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原文翻译及赏析
楚宫原文翻译及赏析1
一、原文
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
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
空归腐败犹难复,更困腥臊岂易招?
但使故乡三户在,彩丝谁惜惧长蛟。
二、鉴赏
关于此诗的历史背景和寓意,注家说法不一。近人张采田认为是公元848年(大中二年)诗人由桂州(今广西桂林)郑亚幕返长安途经潭州(今湖南长沙)等地时作,专吊屈原,并无其他寓意。以张说较是。李商隐一生,政治上很不得意,生活道路非常坎坷,此诗既吊屈原,也融进了对社会政治和个人身世的感慨。
这首诗不同于其他凭吊屈原的诗文,它并未从屈原的人品才能和政治上的不幸遭遇着笔,通篇自始至终紧紧围绕住屈原的“迷魂”来写:首联写迷魂逐波而去,含恨无穷;颔联写迷魂长夜无依,凄凉无限;颈联叹迷魂之不易招;末联赞迷魂终有慰藉。这样围绕迷魂来构思,内容集中,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反复书写,从而使诗具有回环唱叹之致。
诗的前四句是以景写情。屈原忠而见疑,沉湘殉国,此诗亦即从眼前所见之湘江落笔。“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漻漻(liáo辽)”,水清深貌。古代迷信说法,鬼无所归则为“厉”。“楚厉”指屈原无依的冤魂。对着湘江,想起屈原的`不幸遭遇,诗人悼念不已。在诗人的眼中,清深的湘波,全都是泪水汇成。这“泪”有屈原的忧国忧民之泪,有后人悼念屈原之泪,也有诗人此时的伤心之泪。湘江流淌着不尽的泪水,也在哀悼屈原。而在这如泪的湘波之中,诗人仿佛看到了屈原的迷魂。“逐恨遥”写迷魂含着满腔悲愤,随波远去,湘江流水无穷尽之时,屈原迷魂亦终古追逐不已,其恨亦千秋万代永无绝期。“恨”字和“泪”字,融入诗人的强烈感情,既是对屈原的悲痛哀悼,也是对造成屈原悲剧的楚国统治者的强烈谴责。
颔联又从湘江岸上的景物再加烘托。这联化用《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屈原《九歌·山鬼》“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等语意。“枫树夜猿”,是说经霜的枫树和哀鸣的愁猿,构成一幅凄楚的秋夜图。“愁”既是猿愁,也是迷魂之愁,而猿愁又更加重迷魂之愁。“断”即断肠。下句的“女萝山鬼”即以女萝为带的山鬼。“语相邀”既指山鬼间互相呼唤,同时也指山鬼们呼唤屈原的迷魂,境界阴森。长夜漫漫,枫影阴森,迷魂无依,唯夜猿山鬼为伴。此联景象凄迷,悲情如海,读之使人哀怨欲绝。
下面四句似议似叹,亦议亦叹,抒发诗人内心的慨叹。五、六两句是说:即使屈原死后埋在地下,其尸也会归于腐败,魂也难以招回;何况是沉江而死,葬身于腥臊的鱼虾龟鳖之中,他的迷魂就更难招回了。“复”和“招”同义,都是招魂的意思。以上三联,都是感伤悲叹,末联情调一变,由凄楚婉转变为激越高昂,以热情歌颂屈原的忠魂作结。这一联糅合了《史记·项羽本纪》“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典故和《续齐谐记》楚人祭祀屈原的传说。意思是说:只要楚人不灭绝,他们就一定会用彩丝棕箬包扎食物来祭祀屈原,人民永远怀念这位伟大诗人。
这首诗化用《楚辞》和屈原作品中的词语和意境入诗,而不着痕迹,读来语如己出,别具风采;全诗以景托情,以感叹为议论,使全诗始终充满了浓郁的抒情气氛;内容上反复咏叹使此诗“微婉顿挫,使人荡气回肠”(清翁方纲《石洲诗话》评李商隐诗语),感人至深。
楚宫原文翻译及赏析2
过楚宫
唐代 李商隐
巫峡迢迢旧楚宫,至今云雨暗丹枫。
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
译文
绵长高峻的巫峡,靠近旧日的楚宫。
到今天巫山云雨,依然遮暗了丹枫。
啊,芸芸众生,只贪恋人间的欢乐。
只有那楚襄王,在追忆飘渺的梦中。
注释
楚宫:《寰宇记》:“楚宫在巫山县北二百步,在阳台古城内,即襄王所游之地。”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二)“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之楚宫亦指此。
巫峡:长江三峡之一。一称大峡。西至四川省巫山县大溪,东至湖北省巴东县官渡口。因巫山得名。两岸绝壁,船行极险。
丹枫:经霜泛红的枫叶。
微生:细小的.生命,卑微的人生。
襄王:宋玉《高唐赋》:“昔者先王(楚襄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
创作背景
唐宣宗大中五年(851年)王氏亡故后,李商隐写了不少悼亡诗,抒发追思迷离、沉哀欲绝的心情。此诗当为作者赴东川柳仲郢幕府途经巫峡时所写,诗中有“丹枫”语,似是自夔州首途所经。另据《楚宫二首》“暮雨自归山峭峭,秋河不动夜厌厌”句,可知楚宫诸作在秋季。
赏析
“巫峡迢迢旧楚宫,至今云雨暗丹枫”二句追述楚宫旧事,说明男女间的至情是古今长在的。“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二句以“微生”与“襄王”对照,暗示自己如今已无复人间之乐,旧日的欢愉有如一梦,却令自己终生思忆。这表明了作者悼亡恋旧,感喟无穷,不能自已。
李商隐诗常涉人生哲理,并与人生情感体验融汇。刘学锴、余恕诚《李商隐诗歌集解》认为:此诗感情内涵,实较复杂。人间之乐与云雨之梦,似代表现实与理想两种不同境界。仕宦婚姻之顺遂,家室人伦之乐趣,皆常人所经营所依恋者。然徒有此则人生不免卑琐。故作者乃刻意追求更美好之人生理想。而此种理想境界又正如云雨梦思,虚幻恍惚,难以寻求,且并追求理想之高情远意,亦不为世所理解。人间之乐,亦因己之坚持理想而不能享有。是则理想之境,现实之乐,两皆落空,此实理想主义者之莫大悲剧。“微生尽恋人间乐”,于“人间乐”固有所不足,然其中又寓有并此亦不能享受之悲哀;“只有襄王忆梦中”,于己之独持理想固含自负,然又不免透出孤孑与自伤。屈原《离骚》:“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义山此诗,实祖屈子之意而融铸自身独特生活体验与思想性格。屈原坚信其人生理想,义山则既向往又深感其虚幻,表现为幻灭中之追求。至于“民生各有所乐”,则并屈原亦未否定。故以为义山于“人间乐”有所不足则可,以为即是庸俗之代称,则似未切。就全诗论,自伤之情固多于自负。
楚宫原文翻译及赏析3
原文:
楚宫
[唐代]李商隐
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
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
空归腐败犹难复,更困腥臊岂易招?
