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田和老钟散文诗
一、犁田
父亲正在驱使着黄牛犁田。
母亲用稻色的锄头,一下一下地挖掘土壤。泥土在稻色的锄和犁的下面,开放出一朵朵稻色的花。
姐姐把水稻秧苗,从秧田移植到稻田里。她的`身子半沉半浮,一半插入地下,一半悬在空中,低下头便是故乡,抬起头便是蓝天,在心里却默默念着那个城市哥哥的名字。
而我,站在田边已经等待了好久,手中提的是家人的午饭。寂寞时,我注视着黄牛缓慢地犁动时间犁动父亲的样子。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愤怒地反问自己:人,怎甘牛后?
二、老钟
在我家的灵堂边,挂着一口古老的钟。心脏忽然停止。
苍蝇与蚊子抚触,静待在耶路撒冷苍白的脸上。灵魂隐隐作痛。
步履陌生的沙滩蹒跚,月光是没有终点的马拉松。寒冰一夜凝成。
于是你便远离我,一口棺,一场梦,还有一张未署名的生日卡。
从蜥蜴的眼泪中挖掘久远的记忆,雄鸡昼夜报时,牛儿也耕耘了几十年。即成不朽。
一部分躺在空白的纸面上烂掉,当作是对死亡的一无所知。
老钟也算一种哲学,有两颗脑袋半颗心,去掉所有的肉体一切会更加抽象。修辞学科。
这是火的语言,绿的鲜花,沉睡的泥土以及一本中华历史五千年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