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优美散文(精选10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广义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韵和句式工整的文章体裁,与韵文、骈文相对。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夜路优美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夜路优美散文 篇1
放下手中的工作,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回家,该回家了。
我很怕走夜路,黑黑的,阴森森的,如果有风,会感觉身后有双脚。小时候走过几次这样的路,每次到家都几乎魂飞魄散。然而,家还是要回的。
出了校门,走过一段静静的黑黑的路。再走,就不黑了。什么时候这里装了路灯,我不得而知,只看见路被灯光打扮的昏黄昏黄,消除了几分惊恐和害怕,增添了几分迷离和困惑。让人能看清前方,似乎又看不清,不像白日那么明朗。
冬天不像夏天,没入深夜,路上已静悄悄的,再加上这里本就人烟稀少,更是静的可怕。一个人静静的走着,就这样静静的走着,任凭影子拉的长长的。你呢?怎么不打个电话? 是不是发信了我没看见?掏出手机,空空的,没有。继续走吧。怎么这么静呢?没有鸟叫,也没有小虫的唧唧声。哎,不可能有嘛,小傻瓜,这是冬天啊。冬天?怎么也没人呢?小猫小狗也没有,偶尔有辆车疾驰而过,赶趟似的。手机依然没动静。不看了,每次看过,都是沮丧。一辆车疾驰而过又停下,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叫我吗?转过身,看一眼,又迅速转过来,心跳开始加快。不会是坏人吧 !脚步不由得加快,若遇到坏人,怎么办。你呢?在哪里呢?你说要保护我的。四十分钟的路,有一半了吧。还好,没事。继续走吧。
路昏黄昏黄的,静静的,似乎有一点模糊的美。这模糊的美开始活跃我的思维,你和我,说缘,信缘,被这个缘弄得疯疯癫癫,依然乐悠悠,美滋滋。“步履雀跃眉梢喜”哈哈,雀跃的步履怎么不寂寞了?到家了,你的电话还没来呢!
夜路斯斯文文地还在漫长着,而我坚定地走,向前走,一步步去触摸明朗……
夜路优美散文 篇2
有天突然发现,恋人们散落在不同城市。不知在哪一个点,我们失散了,以为还会有相遇的时刻,却惊觉,原来早已走进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天夜里,与深爱的他,走在香港闹市街头。从电影院里走出来,他说,我送你回家。于是像往常一样,一路走回,我们不走电车路,不走灯光璀璨的地方,只走偏僻暗巷。也不说话,不拉手,只是肩并肩走着。
一起走过的夜路,我都记得。路上的景物与掠过身边的人事,都不重要。街角偶尔传来猫咪呼叫,反倒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时候,我们总是有默契地停下来,温柔地望去猫的方向,投以怜惜的孩子之眼,甚至回以类似同类的“喵喵”响应。他爱猫,我是猫。
唯一的亮点,是一家接一家便利商店。亮澄澄地,标示着我们的路段。我们走进光之所在,在一排排货架上挑出对方喜欢的口味,交换内敛而深情的眼神:我懂得你。
在另一个城市,一个我不熟悉的城市,这段路走得很是艰难。路上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我们的步伐轻轻柔柔如夜行的猫,生怕惊醒城市梦中人,更怕破坏宁静的爱的氛围。只有走在他身畔的时候,我感到他完全属于我。我们走得一样快,虽然不赶路,却像是急着到达某个终点。
后来我们谈到,为什么这么久才遇上,才爱上。好像以前的路都是白走的,但是共走了一段路之后,才黯然明白,不过是为了护着对方走上另一段路。没有他,不会是今天的我,没有我,他不会是这样的他。
我记得一些电影里的恋人走路情节。比如吉田喜重的《秋津温泉》,温泉老板娘冈田茉莉子送书生到火车站,路上拉拉锯锯,欲断难断。这一段路,上坡下坡,在树林里,在车站边,好似走了一生,到最后仍然是放不下,离不开,自以为是的潇洒到最后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明知是一条不归路,明知总有尽头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执意走下去呢。对书生来说,回到秋津温泉,疗伤与休息,都只是人生的其中一条歧路,东京才是他要走的大道。然而对于苦苦守候在秋津温泉的茉莉子,秋津是世界的所有,出去的路只有一条。他走进来,那就是她能期待的所有。
我和他的路,有时重叠有时分歧,他知道我喜欢走路,只要单独在一块,就会在街上胡乱地走。有时混着一群人,虽然分开走着,还是不时交换眼神。
