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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中秋散文
小时候,记得每年的中秋节学校都会提早放假,让我们学生能尽情地享受中秋节的浪漫,享受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日子,享受我们的童年和亲人一起过中秋佳节的欢乐。
我生在广东南雄市美丽的雄州古城,在八一小学读小学。那时,我们都喜欢过中秋佳节,喜欢在节日里放风筝的日子,喜欢在节日里吃上家里的炒螺,吃上南雄的特产风荔和银杏果,吃上家里日头晒干的香甜花生。
我读四年级那年的中秋前夕,我刚满12岁,大弟10岁,二弟8岁,三弟6岁,小弟才4岁!然而,我奶奶就有74岁高龄了!
中秋前夕,父亲劳累过度加上感冒病倒了,在家休息没上班。妈妈和奶奶都在准备过中秋的事宜,购买必需品。
大姑在食品公司上班,有二个男孩,大的在乐昌兵工厂上班,小的刚满17岁就当作知青下放到钟古岩农村干活了,大姑家过节都是在我家过的。家里的猪肉我家不用去排队大姑就会买回家里,唯有家里要酿的豆腐没有着落,父亲对我妈说:今年就不要酿豆腐了!
我和大弟生、二弟林听到了不解,就说:大姑,小姑和大伯母她们家都要来我们家一起过中秋,不多做点菜不够吃的。
父亲说,过节好多人买豆腐,要排队买豆腐,我不太舒服,不好去排队买,算了吧!
还有我们呀,我们去排队,一定能买回豆腐给妈妈酿豆腐的。我和俩个弟弟生、林一起抢着说!
父亲说:就是不睡觉也排号不上的。不要去了!过中秋这样的大节,每家每户全紧急购物怎么也难买到了。
我们坚持要去,并且和俩个弟弟商量好了,后天过中秋,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排队,明天一定能买到!
我们家里生活也不是很富裕的那种,可在平时吃的问题上,喜欢吃什么还是能买得起,还是没有问题的。父母亲总是尽量买好吃的给我们一家人享用。每年过时过节也总会叫上自己的亲人一起过。酝酿豆腐就是一道好的主菜,是南雄人风味小吃的一种,每个节日也不会拉下。中秋是大家团聚的日子,家里当然也要有这道主菜的。
以前是怎么每次过年过节也有这道菜的,我们太小总想也没有想透,原来需要父母准备这么多的精力搞好、准备好给我们享用呀。
城里人一般都不会自己做豆腐,都是去食品厂的豆腐门市部排队买,平时是不会有好多人买的,而到了过年过节时,大家就一起放下时间来排队买,有时排后了就没有豆腐卖了,空手回家的也时而有之。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在卖豆腐的食品厂上班,走不了后门就只能每次要吃就是要去排队。
我的父母都上班,下班后也很勤劳,他们种了很多的菜。平常,我家里的青菜小菜的一般都不用买,自己的自留地上种的节气小菜全家也吃不完,经常奶奶都要担去菜市场卖。有回,我父亲给我买的新凉鞋,我和几个小朋友玩,解下来后,我放在市场里我奶奶卖菜的地方,后来,有个人说是她家的硬是给拿走了,我拚命的哭了好几天。
我作为小孩的老大,也是不知道家里要做些什么,从来我也没能一起分担父母事,我也不会做饭,有奶奶做好等大家回来吃,家里也能够丰衣足食的。我们小孩只管自己上学放学。那时,我家一共8口人,奶奶,父母,我和4个弟弟,日子过得也还算其乐滋滋。
大伯母家有4口人,我们读二年级的时候大伯过世了,心痛的感伤在这年还没有使大家心里完全愈合。只有大伯母带堂姐英,堂妹琼,还有堂弟鸿,日子较紧,加上失去了主心骨亲人的痛苦,使得我都有点不太敢下去看她们,怕触发到她们的痛苦。堂姐这年也有16岁读初二了,鸿已有9岁,琼和我同是读四年级,不过,我们都在不同的学校上小学,从我家去大伯母家走路可要半个钟吧,以前我们小时在那里住的,我还没上学就搬家了。我大琼妹有半岁余。奶奶跟我家,因为一直都是在一起生活,我家父母亲都要上班,小孩还小又多,奶奶分身不了帮助大伯母家,只有过节才能聚在一起大家安心共度佳节。
二姑家和小姑家在郊区,二姑家较远,过节就好少会来。小姑家近,中秋也会来几个。表弟明山更是经常在我家住,他小我不到一岁,我们有好多的共同语言,在童年我们有在一起玩的日子较其他的表哥表姐他们多。今天到位的加起来就有20多人一起过中秋。热闹呀,我们一年到头就盼着和堂姐妹,堂弟,表姐妹表哥弟一起过中秋呀,一定要做好多好的东西给大家吃的。
