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感人散文

时间:2023-03-20 23:44:08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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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感人散文(精选20篇)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关于父亲的感人散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关于父亲的感人散文(精选20篇)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

  他在变老,这是看得见的事实。人们常说,旭日东升的代价是夕阳西下,此言得知。是的,他就是伺候土地多年的父亲。

  年过半百的他行动不再那么自如,在田地间吆喝黄牛的动作颤颤巍巍,甚至显得有些笨拙,阳光斜照在他的身上,随着黄牛的远去,他的背影也恍恍惚惚。那年他才四十岁多一点,城里的小孩过年回家,按照辈分,大人叫小孩喊他伯伯,小孩看了看硬是喊他爷爷,从此村里人便叫他杨老汉。

  老汉一生吃了很多的苦,听说刚生下来因为奶奶身体不好差点给了别人。后来长大一点人们发现他两条腿粗细差别很大,信奉封建迷信的老人们用热火烧铁条的办法去刺他的皮肤和血管,越治情况越糟,以致成现在的`海绵状血管瘤。他20多岁时不得已拄起双拐,亲朋好友凑钱终于有机会在省城为他做专业治疗。这些事情是奶奶经常讲给我们听的。那时候家里穷,放学回来大雨不止,他和兄长怕弄脏了鞋子,俩人冒雨光着脚跑回家去。他年纪轻轻就和土地打起了交道,那个年代集体干活是算工分的,奶奶身体不适没法上地,他仗着自己年轻像拼命三郎一样没黑没白地干,从来不吝啬出力。

  成家后,为了养家他给别人盖过房子,也下过煤窑做过矿工,这些活太吃重,他的腿毕竟承受不了,于是就去榨菜油。榨菜油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有些商家在菜籽上做手脚,人肉眼一时无法识别,等油量出来才知道吃了大亏。送菜籽、拉油也是力气活,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痛打老黄牛很久。邻村有个地方叫小河西,那里有专门的榨油机,小河西山多,沟也多。母亲牵着黄牛,黄牛套着手拉车,手拉车载着出锅不久的菜油,他和兄长在后面护着车,以便在上坡的地方用力。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黄牛在上坡的过程中突然向斜后方倒退,母亲怎么也拉不住,他着急了把一只脚挡在车轱辘下,黄牛还是没听我们的使唤,他没有办法又搭上另外一只脚。我们都害怕了,车后面就是看不见底的深沟。还好,黄牛终于停了下来,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车子拉到相对平缓的路上。母亲把牛拴在路旁的电线杆上,他发怒了,挽起袖子,抡起鞭子朝着牛一顿暴打,“啪,啪,啪”,每一声都那么沉重,牛真的被打痛了,东躲西藏没处去,只能绕着电线杆转圈。他越打越来劲,我们都不敢说话,他打累了就在路边喘气,时不时地搓着自己的脸。那车油是家里大半年的收入,而黄牛是家里最值钱的物件,平日,他对黄牛是珍爱有加。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每一次生病,他都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几十公里远的县城医院。那时候桥还没有修好,路窄且不平,来回要好几个小时,他像不懂得歇息一样忙个不停,通常是到地方了我要很久才能缓过腿麻的劲儿。到医院他忙着找医生,忙着一遍又一遍询问我的情况,忙着拿药,临走还不忘记买一些花花绿绿的糖果给我。这样的日子,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说起小时候,说起他,我清晰的记忆就是他和家里一桶又一桶的菜籽油,还有他骑车远去的背影。

  上学了,住校了,很少回家了。每次见面,分明看到他一次次的苍老。孩子们还要花钱,他忙碌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开始种苹果树,用他的话说就是在家门前干活,不用出远门。农活永远是繁琐的,剪枝,施肥,掐花,打药,摘果,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差错。尤其是摘苹果的时节,摘晚了担心遇到霜冻,为了抢时间,他和母亲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大早出门,带上馒头和水,在地里加班加点地摘着盼望已久的收获。天黑回家,他又重复性地给苹果分大小,分类储藏起来,因为一时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客商,母亲这才去做饭。这样的日子,前前后后,每年都要持续一些日子。如此,胃怎么承受得了,人又怎么承受得了?