很想念对方的时候,也是胡乱披衣上街暴走。不为什么,只是在移动中暂时忘却思念的感觉,祈求周遭景事的急速转换,能把心里的风景也改换过来。留在秋津温泉的那个,无法离开是因为眼前风景的不变与日渐凋零,思念变成打发日常日子的道具。在东京拼搏的那个,总可以找着新鲜的着陆点,不断更新心灵,遗忘故乡故人。
不能停下来,即使是不爱,也必须走路,唯移动才能感觉存在。
世界没有把恋人遗弃。当恋人停下来,窝居于小巢穴,爱情灭亡,止息。只要其中一人仍然继续走,另一人总不能待着不动,必须加紧追上去,永不要让自己被遗下,被留在不变的原乡。永不要像秋津温泉的茉莉子,在守候里油尽灯枯。就因为共同走过一段路,当明白,并肩而走是多么难得。不能太快不能太慢,必须稍稍迁就,交换默契。
我记得,和你在夜里走过的那些路。
夜路优美散文 篇3
在回家的夜路上,我倚着车窗,听着歌,看着窗外。
同伴突然拍着我肩头说:“看到了吗?回家的路只有一条,而路的两旁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脚下车灯照耀的地方,而看不到路两旁的诱惑。我们只能按照指定的路线慢慢的到达,若胡乱拐弯,就会迷失我们的目标与方向。”
我看着前方,沉默……
我懂她的良苦用心,只是还不能接受,黑暗......可将我束缚?
当黎明咬破夜的唇,留下一抹抹血迹在天空。它将一滴滴浸透,一点点吞噬夜......它会照亮我的路,而不仅仅是路,还有整个世界……我要的光明不是那微弱的灯光,你可懂?若道路只剩黑,我该怎样继续?
你怕,怕那路旁的风景会让我驻足,你又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生命的意义不是一味的直直的冲向终点,就如生到死,最可贵的不是到达终点后的喜悦,而是那拼搏的过程!”
沿途的风景的确美,要我视而不见?很抱歉,办不到。人生的脚步总是匆匆,会让我们错失很多。错过“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错过“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错过"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错过"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四季风情。偶尔停一停又何尝不可?放慢我的脚步,继续我的人生,享受,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享受各种欢乐与折磨,各种欣喜与失落。我需要融入这个世界,纵使是黑暗,也无法将我隔离开来,一心只追求我所追求。夜路,不过是人生路上的另一种风景罢了。它能说明什么,它只是我的一次又一次小小的颓废而已。迷失在这个黑暗世界,那车灯必定是你所给,带我逃离,可你的目的是什么?最终也只是将我带向更广阔的光明。
这世界本来就充满诱惑,逃避不是唯一的方法,面对它,那是对我最好的历练。至于那是美好还是诱惑,你可能帮不了我辨别。排斥诱惑并不代表排斥所有,人生的路太过短暂,我何必要如此匆匆?诱惑在所难免,受伤那是必然,收获或许也不会少。
夜路不会永远,昼夜更替是必然,阳光总会到来。白和黑,才是真正的的人生!
夜路优美散文 篇4
离家已经四年有余,在大都市生活久了,反而觉得白天暗淡无光,黑夜灯火通明,多姿多彩。
做出这一贡献的是城市的高楼大厦,是会所酒吧的霓虹,是高架上的桥灯。它们硬是变魔术似地将黑夜装点成了白昼。
走在这城市的夜,走久了,渐渐让人很坦然。但儿时的乡村夜路经历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记得,上初中时开始了夜校,预示着每晚都要走夜路了,既惊喜又害怕。
惊喜的是不一样的夜生活经历:可以看到夜幕下空旷又热闹的校园,夜幕下的模糊又清晰的教学楼及夜幕下陌生又熟悉的同学的脸庞;害怕的是面临人生第一次走夜路。
去学校之前,爸妈担心的问我要不要在我放学后去接?“不用”郑重其事的说,我。
那时,大男子主义已经在心里萌芽,可是说完之后又胆怯十分。
放学在一片灯光通明的教室里一欢而散。有家长来接的,在一束手电筒的长光指引下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没有家长来接的,同学三三两两结伴回家。刚开始,学校附近还算热闹,路灯林立,和小伙伴有说有笑,走过了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身边的伙伴一个又一个被妈妈或爸爸候走,离学校越来越远,灯火开始零星散散,周围开始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幸好,还有一位同行的小伙伴,我们肩并肩,我故作镇静问道,“快到家了吧,你?”
