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时间:2022-08-19 16:02:19 散文 我要投稿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精选10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精选10篇)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1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她把坚强和强大留在了生命的过去,而今,“老”,让她有了认命的迹象。每每看到此种情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阵阵酸楚,这就是生命?这就是人生谢幕的场景?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老外婆的脸上才会重新绽放出生命的笑容。由于外婆听力不好,所以在交谈的时候,我们更多地是听她说,说她过去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说现在世道咋变得这么快,要过日子还得到外地去找生活,以前可都是外地人到我们这儿找生活……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爱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2

  大年初二,跟着爸妈到柳州给外公外婆拜年,两位老人见到我们一家人的到来笑得乐呵呵的,寒冷的冬天多了一丝温暖。

  外婆把我拉到跟前,我蹲在她身边和她说话,年近90的外婆看上去依然爽朗,她微微颤抖的手在我脸上摸了摸,她又凑近看了看说:“你这脸上怎么长了那么多痘痘疙瘩?”我说:“外婆,长痘痘证明我年轻啊,不过,你看我脸都花了,不好看了。”她笑呵呵地说:“没关系,一样好看,你表哥小的时候也是满脸痘痘。”

  说到小时候,那时,每次回去,外婆总会准备很多好吃的东西,有空就和我们说“过去的事”,那些她亲身经历的事情,在我们听来就像故事一样传奇,童年的记忆中,美食和“故事”都是外婆家的味道。

  话语未落,外婆一把将我搂入怀里,咯咯咯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她笑着说:“你这圆圆的脸,真可爱。”外婆像抱着孩子一样,让我坐到她的腿上,我自然不敢真的坐,佯装坐着,其实是半蹲着靠在她的怀里。

  外婆笑着,我也笑着,心里满是感动,我们都不善于说爱,但是一个拥抱,把心里的爱传递了出来,小小的屋子里飘散着幸福的味道。

  吃过午饭,为了让老人家能好好休息,我们要返程回家了,外婆送我们到门外,她说还要再抱抱,我在外婆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外婆又笑呵呵的说让我们一路平安。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回味外婆的拥抱。外婆老了,我们长大了,各自有了工作,有了家庭,能陪伴的时间少了。父母像是一颗树,健壮的身躯为我们遮风挡雨,当我们也成为一棵树的时候,他们早已两鬓斑白,但仍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中:“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我想,儿女子孙环绕膝前,家中自然充满一片天伦之乐,脸上乐开了花,这花一定比公园里的桃花美上数十倍。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3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窗外雨落纷纷,滋养着大地万物。人们也开始慎终追远,祭奠扫墓,对逝者的缅怀追思之情也油然而生。

  在我家,爷爷与我未见过一面,奶奶在我的记忆里也是少之甚少,就像我始终想不起自己刚学会走路的样子。纵然他们走的太早,但我童年时的宠爱却不曾少过一丝,尤其是外婆给我的,更是无可替代。

  我有三个姨三个舅,每家都是儿女双全、人丁兴旺,唯独我是家里的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外婆在她的孙儿和外孙当中对我疼爱最多。从我最早的记忆里便是如此。

  外婆家离我家不远,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到,四岁半时,我第一次一个人背着装满馍馍的小布袋去了外婆家,在母亲的再三叮嘱后,迈着小步子,踩着小脚印就出发了,爬过长着几棵空心柳树的小山咀,再走过一小段平路,就能看见母亲生长过的村落了。顺着径直的下坡路了阵小跑后已经到了村口,村里面弯弯绕绕的路再熟悉不过了。外婆家在一条小巷子里,前面是个小园子,整齐地堆着一些柴火。墙根下有几只老母鸡在哪里抓扒着,咯咯地叫个不停。我隔着墙就喊起了外婆,外婆一下便听出是我的声音,答应道:“我的娃咋来了”,说着就匆匆地往外走了,我飞快地跑进去,站到外婆跟前气喘吁吁,像一只很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小狗,外婆擦擦我额头上的汗问道:“你妈妈呢?”当我说我是一个人来的时,外婆有些惊讶,随即又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的娃长大了!”刚一进屋,外婆就打开炕头上橘色的小柜子,拿出很多平时攒下来的好吃的,让我先解解馋。吃完后,就在门口一个人玩起来,一会追赶母鸡,一会挖土堆,一会又拿起长棍子去惹门口的那匹白马,可它总是那样温顺。不一会,外婆又喊起我的名字。又该吃午饭了,是我最喜欢吃的长面,外婆做的面不但长,而且又滑又细,外婆给我调好时,用筷子搅起来总让人偷偷咽几下口水。晚上是外婆做的浆水拌汤,一颗颗麦粒大小,晶莹剔透,乘上一碗,还没等凉下来就端起来咚咚喝完,一连喝上好几碗,把小肚子喝的鼓鼓的。

  天慢慢暗了下来,屋里亮起了二十五瓦的灯泡,我在被窝来回翻腾。外婆总是穿着那件蓝色的褂子,盘着腿靠墙坐着,双手搭在一起,满脸慈祥。外面越来越静,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我突然有些想妈妈了,一个人玩了一会,更觉得无趣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外婆也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摸摸我的脸,又将我的小手放在她手心里,看着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起初我并不想听,只是觉得无聊,但是慢慢听下去足以让我深深地着迷,我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听外婆讲的是那段故事,可是每段故事都让我记忆犹新。指头里跳出来送饭的那只善良无比小青蛙,最后变成了一个美男;半路上捡到的花儿,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变成人,替男子做好饭,最后变成了仙女,与男子共结连理;不孝顺的孩子,在风雨交加的夜里,被雷神抓去了脑袋,而孝顺的母亲的孩子总能得到一把金子……

  大多时候,我还是和母亲一起来的,每次母亲总是帮外婆梳头,当母亲从外婆头上取下小布网时,我才发现原来外婆的白发都藏在这里面。慢慢地,母亲基本上每次都会跟外婆说我如何不听话,我总是跑到一边。等母亲走后,我会住上一段时间,调皮捣蛋事数不胜数。每次听到母鸡咯~咯~叫起的时候,我飞快地跑到鸡窝前,拿起一颗热乎乎的鸡蛋朝外面跑去,每次不是丢了就是磕破了;晚上我又把母鸡从鸡窝里抱出来,偷偷藏在外婆炕头的柜子里,想着第二天醒来就能拿到一颗鸡蛋,结果睡到半夜那只笨鸡总是发出声响,当外婆打开柜子是着实吓了一跳。自从外婆从她的柜子里给我拿惯了好吃的后,我便不再客气,自己开始动手了,把维维豆奶粉撒的满炕都是,把小舅给丈人家的罐头设法弄开后,将里面的糖水一口气喝完,再灌满凉水,拧上盖子放回原处,外婆知道后总是一笑了之。有几次,我还偷偷把外公的烟拿了出来,藏在小园子里跟哥哥一起抽,结果还是被外婆发现了,那晚,外婆坐在我身边说:“你还小,不能抽烟,不然就长不大了。”,果然我成了兄弟中最矮的一个,真是应了外婆的话。

  白天闲暇里,外婆取下她的线袋子,里面有各色的细线,再从怀里摸出一根极小的绣花针,绣上许多漂亮的图案,用来做枕头,有艳丽逼真的各种花草,有栩栩如生的动物,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外婆临走前,每个儿女家里都有她做的枕头,连他的孙儿和外孙几乎也是人手一个,有些甚至传到了重孙那一辈。当然,我小时候也是枕着外婆做的枕头长大的,上面是一直可爱的小老虎,母亲说,外婆还给我未来的儿女留下一对,现在还在家里的箱子里压着。

