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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拾遗散文
“水边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乱,莺啼碎。飘零流酒盏,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云暮合空相对。忆昔西池会,鹓鹭同飞盖。携手处,今谁在?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千秋岁》秦观
不愧是吴越时期江南的一座重要城市,杭州的春景是如此美丽,不论是在城里还是城外,都有着一番独特的美丽景象,都是人沉醉其中,也都使人流连忘返。
我喜欢到城外去踏青,因为城外的世界更为宽广,我可以在山水之间尽情游览,无拘无束,也没有其他人的喧嚣。而在城内,一切都显得和城外不一样,仅仅是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被高高的城墙封闭起来,城中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使我更加心烦意乱。
天气晴好时,再寒意渐消的春季里,我会邀请三五好友,与我一起到郊外欣赏风景,闲情泛滥时,我们会坐在河边一起钓鱼,尽管往往我们是无功而返,或是坐在树下饮酒赋诗。不被拘束的生活让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我也不例外,心中的愤懑与不满就在美丽的景色中得到了充分地挥发,烟消云散,化为子虚乌有。
树上的莺儿在唱曲般地鸣叫,轻吟着一首赞美春天的调子,树下的野花也随着春天的到来而次第开放,春日因此而更加富有生机。
我们坐在树下欢饮着酒,坛内的酒一会儿就见了底。今日的出游,是我们的离别,是我和我在杭州最后一群好友的离别。此前,我已经目送着好多朋友的离开,而今天,我却要目送他们离开,也许,我们此生不会再度相见。想到此处,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我心中的愤懑与不满在美丽的景色中烟消云散,化为子虚乌有一样,曾经与我携手并肩的朋友们,也是风流云散。
朋友们走后的几天之内,我都没有心思面对山珍海味,更不要说是粗茶淡饮了。有时虽然很饿,但当我一坐在摆着饭菜的桌前时,突然又没有了饥饿感。
此后的每一个黄昏,我都站在我家的门口独自欣赏落日,此前,当我的朋友们都还在我的身边时,我们经常一起吟赏落日。但如今,我独自面对着五彩的西天,心中很不是滋味:西天火红的太阳和被映得通红的云朵,一如既往的美丽。此时此地我的内心,,浮出一股说不出口的酸楚。
分别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在想着他们,此时的我越发显得憔悴,头上有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白发。那天他们乘上马车的一幕仍是历历在目,就像上一刻发生的一般清晰。他们乘上马车,像是扔下了一个重担,又像是做出了一个痛苦的抉择。他们驾着马向前奔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天边,马车两侧的长长的青草摆动着身姿,为他们送行。
如今,春日已经过去,就像我的朋友离开我一样,我的内心是一片空虚,春天离开后的大地不见百花盛开的景象。但只是,下一个春天会在一年之后如期降临,但我的青春年华已经老去,何时能够再次回到美好的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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