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我想我已活到了一个尴尬的年龄
虽然不愿意去承认,却又不得不去承认。二十二岁了,突然间,活到了一个尴尬的年龄。
——题记
看着身边的朋友,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轨迹,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爱情。独独自己,在这个本属尬尴的年龄,尴尬着自己的无奈。没有一份固定的收入,甚至于,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当朋友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学校,步入社会,开始一条新的道路,我却依旧在过着,看似很悠闲的生活。依稀记得朋友曾经说过,真羡慕你,永远不用担心衣食住行,只要一个电话,银行卡里又会有维持生活的人民币。我只能用微笑去掩饰心中的那份略微的苦涩。
每日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闹铃声中,不情愿地揉揉眼睛,默默告诉自己,再睡几分钟。过了几分钟,依旧重复着。直到有人大喊——迟到了,匆忙中,几人穿衣向教室跑去。却还有几人,潇洒地研究着周公的棋局。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着不低于十个闹铃,哪一个能闹醒那颗沉睡的心?
当老师在上面讲得有声有色,底下一片忙碌。只是,无意间才发现,书本都未曾翻开,埋首忙碌地,只是手机。我们在上课时,内心究竟想的`是什么。问了自己很多遍,却给不出一个答案。不说辜负家人,不说有愧师恩,我们是否想过,我们对得起过自己吗?我们拥有大好的时光,我们占据优越的条件,我们背负无限的期望,可是,我们只是坐等让时间流逝。等它日,回首张望时,才原来青春不过等于一场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们只是知道,老大徒伤悲,都不曾感触少壮不努力。
闲暇无聊时,算了算自己的花费,才有一点点的惊讶。惊讶之余,又忍不住想起,这些钱,父母究竟怎样赚来的?虽然不再是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时代,可是父母在酷暑寒冬中,终究用那双充满了老茧的手,来维持着我们这些年的青春懵懂,来维持着我们这些年的青春账单。
前几日,百忙之中,抽出几分钟,给父母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老爸老妈,声音中有着再也遮掩不住的苍老。是的,快五十岁的年龄,有什么能遮掩而去呢?外貌尚且可以遮掩一二,甚至五六分也不足为奇。但是,声音中的那份苍老却暴露了一切。我依旧记得那日和爸妈通话中他们说的全部。竟然竟是关心,即使告诉他们学习略显疲态,多了更多的懒散,可是却全然没有责备。总是让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多了一点疼痛,只是疼痛只为爸妈,为了爸妈的不值。
亦是几日前,突然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通知我参加他的婚礼。我在电话这头,一边忙着祝贺,一边承诺一定出席。后来闲聊了一会,挂了电话后,一股难掩的低沉情绪在空中显现出来。突然想起曾经对父母的一个承诺。曾经信誓旦旦地和爸妈说,等春节回家时,带上自己的女朋友一起给二老拜个年,二老心中一阵难以掩饰的兴奋。很多的原因,回家时,却只是一张单人车票,甚至于没有一张照片。爸妈虽然没有任何埋怨,甚至于还安慰我,可自己心头却在那时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疼痛。后来无意之间,和姐姐聊天,问及自己房间那床绣花缎面的被子的由来,心中竟然再也说不出一语。只是傻笑自己对于父母的失信,自己对于父母的亏欠。
记得年三十那天,从不饮酒的我,第一次主动和父亲喝了一次,父亲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喜色。只有两个人,只有两杯酒,喝了两个时辰。饮酒时,说了上学十几年中各种事情,有一些事情,以前从未曾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他笑笑说,其实他都知道,只是那些年,他一直未说罢了。孩子嘛,毕竟都是顽劣的。后来提及,毕业后想找一份平凡的工作,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不求有多么大的抱负,童年的理想也算了。他老人家也只是说,让我在自己决定,在未老去前,可以和母亲帮我照料孩子。我眼中尽是泪水,只是在他面,最终没敢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自从儿时,和他大吵一架,眼泪第一次涌现在眼眶。
我不知道,我最终会有怎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大学生活,是否还会沿着现在的道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只是,想到父母,心中难免有一股伤感。生活,如酒,有人饮酒时,感觉为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味:有人饮酒时,感觉辛辣刺鼻实为糟粕之物。只是,我的生活,我却读不出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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