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原文及翻译赏析

时间:2024-05-17 18:34:31 赛赛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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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原文及翻译赏析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经常接触到古诗吧,古诗的篇幅可长可短,押韵比较自由灵活,不必拘守对仗、声律。你所见过的古诗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原文及翻译赏析,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原文及翻译赏析

  水仙子·和卢疏斋西湖

  春风骄马五陵儿,暖日西湖三月时,管弦触水莺花市。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

  山过雨颦眉黛,柳拖烟堆鬓丝,可喜杀睡足的西施。

  古诗简介

  《水仙子·和卢疏斋西湖》是元代散曲家马致远所作的小令。此小令主要描写了西湖的美景,把春之西湖与睡足了的西施醒来相比,美丽怡人。

  翻译

  春风轻拂五陵子弟骑着马儿游逛,正是西湖三月风和日暖之时,到处莺花盛开,管弦弹奏的乐声在湖上飘荡。不是知音不要到这里来,尽情地唱歌、饮酒、吟诗。阵雨过后,春山妩媚得好像西施颦眉,柳絮纷飞远看有如垂柳托着烟霭,好像西施蓬松的鬓发,美丽的西湖啊,就像睡足初醒的西施那样娇柔。

  注释

  ①五陵儿:指豪贵子弟。五陵,指长安郊外五座汉代皇帝的陵墓,即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和平陵,为豪富聚居之地区,因建陵时迁豪富与其地故得名。

  ②管弦触水:指管弦弹奏的乐声在湖上飘荡。管弦,管乐和弦乐。

  ③莺花市:指莺啼花开的春色迷人之处。

  ④颦眉黛:形容远处的雨后春山,好像西施皱着的青黑丽眉。

  ⑤鬓(bìn)丝:鬓发。

  赏析

  创作背景

  马致远用“水仙子”曲牌写了四支小令,歌咏春夏秋冬四报的西湖景色。关于这组曲子产生的过程,同时代的散曲家刘时中《水仙子》引言中有一段说明:‘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玉局翁诗也。填词者窃其意演作。世所传唱《水仙子》四首,仍以‘西施’二字为断章,盛行歌楼乐肆间,每恨其不能佳也。且意西湖西子,有秦无人之感。嵩麓有樵者,闻而是之,即以春夏秋冬赋四章,命之曰《西湖四时渔歌》。其中所说嵩麓樵者,就是卢疏斋。由此可知这几支曲是马致远与刘时中同时应卢挚之邀和作的。三作现都收入《全元散曲》,以马作最为清新活泼。

  文学赏析

  写西湖之春的诗词曲可谓汗牛充栋,然此曲别是一番情调。前三句写西湖繁华,抓住了游人在春风暖日中徜徉之感受,突出一个“闹”字,管弦、莺歌,更有花团锦簇;“不知音”二句乃言西湖春景之“宜”,即所谓“宜晴宜雨”,“宜酒宜诗”等等一西湖无时不美,无处不美;

  最妙自然还在末三句,作者感受之细微与独到,是极饶创造性的。特别是末句,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春之西湖与睡足了的西施醒来之比并,真可谓神来之笔,大可玩味。

  作者简介

  马致远,生年不详,卒于一三二一年至一三二四年之间,元代杂剧作家。号东篱,大都人,曾 任江浙行省务官,生平事迹不详。从他的散曲作品中,约略可以知道,他年轻时热衷功名,有“佐国心,拿云手”的政治抱负,但一直没能实现,在经过了“二十年漂泊生涯”之后,他参透了人生的宠辱,遂有退隐林泉的念头,晚年过着“林间友”、“世外客”的闲适生活。马致远早年即参加了杂剧创作,加入过“书会”,与文士王伯成、李时中,艺人花李郎、红字李二都有交往。著有杂剧十五种,今存《汉宫秋》、《青衫泪》、《荐福碑》、《陈抟高卧》、《岳阳楼》、《任风子》六种,以及与李时中等人合写的《黄粱梦》一种,另《误入桃源》存有佚曲。

  主要成就

  音乐思想

  综述

  马致远自幼接受儒家教育,饱读诗书,勤学六艺,遵循礼乐,对古琴艺术情有独钟,儒家礼乐思想在其前期音乐生活中起主要作用。中年后,随着自身政治生涯的改变,马致远的音乐思想经历了由儒入道的转变。其时,马致远专门从事杂剧与散曲创作,无论是抒怀叹世散曲,还是神仙道化杂剧,都流露出明显的道家归隐思想。

