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别名的散文
冬天的别名
冬天应该是什么颜色呢?相信有不少朋友会觉得是白色,雪就是白的嘛。呵呵,此大谬矣,恰恰相反,古人认为冬的代表色是黑色,即玄色。
为什么是黑色呢?原来,古人相信五行学说,冬季跟水相匹配,而水的代表色就是黑色,这样冬天就跟黑色扯上了关系。这个系列的别名有玄英、玄冬、玄序、青冬、清冬、元冬、元序等。何谓玄英?《尔雅·释天》云:“冬为玄英。”晋朝郭璞注曰:“气黑而青英。”玄冬好理解,玄序的序为季节,玄序就是黑色的季节,自然就是冬天了。由郭璞的注解延伸出了青冬,再加上水,自然又出现了清冬。为何又有元冬和元序呢?这可是咱中国特色了,清康熙帝名玄烨,为了避讳,清朝人就用元代替了玄。
冬天的别名与天文、历法以及阴阳有关,如北陆、玄武、岁余、冬节、穷冬、穷阴等。玄武是上古传说中的龟蛇合体的神兽,古代天文上有二十八宿,北方七宿很像玄武,就被称为玄武,所以玄武也指北方。《隋书》里讲,太阳沿着黄道运行,行东陆就是春天,行北陆就是冬天。这就是指明了冬季太阳所在方位,北陆就成了冬季的代名词。西晋张载有诗云:“朱光驰北陆,浮景忽西沉。”北陆和玄武意思基本一致,玄武也就代表了冬天一把。冬季是一年的末尾,此之谓岁余。冬节就是冬至节气,偶尔也用来代指整个冬天。古代穷字的意思是尽头,不是贫穷之意,如此穷冬、穷阴就好理解了。古人以春夏为阳,秋冬为阴,冬天可不就是阴到头了吗?
冬天的别名还跟数字有关。冬天有三个月,这就是三冬。冬天大约有九十天,这就是九冬。国人大都知道数九童谣,数九从冬至数到春分,虽非严格意义的冬天,但也大致不差。民间还有十冬腊月的说法,盖农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腊月)这三个冬月都带十。
冬天是最冷的季节,冬的别名中自然也少不了冷。像寒冬、严冬、寒辰、严节,这些别名我们想一想就会打哆嗦。
冬天还有个别名叫安宁。梁元帝萧绎《纂要》说:“冬曰玄英,亦曰安宁,亦曰玄冬、三冬、九冬,节曰严节。”
石田开花
冬天的第一场雨落下的时候,尘埃洗尽,漫步在园子里,有石头做的路面光滑如玉。原本我总以为这里的路面十分粗糙,若不是这场雨,怎发觉这般莹润。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这样的石路经过了多少双脚板的打磨,那些匆匆在上面踩过的行人,他们可能穿着线纳底、橡胶底、木底……他们或许缓步,或许疾步,或许是在散步,或许是在赴约……总之,不经意间,他们成就了如此温润的路面。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岁月无声如默片,不经意的一道光束,无心的一些动作,却能投射到岁月的胶片上,演绎别样的精彩。
我再次想起那些山崖上茁壮生长的小树,那些种子,是飞鸟衔来?是风沙裹来?还是在地壳运动时沉睡了千年?谁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它们在石缝里旺盛地成长。
它们也和被脚板磨出光彩的石块一样,同属于无法强求的美好。
还有一些不经意且恬淡生长的美好,在我们的心田里。
恬淡无求,反倒无所不能;静笃无为,却能无所不为;清心寡欲,却能万般美好纷至沓来;无心栽花,反倒万亩繁花清香入怀。
生活是一个怪圈,太多的人喜欢向外突围,却不知道反躬内省。于是,我们放不下,扭不开,扳不直,理不顺。牢骚哀怨,愁肠百结,欲罢不能,欲说还休。总之,绕不开一个“纠缠”。
每当此刻,我们不妨读读周梦蝶的《六月》:
枕着不是自己的自己听
听隐约在自己之外
而又分明在自己之内的
……
梦见麦子在石田里开花了
梦见枯树们团团歌舞着,围着火
梦见天国像一口小麻袋
而耶稣,并非最后一个
肯为他人补鞋的人
六月是多躁动的日子,如同一张火红的信封,周梦蝶的诗却给了我们一个冷静的邮戳,从此,我们的心就安然了,安定了,悠然了,释然了。
谁会枕着自己的心,把耳朵贴在上面,聆听自己?