那时候,我家里有好多的自留地都是父母亲开荒开采种植的,家院外面的水塘边,我们家父母到处种满了大白菜,櫴椒,弯豆,长豆角,番茄。茄子,地瓜,南瓜等一些时节青菜,还有好多的花生。放假时,父母带我们一起收拾好多花生,有些也用去了榨油,作为一年的吃用了。
那时,买什么也必须要凭票购买,要排号排队买,这个月的不能用下个月份的。我们家人口多,五个小孩不问所以,总要吃饱喝足的,才能健康成长。国家分配的猪肉票、粮食票是不够吃的。父母亲总要买一些稻谷补充粮食,稻糠就喂鸡,我当时也知道,我家那时还有好多鸡,过节也不用去买,随便抓一只也能有我们家一天的美食了。我们家也种了好多的番薯,调节着吃。
由于父母每天下班都要去搞家庭劳动,每天他们晚上回来都已是天色暗了才回家,故我家的晚饭一般都较别人家的晚,我们吃完饭就去排队,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我们仨带上了小橙子,准备在那里干等到天亮,我们走近豆腐店,店铺的大店门关着,却有十多个人在外面那里排队了。我和弟弟赶快紧紧地跟着人家,我站了一小时,脚也站软了,就坐下,看见大家还是不急不忙地站在那里,大家说话开玩笑的,一会儿十多个人也好快就熟悉起来了,大家的目的都和我一样,为了中秋能有豆腐做主菜。
我在这一小时也那么难过,还有多少时辰?要等到天亮呀。不能这么等,再看看我的俩个弟弟也有睡意了,我就对弟弟说:你们俩在这里排着,想不想睡觉?他们也说想睡觉了,才不到10点呀,我只好对他们说:为姐有一个办法你们就可以回去睡觉。
什么办法?生和林都问我,他们太小,还不能和我这高了他们半个头的人一样有精神的。
我现在回去睡上一觉,你们在这里守到我来了你们就回去,我睡到11点多钟就会来。你们就能回家睡觉了,好不好?
可以,你一定要来的呀,你不要睡着了不来了?太夜了我们也会怕,二弟说。
我可以和姐守到天亮,你回家吧,睡一觉过来,你来时带几本书来给我看,最好拿煤油灯过来。生弟大一点,有点牵强。
其实,豆腐店铺在我们家才不到10分钟路程,城市里的街灯也还通亮着,一点也不寂寞,不到10点,好多店铺也没有关门,12点之前也有不少人家没有休息的,楼层上每家每户都还亮着灯光。二边的楼道伸出的地方很宽,在楼道里也能自由的坐单车穿行。我们就将在这个楼道下度过一整晚!
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也感到兴奋,以后的日子,每年,父亲总不让我们再去了排队了,总提前买到豆腐,用油弄干,再也没有让大家去这么排队,浪费时间和精神在那里了。现在,改革开放,要什么也能买到了,国家清除了票证使用,人民的生活提高了,以前那个楼道也已经拆除了,没有了往日的记录了。
我11点多钟拿上了要带的东西,同时也拿了件厚点的衣服去,二个弟弟都有书看一时也都不肯走,到了12点二弟林依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抱着他,正好有件衣服盖着,怕他着涼了。心想,这可怎么好?我要抱着弟弟到天亮?心里一阵发毛。慢慢,大弟也睡着了,他只能依在我坐着的身旁睡着。
一阵手电简的光束往这边照来,我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我的妈妈来了,她心痛地叫我们全部回家,我说:还是你们回家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行,我妈妈说:你一个女孩子在这我那里放心。旁边一个大嫂忙说:我帮你带着她,你带男孩子回家吧?其他人也说: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不怕的。那时候,我的身后不知不觉跟上了另外二十多人。几十人在一起没事的。我妈也无可奈何地抱着二弟,拉着大弟回家了。
妈妈带走二个弟弟回家后,我一时间没有了一丝睡意。人群里只有我带了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我拿出一本小说来看,是我刚和同学借的一本很破旧的:红楼梦。字是繁体,我十分吃力地认真看着,好多大人也过来观看我的书籍,见我看的是这么老的名著也在夸我:
小姑娘这么小就会看小说了?而且还是红楼梦呀,了不起!