  儒家礼乐思想

  封建社会的文人儒士,自幼学习六艺,注重礼乐对人的塑造,即“兴于诗,立于礼,成与乐”(《论语·泰伯》),从而达到修身正德、陶冶性情的作用,以备日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庞涓夜走马陵道》)。与众多古代士人一样,马致远自幼接受儒家教育,恪守儒家礼乐文化,“夙兴夜寐尊师行”,“身潜诗礼且陶情”(《喜春来·六艺·礼》),但对儒家礼乐文化中的一些问题有自己的认识。而于时代而言,这些认识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其主要表现为:

  ①关于“琴乐”对人的影响,《左传》和《白虎通》等文献从古琴艺术可以调节人的心志出发,认为“琴乐”可以教化人心,以正其德,赋琴以教化作用,却束缚了古琴的艺术审美功能。作为一个传统文人,马致远推崇与喜爱古琴的同时认为音乐具有陶冶情性、调节心情、解闷忘优的作用,比起儒家侧重于古琴礼乐节制观的认识更为全面,更符合“琴乐”艺术的本身特性,具有一定意义。

  ②关于音乐对政治的影响,早在古代就有“亡国之音”之说。但马致远却认识到:音乐本身并不是导致亡国的祸端,而是因为皇帝沉迷于音乐,不理朝政,才会耽误政事,导致国家灭亡。即封建王朝的兴亡主要决定于人事,而不是音乐本身。

  道家归隐思想

  与众多文人一样,在满腹经书无以报效的情况下,马致远走向了出世道路,专门从事戏曲创作,用酒醉、调琴来寄托自己的情感与抱负,所创作的抒怀叹世散曲及神仙道化杂剧中都流露出明显的道家归隐思想,对儒家思想若即若离。其主要表现为:

  ①在组曲《喜春来·六艺》中,马致远认为,既然“夙兴夜寐”地遵从礼教仍没有得到所向往的功成名就,还不如与世间的荣辱名利一刀两断,哪怕只能得到“浪名”一个;同时,马致远重新定位“礼”的作用,认为“身潜诗礼”中可以陶情养性,并向往蓬瀛、醉酒的生活。

  ②在组曲《四块玉·叹世》中,马致远叙述了自己对世态炎凉的失望以及逃离喧嚣尘世的渴望,流露出自己中年后参透名利富贵后对生活、对音乐的看法:“远离尘干丈波,倒大来闲快活”,而“争名利,夺富贵,都是痴”,且“命里无时莫刚求,随时过遣休生受”。同时,在一次次幻想破灭后,马致远中晚年对隐居乐道、升仙得道产生兴趣,由此创作了许多神仙道化剧。而由于深受全真教的影响,其神仙道化剧常表现出其皈依宗教的决心以及清净淡远的音乐创作思想。

  散曲创作

  思想内容丰富深邃

  马致远的散曲思想内容丰富,涉及元散曲中的咏史、叹世、归隐、闺情、叙事诸题材,并各具成就,拓展了散曲的题材范围。其主要表现为:

  ①在咏史怀古作品中,马致远借评价古人功过得失以表达自己对人生、对现实、对历史的见解,寄托自己的心志,将视野更多的关注人生的价值,任情适意,回归自然。

  ②马致远现存散曲大约有一半是叹世归隐之作,这些作品集马致远怀才不遇的孤愤、壮志难酬的悲凉、超然物外的放达于一身,充满着慷慨放逸的情怀,深刻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

  ③马致远的闺情曲大多写男女恋情、相思别离之苦、思妇怨女的心声,表现思妇、恋人的真挚感情和追求幸福的美好愿望,写得深刻、细致、生动、传神而无脂粉之气,更绝无庸俗轻佻之语。例如:“从别后,音信绝,薄情种害煞人也。逢一个见一个因话说,不信你耳轮不热。”用浅白、本色如口语的语言把感情强烈地渲染出来,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凄婉、哀叹,体现了主人公对爱情的大胆迫求,给人以痛快淋漓的感觉,表现出对爱的追求和情的忠贞。

  ④在叙事长套的创作里,马致远以文为曲,将散文的结构恢宏引入曲中,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有《耍孩儿·借马》《哨遍·张玉岩草书》《一枝花·咏庄宗行乐》和《集贤宾·思情》等叙事长套的佳作。在这些作品里,马致远或勾勒出人物的性格特征,或描绘出人物的心情处境,塑造了一个个极为生动的人物形象:有爱马如命的马主人,胸怀磊落的张玉岩,只知治梨园掌乐府的后唐庄宗,金山寺题壁的苏小卿。

