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碎碎念相恋49天散文
9月19日
开了一下午的会,手下机械的记录,脑中却想着你会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叩门前来。瞧,这便是我给你的第一天的想念。
第一天里,还在想着你会不会反悔携手的决定;第一天里,清理了所有可有可无的相遇,留一个大大的心的房间给你;第一天里,期待与忐忑并行,给我的脉搏穿上了从不熟悉的高跟鞋,思念热涌的流动常常被束缚,却努力固执的昂首高挑。
9月20日
十一近了,怎么我们才刚刚并肩,这十一便来凑了热闹,站在你我之间,分开相视的目光,让我们拍独自的景,为期一周。
瞧我,好像在提前预支分离的落寞,还好,让你一个匆匆前来的身影给及时冲淡。看你的匆匆来去,我不敢欺近你的茶香衣,只在你的背影之后沏一盏说不出名字的清茶,自我续香。
你曾几番提醒我,思念难,我这不懂茶的人,若将思念再叠的思念种出一垄茶田来,是不是就可以忽略你的提醒?
你离开时的那一句话轻轻:想来我是幸福的,还有一个人在牵挂着。我的手指在桌面的格子布上玩着跳房子,幸福一格,牵挂一格,跳来跳去,不想出局。
9月23日
听着你的歌,在你的声息吐纳里慢慢化解那些遥远和疏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总还是嫌这比较算得不够精细,怎么自我觉得,一时一刻的不见便似了几个秋呢。可是,我不敢去细细的算我们已经是隔了多少个秋。
我悄悄的给你留言:这样念你,却不去让你牵挂,只告诉自己,足矣足矣,这算不算是已经足够贤淑?还记得曾经和你嬉闹时候,你常说我暴力倾向,手脚并施,家规难防。为那些曾经的记忆,我笑了,而为了此时迢迢念你,我的笑只能俯埋在墙上那张地图里。那个有你的地方,那个地图上小小的名字,有了湿的印迹,我却坚持不让它们看到我的表情,是笑着,还是哭了。
9月26日
几天没有你的消息,连思念的信心都欲决堤。于是对你说,悔了吗,不甘愿了吗,却依然祝你平安,还有,能够幸福。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颓丧之后竟然还会如此伟大。或者,世间许多人和事不因为高尚而伟大,有时,只因无奈,而不得不充气般貌似伟大。
终于还是对你承认了,守候从来都不是无求的,只是此时的求,卑微到只要求自己做到坚持翘首望你来的路。
还有委屈吧?所以泪公然的流了下来,声讨着你的看不到。情感的路上,你是先知,而今我正在印证你说的,终究受伤。你却无法测出,那是多么深浓的甘愿的伤。
9月29日
你来了,我真佩服自己,竟然只是指控你连家书也不知道捎来一封。一句你说的“偷偷想念”又让我连家书的事也忘了再追究。
嬉闹如常,好象我们都不适合面对面的摊摆喜欢,所以我们从开始到现在,也没人提及情暖的字句。时间就这样被我们毫无道理的荒废掉,直到分别时,才问及一句,明天是中秋?你说你会好好瞧月亮。我不得不赞叹你那颗聪明剔透心,同瞧一轮圆月,是我未说出口和你相约的与共。
10月1日
十六的月亮依然很圆,你望得到吗?我可不可以贪心一些,不只要一次与共?
曾经我对你说你总在彼端的征程,而我在此处闲闲的停泊,好象我应该有愧色。从认识你起,你便从来不让我有自卑的情绪,你说,各人有各人的轨迹。这一轮与共的圆月之下,我忽而明白,其实你我的此番缘说就是挽系在宿命腕间的蝴蝶结,各为一翅,因为相遇的缠绕而打理出好看的生命妆。
今夜的月光仍然皓白,恰似盈手,而若你与我一样在仰望,那么,我们的目光就是月的蝴蝶结。
10月2日
昨夜梦见你,梦见千里万里寻你,梦见寻到你时,身边有个小天使作陪,翅膀扇动着铁铮铮的事实,要你前来相认。
我想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从醒来的第一秒开始,可是,我知道它还是会被日与夜给埋起来,不知会埋得多深多久。再见你,从来无法约期,所以,填满了一夜的梦见,是不是已然是上苍给我的算是丰盈的回报?