同时,也引起了大人在讲他们知道的红楼梦里面的故事,大家也一直在附和着他们,好像这样等天亮买豆腐,成了他们说评书的场所。我看了一晚上红楼梦书,也没有他们讲解来得快、记得住。
楼层外,满天的星星,不停地向大地洒下银辉,月光如水,把大家的心也连在了一起,连向了千家万户,连结着平民百姓的心。
天亮了,我妈妈来了,心痛地要我回去睡觉,我不肯,我一定要在买到了豆腐的那刻才回家。7点半,店铺打开了,人家开始做准备工作,8点正式营业,飘着黄豆的香味侵蚀着每一个整夜在店铺外面等待的人,大家都伸长着头颅,往里看着,店铺里只有二个女人在那里,瞬时又来了一位男的,他走到我们排队的窗口,开始卖票,收钱。二个女人收豆腐票子,端豆腐给买的人。有些人忘记了带豆腐票子的,也没能买到豆腐,只好灰心丧气地走了,明天再来了。
终于我妈妈买到了票,并拿票换到了豆腐,好高兴,我们分开二半提豆腐回了家。我马上回房睡觉到中午才起来。吃中午饭时,父亲交给我一封信,是我的大表哥寄来的,他的美术字体十分漂亮,我们整个家族也没有一个人能写出这一手好字,我打开一看,是大表哥信里说:过中秋节不能回家来了,叫我们放心,祝福我们佳节快乐。我马上代表我们全家回复了一封不太长的家书给大表哥,那时我还小,写作能力还不是很好,写不出多少文字,只是我答应了父亲凡是家里的信件全由我来回复,我知道父亲是为了能使我写作好一点。我写好交给父亲,父亲看了也还满意,说我写作水平有所提高,并叫我去买包米回家。
下午,我骑自行车和大弟去邮局寄出了这封去乐昌大表哥的信。并且,第一次,我们去排队买25公斤大米,买米的粮店没有这么多人,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回家了,我车后座放着米,大弟没能坐在我的车后座,他只好一路跟着我的车一路跑步,我骑得好慢,但弟弟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说:叫你不要跟来你又要跟,知错了吧?生弟却说:要不是我在你后面跟着,你的米掉了你也不知,还说我!晚上,我早早地叫奶奶做饭,我想睡觉了,什么书也看不进,脑袋就好像注了水一样好沉好沉......
中秋节了,我经过了一整晚的休息,终于好像没事人一样可以到处玩了,对面住的卢家妈妈和我家妈妈一个单位上班,她来了我家,说她家没有买到豆腐,我妈妈分了一点给她家,我家买了好多,她询问我妈:你家是不是有什么熟人?