  艺术技巧高超圆熟

  马致远制曲艺术精湛,长于心理刻划,善于运用各种修辞手法,达到很高的艺术境界,所作散曲语言清丽本色,人物栩栩如生,充满画意而风格飘逸、奔放、老辣、清隽,意境高妙,提高了散曲的意境。其主要表现为:

  ①曲中有画。马致远充分发挥散曲语言的丰富性和自由性,对事物的色、形、态进行细微而传神的描绘,唤起读者的联想和想象,构成一幅幅生动的图画。一方面,马致远善于抓住事物的主要特征,写景状物时并不做细琐的形容,而是巧妙地截取最鲜明的一段和最引人入胜的一瞬间,将景物巧妙地放在一个画面空间里,使曲中景致有层次,有错落,加以突出渲染,像一幅图画展现在读者眼前,并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另一方面,马致远借助大量使用感官的秾丽词藻——据不完全统计,马致远散曲中表现色彩的词有近百处,有的作品短短几十个字就出现五六个、甚至十余个代表色彩的词。而这些词的使用,使马致远的散曲更生动、更明丽、更有画意,也更能引发读者的联想。

  ②语言多姿。一方面,马致远在散曲中常用极通俗明白的口语,很少用生僻字,散曲语言合乎作品的特定情景而富于鲜明个性,在不同的题材中呈现出不同的风采,具有摇曳多姿、绚丽无比的特点。另一方面,马致远还善于化前人诗句为己用,信手拈来,似无心巧合,毫无痕迹具有富于文采、飘逸洒落的特点。如将唐代苏味道《正月十五夜》中的“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两句化为“照星桥火树银花”(《青哥儿·十二月·正月》);将唐代张籍《楚妃怨》中的“梧桐叶下黄金井”化为“梧桐初雕金井”(《青哥儿·十二月·七月》);将唐代李白《送贺宾客归越》中的“山阴道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化作“写黄庭换取,道士鹅归”(《哨遍·张玉岩草书》)。

  杂剧创作

  散曲化的倾向

  散曲和杂剧属于不同的体裁,散曲是作家直抒胸臆的抒情诗体,作家可自由言说;杂剧则在本质上属于代言体的戏剧,编写剧中人物性格化的语言和唱词是基本要求。而马致远以散曲的方式创作杂剧,使得所创作的杂剧在代言体的外衣下具有抒情诗人的思维方式和创作笔法,呈现出散曲化的倾向。其具体表现为:

  ①言说方式的抒情诗化。纵观马致远现存的全部杂剧可知,马致远的杂剧是不彻底的代言体,在人物性格化方面极度不重视,不管人物的身份如何,其念白和唱词的语气绝无二致,其抒发的感情也大同小异——或抒发愤懑之情,或表达归隐之心。如《半夜雷轰荐福碑》中张镐无从晋升的哭诉、《西华山陈抟高卧》中陈抟的抒怀等,表面上是张镐的悲伤欲绝、陈抟的高逸坦然,实际上则是马致远借剧中人物之口抒发自己的愤世之情和离世之感,与其在散曲中的主要倾向如出一辙,在言说方式上具有明显的散曲化倾向,即抒情诗化的倾向。

  ②情节展开的非戏剧化。马致远以散曲方式写剧,情节不是他追求的主要美学目标,故就戏剧性情节的要求而言,马致远的杂剧在情节展开上具有非戏剧化的性质。首先,戏剧性源于动作,发自冲突,尤其是人物内心的意志冲突而要达到吸引人的戏剧效果,还应具有集中性、紧张性、曲折性等特性,而马致远的杂剧则大多缺乏根本性的冲突,如《西华山陈抟高卧》中,剧中贯穿始终的冲突其实是一个缺位的假设;《马丹阳三度任风子》和《吕洞宾三醉岳阳楼》中的冲突,一方掌握着决定力量,另一方完全处于被决定的位置,缺乏“把灵魂放到火上拷”的内在张力。其次,在戏剧行动的发展中,人物命运发生突转构成情节高潮,情感抒发最为汹涌的时刻构成情感高潮,二者的距离越短,戏剧的内在戏剧性越强,二者距离为零时能够产生最为强烈的戏剧性效果,而马致远杂剧中的人物行动缺乏内在逻辑性,在情节高潮之后又用了整整一折的篇幅来渲染感情,很难找到一个清晰的高潮点,但情节发展服从于感情抒发,引导着读者和观众沉浸于人物感情的回旋之中而不觉动作之凝滞。最后,以第四折来叙事时,马致远的杂剧凸显其动作之人为与情节之牵强,蛇足屡现而戏味全无,具有明显的“强弩之末”的问题,如《马丹阳三度任风子》和《半夜雷轰荐福碑》等杂剧中,第四折的叙述实属可有可无。