谁会在冷冰冰的现实里,在坚硬的石块上种出柔软的花朵?
谁能用清水洗尘,露出事物的温润面目?
谁能了然生活中的大多数,都在怀揣着一颗善心阅人处世?
一切美好都在暗暗发生,一切优雅都在纷至沓来。我们急不得,大可静待花开,静等雨落,静候春光,静享流年。不知不觉中,微笑已从你的嘴角灿然绽放。
北方的雪
很是怀念北方的冬天,早上甫推开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溢满视线,麻雀在门前的竹林里歌唱,猎狗在庭院门前追逐,勤劳的村民早已将门前的积雪打扫干净,更有趣的是,那些不怕寒冷的孩子们,穿着臃肿的棉衣,踏着厚厚的积雪,追逐,嬉闹,打雪仗,堆雪人,清脆的笑声在竹林里久久回荡。
我较喜欢的,便是围着爱人亲手编织的围巾,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皑皑白雪中漫步,摄影,大声喊叫。雨水会给行人带来无边的烦扰,人们总是避之唯恐不及,而这寂静的白雪,恰似吉祥的预兆,在“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美好愿景中,素净的白雪,亦会给人一种静谧、恬淡、安详的美好。雨中的泥泞,较之于踏在大雪之上的厚重,人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为,踏在大雪之上的感觉,就如同双脚行走于厚厚的棉被之上,踏在来年丰收的喜悦之中,迈过驱散一年晦气的期盼之端。多想让这皑皑白雪,掩盖住过去一年来发生的种种不快,而待大雪化尽,春天来临,重新开启的,是一程美好的幸福愿景。
我更喜欢,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燃放烟花炮竹。北方的大年三十到农历正月十五,尤其是除夕当天、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这三天,家家户户在每天吃饭之前,必然是要燃放炮竹的。于茫茫白雪之中燃放脆响的炮竹,焰火在簌簌而落的大雪中一闪即逝,形如萤火虫,劈啪作响的新年韵味驱散着过去的尘埃,召唤着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散落的炮竹碎屑飘散在半空中,进而伴着晶莹的雪花沉入大地,那细碎飘落的红纸,镶嵌在厚厚的白雪之上,如同锦缎的刺绣一般,映入心底。新年了,大地母亲,也穿上了质朴的劳动人民用炸落的炮竹碎屑织就的棉衣,温暖又绵软,真挚而饱含烟火气息。
最难忘的当属抖雪。我们村家家户户的门前屋后,都栽种着数量不等的翠竹,这种翠竹,不似山间生长的竹子那般粗壮,最大的竹子直径也不过5厘米,因为竹子生长茂密,每每大雪过后,那些原本挺拔苍翠的竹子,便被生生压弯了腰,甚至竹叶可以亲吻到大地,这样,我们这些喜欢热闹的孩子们,便被大人喝去,用瘦弱的小手,撼动竹子的茎杆,直至竹叶上的雪花抖落殆尽。有调皮的孩子,总喜欢趁人不备,猛然将竹叶上的残雪抖落,然后拔腿就跑,残雪恰好落在路过行人的脖颈里,行人大怒,边从脖颈里往外扒拉雪边追着淘气的孩子疯跑,边跑边怒骂:你这个捣蛋孩子,找打是不是?孩子善意的戏弄,也是这块北方大地上,一种由衷的幸福与和谐的写照。