“前面路口就是!”
“哦”想到我家还有一段距离,我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要到家了!
“妈!”
刚过了拐角,他就看到了等候在路口的妈妈,喊了一声,声音雀跃欢快。
“宽儿,手电筒你拿着回家吧,路上黑!”
“哦,不用啦,一会就到我家啦”我哪来的这么大勇气!竟又拒绝了光明。虽说几分钟的路,然而到了这村里通向我家的路边一个灯都没有,家家大门紧闭,吝啬的不露一丝明亮。
家很近了,却又那么遥远!
我,渐渐目光迷离,模糊中看到谁家墙拐角一庞大怪物,随着风吹顺着墙面压过来,马上转过视线不敢再看。但思想永远不会跟视觉同步,正好慢半拍!此时分明感到有东西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簌簌作响。我居然小跑起来,嘴里还嘿嘿哈哈,算是给自己打气!前面是黑,后面也是黑,索性我抱着壮士就义的心冲向了前面漫无边际的黑!跑着跑着我分明看到前面有灯光,开始一个点,一圈光晕,一束。
“宽儿”听到了熟悉温暖的声音,我大跑了起来,仿佛由一次艰难的战役到达了胜利!呼,松了一口气!
“妈”,我边跑边忍不住的喊了起来,声音里有几分惊喜的雀跃,还夹杂着些颤抖。
是路口妈妈打着手电筒出来接我,被妈妈安抚摸头的那一刻是那么幸福!从此把黑暗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第二天,再次经过那“谁家墙拐角”,只看到一棵小树,在风中摇曳,露着笑容。
虽然,现在因为工作,交际等诸多现代因素更多给了我接触夜晚的机会。因为霓虹,但再也体验不到儿时的惊心动魄,再也无法体验路口有妈妈等候的夜晚。
若不是手表上显示23:59,若不是头顶上有星星和月亮,我已经分不清这城市的白昼与黑夜有甚区别?
早已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代,早已经习惯了用手表分辨时间。
走在这城市的夜,走久了,渐渐让人很坦然。
夜路优美散文 篇5
深夜,在通往机场的一条新修的略显空旷的马路上,两个男人光着膀子,蓬头垢面,前面一个举着一瓶烧酒,后面一个捧着一袋熟食,大步流星,穿过长长的十字路口。昏暗的路灯,压在头顶的高架桥上,隔着车窗,看不清楚他们面部的细节,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幅被刻意减了色且加了些许噪点的图片,有点意味,却又模糊得很。
我想起木心的一句话,是在孙甘露的《上海流水》里读到的:“身前一人举火把,身后一人吹笛。”这是何等的夜之归途啊,美得让人心醉神迷。然而,行走在城市的夜晚,是无需火把的,更不可能听到悠远的笛声。优雅的木心提供给我们的只是一种优雅的记忆。
关于夜途,我们还有很多画面。身前一人举着火把,身后一人拖着长枪,是关于湘西土匪和云南土司的记忆;身前一人举着火把,身后一人戴着枷锁,说的是林冲;身前一人举着火把,身后一人躺在棺材里,是洪亮吉和黄仲则的故事……
许多年前,一位长者还讲了另外一个故事:日本人来了,无锡沦陷了。母亲死于炮火,父亲决定带我连夜向安徽方向逃亡。我身着孝衣,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两眼满是泪水;身后,父亲挑着行李,一言不发。只有当我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父亲才会开口说一句:“坚持一下,把火把举高一点,你得像个男人,你娘看着你呢。”那年,我只有8岁。
所有这些画面都有两个相同的要素:一是火把,二是男人。走在前面的是男人,走在后面的还是男人。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变味了,要么是花前月下的散步,要么是赵匡胤千里送京娘。多了些浪漫与遐想,却少了深沉与纯粹之美。
夜路优美散文 篇6
日下西楼,月如钩。
有那么一瞬间,猝然感到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其实也是一种幸运。至少回家的道路是宽敞的是光亮的。有沿途行人车辆的陪伴我想也是不寂寞的。
七点整,下班。骑上电瓶车,带上一缕清风。我也打开了回家的行程表。道路两旁的樟树依然挺拔坚守。像是卫兵任劳任怨。刚下过雨,叶显得很是青绿。起风了,整个树冠都舞动了起来,水渍随风而下。就像被足球打到的小孩留下了遍地琉璃。行走的路人无可奈何,也只有潇洒走一回。就当是老天赐予我们的又一次冰凉。不远的前面是一座桥。桥下是夜晚独有的黑色的河,朦胧神秘。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吸引着我们前去探索与发现。