  上完一年级时,我生病住院了,半年多一直在病房里,有时候也很想外婆,想去找哥哥姐姐们玩。出院后,母亲就带着我去了外婆家,外婆将我抱在怀里,哭了起来。有一年的夏天,我在外面吃了太多的槐花,吃坏了肚子,躺着外婆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外婆用手在我的肚子轻轻地揉着,哼着小调调,过了一会,我居然睡着了,在睡梦中,肚子上仿佛还有一只温暖的手停在那里。

  那个时候,最高兴的事当然是过年了,新年的第一天,被母亲打扮的像个女孩,穿着一身非常亮丽的衣服,趴在父亲的背上一步也不用走,父亲那个时候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外婆家。跪在地上给外公、外婆、舅舅磕上几个头,然后舅舅将我高高抱起笑着说:“这么重了,还让你爸背着你。”。收完了每个舅舅的压岁钱,等屋里人少了,外婆才从柜子里翻上半天,拿出一摞捆的结实的衣服,打开一层有一层,取出一张五块的钞票给我,对我说:“快开学了,让你妈给你买些笔和纸,我的娃这么聪明,一定要好好学习”。我心想,我家里有那么多笔和纸,我才不会买呢。外婆又怕我把钱丢了,居然把我身上所有钱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放在我口袋里,从怀里摸出她的绣花针,给我把口袋整整齐齐缝了起来。而我呢?一出门就把口袋撕开了,那些钱也尽数送给了小卖铺。

  上了初中以后,和哥哥姐姐在同一所学校,来外婆家的次数更加多了,可在外婆身边的时间却少了许多,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粘着外婆让她给我讲故事,大多的时间里,我总是和哥哥一起玩,一起偷着抽烟,晚上躺在一个被窝里谈论班里的女生。放假了也是偷上烟叶牵着牛去绿茵茵的山沟里,黄牛挑剔地吃着青草,我们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上来回飘动的云朵,抽着烟,盼望着长大。每到饭点,外婆总会走出小巷,迈着沉重步子来到外面找一圈我,很多次我都是在大舅家吃过了的。外婆看见我总会说:“刚刚,我擀的面,再吃些。”;“刚刚,我烧的拌汤,喝一碗了再去玩”,有时候我想吃了,就跑到外婆前面,外婆手里多了一根拐杖,走的很慢,我总是先到屋里等上一会她才能来。

  初二时,我家盖了新房,外婆来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晚上没完没了的咳嗽,白天总是坐在炕上打盹。那个时候,我总是冲着母亲发脾气,把母亲气个半死。外婆看到后板着脸对我说:“你再不听话,我就让几个你舅舅下来把你绑在树上打一顿”,我嬉皮笑脸的一点也怕,因为我记得外婆以前就这么说过,她才舍不得呢。我也有很多死党,经常来我家玩,我会把母亲藏起来的好吃的拿出来跟他们一起享用,母亲骂我是个败家子,可外婆看见后总是笑而不语。母亲每天把饭做熟后,都让我端给外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不少,慢慢地也和母亲争吵的次数少了,无聊的时候还会做着泥人听着外婆再讲一遍那些老故事。

  零四年的秋天,我满怀希望地去了县里读高中,母亲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外婆,外婆高兴地说:“我的娃是最聪明的,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我背着聪明的名,在三年的岁月里,尽情的玩,尽情的疯,这些外婆怎么会知道呢?三年里回家的次数屈指可算,见到外婆的次数更加少了。小舅盖了新房,外婆也跟着搬到了新家,老房也从此闲置了下来。每次去看外婆,外婆说不了几句话就咳嗽起来,我在她身边待的时间也很难超过半个小时。外婆照旧会给我找吃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身边,而我总是找各种的理由去和哥哥玩,外婆也没有像以前以前一样挽留,只是好像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

  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时,我已在离家更远的西安待了半年。过年回家,母亲说:“去看看你外婆吧,她特别想你,现在身体也越来越差了,让她见见你。”,我沉浸在远方的自由生活里,对母亲的话不以为然,可最后还是拗不过母亲。 小时候那段踩满小脚印的路在我四十二码的脚下显得毫不费力。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了外婆,她坐在北房前的凳子上,身上还是一件蓝色的褂子,双手搭在膝上,旁边竖着那根拐杖,夕阳照在脸上,满脸的褶皱清晰可见,,额前的一些白发被风吹乱,眼里也没有了一丝光华,嘴唇干瘪着。我想喊一声外婆,却在不觉间嘴角颤动了起来,外婆先开口了:“我的娃来了…”曾经一句平常不过的话,此刻却足以穿透心窝。

  我几步走到她身边,一句外婆才出了口,外婆再次拉着我的手,我感到了一丝冰凉。那双曾呵护我十几年的手为何失去了温度,我想那温度已在无声无息里融入我的生命,温暖了我的一生。院子里静静的,我问外婆其他的人呢,外婆说舅舅、舅妈卖笤帚去了,这段时间家里很忙。这时我才发现院子里堆着高高的笤帚。外婆说着伸手拿过身边的拐杖,双手紧紧握在上面吃力地起身,我急忙去扶,和外婆一起进了小屋,外婆弯着腰指着水壶说:“你看里面还有水吗?喝一点,你走热了。”我看着已经风干发白的壶塞说我不渴,外婆又走到柜子跟前去找吃的,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找的,我只是不愿她这样弯着身子,我不想再去吃什么,我宁可像从前一样去偷着拿,只愿她的腰身能直一些,能给我讲上一段快听烂了的故事。

  外婆问母亲身体怎么样,二姨、小姨怎样,又说了一些老话,让我好好学习、把自己照顾好、听妈妈的话、以后对父母要孝顺…..。我只是应声,我想对外婆说些什么,可连一句也说不出来。我让那么多人都失望了。

  我就这么走了,没有回头,留下外婆独自一人守在她的小屋旁,我不知道她和外公晚上吃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斜晖还能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两个月后,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哭着说:“你外婆去了~”出殡前,我赶了回去,院子里白茫茫的,儿孙们披麻戴孝站成了一片,我上前磕过头,就看见眼睛红透的母亲,母亲一看到我,又掉起眼泪来,我没有说话。走进外婆的小屋,看见外公坐在炕上默默流泪,几位老者坐在他身边追溯着外婆的一生,我又走了出了,走来走去,无所适从。

  随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哭声顿时连成了一片,就这样,村里人抬起外婆走向了最后的归宿,犹如身后的夕阳永远沉入了山的尽头。

  “外婆,如果您的灵魂还未走远,请您回头看一眼吧,看一眼您的儿女们,你生养了他们,渡过了多少苦难的日子,如今您走了,她们在为你哭泣;您看一眼你的孙儿吧,他们也曾在膝下抓着您的衣襟欢笑,如今,他们都以长大,你还有何憾呢?

