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的回忆生活随笔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染得清雾微红,锅盖碰得灶台叮当响。
不知哪个床头,听到悦耳的鸟叫,然后他们在喊:快听咯,快听咯,喜鹊叫哒,今日子会来客啦!
不记得那里的年代,那年代里身后面是不太高的山丘,山丘边沿是土砖砌的房子,前面是晒谷坪,再前面则是比山还宽广的水田,再远的地方依然是山……
那个时候,蜂窝煤还不太普及,液化气更是希奇物,固而家家烧柴禾,人人会砍柴——《刘海砍樵》便是从这砍出来的。砍的人多了,于是乎山里面是向来不会有什么杂草丛生的时候,于是乎在山间漫步成了一件很是惬意的事情,于是乎有很多故事也发生在山间的大松树下面。
不同的山面子也不一样,我家的大片是松树,一小片竹林,我不喜欢吃竹笋,也不吃松树,所以这一片片的树的功能我是不太清楚的。外婆家的是漫山遍野的橘子,有早的`,有晚的,有有核的,有无核的,有精的,有粗的……总之过了年中,就有口福了。
某年月日,我在竹林下面开僻了一块六尺见方地,种上了些许花草,作为我晨读的后园。虽是业余种手,也从未入门,然而但凡在本村能找到的花,在我那里肯定不会少的,因为我总是四处“搜刮”。
土砌的房子是很舒服的,冬天可以烧很大盆的火,夏天也绝对不会热,井里面的水总是微甜,柴禾烧的饭不但香气怡人还有世上最纯正的锅巴。房子四处可以随意写字,可以随意找个小洞藏东西。门是不必关锁,因为从不会有扒手观光。土砌的房子里的电视机是黑白的,据说用了二十多年了,但从没有出过问题,更重要的是那里面不会看到推销减肥茶的广告。我总想抱一抱那台可爱的电视机。
房前的晒谷坪,如阶梯一样分了两级,顾名思义是用来晒谷的。每及双抢或秋收,便从别家挑上几担牛粪,用水一和,往地上一洒,再扫匀称,晒谷坪就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如果是不僻讳牛粪的人随地打个滚是没得问题的。
水田像鱼网一样织满山围围的宽广,有一条小溪从田的西北流向东南,田间点缀着几个水塘,水塘边是垂柳。有的季节田间长满青草,又没有电线杆,实在是放纵的好地方。每年那个时候就会在天空飘上好些风筝。我的目标就是把风筝放到云里面看不见为止,直升机低着头飞过把我吓了一跳。还有的季节,水清澈得不得了,空气也比较暖和,于是每至傍晚,小伙子们便可以纷纷跳水。我是好不容易才挣得上级批准才可以下水玩会的。另有的季节,水塘水要干了,就全村的好吃鬼跳到泥水里去捞好吃的。而我,更乐中于跑到小溪旁边握着鱼杆坐一下午。
不记得什么时候,苦恋开花了;不记得什么时候,莲蓬上钩了;不记得什么时候,一只白溜溜的兔子窜到我裤腿里了……只记得那是很远很远的事情。
以上所说的方方面面,今天全然改变。山里面能藏老虎了,土砖房子也不住人了,田也多租给别人了,晒谷坪成了会烫脚的水泥地,玩个水还得去游泳馆,天空不再属于我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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