正好,桥上一个大叔正拿着一副大网准备下水。立马轻跑过去,睁大了双眼。慢慢的一分两分终于到了收网时节。随着网的提出心也跟着上下浮动。出现了!是一条小虾,有点失望。不过还可以继续。渐渐地一条条鲫鱼小黄鱼很多很多越来越多的叫不出名字的鱼也出现了,它们是那么的动人。此时的我突然好想为它们做一个鱼缸,让它们的美得到更淋漓尽致的展现。
这是一个收获之夜。继续前行。随着车流穿梭在漠然的高楼间噗呲个次,动次打次这是我最爱的音乐的召唤声啊!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中间已经搭上了一个舞台。几对音响正卖力的狂野中。穿过人流来到了前方。三组亲子家庭刚上去好像是做什么游戏。原来爸爸做俯卧撑孩子趴在爸爸身上。看他们快乐的笑颜就好像看到我童年追着爸爸要坐马马肩的样子白驹过隙很快到了下一个节目。
主持人放歌曲大家来猜名字猜对有奖也可以演唱。这是人们都喜爱的。很快互动就到了激烈时刻。大家都争着报出自认为对的歌名。这时一位青涩的姑娘和一书生意气的男孩一起走上台去唱了一首《只对你有感觉》这无形中带动了现场的氛围。接下来一首一首动听的歌闯进了大家的耳朵。
激荡了整个身心。兴许是主持人看出了我的梦想。只听他说:来我们欢迎这位朋友上来演唱一曲。此刻真想抓他过来亲一口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心脏不争气的狂跳。心想此时这个舞台是我的。我夺过了麦克风听着音乐的旋律一曲喜欢你唱出了我的心扉。听着观众的掌声我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是一个激情之夜。骑着我的'电瓶车在喜悦中回到了家。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有那么一刻,我恍然感到。生活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的我们也是幸运的。至少回家的道路是宽敞明亮的是多色多彩的。有它陪着我们我想我们也是不寂寞的。
夜路优美散文 篇7
表姐夫再婚的那天,平离开了家。
乡里来人进城告诉了父亲,父亲因痛爱已逝的表姐,也就怜悯起离家的平,父亲一刻不停地发动全家人,甚至连邻居也动员起来帮忙去找平,大家找了一个晚上连平的影子也没见着,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有人在火车站的角落里找到了平,就这样父亲把平接回了家。
一大早我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父亲对我说:你抽空把小屋腾出来让给平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单位去住,你也知道咱家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我一脸无奈的点点头,平离家出走找回来了,平住下了,我只好离家出走了。
平被接回来的那年正好是二十二岁,按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平不但没有一个安身之处,就连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也没有,父亲就开始整天忙活着为平张罗工作的事,不久父亲就以他为人厚道的作风,为平找了一份在当时还算不错的工作,就在离我家不远的火柴厂做装火柴工,平的脸上从那一刻才露出了笑容。
火柴厂离我家有三里多路,因为路不好走,又是通向城外的,一直也没有通车,平在厂里上的是三班倒,每次平上中班的时候,父亲就早早的等在厂门外接平回家,如果平上夜班,父亲一直把平送到厂门口,看着平走进厂里的大门,父亲才抹黑往家走,父亲常说: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第二年的冬天天上下着大雪,外面的路面很滑,母亲对父亲说,今天你就别去接平了让她住在厂里多好,父亲没有言语,仍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走出门去,母亲知道拗不过父亲,也就由父亲去了,就是在那天晚上父亲被重重的摔了一跤,幸好被邻居及时的发现送回到家才算没事了,母亲忙找人把我叫回家,父亲见到我万分着急的说:快去接平去,时间还来得及,要不然就迟到了,我没敢再停留,等我接平回到家时,父亲脸上流过血的痕迹像是刻画在脸上,让我一时看不清父亲原来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心想父亲这是何苦呢?
