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冬韵为题的散文

时间:2021-06-11 14:00:47 散文 我要投稿

以冬韵为题的散文

  江南的雪,总是极有韵味的,仿若自然的絮语,飘零的云彩,引我遐想。眺见洋洋洒洒的粒粒白雪浮空而舞,顺着清劲的风儿扬起,最终又怡然落入广袤的大地,皑皑的白雪便连绵不绝地覆盖了一切。

以冬韵为题的散文

  “叮铃!铃!”,电话铃声的响起,使我原先的惬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原是朋友邀我前去过生日呢!我瞥一眼十二月的银装素裹——雪花恰似欢快的音符翩翩起舞,惊喜地满口答应着。——是啊,好朋友的生日我当然得去了!我只随意地戴上一副手套,汲汲的便要出门。将门推开一道缝,冷风顺势肆虐地夺门而入,我一个趔趄,微微侧身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提高嗓音,朝里屋喊道:“妈妈,我出去了。”然后,我耐着性子等待着平时母亲总有的一句嘱咐:“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等来的却是一阵短暂而漫长的沉默。

  我有些迟疑,忐忑不安地直起身来。随着一阵平静的脚步声,母亲已来到我身后,我觉察出一丝异样,把门合拢些,悄悄地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窗前的`母亲。母亲专注地望着窗外街上举步维艰的行人,只答我一句话——“你不能去”,却用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坚决口气。

  我愣住了。“吧嗒”一声,门无力地合上。我落寞的倚着门框。雪愈发得大了,雪花仿佛刹那间显得凝重,径直地由天而落,沉重地扑向大地,偶然的狂风打破冰天雪地的沉默,席卷着雪花在天地间冲撞,仿佛被束缚的人心渴望冲破心灵牢笼,追求自由时迸发出的勇气与力量,一种激动人心的斗志,而此刻却在我眼中化作一腔不满,以及强烈的渴望。“为什么?”,我几乎叫出声来。母亲静静地转过身来,温柔而沉静地答道:“因为下雪了,而且雪很大。”这种温和的语调,却像一把利刃,打消了我所有的不满,好似冰遇了温水即刻便化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我诧异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责怪母亲,还是乖乖听她的话。我不知所措,但我真的很想去。

  母亲悄悄叹口气,坐下了,她蹙着双眉,十指由于握得太紧而略有些发白,好像一下子由坚定变得迟疑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倒是我,渐渐冷静下来。我开始思考。妈妈是为我好,这我知道,哪个母亲会放任自己的孩子独身穿行在肆无忌惮横行着的严寒中呢?妈妈是爱我的,在许多时候她会站在我的立场上思考我的感受,虽然很多时候她并不会帮我,但她一定会一直注视着我。或许朋友的生日,迟到的祝福也能弥补吧!我决定了,或许不去罢。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扯掉手套,想飞奔到母亲身边去,而此时,母亲却突然地站起来,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头也不回地匆匆跑进了屋里。我只听见一阵细微的翻动声。只一刻母亲便捧着些什么出来了。原是些手套一类的保暖物。母亲拿来了家里最厚的羊绒手套,为我戴上了,她还不忘把那下摆塞进外衣的袖子里,我因此触到了母亲的手心,热得发烫,甚至带着些许汗意;母亲又不迭地替我缠上了崭新的围巾,一圈一圈,有条不紊地把我紧紧裹住,我竟不觉捂得难受;母亲总是不会忘了任何一个细节,那双最厚实的雪地靴如今已在我脚下,我小心翼翼地穿好它,母亲却不满意似的搓着手,又屈身麻利地把鞋带系成了双结。一切做罢,她又帮我整整衣襟,才满意地轻抚着我的头,说:“雪小了些,你快去吧。”

  母亲不断地催促着,好像雪会马上下大,会让她后悔似的。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寒冰似的雪地里,竟意外地多了份暖意。因为我想起了母亲手心的温度。

  江南的雪,此时不但极有韵味,更极富柔情,仿若自然的倾诉,天使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