羞于这样日有所思夜有所至的梦见啊,羞得甚至觉得不敢对你言。可是,这梦见却毫无羞赧的饱饱地蘸着回味,昭昭印证着我的想念,有多贪馋。
10月5日
今天你会来吗?早早起来为你准备了清衣掸尘的相迎,比喜鹊还欢跃的笑靥也从早起时就开始挂成了颊旁的花枝,想象相见让脸儿不施胭脂却偷偷铺上了小酡红毡。
夜晚来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可以看你累倦之后的安然入睡,是不是可以轻握你的手温,倾听你今夜归来的呼吸。
从朝等到暮,我依然没有放落心上欢迎的旗幡。我给你留言:等待的仪式,不论时间,永远生效。
10月7日
字里有人说:爱不是说的,爱是守的。这个爱字用五笔打出来,只需要两个字母,极其容易,可是,我还从来没有打给你,更没有对你发出过那个简单的音。我总相信,守候是执,执是比爱更重的痴。
因为不见,我已学会了安慰自己:静默疏远这般多,也是好的,至少,吵架会离我们很遥迢。相见欢都已然那么贫瘠了,哪里还敢用一丝丝的任性点燃争吵来燎荒。
10月8日
听一句歌词“来生,我在哪儿等你”,终于领略了什么是淆然泪下。
遇到你之前,很少这样时而流泪,遇到你之后,前生今世语的一个轻易撩拨,就能弄得自己满面泪流。你曾说过一句“为你心疼”,你那时的心疼,换来我此后的每每因你而疼。疼在不能亲眼见到你今生的一步步走过,疼在前世没能与你好好的许愿,疼在来生不知还能不能遇你,疼在,怎么三生三世,竟这么难待在你的身旁。
从什么时候起,我竟变得这样不思进取,不再努力寻找有你的点点幸福痕迹,却总是甘于和无望毗邻。
10月9日
我是傻的吧,通话间,与你傻傻的笑,且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应付你的戏谑。然后我知道,你没有说错,我们真的还共呼吸着一丝陌生。
昨晚刚刚为与你那样无声无息无法计量的距离而流过清泪,今天竟然与你如此近了,近到你的声音就在耳畔,近到你的呼吸浅笑正在呵我耳膜的痒。这是不是这么多天的等待换来的莫大的回馈?
你会怪我爱哭吗,你会怪我傻笑吗?你的最后一句“傻妞”竟又让我担心了起来,担心在你面前的我终是这样傻的,失了灵动,便削减了你的疼爱。
不见,是得失俱损,见,是患得患失,瞧,牵念有多难缠!
10月10日
又以悄悄的时而傻笑的状态维持了几乎一天的光景,还是为了昨天与你的相近。或者,我早忘了,原来我本就是爱笑的,却因为没有遇你或者遇而未近,所以,一直将失落揉进文字里,让那么多人以为我低首梨花,抬眸带雨状。
不会告诉你,我自己私下里偷偷地想,想到和你相见,自己理所当然会是什么形象。一定一定是一张最初时都不敢抬头看你的羞红脸庞,然后你的目光只能看到我脸颊旁上翘的嘴角。直到把完整的笑容都展给你看时,也仍然不敢与你对视,仍然不敢尝试相拥的温度。甚至要熟悉了好久后,才敢怯怯地以指尖轻抵你的衣角。我相信,那时候我一定一定能够听到你清晰的低语一叹:“唉,傻妞。”
10月11日
今天对着上苍说,我想偷一个你的时间表,然后在你终于有了闲暇的时候,可以恰好和你通上几句话。我是个馋嘴的孩子,竟贪恋上了可以和你声音里共笑。
可是,我即使叩拜了时迁庙,我也偷不来那样的时间表。而且,从来不计较年龄的我,竟第一次遗憾自己早已长大,因为长大,所以,我不再可以做偶尔任性的孩子。守则的大人一般都只能这样,把想念偷藏,状似不牵不扰。
那夜的那个梦啊,也一并还藏着。藏了这么多,或者终有一天,会藏成一个神灯里的魔,请你来擦拭时光,而后我会在时光里还你三个愿望,一个是幸福,一个是快乐,最后一个是不念。也许有一天,让你不再念我,是我给你最好的道别。
10月13日
忽然想起你总担心我的嫁事,为你的幸福微微笑的时候,我已然不需要你的如此牵挂。嫁与不嫁,从来与爱情无关,那么,我何必期盼,而你何必揣了忧肠。蹉跎红尘里,我本就没有奢求,所以,从来没有指望这一路上还能遇到另一个你。
如果已经有了一个风向,你说我又如何与偏差捆绑?把我的笑与祝福吹向你吧,只要你给我别样的不舍不弃,坚持不离。
我喜欢小幸福这一说辞,或者因与你的这一切,小幸福已跃然我一程。世间幸福是多么难得,我能这样轻轻撕下一襟一角已然是有幸,你还多虑什么?