如今,离家多年,还想借机回去一次,领略北方冬天的温情与浪漫。只是,因为气候的原因,近年的冬雪,已寻不到当年的雄壮、勇猛、酣畅淋漓,这多少会令人有些隐隐的失望。但是对北方冬雪的那份眷恋,如陈年老酒,愈发难忘。
雪
雪落下来了,纷纷乱乱,错错落落,好像暮春时分漫天飞舞的花瓣,非常轻,一点点风,就随着飞扬回旋,在空中聚散离合。
每年冬天都来V城看母亲,却从没遇到这么大的雪。
在南方亚热带的岛屿长大的我,生活里完全没有见过雪。小时候喜欢搜集西洋圣诞节的卡片,上面常有白皑皑的雪景。一群鹿拉着雪橇,在雪地上奔跑。精致一点的,甚至在卡片上洒了一层玻璃细粉,晶莹闪烁,更增加了我对美丽雪景的幻想。
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在寒冷的北方住了半辈子。和她提起雪景,她却没有很好的评价。她拉起裤管,指着小腿近足踝处一个小铜钱般的疤,对我说:“这就是小时候生冻疮留下的。雪里走路,可不好受。”
中学时为了看雪,我参加了合欢山的滑雪冬训活动。在山上住了一个星期,各种滑雪技巧都学了,可是等不到雪。别说是雪,连霜都没有,每天艳阳高照。我们就穿着雪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滑来滑去,摆出各种滑雪的姿势。
大学时,有一年冬天,北方的冷空气来了,气温陡降。新闻报道台北近郊竹子湖附近的山上飘雪。那天教秦汉史的傅老师,也是北方人,谈起了雪,大概勾起了他的乡愁吧,便怂恿大伙儿一起上山赏雪。学生当然雀跃响应,于是便停了一课,师生步行上山去寻雪。
还没到竹子湖,半山腰上,四面八方都是人,山路早已拥塞不通。一堆堆的游客,戴着毡帽,围了围巾,穿起羽绒衣,彼此笑闹推挤,比台北市中心还热闹嘈杂,好像过年一样。
天上灰云密布,有点要降雪的样子。再往山上走,山风很大,呼啸着,但仍看不见雪。偶然飘下来一点像精制盐一样的细粉,大家就伸手去接,惊叫欢呼:“雪!雪!”赶紧把手伸给别人看,但是凑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正的雪是这样下的。一连下了几个小时不停,像撕碎的鹅毛,像扯散的棉絮,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样富丽繁华,又这样朴素沉静。
母亲因患糖尿病,一星期洗3次肾。我去V城看她的次数也愈来愈多。洗肾回来,睡了一觉,不知被什么惊醒,母亲有些怀疑地问我:“下雪了吗?”
我说:“是。”
扶她从床上坐起,我问她:“要看吗?”
她点点头。
母亲的头发全灰白了,剪得很短,干干地贴在头上,像一蓬沾了雪的枯草。
我扶她坐上轮椅,替她围了条毯子。把轮椅推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刹那,树枝上、草地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雪。只有马路上的雪,被车子轧过,印下黑黑的车辙,其他的地方都成白色。很纯粹洁净的白。雪使一切复杂的物象统一在单纯的白色里。
地上的雪积厚了,行人走路都特别小心。一个人独自一路走去,路上就留着长长的脚印,渐行渐远。
雪继续下,脚印慢慢被新雪覆盖,什么也看不出了。只有我一直凝视,知道曾经有人走过。
“好看吗?”