  后记:

  外婆去世后,怀念之情不绝,每遇孤身老者更是久久难平。今年借春节之际,去了外婆生活过得老屋,走进巷子,觉得一切都比孩时小了许多,门口的几颗椿树也已不见,园子的墙垣破损,院内七零八落,狼藉一片,厨房门开着,外婆做饭的身影若隐若现,停留片刻,仿佛从天际传来了外婆的声音。打开大屋的门,里面又低又暗,朝着炕看去,一物一景更是历历在目,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岁月无情,从生到死,是天命。人生苦短,如丛中晨露,白驹过隙,此刻虽是青春年少,但终究都会老去,古云:“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更是对岁月的无限感伤。 这几年,常年在外,偶回家中,忽觉与父母间好似亲戚,多了热情关怀,也少了许多以前的欢悦。 古有行佣供母、闻雷泣墓、哭竹生笋,乃表孝悌之仪,怪自己做的太少。外婆去世已近五年,每次与母亲谈及到外婆,母亲总有许多愧疚之心,悔恨前事连连,有些细微小事更是惹的掉下泪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养育之恩大过于天。外婆长存慈爱之心,对每一个儿女都是疼爱有加,对我宠爱之至,更教会我做人的品质与美德。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4

  我的外婆今年已有八十六岁的高龄了,但身体依然很硬朗。她的体型略胖,一头银灰色的短发,略显清瘦的脸颊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弯弯的眉毛中间有一颗痣,人们常说痣在眉心,是有福气的象征,人的命运也很好。

  也许别人不会很相信这种说法,但外婆这大半生的经历却恰恰证实了这一点。

  外婆出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生活在那个年代里的人,大多都忍受着旧社会的苦难与折磨,但外婆的生活却是比较顺畅的。听姨妈讲,外婆的老家住在乡下,家里算得上是地主,因为在她的家里请了很多长工。

  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还很保守,家里重男轻女,外婆虽在家里免不了要受些鄙视,但是还是不用吃很多苦的。后来外婆嫁给了外公,生下了姨妈和母亲, 一家人来到城里生活。在家里,一直都是外公持家,外婆管得比较少,直到外公去世,家里的事情才由她做。母亲成年之后到现在,和姨妈一直赡养外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外婆也不用再操心。

  我是由外婆一手带大的,因此和外婆的感情很好。

  还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外婆常常很早就起床,站在厨房里为我煮着她最拿手的面疙瘩。热气腾腾的面疙瘩甜甜的,香香的。很多人吃多了就会觉得很腻,我虽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但从来没有抱怨过,依然开心地吃着那碗早饭,因为那是外婆煮给我的,里面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外婆也一天天地变老,岁月无情地外婆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晚年的她行动不便,已不能下厨房做早餐。但亲戚和朋友时常会买一些吃的给外婆,外婆总说:“我要把它们留给我的孙女儿吃”。即使东西变质了,她也舍不得扔,总想着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

  外婆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如果她喜欢一个人,那么即使这个人对她只有一丁点儿的好,她也会很感激她,而且从不愿白得别人的东西。如果她不喜欢一个人,那么即使这个人再怎么对她好,外婆也不会理她,两人见面就和仇人一样。

  我依稀记得,外婆曾经有个好朋友王奶奶。每当她带着我到王奶奶家去做客时,王奶奶时常会给我们拿些点心,外婆也会拿一些吃的给王奶奶尝尝,两人关系很要好,因为这样,我和王奶奶的孙女,也成了好朋友。我家以前的邻居谢奶奶,因为有一次和外婆发生了一些矛盾,外婆便再也没有理过她。

  外婆是个爱热闹的人,她喜欢四处逛逛。晚年的她虽然经不起长途跋涉,但是她依旧喜欢到外面去看看。就在去年,母亲为外婆租下了一个车库,方便她出门,还请了一位保姆照顾她。每当我路过那儿,我总看见外婆幸福地笑着,看着外面。

  悠悠岁月,时光流转,对于以往的人和事,外婆也早已记不清。可她依旧还记得对家人的关心和爱护,时时刻刻地守护着这份永久的亲情。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5

  故园渺何处?归思方悠哉。离家是一次远行,更是一次成长。一个人出生时便打上了家乡的烙印,血脉流淌着的也是浓浓的故乡情。在异乡始终是个过客,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难免会空落落的,思念远方的家,思念挚爱的亲人。

  沉浸在童年的回忆里,仿佛听到了那时石川河水的欢笑,喜欢小时候夏天暴雨时的倾盆之水下到河里,喜欢童年赤着脚在水里嬉戏,我仿佛看到了荆山塬上采蒲公英、捉蚂蚱的那个小丫头,或是坐在老黄牛拉着的木犁上……

  美好的童年曾外婆陪我一起度过,小时候我没有各式各样的玩具,但心灵手巧的曾外婆善于手工制作小玩具,有用剩毛线、布片做的绒球,系根绳子可以踢着玩,有纸做的风筝。或者带我到田野里享受大自然的乐趣,用杨树叶子编花环,挖油勺勺菜,用鸡冠花瓣贴鼻子等。

  我还没出生时,曾外婆就来到了家里,在我家生活了十几年,直到我七八岁,曾外婆回到了舅爷家。听奶奶说,曾外婆之前跟着舅爷在铜川生活,后来得了一场病,当时无药可治了,便接回老家听天由命了。在爷爷奶奶的精心照顾下,曾外婆坚强地挺了过来,健康地活着,并帮着照顾外孙女们及我这个曾外孙,爱在这里延续,四代人的生命通过“母亲”这个伟大的称谓联系着,四世同堂之家处处洋溢着温馨与幸福。

  记忆是有选择的,往事就像是一颗颗蚕茧,当触碰到了心灵柔软的部分时,会一层层的剥离,过去的一幕幕场景会重新浮现在眼前。

  记得五六岁那年,有天吃完饭,村子来了个要饭的老奶奶,天不是很冷,老奶奶的头上却包着深色头巾,一身破旧的衣服,上面打着多处补丁,手里拄着木棍样的拐杖,曾外婆立即拉着老奶奶进屋了,面条刚吃完,来不及做,直接给老奶奶拿了个蒸馍,夹的辣子和拌面的葱花,端来一碗热乎乎的面汤,上面撒着葱花油。两个老太太坐在土炕边,边吃边聊,拉着家常,时不时看看我,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我打量着陌生的老奶奶,她告诉曾外婆她从北山来(当地人称富平县北边的乡镇为北山),临走时曾外婆给老奶奶怀里塞了两个蒸馍,那会农村条件不好,家里也没有其他吃的,不知老奶奶下一站又去哪里讨饭?曾外婆的善良也深深地影响着我,教会我永远保持一颗善心,阳光快乐地成长!