第一次调皮而胆大的想象对你的问候,轻扯衣袖,而后拂过衣前,再轻轻贴上你的心跳,仰首与你对视:先生近日可好?
10月16日
秋雨噼叭打窗,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中雨。快近夜晚了,更添了凉瑟和沉郁。我心中也有思念成行,却是缓缓细细。真服了这上天的充沛情多,窗上滑过的皆是好大的泪行。
你处也下雨了吗?即使下雨,你也不会在我每次面对你的轻松笑谈之下,猜到和在雨里的也有我心泪的流淌。明天会降温吧,我们会不会同时感觉到冷呢?我是怕冷的,却从来不擅偎人取暖,可是,我竟提前在今年的冷寒面前软弱了,全是因为欺你身旁取暖的想象造成的严重后果。
你定是不喜欢我心里这样的湿沉天气,忽想起你那天说的买菜做饭,那么,便回眸一笑问向遥遥的你:先生,今晚我们吃什么?
10月17日
你不喜欢我叹气的,我知道。可是,与你分开的时光里,我又每每不自觉的叹气。你或许是知道的吧,那么,你可不可以当作不知道。
我已经竭力在做到不打扰到你,所有的心思放在字鼎里熬着,希望能够熬出你予我的一世怜宠。我真是越来越贪心了,是吧,竟生生的想要你的一世,且越发不愿撒手。你呢?这一个问句,若我们相聚,或者我会一直的问你,会一直问到你嫌我烦为止吧。
你说,你也怕,怕这样的被喜欢终究也是短暂。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回答你呢,因为,至少我现在真的无法想象到,要怎样,才能做到我不再乘着想念的飞船绕着你这个星际打转,要怎样,才能在目光中刻印上两个字“烦你”。
10月19日
傍晚时,风大,疲累,本就素颜,一天下来,更素无极。可是,还是为你留下微笑的剪影,放在这样一个想你的时光片段里。
你看到了吗,我正在听着你的歌,正在将我的笑容速递,灿烂掩盖疲累,素颜为你即将的遥望而浅浅生辉。我们到底是近的吧,因为你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因为我的笑容在轻快地跑向你。
你是否一个抬眸就能看到我,然后温朗的安慰我人已苍老的抱怨:“不老不老,此时相遇,正好。”
10月20日
有人说,耐得住寂寞,才守得来繁华。我要的从来不是你我的繁华,但是,我也甘于如此寂静,夹带着深深浅浅的寂寞。
或者,我也是要繁华的,那便是你的一丝想一丝念,一寸爱一寸疼。也许抵不上别人的繁华倾城,却足以成为我为此而守候的一郭,不与旁人比大小比多少,只要可以任我心间山水疏疏围据。
可是,我的繁华要不到,求不得,所以,寂静愈沉,寂寞渐渐增了体重。
10月22日
又一次听你的那首歌,曾经和现在齐齐聚在歌里,从前的你现在的我,竟然此时才有了一些相似的欲诉不能诉。
这便是你我的故事吗?那首歌开了局,却也定了局。那一字字一句句,早把我们的路铺成。不说坎坷,更不提坦途,只需默默明白这一路遥遥,遥在,你于前,我于后,够得到身影都很难。如果我肯把想念沉淀,肯于不再与时光倔强,那么我便会真切切的承认:道声安,祝福各自都好,而且是遥遥的,这便是你我故事的`,全部内容。
10月27日
秋越深,雨越是密集了些。天阴阴的,再垂着雨,而你又有多久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这样的日子里,便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心思颓废成一病不起。
我病得把勇气都耗废掉了,然后就不知道这么多没有你的日子我还能不能坚持下去。看到旁人的故事,大多也只流于平常了,我便更不知道,我们会有怎样的蘸墨才能保持不流于俗。这样远的距离,这么长久的疏离,你不是墨,我亦不是砚,甚至研不开一笺落色,又如何有大气开章成卷之风。
