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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天凉好个秋的散文
今儿又被特批额外地多休了一天。孩子去他二姨家了,他哥昨儿个回来了。他不在,俺不止省了茶饭,也省了因喧闹而耗费体力。静了,洗衣洒扫的间隙,感觉由那打开的窗子闪进来的阵阵凉风所带来的萧索之意。那么这里,来表表凉天如秋的无限怅惘吧。
今夏,也还真是匆匆。碰上像俺这样矫情的,热了便想着要感叹一下,冷了亦想要感慨一下的主儿,这就好像是很麻烦的事了。前日的高温俺的矫情还没完全咽回肚里呢,今儿忽而转凉了。瞧瞧清晨里那忽来忽去的小凉风,瞧瞧天空那一派的阴翳。真是,还能说什么呀。是秋了呢。简直像秋。夏呢,就这么忽闪闪地远去了吗?像俺这般反应迟钝的都还没开始夏的正式思维呢,她就这么移驾远游了么?要不都说北方像汉子呢。可不是咋的?这气候,风一样地疯着,忽冷忽热的,像生了疟疾。
春是少女吧?无限憧憬的,美轮美奂的,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那么夏该算少女的成熟期了吧?潋滟的湖光山色,丰满又青葱欲滴,挟裹着火一样的热情是扑面而来的才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步履匆匆地似闪电一般。昨儿还网上搜寻来着,这个夏日竟然对长裙产生了妄想,很痴心地渴望着一款长裙呢。想起那飘逸,那灵动,心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很久以前了吧?许是婚后没多久,单位的一位同事在夏日的午后逛街时忽而感叹,急需选一款长裙来向青春作别,说是那衣袂飘飘之际也大概就是青春的尾巴渐隐之时了吧?同事是江南水乡人士,长得也是温婉细腻一如水乡的花花草草。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能是因为长在北方,北方的硬馍又吃得多的缘故,性格却是属于北方粗犷型的,偏泼辣,而且平素穿衣打扮也十分中性化。平日里总是那么咋咋呼呼,很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其实那会儿我们也不过是二十六七吧?与今日相比,那可不就在青春的正中线上吗?要不古人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呢。而今想来,当时还真是大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矫揉造作的姿态啊。
人生也还真是恍惚,她的话音好像刚落呢,两鬓青丝就换白发了。裙子,是最为体现女性特征的吧?尤其长裙,尤其在微风轻拂之下。骂儿子不长心不懂得珍惜时光时,那坏孩子常常眼睛上翻,一脸不屑:“青春无敌!俺们的岁月就是用来浪费的!羡慕吧?”其实何止是羡慕,想起简直就是心痛,是完全的羡慕嫉妒恨。这些,也曾拥有过呢,也曾这么挥霍过,这么奢靡无度过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浪费的可耻往往是在浪费了之后才会觉醒吧?失去了才知道,不可得,不易得。其实,也还是不甚明了吧?不仍在挥霍吗?网上韩剧一看好几个小时呢,不然枕上流连忘返,并不知道该怎么用才算没有白白糟蹋。
那么害怕老去,然后又忽觉哑然失笑。古往今来,原来人都是一样的。本质上竟是没有一点区别。贪生而怕死。物种究竟有没有得到进化?不管贫富贵贱。不管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都是一样的。即便活着都喊着累喊着辛劳吧,都还在苟且着,于那一日日一天天的所谓折磨中。苦着也乐着吧,活着?应该差不多。老了,老了!因为害怕,所以才变得贪婪吧?好想揪住那过去了的,那还得不到的不放。明知道无力阻挡岁月的大步流星,只能开始变着法儿地折腾自己了,这不连拽地的花色长裙都瞄上了。女人,中年以后的艳丽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以不老的姿态驱赶渐老的容颜?嗯,也还是阿Q式的,是彻底的精神胜利法。可怜兮兮惨兮兮傻兮兮地挣扎。
秋,就来了吗?真个是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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