  人常说:隔辈亲在心,隔辈爱在根。曾外婆也非常宠溺我,到了上学年龄时,我不愿意去学校,每天哭着闹着,爷爷奶奶软硬兼施拿我没办法,大声训斥我时,曾外婆在一旁狠狠地凶爷爷奶奶,我小嘴撅着摆出胜利的姿势,但最终还是被爷爷奶奶拉到学校门口,一帮小朋友拉着我进去,想想还有些丢人呢。学前班不爱上学,后来上小学了,慢慢就乖了。

  七岁那年,弟弟出生了,那时农村还残存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因为奶奶生了三个女儿,所以弟弟的出生使曾外婆特别高兴,但并没有减少对我的爱。不久,舅爷从铜川退休回到老家了,接回了曾外婆,虽说在同一个村子,但不能天天见面了。一年后,曾外婆走路不稳了,给她买了辆手摇轮椅,她自己还可以摇着到我家来,慢慢地,上肢也不灵活了,瘫痪在床一年多,八十四岁的生命静止在那个冬天。

  曾外婆走时,穿着蓝底带有金色福字的寿衣,鞋底也绣着花,还未入殓时,静静地躺在棺木板上,像睡着一样,大人们不让小孩看,我偷偷地透过门缝看的。曾外婆带着亲人们的思念离开了,奶奶九岁时,曾外爷就不在了,加之小儿子早夭,曾外婆一个人艰难地拉扯五个儿女成人。她像这片土地上普普通通的劳动妇女一样,用勤劳与善良诠释着生活的意义,即使面对命运的坎坷,也用坚强去迎接一生的波澜。

  因为所学专业,让我对生命更增加了一份敬意,也曾看到过患者在终末期的垂死挣扎,也曾解剖过尸体,面对为医学献身的大体老师,敬畏远远超出了胆怯。生老病死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同时也是自然规律,但人生长河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永恒的,有涟漪,有漩涡,汩汩流淌着生命的奥妙。回首生命的某段历程,或是亲情,或是美德,都会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传承。

  曾外婆老屋的土窑早已被填埋,舅爷也搬回了铜川,院里杂草丛生,曾外婆坟头的草黄了又青。曾外婆走了十年,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6

  我从小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我的外婆是一个革命的妈妈,也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更是一个敢与命运抗争的强者。她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看了下面的叙述,朋友们一定会同意我上面的说法的。

  一、“我家的舅舅数不清”

  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里铁梅唱道:“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如果以我们家的革命历史为原型编一个戏,那我的唱词就是“我家的舅舅数不清”了!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参加金萧支队的抗日战士,转战南北居无定所无法带我,我还不满一岁就由外婆抚养。

  外婆只生了三个女儿,但我却有数不清的舅舅。为什么呢?请听我慢慢往下讲:第一,我外婆的家乡诸暨市草塔镇庄余霞村是一个革命的老区。原20军军长杨石毅,浙江省党史研究室杨光等人都是我不出三服的本家舅舅;第二,因为我妈妈参加了抗日队伍,她还担任了几个区的民运队长兼枫桥区的区委委员,外婆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站,联络站中来来往往的战士都叫我外婆“姆妈(诸暨方言即妈妈)”或“亲娘(即干妈)”。我爸爸又是后方医院的指导员,当敌人下乡扫荡时常常有来不及转移伤病员要由我外婆来掩护和照顾。当敌人的还乡团保安队来搜村时,我外婆家里有时就会有“儿子”或“干儿子”在生传染病(不是传染病人的话敌人要来掀被窝检查的!)。村里的人明明知道我外婆没有儿子,却个个都会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外婆的儿子或干儿子。就这样,从金萧支队的最高长官到普通战士,象马青、蒋明达、周芝山、蒋谷川、方克浩等人,就都是我的舅舅,当我一声甜甜的“舅舅”叫出口,他们对我这个外婆的掌上明珠小不点儿,也是抱来亲去的宠爱有加。

  我外婆家缺少男劳力,舅舅们在农忙的时候就来帮外婆家种田、割稻、车水、收麦。因为我的舅舅们都是务农的好手,外婆家的田稻长势就总是比同村其他人的要茂盛。从外婆的叙述中,我记得最剌激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地主派狗腿子到外婆的田头去看收成,收成好了他就想涨租。那个狗腿子走到外婆的田头,刚好碰到蒋谷川舅舅弯下腰去捧稻,露出他插在后腰的驳壳枪。狗腿子一看到枪,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地主一听这话,就死了这条贼心,从此再也不敢打外婆家的歪主意了。

  解放后,我的舅舅们都当了地方官——周芝山就是诸暨第一任县长。我这个小不点儿简直就成了县政府大门的“通行证”——只要抱着我的人,都可以不接受检查直进直出——能抱着我的当然都是好人啦,呵呵。

  二、“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

  外婆对小辈的疼爱是无条件的和不讲理由的。就说参加革命吧,她并没有文化,也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因为我妈妈参加了革命,女儿做的事情总是对的,她就义无返顾地参加了。后来我妈妈进城执行任务被敌人逮捕,受尽严刑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敌人始终没得到任何口供。在地下党的营救下,争取到了“保外求医”。但需要一个人去狱内作人质。外婆为了救妈妈,自愿到狱中顶替妈妈坐牢。但是,当外婆在狱中得到妈妈已经虎口脱险回到部队的消息后,就放心大胆地日夜在里面呼天抢地的哭诉自己的冤枉。敌人觉得她坐在里面毫无用处,加上不胜其烦,只好把她也放掉了。

  解放后,跟着我妈妈干过地下工作的小姨当上了小西区(现在草塔镇)的副区长。因为没有文化,在和同事一次闹矛盾中堵气回家不干了。我外婆不但不责怪她,反而劝她说:不当就不当,只听说有人籴谷吃,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没有文化我们照样做人!从此,我小姨就成了一个待业青年,在家里打杂为生。

  我从小就被外婆这样娇宠着,十分的任性。平时常常要睡懒觉,听凭外婆一遍遍地喊也不肯起来。上学来不及了就不洗脸不梳头不吃饭直接往学校跑。外婆就端着一碗泡饭、颠着一双小脚噔噔噔地跑到学校。求老师让我在做早操的时候躲在学校的围墙角里吃早饭。我上初中了,要住校。本来就不习惯独立生活的我,又被老师因为一点小事当众批评。当时我大小也是个学习委员,面子上下不来,就回宿舍哭着卷好铺盖,往肩上一挑出了校门。可一出校门就后悔了:我这样不要读书回家去,万一外婆也不要我怎么办?但是,这时我已经回不了身啦。只好硬着头皮往家里走。小小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回到家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形。最后终于盘算好了,一见着外婆就大哭,不让她有骂我的机会。一到家里,外婆刚刚在门口,我放下担子就坐在地上大哭。诉说老师怎么不给我面子当众批评我,反正我死也不回学校去了之类的话。外婆果然一句也没批评我,亲切地拍着我的背说:“心肝囡囡,这种书我们是不要读!”因此,学校里几次派同学来叫我回去读书,外婆都说我不在家。后来是批评我的班主任老师亲自来我家里向我外婆赔理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批评我了,她老人家才同意我回学校去读书。

  要不是后来苏修背信弃义撤回专家的恶行使我们幼小的心灵义愤填膺,激发了我们一定要为祖国争气的求学斗志,我说不定就是一个缀学青年了。呵呵!

  三、“怎么,介贵的,我不要死了”

  外婆在70岁那年中风偏瘫后,一直卧床不起,由我妈妈、大阿姨和小阿姨三姐妹轮流照顾。我因尚在乡下工作,只能节假日回城来照看她一下。

  她在病床上躺到第十个年头,突然病情恶化,眼看着身体就不行了。气息也弱了,人也蔫了。于是,我们就只好偷偷为她准备后事:寿衣、寿被都买好了。妈妈和我在计算,万一真的办起白事来要多少花费。我们都以为外婆已处于弥留状态,就没有回避她,在她的病床边就算上了。算来算去,怎么节约也要2800元左右。那时家里经济困难,这笔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们娘俩正在商量怎么才能筹齐这笔钱,谁知平时说话含糊不清要靠我们看手势和表情来猜测她的意思的外婆,此时居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口齿清楚地喊道:"怎么,介贵的!我前世不要死了!"我们连忙过去安慰她:“好的好的,我们前世不要死了。一定不要死。”。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把一颗怒气冲冲的脑袋重新放回枕头上去。

  也真是老天有眼,外婆不愿意因为让我们有这么重的负担而撒手人寰,阎罗王居然就真的不来收她了。这件事以后,外婆真的又再活了十年。朋友们,你们说,这算不算得一件趣事啊!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外婆居然敢向阎王爷叫板,自己选择要不要死!这算不算她一生中最牛的一件事啊!