那段时间接平的事就搁在了我的身上,每当寂静的深夜来临的时候,父亲三番五次催促着我快去接平,父亲是怕平万一下班早了我接不到平,我只好尊从父命,早早的走出家门,走在父亲曾经走过数百个风雨之夜的路上,路上没有灯全凭感觉走,一路坑坑洼洼的很难走,听说有歹人在此出没,我不知父亲每晚是怎样走在这凹凸不平夜路上,这一走就是两年多。
父亲的伤刚有一点好转,就挣着要去接平、送平,母亲说什么也不让父亲去,但又说不过父亲,父亲说怕影响到我的工作,再说为了接送平,我在家临时搭了一个床,晚上总是睡不好,我明白父亲做人、做事的原则,说到必须做到,父亲做事从未失信过人。
眼看着平到了该出嫁的年龄,父亲找到表姐夫,说明了平的情况,表姐夫始终沉默无语,父亲实在忍不住了说:平你可以不管,但你必须有一句痛快话,虽说平是你的娃,但我不能看着娃耽搁在你手里,表姐夫在父亲再三的指责下,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以后平无论发上什么事都和我无关,父亲一下把门拉开,随后把门猛地向后一甩,门碰的一声在父亲的身后关注了。
平在我家住的第三个年头刚过,父亲也不知向别人说过多少好话,送过多少的礼,总算为平找到了一个像样的婆家。平对婆家也很满意父亲想嫁女儿一样,为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平的婚礼那天我们全家人高高兴兴地把平送上花车,至始至终我也没见到表姐夫的影子。
平走了父亲依旧念叨着,计算着平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父亲心理惦着平,父亲就在平的厂门口等着平,为平准备好一些好吃的东西,每次直到平走进厂门,父亲才独自轻一脚,重一脚,高一脚,底一脚从那条夜路上往回家的路上赶。
平结婚的第三年离开了火柴厂,平的丈夫生意上缺少帮手,平为他管账、守店去了,小两口有了孩子,小日子过的很红火,当父亲知道平以后不再走那条夜路后,父亲总算是放下心来,父亲说:平这娃命苦,如今嫁了一家好人家,平娃以后再不用走那条夜路了,我也就放心来,从那以后父亲很少在晚上出门,再也没有见过父亲走那要夜路了。
夜路优美散文 篇8
漫漫长夜,这是一个有风,又下着一点小雨的冬夜,夜深人静,依旧灯火通明。
冷,极致的冷,冷得蚀骨心髓。爸妈不在家,不然决计不会让我在这个时间点出门。我送友人回家,因为太晚又太冷,她整个人趴在我身上,身体抖得厉害。可是,我不怕,因为灯很亮。送朋友到了家,沿路返回……
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身边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偶尔路过机麻时,才能听到麻将“啪啪”的声音。大人们有时玩的比小孩子还要疯,可以说是彻夜不归,直到零点才悻悻回来。同时还传来的阵阵的谈笑声,说实话,我觉得那仿佛是夜中妖精的歌声一般,我能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过于的寂静才是真正的可怕……
路灯和屋子里发出的灯光相互照映,发出了温暖的光芒,几乎一条路都在发光般,所以我不会迷路。这让我想起别人常说的,老师、家人、朋友会是指引人走上人生之路的灯塔,那我走上这夜路,我的灯塔又是什么?随着这条金光闪闪的大道,驱散了周身的黑暗,但却驱散不了寒风的呼啸……
不是有个成语“月明风清”吗?月亮是足够的皎洁。今天运气不错,是满月,也没有云遮挡。月光是银白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整个天空不是黑色也不是深蓝色,是一种银色与暖黄交织的银黄色,极致的华美,照亮了这一方天空。可是风就不是清风了。
在冬天,尤其是夜晚,再温暖的暖风吹过也会变成刺骨的寒风。即使我穿得厚比北极熊,风一吹过,我也能感到寒冷而不住的颤栗。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和我有相同的感受,远在他乡的父母又会不会也感到冷呢?是不是和我一样这么晚而不睡觉,到处闲逛,遥望同一片夜空?
突然,一只猫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吓了我一跳。那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在它停留的短短时间内,我与那双漆黑如夜宝石一样的猫眼对上了,很美,很神秘……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方了。该回家了吧,家里还有一位年迈的阿婆,回去也许又要唠叨了吧?