  他在变老,真的老了很多。都说他是压不弯的大山,这不是真的。多年劳累留给他的是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和与日增深的古铜色皮肤。

  他的腿病开始复发,我们带他去医院。他成了小时候的我们,坐在那里不说话,任由我们带他去做各种各样的检查,任随我们去拿药,医生问他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会充满希望地看着我们,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敢想敢做、无所畏惧的他了。

  又要离家了,他也没有了以往的潇洒,不像以前那样挥挥手叫我们赶紧走,现在的他眼里满是留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这辈子他省吃俭用,累坏了身体,尝遍了艰辛,受尽了磨难,东奔西走为抚养我们长大。如今,我们长大了,他却在不经意间老了,容不得我们细细回想。

  他在变老,父亲在变老,感觉得到也看得见。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2

  有些记忆虽然已随着时光的远去而悄悄沉淀,但由于它给心灵的震颤较大,给灵魂的印痕较深,所以常常会随着记忆的浪花和情感的波涛泛上来,让你百感交集。

  大学报到那天,父亲执意要去送我。我看着头发花白、在岁月侵蚀印几近木讷的父亲,不愿再去拒绝。当年,特殊的坏境使他不得不舍弃了自己的理想,看着数天来他那掩饰不住的内心的喜悦,仿佛要圆大学梦的就是当年的他。

  大学的室友们都在熟睡之中,我躺着,听远处凄厉的列车汽笛声,一阵旋风般掠过窗户,撕碎宁静的夜空,我辗转反侧,良久难以入眠。此刻,父亲正挤在北归的列车上。

  在南下的列车上父亲和我一样站了一夜,走下火车已是艳阳高照,父亲那清瘦的面孔,黝黑的脸膛在阳光下发出幽微的光。我拎着包随在他身后,看那双青筋绽出的手背着硕大的化肥口袋,向前走去。这时我猛的发现自己比父亲高了许多。江南小城的秀美和拙扑的父亲的打扮极不相称,那一刻我也感到自己是百花园中长出的一株玉米,虽有农家成长的茁壮却没有都市人时娇艳之美。

  校园里停满了大车小车,初次走出乡村的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他们的主人远比父亲奢华,可是当我低头看到他们手中和我无异的'通知书,顿时满身是劲,是父亲一那登天的梯让我和尊贵者平等对话。我接过行囊背在肩上,大步向前走去,父亲也加快了步伐,但仿佛并不在乎目光所及的一切,只是紧紧的盯着我。父亲陪我在人群中挤进挤出,办好一切手续时,太阳已斜照在宿舍的窗台上了。这才感到饥肠辘辘,我和父亲已经两顿没吃饭了,和父亲走进食堂打点冷饭剩菜,父亲只吃了两口,说自己不饿让我吃。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是在骗自己,同时也在骗着我。

  夕阳如血铺满绿荫匝地的校园,父亲也把所剩无几的生活费悉数掏给了我,有一角的硬币还有两角的票子。父亲讲他赶当晚的火车,明天还要忙田里的活,并且再三叮嘱我把钱放好,要吃好,不要亏待自己。虽然内心万分想留父亲住一夜,“享受”一次哪怕就这一晚校园的生活,弥补他多年的遗憾,我知道父亲那倔强的性格,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父亲坐上开往火车站的公交,拣了个角落坐下,忽尔我看到他隔着车玻璃向我招手,我疾步跑上前,父亲示意我给他买瓶啤酒,我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商店为父亲买一瓶上好的啤酒,奔跑着赶上那开动的公交,从车窗递给了父亲。那一刻我说不出父亲是喜是悲,因为在清贫的生活中父亲喜欢把悲欢寄托于酒。

  我呆呆的站在马路上,看着父亲的身影在泪眼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我不知道那威严的售票员会不会让父亲在车上痛饮他的酒,享受他的寄托如同享受我的那一刻一样。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3

  离家出走的时候,爸爸哭了。

  那一年春天,我手拉着一箱沉重的行李箱,漫无边际地徜徉在乡间的小路上,在我的身后,爸妈一直跟随陪送着,平时能言善辩的爸爸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而妈妈则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许多。