  外婆,你在天堂是不是也要这样发脾气,偏偏不去做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事呢?

  外婆,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外孙女在人间想念你么?外婆,祝在天堂永远快乐!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7

  我的外婆身板儿矮小,胖胖的,大家都称她“易三婆”或干脆叫她“矮子痴嫁嫁”。

  别人叫外婆为“痴嫁嫁”,毫无半点贬义成分在里面,相反,这么叫的人却感到非常亲切自然,因为外婆经常做些接济穷人这些在别人看来的傻事。另外,外婆的这个称号也是与我有关系的,中国人常说,外孙是外姓人,不值得外婆家重视,否则就“痴傻”了,因我从小长在外婆身边,外婆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别人都这么叫她吧。

  外婆是个非常慈祥善良的女性,但她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干练、豁达的男性气概。她帮助我姥爷打理了一个极其可观的家业。当老爷谢世后,接之而来兵荒马乱、世局动荡、民不聊生,加之舅舅年轻也不善经商,家道便中落了。但由于外婆的能干,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外婆信佛,但她却从不跟别的老太太一样,离家出远门去四处拜佛,常挂在她嘴边的一句话是:远处烧香,不如近处行善。外婆对钱财看得非常淡薄。解放前,外婆家在街上经商,曾经在农村买了几亩地,租给佃户耕种。由于地势不是很好,水灾连连不断。有一次,外婆下乡去看望佃户家时,看到那一家老少七口人生活过得十分窘迫,两个老人已病入膏肓,吃穿都非常糟糕。回到家后,姥姥对舅舅说,以后不要他们送什么东西来了,每年过年过节还令人送点粮油去给他们。几年后,佃户主人病死了,家中留下四个孩子,三女一男,最大的十五岁,小男孩才不到十岁。这一家人怎么办呀?外婆知道后也十分着急,她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将这块地全部便宜卖掉。请了当地有声望的人作证人,将孩子的伯父母招在身边,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四个孩子交给他伯父母抚养,外婆把四分之三卖田的钱,作为给孩子们的抚养费。外婆还当着证人的面,很严肃的对他们的伯父母说,不可怠慢孩子,男孩子一定要送去读书,否则,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回到家这后,街坊四邻都说外婆傻,可外婆却轻松极了。她对着别人说,就只当当初我们没有买过这块地。何况年景不好,他们一大家子种这些地,也只是养活这几口人而已。我们少了他们家的租子不也是活嘛。舅舅也很敬佩姥姥的处事,这事在当地被传为佳话,“痴嫁嫁”的名字叫得更响了。

  有时候,外婆的那种痴傻是装出来的。对人情的真伪她不甚计较,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外婆家不远的地方有个老婆婆,是外婆的娘家人,我叫她方外婆,为人十分狡猾,爱沾小便宜,她家境也很富裕,每年总是借故请客吃饭什么的,要人家送这送那的。她每次都忘不了请外婆,因为外婆这个人只要你请她,每次总是厚礼相送的。有一次,方外婆和其他三个人陪我外婆玩牌,当外婆清理自己牌时,她们三人就在桌子下面玩起猫腻来(互相换牌),拿现在的话说就是“带笼子”。这一切被我在旁边看见了,睡觉时我告诉外婆,外婆说她早知道了,这些婆娘爱沾别人便宜,明的找我要钱不好意思嘛!并告诉我,小孩子不要去管这些。方外婆知道我很聪明,自然会把看到的去告诉外婆。次日,硬要把所赢得的钱还给外婆,表情尴尬极了,外婆半开玩笑地说,毛毛是我带的眼睛,往后你们这些婆娘可要当心点儿。

  外婆还是个非常念旧情的人。记得那年躲避日本兵,外婆带着我住在乡下一个叫“插旗堤公局”的破屋里。有一位我从不认识的黄奶奶去看望我们,并在家里住了好几天,外婆把当地街上买不到的东西都拿出来给那位外婆吃,并且与她手拉着手有说不完的知心话,我常在她们说话的笑声哭声中惊醒过来。临走时外婆问她,家里是否又接揭不开锅了?当时那个奶奶泪水直往下流。外婆二话没说,便把准备好了的一张十担谷的票据,从衣兜里掏出来给了她。并一再提醒要保存好,回家后,凭此证到哪里就可拿到钱用。当她接过手中票据时,当即双膝跪倒在外婆脚下,嘴里颤抖地说:您总在救助我们,那只有来世变牛变马来报答您的恩德了。黄奶奶走后,我忙问,她会还钱还给咱们钱吧?外婆告诉我说,这是我做闺女时的朋友,好多年见不着了,老伴死的早,留下的孩子多,实在难为她了。这钱是死的,给了她就能养活几条性命哪!外婆摸着我的脑袋眼望着黄外婆去的方向说,时局这么乱,她老远来看我们,孩子,这是“情”而不是“债”呀!

  外婆常告诉我,当一个人有钱有势的时候,要想到没有的人,不要等待别人找上门来求你,因为人都非常爱面子。这个时候你应该看到和想到遇难人的苦衷,最好主动前去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帮助人家后,不要把这事儿老挂在心里,更不要想着什么时候别人应该报答或还给自己。舍出去比自己得到更快乐。哪能像你们小孩子,刚给人家东西吃了,一会儿又找人家算账的道理。

  这就是我的外婆,一个曾享过福,受过难,乐善好施的“痴嫁嫁”。她一辈子都在施舍,得到的只有她的德行,得到的还有她的女儿——我的妈妈、她的儿子——我的舅舅,还有我,按她的样子去做人。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8

  我从来没见过外婆。她姓什么叫什么也无人提起。

  据妈妈说,外婆在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能回来。为什么呢?

  外公成性,把家里的田地全部输光了,一家人走途无路。外婆看见自己的3个子女,哭了一夜,泪水都哭干了。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季,没等天明,她咬牙告别两个会吃会走的儿子,告别刚刚学说话的女儿,去了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我的妈妈1岁就失去了母亲,她也记不清外婆长得什么模样。

  后来,我的两个舅伯,一个给人家放牛,混碗饭吃。一个去武汉当学徒,混碗饭吃。我的母亲5岁给婆家当童养媳,求得生存权。

  那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那是一个贫富不均的岁月。

  妈妈每次与我讲起过去的故事,满脸就挂满了泪花。她是一个没有母爱长大的女儿。2岁时,妈妈滑落到门前的池塘里,多亏上集的邻居发现得早,赶紧下水救起了没有人看管的女孩,让妈妈没有走入死胡同。

  妈妈做童养媳,常与姑姑拌嘴。姑姑比妈妈小5岁。从小上学读书直到小学毕业,在家里常吃特殊饭菜。可是我的婆婆对儿媳的妈妈,就不同于姑娘。姑姑常吃小罐炜的饭。家里剩饭,剩菜就是妈妈的生活。妈妈还不能上学,不能偷懒。8岁开始学会纺线,做饭,下地劳动。一年腊月随公公上高埠桥卖萝卜,肚子饿了,想吃一个红萝卜,公公说;“不行,萝卜是卖钱的。”