我病了,病得只余软弱,只能无力的问向你,你觉得我们会不同吗,你会吗?而这样的我,你是不是也害怕了,我也如他们一样不会?当我连自己都不再敢相信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能如何的来信你。
可是,天晴时,我仍坚持着哄你:先生,来来来,共同笑一个,继续。
10月28日
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刚刚走。看到了你的留言,并没有惊喜,你从来不给我制造那些来得烈也去得快的惊喜,你只会温温然告诉我你曾经短暂驻足过,而后巡视了这一段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的生活。这一个秋里,你这样的来,就如铺一层又一层渐渐暖厚的衾。可是,它能裹缚身间的温度,却也裹缠着心间的轻怨浅疼。
那些写给你的故事不再给别人看,我大概是越来越自闭了,不想再路过别人家的门口,亦不想为别人打开自己的篱门。故事还在续写着,可是我自己知道,字越来越生涩,墨色越来越浅。我就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写这没有你的过程,也不敢去想故事的结尾。
今天看到一句话: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我竟还没对你真真正正的说过一个爱字呢,可是,我又实在说不起这个字的。爱吗,若爱就是这样与你相持相待,那这爱毕竟是太过生疏了些,像不能结实的青稞。而不爱,又怎么能甘愿将这一副彼此相待的心肠硬生生判为不爱呢,我想你我都会不忍。爱或不爱,说与不说,不重要吧,就如,从此后,我的路上也没有可能再有似你的人。
10月31日
急切的呼唤了你,数声,你听到了吗?我也要短暂的离开你两天,虽然你未必会来,但仍然想告知你,哪怕我收不到你的回声。
我在想,如果我的呼唤可以和你的心跳共振该有多好,那样你便不会再忽略,不会再忘记,而我便再不惧怕你多少日子里的沉默无息。
你真应该像马语者和听风者学习,然后听懂心跳的语言,它不是简单的砰砰,而是一句又一句恒常而亘久的:想你,想你。
11月6日
那天,我删除了一些你还未来得及翻看的记忆。你说,我有了隐私。想和你解释,可是,又一次错过。而我们每一次的错过,都紧接着不知多久的再无消息。
或者,我真的倦了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等待吧。所以,今天我要对你说,不扰无求,我真的真的做不到了。那段你没看到的记忆,是真的没想让你看的,只因为,与你终是隔着伸手都不及的距离,做不到亲密的放心安然。
我很遗憾,你记不清我的电话号码,痛的吧,还好,未见深痛。
我能做到无悔,直到现在依然理直气壮的可以说遇你无悔。可是,我却做不到无怨,无怨太过伟大,而我,从来都是卑微小人物,有着对你的小心思小情愫,拿不得高尚的台面来称量出无价。
那些一遍遍翻看你留言的夜晚,那些反反复复听你从前的声音的夜晚,你怎么会知道呢。那些夜半了还无法入睡而披衣重起,揣摩遥远的你模样的日子,你又怎么会知道。因为,你我的等待与守候从来不是对等,所以,你永远无法有与我一样的切肤之痛。
曾经为你的一句心疼而感动得叩拜这场相遇,却也因为你的这一句心疼而付出了我此生的最疼,却又因为答应不扰你而丝毫不让你知道。我知道你会说,最怕这样让思念连累了我,不如不聚,不如浅浅来去。如果而今冷静自持的你依然如此这样的想法,我便遂了你最初的意了,我同意你或痛也或许不痛的舍弃。想念从来不曾断,但,仍然无条件的任凭你流荒的发配。
原来,相恋的故事如此简单,不过就是,小小的聚,长长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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