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优美散文
天气晴好,阳光普照,温暖盈身。一如轻声款语入耳,浓情美意之照拂。于是人心温柔起来,周身温暖起来,像花儿经了微风的吹拂,弥散着浓浓淡淡的香。香笼暖爱,连上帝都嫉妒母亲的温暖了。
母亲爬在花团锦簇的被子上,穿针引线,做着棉被。她热爱而认真的模样,不但打动了我,也让阳光照在她身上的时候,有了一个短暂的颤栗,这颤栗让她的脸,瞬间有了一种温暖,被这温暖所感动的',又何止像我这样的人子呢?
丝丝缕缕的感激,让我的目光掠过母亲的白发,掠过她油乎乎的围裙。母亲来到灶间,那颗被烟火熏燎的心,即刻焕发出另一种温热,她拿着锅铲,像我拿着笔在纸上写字一样,心里即刻有了一种自豪,油烟烹出,让她的眼睛微眯,心也稳稳地沉落……
母亲刚才对我说起她的心脏病。她说,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天会塌,地会裂,而自己也将不复存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总有一天,我们会各奔东西。但这一天会定格在哪里呢?我热泪盈眶,不知在这烟火气息中,该如何告诉她,我们只是今生的母女,此后,便永世不能相逢。
二十多年前,母亲曾让我初中毕业就去学缝纫,但倔强我的我,没有遵循她的意愿,而是继续读书,上了水校,去了水利局,最后又落脚在文联。这一路颠簸着走来,心具有了一种焦躁的动感。深沉的黑夜之中,我对母亲说,我再也回不去了!她看着我不知说什么好。我知道多年以前,她想让我变成她的模样,但我确信自己不会与她一样,我的心里有光,一直以为自己能飞起来,可直到有一天,我从墙上看自己的影子,我发现我的侧影和她一样苍老,我绝望地明白,我和她一样,已经没有了翅膀,我们在人生这条路上,都只能步行,甚至爬行。
母亲将饭端上来,孩子们呼啦一声围坐在餐桌上,个个狼吞虎咽,心无旁骛。没有人在乎她端饭的这个动作,重复了将近40年。一股股的暖流滋养着我们肠胃,滋养这爱中爱,柔中柔,有人直到生命结束,都不想追究为何活着,就像母亲,只想发散她的温暖……
在开始写作之时,我曾幻想我将用我的工资和稿费,将母亲养起来,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浅薄。但凡我在家里整日整日地写字,母亲便说,原以为读书活着容易,没想到比我还累。当时我还笑话她,但时至今日,我方知她所说并无大谬,而我自己也在度过了将近7年的文字生涯之后,开始对自己的生存方式产生了怀疑。
我渴望拥有母亲的单纯,哪怕只一天,我也会相信爱,相信温暖会走到人心里去。因而归于单纯,因而归于温柔,温暖的感应,恰如日月的高悬,虽隔着一个白天,但总能让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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