  我记得满5岁时,我的外公来过我家,捎来的零食就是荸荠。他不常来,因我家不富裕。

  外婆去了哪儿,外公也不知道。据说,外婆冻死在雪窝里了。

  外公再不稀泥糊涂,到富裕人家安心当长工,养活自己。三个孩子各奔生路,任其发展。解放后,我的大舅伯当了大队干部,二舅伯在武汉航运局当了码头工人,妈妈于1954年跟我的父亲完婚,那一年才满21岁。

  我的外婆离家出走,是外公贪赌不顾家的缘故。害得我的娘1岁就成为一棵草,一朵野菜花。

  看见现在的孩子,心里那么喜爱外婆的情景,不由得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没见面的苦命外婆。

  描写我的外婆的抒情散文: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已经去世10多年了,想起她来,心头仍然是暖暖的感觉。外婆是个很细致的人,我说的在对于生活的享受。外婆享受生活,与财富的多少并无直接的联系,而是一种心态。用现在流行的词汇来说,是很小资的。

  生活对于外婆来说,永远是享受,无论是在她锦衣玉食的少年时代,还是命运多舛的中年,还是安详的晚年,生活对于外婆来说,都只是享受,而且仅仅只是享受。

  外婆喜欢美食。

  她会为了吃一道菜而提前两个星期做准备。

  我记得她做过的最复杂的菜是蒸猪肚。把猪肚买回来,清洗干净,再用开水焯一下,然后往猪肚里塞入糯米、银杏果、板栗、鲜牛奶等等至少30种材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只记得外婆为了凑齐这些材料会在两星期前就开始四处采购。在那个物质及其贫乏的年代,凑齐这些材料简直是一件艰巨的工程。但外婆绝不会因为艰难而放弃,甚至一点折扣都不打。材料凑齐后也许还要经过加工,然后统统塞进猪肚,在细心的缝好口子,放在大锅里蒸。在我幼小的记忆中,蒸制的过程是及其漫长的,我眼巴巴的守在灶台边,很想问问好了没有,但又不敢开口。因为在下锅蒸之前,外婆就警告过我了,家里蒸东西小孩子不准出声,否则惊着灶神就永远也熟不了了。现在想想,这纯属外婆让我闭嘴的伎俩,但那时候的我是深信不疑的。

  终于蒸熟后,外婆再把猪肚细细切成薄薄的片,就可以吃了。

  在我的印象中,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米糕,也是外婆的拿手活。

  一定要选最好的米,泡开后用石磨细细的磨出浆来,发酵,加入蜂蜜,蒸熟。外婆决不像街头卖米糕的小贩用糖精代替白糖,甚至白糖都不用,一定要用上好的蜂蜜。

  还有包子,外婆和我吃不了太多,外婆就只蒸四个,四种馅,吃的时候,外婆从热气腾腾的小蒸笼里拿出一个来,掰开,她吃一半,我吃一半。

  直到现在,我想起外婆来,都是她瘦小的身影,一双解放过的小脚,颠颠的忙碌着做吃的身影。

  在我小的时候,妈妈是很看不起外婆好吃这一点。在那个很贫穷的年代,我的外婆不为生计奔波,每天忙碌的都是吃,是应该被鄙视的。而我们,因为有了外婆美食的诱惑,在童年的记忆中,外婆家永远温暖无比,外婆,永远慈祥无比。

  现在想起我84岁无疾而终的外婆,我不得不感叹,我的外婆真是很好命的人。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9

  题记:任何写外婆的文字,看起来总叫人温暖。可我的外婆给我的记忆,不仅有温暖,溺爱,更有忘不了的心酸。

  外婆离开我们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她的容貌在我的眼里已经慢慢的走远,但她一直从未走开我的视野,走出我的心里。

  外婆的一生可以说是辛酸的一生。她出生于太白县鹦鸽镇寺院村,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外婆回去过她的娘家,也许是因那个年代妇女缠裹脚行动不便的缘故。外婆具体的生辰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外婆去世时是71周岁,她一生养了三个孩子,但养成的只有母亲一人,从我记忆起外婆就失去了劳动能力,成为了当时的五保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我家度过的。人都说,天下所有的外婆都爱外孙子,主要是为爱自己的女儿。可我的外婆不但爱着我们,也护着我们,因为我的婆去世的早,在我未成年的时候走了,可以说我就是在外婆的溺爱中长大的。

  记忆中的外婆长着一副慈祥的面孔,见了我们总是叫着我们的小名,笑着摸下我们的头说“我娃长乖了,又长高了”,那个时候总是盼望外婆来,因为她来时总会给我们带着用麦面做成的油饼或煮食的鸡蛋,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菜籽油可是奇缺物资,生产队给每个人过年时才分几两到一斤左右的油,泼油辣子都不够,更不要说吃油饼了,记得外婆的油饼可香了。她有时候还给我们教着当时流传下来的口薄。什么“口薄口,打面斗,面斗梁,盖新房,新房地下一窝蜂,蜂蛰我,我蛰蜂,蒸馍馍胀凸凸”什么的,还有“房橼水,叮叮当,油饼馍馍泡肉汤,吃呢吃呢发心慌,檐水滴在石板上,石板开花拜海棠,海棠河里洗衣裳,洗的净净的,槌的硬硬的,穿新衣,跨上马,一步跨到娘门下”。“麻野雀,尾巴长,专爱媳妇不爱娘,老娘背在高山上,媳妇背在热炕上”等,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外婆的家离我们的家约有10里路,从我能拉动当时的架子车开始,就用架子车接送着外婆到我们家来去的路上。当时特别的爱接送外婆,接的时候知道她总会给我们留着好吃的,送到的时候,她一定会煮几个鸡蛋,叫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吃。记得有一年,送外婆回家,走到途经叫庄头的村子时,有几条大狗挡住了去路,吓得我不敢前行,当时你越不走,狗叫的越凶,还不停的朝你跟前扑着咬,外婆说:“你别怕,把车子放好”,当时我就想,你连走路都困难,怎么防狗咬呢,她叫我手往地下一摸,向着狗甩去,我说:“路上没有石头呀”,外婆说:“你听我的,摸一下地,装着甩出去的样子”,果然凑效,狗被吓跑了,从此后我再也不怕狗叫狗咬了,在路上外婆还给我讲:“狗怕摸,狼怕索”,直到若干年后,当我再山区工作时,也常常听到当地人这样说,也时不时见当地人在院墙上画着圆圈,一圈一圈的,主要是防止狼袭击。外婆常常在送她来回的路上,给我讲她的娘家每过年时都要杀猪,时不时还做大米饭吃,烧炕用的都是硬材,山坡上的野菜一年都有,毛栗、核桃多的都吃不完,当时我就问外婆“你哄我呢吧”,外婆说:“是真的”。多年后我才知道外婆说的不但是真的,更是对家乡的思念,当时的渭河北岸,人们不但没有吃的,没有柴火烧炕做饭,核桃、毛栗子见都没有见过,要吃肉也要等到过年时,生产队杀猪,每个人才分到不到1斤肉,哪能和秦岭腹地的人比呀。