我靠在轮椅旁,指给母亲看繁花一样的雪漫天飞扬。
母亲没有回答。她睡着了。她的头低垂到胸前,裹在厚厚的红色毛毯里,看起来像沉湎在童年的梦里。
没有什么能吵醒她,没有什么能惊扰她,她好像一心在听自己故乡落雪的声音。
有一群海鸥和乌鸦聒噪着,为了争食被车轧过的雪地上的鼠尸,扑扇着翅膀,一面锐声厉叫,一面乘隙叼食地上的尸肉。雪,沉静在地面上的雪,被它们扑扇着的翅膀惊动,飞扬起来。雪这么轻,一点点风,一点点不安骚动,就纷乱了起来。
“啊……”
母亲在睡梦中长长叹了一声。她的额头、眉眼四周、嘴角、两颊、下巴、颈项各处,都是皱纹,像雪地上的辙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许多被惊扰的痕迹。
大雪持续了一整天。地上的雪堆得有半尺高了。小树丛的顶端也顶着一堆雪,像蘑菇的帽子。
被车轮轧过的雪结了冰,路上很滑,开车的人很小心,车子无声滑过。白色的雪掺杂着黑色的泥,也不再纯白洁净了,看起来有一点邋遢。路上的行人怕摔跤,走路也特别谨慎,每一步都踏得稳重。
入夜以后,雪还在落,我扶母亲上床睡了。临睡前她叮咛我:“床头留一盏灯,不要关。”
我独自靠在窗边看雪。客厅的灯都熄了,只有母亲卧室床头一点幽微遥远的光,反映在玻璃上。室外因此显得很亮,白花花、澄净的雪,好像明亮的月光。
没有想到在下雪的夜晚户外是这么明亮的。看起来像宋人画的雪景。宋人画雪不常用锌白、铅粉这些颜料,只是把背景用墨衬黑,一层层渲染,留出山头的白、树梢的白,甚至花蕾上的白。
白,到了是空白。白,就仿佛不再是色彩,不再是实体的存在。白,变成一种心境,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生命终极的领悟。
唐人张若虚,看江水,看月光,看空中飞霜飘落,看沙渚上的鸥鸟,看到最后,都只是白,都只是空白。他说:“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是看不见的,只能是一种领悟。
远处街角有一盏路灯,照着雪花飞扬,像舞台上特别打的'灯光。雪在光里迷离纷飞,像清明时节山间祭拜亲人烧剩的纸灰,纷纷扬扬;又像千万只刚刚孵化的白蝴蝶,漫天飞舞。
远远听到母亲熟睡时缓慢悠长的鼻息,像一片一片雪花,轻轻沉落到地上。
雪花是冬天凝固的泪滴
写雪的诗,最喜欢柳宗元的《江雪》,意境清凉唯美,带着淡淡的禅心和禅意: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山上无鸟,路上无人,在一条孤零零的小船上,一位老者穿蓑衣戴斗笠,独自在大雪覆盖的江面上垂钓。
喝一口清茶,然后闭上眼睛,然后独自体味这首诗的意境,有如一幅水墨图,呼之欲出。阴暗的天空之下,风走云垂,远山沉默,近树光秃,暗淡的光线,乌蒙蒙的背景,被雪这个精灵,映衬得有了此许的光亮,有了些许的生气。有片片的雪花,仿佛天国的信使,悄然来访人间。
雪的世界,凉,冷,脆,寒,但却难以抵挡心中的喜欢。
喜欢下雪天。
薄暮时分,天空低低地垂下来,仿佛触手可及,有黧黑的云自北边翻滚而来,渐渐压至头顶,天空变得暗淡和压抑,让我有了想大口喘气的欲望,仿佛一条失水的鱼。
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山,楼房,学校,还有街边光溜溜的没有一片叶子的树,和街道上慢慢蠕动的汽车和人流,仿佛一切都静止不动,像明信片上的风景一样,美则美矣,但,却毫无生命力可言,晦暗,呆滞。
其实静止只是相对而言,那只是站在高处向下看时的一种错觉,这个时节,这样的天气,人们一定是步履匆忙地往家里赶,往有温暖和光亮的地方赶。唐朝诗人白居易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意境,适合三两知己,围炉而坐,畅谈慢饮。暂且抛下烦恼和压力,抛却欲望和功利,像雪一样纯净而美好,像雪一样执著而诗意。
我站在窗边,思量着给哪位好友打电话,邀约一起喝酒或饮茶,忽然看见一片小雪花轻轻地飘过来,像一位略带羞涩的少女。轻轻的、低眉、含首、潋滟。我心中柔软的动了一下,有了想伸手接住的冲动。
那片雪花晶莹、剔透,轻柔绵软。透明的晶体,在微微的气流中,毫无支撑地失去了方向感,它像精灵一样随风起舞,上下翻飞,像一个舞姿曼妙的舞者,把美丽动人的舞姿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天空,直至精疲力竭,最后才慢慢旋转到窗前,缓缓飘落,仿佛终是带着不舍和留恋……
随后,很多的雪花,仿佛听到了信息和号令一样,纷纷赶来,优雅而柔软的舞姿在风中摇曳,天空中渐渐弥漫成棉絮一样,纷纷扬扬,没有一刻的工夫,远处的山,楼房,树木,街道,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童话里的白雪世界。虽是天将向晚,我的眼前却是明亮一片。