但使故乡三户在,彩丝谁惜惧长蛟。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湘江如泪色一般又清又深,屈原的冤魂随浪而去,他的怨恨永无绝期。
夜晚的枫树林中猿啼使人愁断肠,唯有穿着萝带的山林相邀。
埋在土里,身形腐败,魂魄难以招回,更用说是葬身鱼腹了。
只要楚地后人还在,谁会可惜那喂食蛟龙彩丝包的食物?
注释
漻漻:水清澈貌。
楚厉:指屈原,他投沼罗江而死,无后人、无归处,古称“林无所归则为厉”(《左传》昭公七年),亦可称“迷魂”,即冤魂。
女萝山林:女萝,菟丝,一种缘物而生之藤蔓;山林,山中之神,或言以其非正神,故称“林”。
犹难复:与“岂易招”均指难以为楚厉招魂,原因是屈子沉江后,身体腐烂了,葬身鱼腹了。
困腥臊:屈原自沉,葬身鱼腹,故日“困腥臊”。
三户:指楚人。
彩丝:指五彩丝线扎成的粽子。
赏析:
这首诗不同于其他凭吊屈原的诗文,它并未从屈原的人品才能和政治上的不幸遭遇着笔,通篇自始至终紧紧围绕住屈原的“迷魂”来写:首联写迷魂逐波而去,含恨无穷;颔联写迷魂长夜无依,凄凉无限;颈联叹迷魂之不易招;末联赞迷魂终有慰藉。这样围绕迷魂来构思,内容集中,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反复书写,从而使诗具有回环唱叹之致。
诗的前四句是以景写情。屈原忠而见疑,沉湘殉国,此诗亦即从眼前所见之湘江落笔。“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对着湘江,想起屈原的不幸遭遇,诗人悼念不已。在诗人的眼中,清深的湘波,全都是泪水汇成。这“泪”有屈原的忧国忧民之泪,有后人悼念屈原之泪,也有诗人此时的伤心之泪。湘江流淌着不尽的泪水,也在哀悼屈原。而在这如泪的湘波之中,诗人仿佛看到了屈原的迷魂。“逐恨遥”写迷魂含着满腔悲愤,随波远去,湘江流水无穷尽之时,屈原迷魂亦终古追逐不已,其恨亦千秋万代永无绝期。“恨”字和“泪”字,融入诗人的'强烈感情,既是对屈原的悲痛哀悼,也是对造成屈原悲剧的楚国统治者的强烈谴责。
颔联又从湘江岸上的景物再加烘托。这联化用《楚辞·招魂》、屈原《九歌·山鬼》语句。“枫树夜猿”,是说经霜的枫树和哀鸣的愁猿,构成一幅凄楚的秋夜图。“愁”既是猿愁,也是迷魂之愁,而猿愁又更加重迷魂之愁。下句的“女萝山鬼”即以女萝为带的山鬼。“语相邀”既指山鬼间互相唿唤,同时也指山鬼们唿唤屈原的迷魂,境界阴森。长夜漫漫,枫影阴森,迷魂无依,唯夜猿山鬼为伴。此联景象凄迷,悲情如海,读之使人哀怨欲绝。
下面四句似议似叹,亦议亦叹,抒发诗人内心的慨叹。五、六两句是说:即使屈原死后埋在地下,其尸也会归于腐败,魂也难以招回;何况是沉江而死,葬身于腥臊的鱼虾龟鳖之中,他的迷魂就更难招回了。以上三联,都是感伤悲叹,末联情调一变,由凄楚婉转变为激越高昂,以热情歌颂屈原的忠魂作结。这一联糅合了《史记·项羽本纪》“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典故和《续齐谐记》楚人祭祀屈原的传说。意思是说:只要楚人不灭绝,他们就一定会用彩丝棕箬包扎食物来祭祀屈原,人民永远怀念这位伟大诗人。
这首诗化用《楚辞》和屈原作品中的词语和意境入诗,而不着痕迹,读来语如己出,别具风采;全诗以景托情,以感叹为议论,使全诗始终充满了浓郁的抒情气氛;内容上反复咏叹使此诗“微婉顿挫,使人荡气回肠”(清翁方纲《石洲诗话》评李商隐诗语),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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