  在送外婆的路上,她还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一户人家,全家四口人,一个小孩,二口,还有一个老娘,因为家境贫寒,实在难以为继,家里的口粮只能维持住三个人活下去,为此,他决定把老娘背到深山老林里叫自生自灭去。就在背老娘走的时候,娘问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儿子对娘说:“咱们走个亲戚去”,老娘心里知道,家里穷成这样子,那还有什么亲戚可走呢?她知道是儿子养活不了自己了,于是她就对儿子说:“儿啊,你要送娘走,你就把仅有的玉米种子给娘一把吧,万一娘去了那个地方还能种点地”。儿子见娘这样说,就给了娘一把。就这样,儿子用背篓背着老娘,走了大路走小路,走了平路走山路,眼看天色已晚,娘说:"儿呀,你别再走了,省些力气回去吧,娘不会再回去连累你们的"。这人才放个背篓,放下娘,并就要转身离去时,娘又说:"儿呀,娘怕你迷路,在你送我的路上隔一段就撤一粒玉米籽,你寻着走,就不会迷路,就能回到家"。儿子听到这里后,放声大哭,又抱着娘,放进背篓背回了家。当时我还问外婆,这个人为什么连娘都不要了,娘为什么还要帮他记路呢?当时外婆也讲不出个啥道理,只是说,"你长嘎子了就知道了"。值到我有儿子时,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儿子给我也讲这个故事,我问儿子:“是谁告诉你”,儿子说:“是我婆”。值到今天,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这个故事流传了多久,是真的还是人编的,我想,它所给予我们的已不仅仅是故事了。

  外婆走了,走在了七十年代初期的一个年跟前,当时年关已至,外婆就是不走,母亲说过年了,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要清点门户及人数的,不回不行了,外婆才在我的送护中离开了我家,我记得送她到家后,她说记得过年后早点接我 ,后又把我送到了村口,直到我走到庄头村时,还看见外婆在村口看着我。

  外婆每个年的冬季都在我家度过,外婆常说,你家的窑洞冬天暖和,住在这里不冷,其实我知道,在父母眼里,外婆不单是他们唯一的亲人,更是怕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回家去冬天怕冻着,夏天怕热着。

  每年的年前,外婆从我家走时,父母要把蒸好的馍,腩好的`臊子,米面菜都要给外婆带上,送她回家,没有想到这一次就成了永别,真的送外婆走了。

  外婆去世于一九七二年农历腊月二十五的半夜,那时候我还处于幼年,具体事情已不太清楚了,我只记着母亲的泪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无助而可怜,也许那晚就有预感,母亲在临睡前就说今睡怎么睡不着,本来已到年关,我们兄弟姐妹的新衣服早已做好,家里的年集已经跟好,年馍已蒸,只等过年的母亲应该是高兴,心里是舒畅的,就在我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听到了母亲的抽泣声,睁开眼睛时,母亲已开始穿衣服了,几个舅家门房中的哥哥站在房间,给母亲和父亲述说着外婆去世的经由,简单的叙述后,母亲和父亲就连夜去了外婆家。当我第二天一早到外婆家时,看到的外婆已停放在一块卸了的门板上,母亲哭的像泪人一样,难过的脸上目无表情,看到我后,母亲说“给你舅婆烧纸点个天量上三根香,送送她吧”。

  外婆是在众位乡邻及舅家亲属的帮助下入土为安的,从送外婆走到起灵开始,我深深感知了那个时候家里无有人手,特别 是没有男丁的理由,感知了父母为什么要养育我们众多兄弟姐妹的情由,当一个“纸盆”必须由儿子破盆的习俗,那天只能由母亲代替时母亲的哭声里直到今天我都不懂,母亲那天的哭声哭的是外婆的辛酸,还是她的悲伤,母亲自己在对外婆的一系列事上既当着儿子,也当着女儿。那天我听出了一个失去母亲的女儿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听出了一个母亲眼睛内的泪水里不全是不舍和悲痛,看到了本来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将手高高举起破盆的瞬间力量是怎样的强大和坚决。在送走外婆归安的人们三三二二的往回走的路上,我和母亲及兄长跪在路边向送行的人作跪拜礼答谢时,母亲的头一直挨着地面,不停的做着揖,直到今天我想起那个情景都是泪流满面,我想娘那头低了再低的举动不止是感谢,更有一份对娘家人的不舍,一个出了门的“姐姐”对家的不舍和亏欠。

  娘常对我说“你舅婆走了,叔伯舅也是舅,也是亲舅”。自从外婆去世后,母亲从未舍弃她娘家的路,忙里节里,四季时令,母亲都是早早的叫上我们兄弟姐妹早早的去舅家,直到多年以后,舅家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娘和叔伯的姨之间,娘是亲的她是亲的。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们也送走了叔伯的舅和妗子后还和舅家的兄弟姐妹来往着。

  母亲活着的时候常常对我们说,“舅家是一个人的根,一个人的本,娘舅比天还大”。也许是母性的感化,天下所有人无不爱舅家、无不爱外婆的,父母为了照顾外婆,在大姐寻找婆家的时候都选择了离外婆家邻村的庄子作为出嫁地,这个事由还是外婆去世后,那年过年时,母亲一再叮咛大姐一定要年三十去外婆的坟上请她回家过年,正月十五的晚上一定要在外婆坟上挂一盏红灯,我记得那些年初二大姐来我们家后母亲问大姐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你舅婆坟上了吗?你十五了一定要热上几个“奶奶馍”,给你舅婆挂个灯,送上些‘票子”。

  而今,外婆走了,母亲走了,大姐也走了。我不知道天堂的她们是不是在一起,在一起了外婆就不会孤单了,在一起了外婆就不再是孤苦伶仃了。自从母亲走后,再也听不到叫大姐去外婆的坟上上香挂灯的语言,自从大姐走后,外婆的坟茔在我心目中只是个概念了。多少年,我望着去舅家的路上发呆、愣神,多少年,我正月初三一个人默默的开着车从舅家的村子走过,(舅家正月初三待客)尽管那个塌落的土门消失了,那个斜厦房不见了,但它在我心目中一直存在着,那个房子一直驻扎在我的心底,想起来都是温温暖暖的,满是感动。

  窗外春雨菲菲、润物无声,大地如娘亲一样的在接纳着一滴滴雨水,而母亲、外婆不正是一代一代的传承,一辈一辈的努力释演,才教会了我们的文明、理智、善良和责任,才推动了人类社会的步步前进吗?我想着我的外婆,我想着我的母亲,多少次,当我从外婆的娘家门前路过时,不由人心泪倾落,扭头回望,我不知道外婆的一生自从她离开了娘家走到山外起,回过几次娘家,她一直的情牵里有多少是属于她的家,她梦中的家园是否还停留在这个深深地大山之中,而她从我懂事起传入我耳朵的马耳山是她的舅家,寺院是她的家,马耳山有多大、多好,寺院有多平整,石头河的水由多大、石头大的比三间房还大等等的话语,直到今天我未曾忘记,我更不知道那个缠着脚的外婆当年是怎么走了一百多里路,从山中走出,路上是否停留下她的梦、她的心酸,她的娘亲的泪水里是否有不舍和欣慰。而我知道的,我想起外婆的时候,我心中的外婆还在这条路上,在常年的走着,一头牵着她的娘家,一头拴着我的家。