怎么会有?我妈妈说:那是可怜我女儿才12岁排了一个天亮才买到的。
堂姐英一家人到了,我们兄弟姐妹就走到了后院外,院外阔卓有余,是我们童年玩耍的天堂。那里有几棵大树,到处都是菜地,种植着不同品种的青菜,后面有几口大鱼塘,我们家的石磥就是在这里拾取的。隔壁就是我们学校的操场,视觉很好,我们一起在学校玩,老妈和奶奶只要大声在家里叫一声,我们也能立马回家。
知青小表哥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只他在农田里劳动时挖到的塘角鱼,奶奶表扬他说刚上班就还知道往家里带东西,小表哥说,他还在上面种了好多西洋菜,下次回来它就长大了,就能带回来给奶奶做汤了。奶奶好欢喜说他一下子就长大了。
我们10多个小孩聚在院外,小表哥看到院外的柚子树上还吊带着几个成熟了的果子,马上就上树上去摘取,10岁的大弟也要上去,他看到一棵果子在一个细小的枝头上,就手握着上面的枝条移动着,脚下却踩到一棵小枝,完全支付不了大弟的体重,吱的一声,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我连忙跑去接我弟,堂姐英闻声跑来了,果然大弟手上抓的树枝和脚下的树枝一起断开,我和大姐抬头望着,我们都一起翻倒在地上,谢天谢地是大姐英接着了弟弟,使弟弟亳发无伤。
我妈妈从家里跑到院子外大哭大骂我们,抱起大弟进了家里,我父亲抓了一根木棒向着我,我看懂了他的意思,连忙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可走的地方,院内只有我和弟弟们种的花卉,用红砖堆放着一个小山,四季花正灿烂地开着,芍药花好像是在嘲笑我,我慌慌张张连忙围绕花台后面转,父亲发怒了好可怕,他围绕着花台紧跟着我跑着,木棒在他手里挥霍。我大哭,大姑过来抢掉了父亲手中的木棒,我才能向父亲伸诉:我没有上树上玩!小表哥自己却说:是他和我大弟弟上树的,引来了大姑发怒:你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玩!抓起木棒一阵痛打。
下午,我们不敢去院外野地里玩耍了。我和我妈说带大家去我们学校的礼堂玩:我们去那里画画、跳绳、打乒乓球,妈同意了,我们在学校的礼堂墨板上,画上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尽情地玩游戏,玩笑画皮公仔,走时,我还是很老稳地把墨板擦得干干净净。当然,在大家中秋后上学时,老师一直问礼堂的粉笔是什么人拿走了,我心里好笑,不敢说实话:是我们家的亲戚这么多人乱写乱画完了!
傍晚,大人们终于搞好了吃的,叫我们吃晚饭了,我看见家里的饭桌移动到了院子里,香香的饭菜诱着我的胃口,妈妈叫我摆一下碗筷,我连忙数了一下人口,刚好20人。
我们20人围绕着一张家里有客人时才用的大园桌,做了有10多种菜式,南雄的豆腐和酸菜扣肉妈妈和奶奶是做得相当的好吃,我吃多了直接就不必再吃饭了。我们吃过饭后,大家等待着月亮从云天中挂上天空,父母和奶奶一起把水果,炒螺端上园桌,苹果,雪梨,花生,也开始在我们口中化开下到肚子里。邻居家的细细哥和桂娟进来了,细细哥提议,这么多人一定要每个人都要讲一个笑话来给大家听,大家都笑声不断,空旷的院子响起了群雄奋起的呼叫,月亮相映,大家的心是激动而幸福的,笑容荡漾着在坐者亲密的喜悦。轮到小表哥讲笑话了,他不会讲了,一直不停地吃风荔,碱性食品使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偷偷地歪斜坐着放了一个响屁,搞得大伙一下子跑出脱离坐位大笑!大姑骂他一点家教都没有,我不知道姑是说她自己还是说小表哥。小表哥却说:我这就是最好的笑话呀!我听了也感到超好笑!
中秋是团园的节日,我如今经过了无数次的中秋佳节,长大了却身嫁异乡,一想到家乡那时过中秋佳节的情景,心里总有一丝悸动浮现眼前,在心中,留下的那份美好的记忆却是在那小时候童年的往事,童年的中秋,我们是何等的热闹,人气是多么的高涨。现在,事是人非,家里的亲人有好多位已经做古,我经常也都有一些感伤,一些迷惘在心中,怎么也难以理顺思绪,心里的思念一刻也没有减少,反之,总是在内心感叹人生的变化无常,在这中秋之夜,我更想念我的亲人!
中秋赏月,大家一起度过,是何等快乐之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在这美丽的夜晚,留下了一年又一年的欢声和笑语,留下了我童年的梦,在月光如水之秋,这份情感犹如书画一样再现我的眼前,使我永生难忘,永世珍藏!我愿我的家人,快乐幸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温馨。我愿好运一直伴随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学,中秋快乐!
童年的中秋,欢乐之极,我恨不得,当初的情景再现,月园人园情更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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