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毛栗文学美文
国庆长假第二天,秋风送爽,气候宜人,上山采摘野毛栗正当其时。
我约上三五个初中老同学,驱车来到一处风景秀美的小山坳,既是结伴打毛栗,亦是秋游看风景。一伙人有说有笑、兴致勃勃,剪刀、塑料桶都带上了。细心的班花格外穿了长袖外套,戴上一双长筒的手套,装备十分齐全。
没想到今天运气特好,我们刚进山门,便发现路两旁长着一簇又一簇的野毛栗树,低矮的树上挂满了毛茸茸的刺苞,像一个个小刺猬,有些刺苞已经开裂,露出了褐红色的果实。
我们内心一阵狂喜,赶紧下车忙碌起来。我随手抓起一个开裂的刺苞,取出饱满的栗子嚼了起来,满嘴的清甜。果然是正宗的野生毛栗,曾经漫山追寻的快乐。
大伙在路旁采摘了一会,又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山坡。这是一座被火烧过的山岗,漫山青翠的绿装,不时竖起一根根黑炭般的柴棍。听父辈们说,火烧过的山,野毛栗格外多,而且柴草不深,采摘起来比较方便。
看来是不虚此行了,我们一前一后相跟着上了山。放眼望去,野毛栗树一株连着一株,个头不高却极为茂盛,满树的刺苞争相抱成一团,难分难舍的样子十分可爱。班花熟练的挥动剪刀,好似修剪花草一般采着毛栗,我拎着塑料桶候在边上,老感觉手里的桶子越来越沉。
看着漫山的青绿和同伴忙碌的场景,我不禁想起了儿时的往事。
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老家四周的群山满是野生的毛栗。母亲总会喊上我和二哥,带上剪刀,手提竹篮,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岗,打着毛栗,哼着小曲,开心的不得了。硕大的篮筐装满毛栗后,母亲让我再用力踩上几脚,腾出空间多装一些。待竹篮实在装不下了,我们这才像打了胜仗似得满意而归。回到家里,母亲并不急着处理刺苞,而是全部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大瓦缸,盖上木盖。第二天接着上山采摘,然后再装入瓦缸,直到装满为止。
过十来天后,母亲将大瓦缸挪到老屋旁的空地上,把刺苞悉数倒出来。原来毛茸茸的球多数变了颜色,有些刺苞还开裂了。倒净刺苞后,瓦缸底部竟然还躺着一小堆诱人的毛栗子。母亲用碗舀出后,直接将毛栗倒进锅里,加水焖上。我们姐弟四人一边拿脚来回踩着刺苞,小心翼翼的拨出里面的果实,一边闻着满锅的毛栗清香。待一个个刺苞处理完,刚拨好的果实堆放在一起,我们也津津有味的嚼起了焖熟的毛栗,那满嘴清甜的味道实在馋人……
“想什么呢?那么着迷。”班花用胳膊蹭蹭我。“哦,没什么,开小差了,我们继续吧!”看着手里快装满的刺苞,我轻轻用脚踩了踩。
此刻,其他伙伴已经爬至半山腰了,我和班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或许是如今上山摘毛栗的人不多的缘故,山上的野毛栗实在是数不胜数,我们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久久不愿离去。
忽然,一阵大雨不期而至。随行的同伴打着趣,老天爷提醒我们,该见好就收了。大伙哈哈笑了起来,赶紧动身朝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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