  人都说,外婆心里最疼的是外孙,我是相信的,因为天下所有母亲都在为自己的儿女负重,特别是对出嫁女儿担心和关爱,就更多的转移到外孙的身上了,我的外婆更是如此,我的母亲也是如此。当看到人们用手中的笔一篇一篇的写纪念外婆的文章后,我也难掩心中的想念,一次次提起,一次次放下,我不知道怎样的去写我的外婆,一个受尽了人间苦难,历经岁月的沧桑,在痛失了一个女儿,一个不成人的儿子后的外婆有多少辛酸,有多么无助,在痛失舅爷后一个人在世间的三十多年中有多少孤独,有多少失却心河的泪水,又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支撑着一天天、一年年的走过,她的心里不光有对我们的爱,更有着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像天下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的光辉,就是这个母亲的光辉才照耀着社会的前行、温暖和善良。

  外婆啊,四十多年是人生的一个长河,可我从来未敢把您忘记,也没有忘记,也许多年后,当我从人世间消失的时刻起,你就永远的被人、被你的亲人后代忘却了,可您早就驻进了我的灵魂里,您的血脉早就渗透在我的身体里,正在我的子孙后代,不,也是您的子孙后代繁衍着。

  外婆啊,您永远的活着,因为我活着,你就活着,因为我们共同的子孙活着,您就活着,永远的活着。

  外婆,我还是想你!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篇10

  外婆总是津津有味地说起她出嫁的时候,外婆和外公在成亲前从来没见过,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嫁了,嫁人前外婆天天寻思外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直到成亲当晚才看清,“可算谢天谢地,你姥爷不缺胳膊少腿……”外婆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进家门得经过一条胡同,那条胡同,妮你常走,记得不?闹亲的,拦在胡同口不让进,想给俺闹,俺一看不行,就使劲晃轿子,这一晃不要紧,轿夫用劲不均称——压轿杆断了,唬的闹亲的都跑了,跟着俺的婶子赶紧找了院里的一个大爷问吉凶,大爷竟然说这样好,本来今天成亲对闺女不利,这样一来破了,还说俺有福哩……”外婆脸上满是炫耀。

  外婆就这样和外公成亲了,两人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七十多年,孕育了六个子女,直到姥爷生病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外婆才跟着外公离开了村子。

  记得小时候,一到了夏天就去外婆家住着,进外婆家总要穿过那条胡同,胡同的这头连着村口的小卖部,每当嘴馋了,就攥着外婆给的五毛钱去买糖豆吃,胡同的两边是村里的其它住户,有的人家长年不居住,院墙周围长满了草,我总会调皮的穿过草丛,激起好多小蚱蜢,这时便立马忘记了糖豆的诱惑,专心致志的捉蚱蜢,斗蛐蛐,还有许多不知名字的小虫子,沉浸在昆虫的王国里,“一只、两只、三只……”我数着捉到的蚱蜢,心里乐开了花,“妮,在哪里呢,回家吃晌午饭!”外婆催紧了,我才恋恋不舍的跟这些小虫说再见,约定着第二天再找它们玩耍,每当这时,我才发现身上满是被蚊子叮咬的包,不自觉地用手去挠,痒劲怎会那么容易下去,于是我拿出最后一招——用指甲掐十字,每个疙瘩都被我掐成了十字花,心里想一会就不痒啦,回到家,外婆看到我满身的疙瘩,心疼地给我抹清凉油,“妮,你这是在哪咬的?”,我心里盘算着不能说实话,不然下次不能去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放蚱蜢的口袋,心里顿时一惊,脱口而出“呀,蚱蜢都没了!”我立马感觉不对,随即用手捂住了嘴,看着外婆,外婆顿时脸一沉,佯装生气地说道“以后再去,断了你的零花钱!”“啊?那我不去了,不去了!”嘴上应着,心里却想下次去一定捂严实了!可是下次的下次,我又哪记得这些……

  不去胡同里捉蚱蜢的时候,便在外婆家的大院里或是去屋后的场院玩。

  外婆的大院,南面是一间正房,两间偏房,东边是杂物间,西边是厨房,北边有一排矮墙将大院分开,墙的另一侧则是外婆家的“乐园”。

  夏天的早晨来的更早一些,在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里,我忽的起床,抹了把脸,一溜烟便跑到了“乐园”里,外婆早已拿着锄头在除草了,这里种满了黄瓜、茄子、西红柿、玉米,还有一段枯死的槐树,竟然长出了木耳,我蹲下来,看着这又黑又透的小东西,充满了好奇,真想拿块锯条,把这槐树锯开,看看这些吃起来嫩滑干脆的木耳是怎么长出来的,槐树周围,从地底下新冒出了许多香椿幼苗,我背着外婆,专挑幼小新发的枝芽采,心想着中午饭有着落了,外婆做的香椿鸡蛋饼可是一绝,金灿灿的蛋饼,里面裹着若隐若现的香椿,老远就能闻到那股清香味儿,想到这看着外婆正在忙碌的背影,便学着她的模样拿起了锄头,煞有介事的除草,“哎呀!妮哎!你那是叨的‘棒子’,别锄啦!锅里给你留了鸡蛋面,吃去吧。”外婆嗔怒道,我吐吐舌头,一蹦一跳的去吃我的早饭了。

  早饭后,才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大院中间种了几棵枣树,早已枝繁叶茂,爬树,掏鸟窝可是必修课,顺便摘几颗翠绿发酸的青枣,放在嘴里解解馋,树上的鸟窝早已鸟去巢空,我便悻悻地爬下树来,央求着外公给我做秋千,杂物间门梁的高度正好合适,做秋千支架最好了,外公便找来了麻绳,在门框两侧紧紧拴住,绳子中间铺个软垫——秋千大功告成了!不一会,院子里便聚集了村里好多小伙伴,都排着队想坐一坐我的秋千,我可要拿一拿范儿了,看着谁对我求的紧,便让他多荡几下,外婆从屋里出来,热情的招呼闲着的小朋友喝蜜水,我生怕蜜水被别人都抢光了,便下了秋千撒丫子回到屋里,先痛饮一番——温热的蜜水直甜进我的心里,滋润了这整个燥热的夏天。

  日上三杆,窗外的知了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被这叫声吵得睡不着午觉,便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悄悄拔起大门栓,和早已约好的小伙伴一起去场院里玩,这时候农忙早已过去,新堆的麦秆垛一座座,这场院成了我们的“战场”,这麦秆垛成了我们的“阵地”,我和小伙伴们一会爬上这个麦秆垛,一会溜下那个麦秆垛,不一会功夫,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麦秆的味道,玩累了,渴了,便到旁边的玉米地里薅几棵玉米杆嚼着吃,在背阴的地方铺好麦秆躺下,看着蓝天白云,微风吹过,不禁睡意袭来……

  一觉醒来已快到傍晚,我心虚的回到家,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推开房屋门,见摆着的八仙桌上放着几张白纸,一盒墨汁,还有一件头上是毛的好似笔的东西,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外公长写的毛笔字,写过半年阿拉伯数字的我,玩心大发,爬上椅子,拿起毛笔,蘸起墨汁开始了“大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公站在了我身边,“妮,毛笔可不是这么拿,来,我教你……”我顿时羞红了脸,嘴上答应着外公,傍晚的时光就在外公的悉心教导中静静地溜走了……

  外婆家是我儿时乐园,已忘记了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去那,听父母说,外婆家的大院早已翻新,舅舅新盖了水泥大瓦房,原来的大院只剩下北边的两间正屋,我想时间可以带走一切,沧海桑田,不变的是留在时间缝隙里越发清晰的记忆,那些儿时的记忆深深烙在脑海最深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烦躁不安的时候,陪着我走过一个个知了鸣叫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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