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去了露台,伸出手,接住一片皎洁的雪花,这精灵一样的舞者,在我温暖的掌里,片刻的工夫,汪成一滴水,它悄无声息的融化在我的掌心里,像一滴泪。
想起一句谚语:瑞雪兆丰年。雪花落入泥土,用它多情的眼泪,润泽广袤无边的大地,无私无悔地付出自己的全部,直到全部融入泥土,和大地融为一体。我暗想,明年一定会是一个好年景!因为这雪,我仿佛看到了期待的画面。
唐诗中的美妙冬天
随着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跌落,秋天慢慢远去,寒冷的冬天正向我们走来。“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一说到冬天,人们就会想起寒风凛冽,滴水成冰、冰天雪地等等词语。在大家眼里,冬天毫无生机,大地一片萧条的景象,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冬天。其实,在唐诗中有许多从另一个角度描写冬天的诗句,吟诵这些诗句,你会发现,冬天是那样的美好,处处充满诗意。
雪景是北方的冬天必不可少的美景。韩愈曾说:“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天上轻轻飘扬下来,天地万物,银装素裹,那景致壮丽无比。这个时候一定要去赏雪的,在“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的雪花中徜徉,仿佛置身于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里,让人流连忘返。徜徉在这样的美景中,你会发现,洁白的雪花比起百媚千娇的鲜花更有一种灵魂之美。
冬季提到花儿,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在冰天雪地中傲然怒放的梅花。而梅与雪在诗人的笔下仿若双生花,有我即有她!譬如许浑的“素艳雪凝树,清香风满枝”,还有张谓的“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虽然一个是形容梅花似雪,一个是怀疑梅花似雪,但是都表达出冬日里赏梅那股悠然的韵味来。
在南方的冬天,没有刺骨的北风,也很少下雪。不过,早晨会下一层霜雾。潮湿的雾气像是在提醒人们:“哦,这是冬天!”可是用不了多久,和煦的太阳光就会穿透霜雾,照在大地上。世界变得清亮起来,山水都在太阳光下晒太阳,人们也会来到院子里或是大街上,享受这温暖安适的好时光。行走在这样的冬日里,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著名诗人白居易那一首寄情山水的名作——《早冬》:“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放酒家。”分明是萧瑟的早冬,在诗人眼里,却犹如春天一般可爱。寒霜轻薄,劲草萋翠,暖阳和煦。沙尘绵软,树叶泛黄宛如新绽的嫩芽,洁白的樱花迎风怒放。寥寥几笔,一幅“似春华”的美丽画卷,在我们眼前缓缓展开。在那个日暖霜轻的冬日里,我们随着白居易一起畅游在那片金黄灿烂、弥漫着樱花香气的树木里,该是怎样一种如梦如幻的风情!置身于这样的景致里,你还敢说冬天不美吗?
提到描写冬天的唐诗,我们一定要读一读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因为这首诗不只是一首写景诗,还是一副优美的风景画,更呈现出一种不可言喻的禅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本是描写雪景,但是两句中没有一个“雪”字,而“鸟”“人”“绝”“灭”四个字却让人去想象雪景之大,“千山”“万径”两个平常的词语更是勾画出一幅无限开阔的视野,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而在这辽阔深远的雪地里,却有一个披蓑戴笠的渔翁。即使寒气逼人,孤独寂寞,他依然没有妥协和退缩,只是执着地守着一叶孤舟垂钓。柳宗元用简单的诗句渲染出一个一尘不染、寂静空无的境地。在这个境地中,你会感受到一种明净、空旷、静远和空灵,而这正是禅道中的的境界。
当我们身处逆境的时候,我们也要保持这种宁静超脱的心境,以及不畏艰苦的倔强态度,这是我们最高的人生境界。有了这种境界,我们就能坦然地面对生命中的一切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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