我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中,寂静的夜还在继续,只是少了一个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就像地球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转动。
风止了,机麻收场了,猫回家了,人睡了,但路灯只有在太阳升起时才能熄灭……
夜路优美散文 篇9
天色渐晚,拜别了祖父母,我们一家四口在夜色中驱车回家。
父亲说今天不走大路,走小路。母亲不同意,但拗不过父亲,不得不顺从了。小路上只有寥寥几盏小灯,忽明忽暗的,路面有些不平,我们都左摇右晃。母亲面露恐色,而父亲却眼神坚定。车愈开愈远,离繁华的大路已经很远了;路越来越窄,路面愈发坑洼不平。起先路边还有些行人,现在连一只狗都看不见,于是母亲又开始劝父亲。父亲没说话,也没停止向前开车。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小路变成了隆起的田埂,窄窄的只容一辆车勉强通过;路旁的灯变为一排,后来就没有了。我坐起来,不安地盯着前方,手不自觉握紧了车门上的扶手。车轮从这个坑里爬起来,又掉进另一个坑,车子上下不停地颠簸,我的心也随之忐忑。
两边的景色淹没在黑色里,天空无星,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亮的一小块地方能看得清。不安和无助感漫上心头,我是真的怕了,怕前方遇到坏人,怕没有出路……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小路变宽,地面变平了,繁华的大路就在前方,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早早积蓄在眼中的泪水化为喜悦而落下,我们贪婪地吸着柏油路的油香味。
我问父亲他是否走过这条路。“听说过,没走过,路要自己走!选择了,就要坚持!”父亲淡淡地回答道。“路要自己走!选择了,就要坚持?”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我回头看那条路,它像一个老者,伫立在那儿,用他瘦弱的双肩铸成路,龟裂的皮肤作为土,等待下一个勇敢、坚持不懈的人……
夜路优美散文 篇10
我常常在梦中看到父亲走一条夜路,我也常常在父亲的身后呐喊,看不清父亲走夜路时的表情。父亲走夜路是为了去推矿渣,因为全家人的性命都靠矿渣养着,父亲出门时总会把自己改装过的茶壶灌满浓茶,如果不是看见父亲往里面装茶,我肯定认不出那会是个茶壶,因为父亲时常工作和环境的缘故,茶壶哪还有个茶壶的样,都快变成一块黑漆漆的碳木头了。
从开始了这日以夜继的苦差事,父亲就好像“迷恋”上了蛋炒饭,我总会在夜里听到父亲将鸡蛋放进油锅里时发出的“吱吱”声。原以为是做梦,后来渐渐地被蛋炒饭的味道弄得睡不着,一开始是馋得想吃,总觉得蛋炒饭也特别香。可是后来慢慢习惯了,也能模模糊糊地睡着,有一段时间开始,我闻到父亲蛋炒饭的味道就想吐。可是在我眼中,父亲面对蛋炒饭总是很欣喜,因为父亲经常会打包带到工地上去。
父亲的夜路和别人不一样,说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走夜路的不止父亲一个。别人走夜路也和父亲的目的相同,但别人不经常走,或者走得很早。有的骑车去,有的选择天气去,比如下雨就不走了。可父亲不一样,父亲没车,只能一步一步在黑夜里摸索,父亲没有选择,不管是明月当空还是打雷下雨都得都得在那天路上走着。父亲有个挎包,走夜路的人都有个挎包,父亲的挎包和别人的也不一样,父亲的挎包很旧很干净,里面只有蛋炒饭和茶壶,而别人的挎包都很崭新,有些泥土,但总能发光,里面都是牛奶面包还有零食。父亲的挎包还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父亲喜欢将挎包挂在左边,其他人都挂在右边。所以每当白天回来时,我总能在父亲很远的途中就能认出父亲来,因为他的挎包。
有一次赶车去县城,刚好父亲转班到早上,但还是很早,和我去坐车的路线一致,路还笼罩在黑夜里,心想这算是和父亲走了一次夜路了。一路上和父亲很少说话,他说:“这条路走了一辈子,路不平,太暗。你以后可不能老是走这条路,找一条宽一点的,白天走的路,别让你母亲担心你摔倒!”我当时只是觉得有道理,就点头应和了一下。
转眼很多年过去了,我才明白。不是蛋炒饭好吃,是因为蛋炒饭方便,简单。父亲口中的路不是真的崎岖不平,也不是叫我真的走一条宽一点的路,而是不要让我走他那条“夜路”,让我走一条轻松而有前途的路,因为只有父亲明白夜路里的艰辛和不易,知道那日以夜继的拼搏总无尽头,难有出头之日。
父亲的夜路,是一条深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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