弗是幸福的。那他也是孤独的一个人幸福着。这就够了。单调重复一件自认为值得的事,为了理想,不怕孤独,即使不被别人理解,自己的心里也是幸福的,自己就是靠着这种信念,靠着从没忘记的理想,靠着最初的梦想,在成功的路上孤独但有力的前进着。不被大多数人理解,所以有一个知音就会觉得十分可贵。所以就有了管鲍之交,所以就有了高山流水遇知音。可不可以认为加缪也是孤独的,也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幸福的生活呢?也想真正得到人们的认同,也想有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呢?

  日复一日重复同样工作的人,如果放大到一定角度,他们也是向西西弗一样,工作重复而单调,因为他们要养家糊口,所以他们必须工作,且必须坚持下去,他们快乐吗?应该是吧。他们的命运也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有工作的动力,即使重复,即使单调,他们也能在家人的期望与鼓励下,他们也能从中找到支持自己走下去的理由。

  当没有目标,没有支持的力量,就会慢慢疲倦,慢慢颓废。

  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会在人的心里深处升起。不要老想着遥远的美好的生活,重要的是当下该干什么。大学的生活也是单调而重复,没有了高中时的激情,忘记了曾经的梦想。但我们的命运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我们要为自己负责。单调重复不可怕,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心态。孤独也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梦想。

  在加缪眼里西西弗孤独地前进,奋斗,他是荒谬的英雄。我们也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前进,努力奋斗,成为自己世界的英雄。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11

  诸神处罚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荷马说,西西弗是最终要死的人中最聪明最谨慎的人。但另有传说说他屈从于强盗生涯。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矛盾。各种说法的分歧在于是否要赋予这地狱中的无效劳动者的行为动机以价值。人们首先是以某种轻率的态度把他与诸神放在一起进行谴责,并历数他们的隐私。阿索玻斯的女儿埃癸娜被朱庇特劫走。父亲对女儿的失踪大为震惊并且怪罪于西西弗。深知内情的西西弗对阿索玻斯说,他可以告诉他女儿的消息,但必须以给柯兰特城堡供水为条件。他宁愿得到水的圣浴,而不是天火雷电。他因此被罚下地狱。荷马告诉我们西西弗曾经扼住过死神的喉咙。普洛托忍受不了地狱王国的荒凉寂寞。他催促战神把死神从其战胜者手中解放出来。

  还有人说,西西弗在临死前冒失地要检验他妻子对他的爱情。他命令她把他的尸体扔在广场中央,不举行任何仪式。于是西西弗重堕地狱。他在地狱里对那恣意践踏人类之爱的行径十分愤慨,他获得普洛托的允诺重返人间以惩罚他的妻子。但当他又一次看到这大地的面貌,重新领略流水、阳光的抚爱,重新触摸那火热的石头、宽阔的大海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愿回到阴森的地狱中去了。冥王的召令、气愤和警告都无济于事。他又在地球上生活了多年,面对起伏的山峦、奔腾的大海和大地的微笑他又生活了多年。诸神于是进行干涉。墨丘利跑来揪住这冒犯者的领子,把他从欢乐的生活中拉了出来,强行把他重新投入地狱,在那里,为惩罚他而设的巨石已准备就绪。

  我们已经明白: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人们并没有谈到西西弗在地狱里的情况。创造这些神话是为了让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动它并把它推至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土、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土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的满是泥土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的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的就达到了。西西弗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

  正是因为这种回复、停歇,我对西西弗产生了兴趣。这一张饱经磨难近似石头般坚硬的面孔已经自己化成了石头!我看到这个人以沉重而均匀的脚步走向那无尽的苦难。这个时刻就像一次呼吸那样短促,它的到来与西西弗的不幸一样是确定无疑的,这个时刻就是意识的时刻。在每一个这样的时刻中,他离开山顶并且逐渐地深入到诸神的巢穴中去,他超出了他自己的命运。他比他搬动的巨石还要坚硬。

  如果说,这个神话是悲剧的,那是因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哪里呢?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西西弗,这诸神中的无产者,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这并不是言过其实。我还想象西西弗又回头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开始。当对大地的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这就是巨石的胜利,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难以承担的重负。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④之夜。但是,雄辩的真理一旦被认识就会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觉首先屈从命运。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剧就开始了。与此同时,两眼失明而又丧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认识到,他与世界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一个年轻姑娘鲜润的手。他于是毫无顾忌地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尽管我历尽艰难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灵魂深邃伟大,因而我认为我是幸福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都提出了荒谬胜利的法则。先贤的智慧与现代英雄主义汇合了。

  人们要发现荒谬,就不能不想到要写某种有关幸福的教材。“哎,什么!就凭这些如此狭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个。幸福与荒谬是同一大地的两个产儿。若说幸福一定是从荒谬的发现中产生的,那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荒谬的感情还很可能产生于幸福。“我认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说,而这种说法是神圣的。它回响在人的疯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它把一个上帝从世界中驱逐出去,这个上帝是怀着不满足的心理以及对无效痛苦的偏好而进入人间的。它还把命运改造成为一件应该在人们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在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万个美妙细小的声音。无意识的、秘密的召唤,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这些都是胜利必不可少的对立面和应付的代价。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种个人的命运,就不会有更高的命运,或至少可以说,只有一种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应受到蔑视的命运。此外,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这微妙的时刻,人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静观这一系列没有关联而又变成他自己命运的行动,他的命运是他自己创造的,是在他的记忆的注视下聚合而又马上会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运。因此,盲人从一开始就坚信一切人的东西都源于人道主义,就像盲人渴望看见而又知道黑夜是无穷尽的一样,西西弗永远行进。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脚下!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话》读后感 篇12