  ③重在抒情的自娱之作。戏剧创作的目的无非有两个,一是为了娱乐,二是有所寄托。同大多数杂剧作家一样,马致远从事杂剧创作首先是为了自娱,娱人反在其次。由于自身经历的原因,马致远对凸现出来的各种矛盾感受至深,对社会问题的认识由愤懑不平到消极避世,因而在创作杂剧时把寄托自己的情致置于首位,借作剧之名,行自娱之实,借剧中人物之口,传达自己的情致,其杂剧的创作动机与主导倾向与散曲并无二致,或者揭示社会矛盾,抒发不平之鸣;或者表现神仙道化,抒写归隐之心。

  虚实相生之美

  文学作品的意境,多在具体有形的实象之外,再塑一个与此相关联的虚象,从而产生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在马致远的杂剧中,“象外之象”和“景外之景”之美源于时空错综的蟠曲回环之美、形神交合的驰骋想象之美、似隐如显的平和冲淡之美。此三种美感交相融,亦交相成,构成马致远杂剧中特有的虚实相生的美感效果。

  ①戏曲结构上具有时空交错的蟠曲回环之美。传统戏曲的美学特征之一是对生活的虚拟,这包括舞美设计重简不重工、演出道具多虚而少实、人物唱词多抒情而少叙事。如此之表演形式决定了传统戏曲写意性的特征,即用简约放纵的笔致描摹人物的神韵气质,虽然缺少了西方戏剧那样将生活如实照搬人舞台的写实性,却增加了舞台共时态的空间感和人物情感历时态的纵深感。这种美感,在马致远以现世为背景的杂剧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如《破幽梦孤雁汉宫秋》中,以回环往复的句式呈现出汉元帝情感的跌宕起伏,幻化出王昭君离去后汉元帝孤凄寥落的身影;《江州司马青衫泪》第二折中以快速递进的时间描写给读者以世事难料之感,将人情冷暖传达得分外明晰。

  ②人物形象上具有形神交合的驰骋想象之美。在马致远杂剧的人物塑造中,隐约透出元代绘画的特质:在率性简练的笔墨情趣中营构出深思浩渺的想象空间。如在《破幽梦孤雁汉宫秋》中塑造王昭君的形象时,为衬托王昭君的美色,将王昭君比拟为汉元帝“来到这妆台背后,元来广寒殿嫦娥在这月明里有”,给读者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而在马致远以归隐为主色调的杂剧中,剧中得道者的形象往往虚而不实,多借助唱词使得人物形神交合,如《西华山陈抟高卧》中的“黄冠野服一道士,伴着清风明月两闲人”便幻化出了一位参悟世事、超越尘俗的出世者的精神气质。

  ③意象选取上具有似隐如显的平和冲淡之美。在马致远的杂剧中,镜、花、水、月四种意象常交错出现、参差对照,以隐晦的曲笔勾勒出主人公的内心情态,同时谐和了马致远的浪漫抒情气质:

  “镜”为凄清缠绵之美,如在《破幽梦孤雁汉宫秋》中,汉元帝送别王昭君后,黯然回銮,面对王昭君留下的物件,睹物思人,满怀愁怨对镜和盘托出。

  “花”为迟暮苍凉之美,与女性有着密切的关系,而马致远往往慨叹杂剧中品性好的女“车碾残花,玉人月下,吹箫罢;未遇官娃,是几度添白发”(《破幽梦孤雁汉宫秋》),对杂剧中品性不好的女性则往往诅咒“一头把老先生推在荒郊内,哎你个浪婆娘又搂着别人睡。不杀了要怎么也波哥,不杀了要怎么也波哥,争如我梦周公高卧在三竿日”(《吕洞宾三醉岳阳楼》)。

  “水”为空灵流转之美,在马致远的杂剧中,水的神韵在于其剧作谋篇布局、遣词造句的意识流之感,如《半夜雷轰荐福碑》中,水的意识流之感在于故事情节大起大落,情节大开大合,人物大忠大奸,情绪大喜大悲,把艺术的各种要素都推向了极致,具有引人入胜的魅力。

  “月”为隽秀畅达之美,在马致远的杂剧中,月这一意象具有一分道家的诗性人格,营造出清幽飘逸的境界和一分佛家的度人色彩,打造出美在禅意的畅达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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