  人生没有希望但并不包含绝望,所以,要活得真实而不虚伪,就必须坚持下去,并不是不愿迂回,而是没有退路可走。——加缪《西西弗斯的神话》

  在1942年动笔塑造《局外人》中默尔索这一小说形象时,加缪便已在《西西弗斯的神话》中完成了自己对“荒谬”狂风骤雨式的思考。1936年,他开始酝酿作品,直至1941年,《西西弗斯的神话》问世,一把开启荒诞哲学的钥匙就此交付给了众生。在书中,加缪毫无隐蔽地谈论孤独与自杀,从哲学角度剖析存在于虚无。但这些并非其思考之本原。他用了大篇幅来阐述荒谬与普通人或物之间不可割舍的联系。世界在荒诞的氛围中成长着,顶着一张似是而非的面孔,并且仍在成长着。

  散文入眼第一篇便是《荒谬与自杀》,读到这样的字眼,从心理上便多多少少有了畏缩之意,然而咬咬牙看完第一篇,心里便稍许有了宽慰。我们抵触的无非是生死无常,幽默点,或许也可以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戏剧性,是我们在看穿人类之渺小与自然之博大后恍然大悟之所在。然而肉体的衰老对于个体来说固然可怕,但放在无尽的虚空中,便也成了随风飘散的尘埃。自杀或许是一种悲哀的沉寂,但换个角度,它也是对受生存支配的反抗和对失效信仰的嘲讽。加缪阐述的文字很平淡,没有同情,没有批判,冷静得近乎冷酷。但他的热情比冷酷来得更汹涌。他的论述似乎是于至高处俯视芸芸众生,不带一点私人感情(或许哲学本就如此),可细细读来,澎湃的感情则在字里行间呼之欲出,如同火山喷薄前的炽热。

  古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因得罪了诸神,而被惩罚日夜无休止地推滚石上山。无论是其生前对诸神的嘲弄还是离开后对死亡的愤恨和对生命的激情,都必须付出痛苦的代价。挣扎、争取、反抗。追求、坚持、逆转。日复一日,是对信仰的执着;精疲力竭,是对奋斗的不懈。他不认命运,于是甘心承担诸神的惩罚来做回自己人生的主宰,他看得通透,却被世俗误解,因此加缪称其为“荒谬的人物“。现在的我们看来,这是一篇渲染着悲剧色彩的英雄主义神话故事,然而有谁知道,在西西弗斯拒绝诸神指令、追求人生梦想时心中没有畅然快意;又有谁知道西西弗斯下山之时,思及自己为希望奋斗之后受此惩罚,心中没有一丝骄傲与幸福?”荒谬“在作者笔下俨然成了一种更深刻的人道主义和人生幸福感。无独有偶,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中”荒谬“之处也比比皆是。红楼一梦,正为”荒谬“,梦醒时分,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宝林情愫暗生偏遇着”金玉姻缘“;妙玉天生孤僻却“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更有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初临红楼,满心都是哀戚悲凉。读过加缪后再至红楼,种种荒谬却有了别样风情。莫轮结局好坏,只要过程是为了希望而不懈奋斗,只要心中始终装有未来,纵使结果不尽人意,想来也不会心生悔意。

  加缪说:“人与生活的背离,演员与舞台的脱离,正是这种荒谬之感。”“荒谬”这个词,总能勾起心底最静的那根弦,幽幽地颤出令人心悸的音。但加缪笔下的“荒谬”,仿佛有了别样的神韵,更显平易近人。丢开了形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加缪洒脱地刻画出世间万物的荒谬柔软而不乏刚性的线条。书中,加缪畅言的“荒谬”非我往常认知中简单的“疯得出人意料”,而是在乎世间万象,在乎宇宙中最普通的一切。没有人能对“荒谬”作出明确的定义,也没有人指出荒谬的标准究竟在何处。或许在我们对“疯子”的言行做出“荒谬”的评价时,他也在心里对我们的举止感到讶异呢!

  “荒谬”的内涵太过深广,褒贬皆宜,但更多的是意味着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荒缪”的过程不一定愉快,但结果却一定是希望站在阳光更充足的地方,拥有更幸福的生活,就如同海浪不断反复拍打岩石,只为使它坚强。读着这些生涩的文字,我的心有着莫名的感到,是钦佩,亦是赞叹。当读到“一个燃烧却寒冷、透明而有限的宇宙”时,我忍不住惊叹:正是我苦苦久寻却又无法用语言说出的那个世界啊!心底的共鸣如潮汐般密密地涌入脑海,我近乎幸福地想要落泪。指尖抚过铅字,我仿佛可以感受到一个以不羁而绚丽的姿态燃烧的世界,壮观得使人几欲痛苦。它在狂傲地叫嚣着,但我偏偏听出了一种凉薄着却仍积极着的意味。这个世界浴火燃烧,如同涅盘,是重生,是不顾一切,是无言的反抗和对幸福的争取。

  人生不在乎长短,最真实而宝贵的时刻即为当下。在每一个当下做最真实的自己,让脸上的表情、肢体的动作、心底炽热的情感都属于那个最爱、最真的自己,而不是多年后翻开照片时的那个连你自己也反感的陌生人。

  十六岁的年龄,正是如梦般的花季,有着炽热的心、奔腾的热血和坚强的毅力,但也有偶尔的迷茫和“欲赋新词强说愁”,如小小愤青一般将“荒谬”挂在嘴边。只是现在,我读懂了“荒谬”是另一种追求,另一种不懈,是另一种人生前进途中更为积极进取的姿态,自此,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让我们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瓦蓝色的天空!

  那种“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负,那种“举杯邀明月”的孤独,那种在孤独与自负时可以只与自己影子对话的坚持——加缪笔下,这究竟是怎样一种令人心醉折服的“荒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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