  闪烁不停的阳光在竹叶缝隙间静静的穿梭,直晃得眼睛一睁一闭的,在这心情大好时刻又夹杂着忧伤忘怀的气氛下,我慢吞吞的自由前进,来不及向后转身望家乡最后一眼,也不敢侧目直视父亲那冷峻的眼神,母亲背着手在我身边佝偻着搭讪了很久,就这样,我们惺惺相惜地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到了垭口上,爸妈停止了脚步,目光深邃地望着我的背影越走越远,爸爸还是一贯如故地把手插在裤兜里,镇静地站立在大树下,嘴里不停地不知在说着什么,而母亲双手十指紧扣地交叉着放在胸前,眼睛扑朔迷离地盯着我远去的身影,心里似乎舍不得我。

  走着走着,我转身向他们挥挥手,由远而近,两个一长一短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憔悴和苍老,一棵大树婆娑起舞,在春风的吹奏下沙沙作响,仿佛似乎在向我告别。

  忽然,手臂停在半空中,还来不及放下的当际,与父母距离不远的榕树下面,父亲伤心难过的'哭了,哭的是那样的悲恸和心酸,看不到脸颊上有大颗的泪珠哗哗地掉落下来,隐约听到他的嘴里咿呀地不停说着:不要看我们了,你快走吧,家里还有我,我和你妈妈会想念你的……

  空气中弥漫着分散与痛别的气息,我仿佛听见大山经久叹息的呼唤,所有的小花停止了舞动,风声宛耳,远远的似乎听见父亲呜咽抽泣的声音,瞬刻间,心情一阵悲痛,难以压抑,泪痕这时忍俊不禁地润湿了眼眶,慢慢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不知流的是高兴还是痛苦的泪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泪珠挡住着我的视线,看到母亲踮起脚尖在拽着长长的手袖为父亲轻轻擦拭被哭肿的眼睛,父亲见状,转身别过脸去,意思是他没有在哭。看着父亲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母亲忍不住这种伤离痛别的痛苦,也跟着哗哗地哭了。

  站在远处的我,望着眼前给了我生命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着抽泣,连爱我来不及的大山,大树,河流也在隐约中轻声的呜咽。我放下举起的手臂,转身向充满着希望的远方走去,大路正前方,骄阳高高挂在空中,白云一朵朵,山河悲寂,草木青青,奔放的梦想充斥着我的脑海。

  远了,爸妈的影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两只高高举起的大手在大树下远远的向我这里摇摆,我不知道此刻的他们会是什么心情,于是心一下子就不由沉痛难隐地,又情不自禁地哗哗哭了起来。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4

  人们都说:父爱高如山,母爱深似海。可又有谁真正地体味到那高如山的父爱呢?在母亲节的时候儿女都会记得为母亲准备一些礼物,但是父亲节呢?有谁会记得那个不善于言辞,又羞于表达的父亲呢?我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位言行木讷,但对儿女却是情感细腻的普通人。

  他是一位乡村教师,一生都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尽职尽责,也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人,我爱我的爸爸。

  小时侯我很喜欢攀爬在父亲的肩头,随意地揉乱那原本就有些弯曲的头发,在父亲那暖暖的后背上不安分的动着,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会喊我下来,“你爸累了一天,快下来!”我就会扭着脸看着父亲,而父亲总会露出慈祥的微笑,爱抚地摸着我的头,说“不累,让孩子玩吧。”所以,我就继续揉乱父亲的头发,继续在那厚实而又温暖的脊背咯咯地笑着。那时候,父亲的脊背就是我的天堂。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似乎理解了父亲的艰辛,就再也没有爬上那宽厚的肩背了。有时,我会为父亲捶捶背、捏捏肩,父亲的肩背还是那样的温暖和宽厚。

  如今我已长大了。想再为父亲捶背捏肩,想再闻闻父亲身上的气味,但是,这已成为奢望。父亲在我十三岁那年,因病去世。他走后,我才深深体味到父亲是那么的爱我、疼我。这种父爱,也深深地藏在我的心里……

  听妈妈说,我小时候的体质弱,3岁那年得了麻疹,发烧了三天,麻疹依然没有出痘的征兆,村里的赤脚医生已没有办法了,建议父母赶快带我去县城的`大医院救治。父亲立刻从邻居家借了辆破毛驴车,趁着夜色,赶了90里的石头路,一路颠簸地把我送到县的医院,幸好来的及时,我的性命,算是保全下来了,是父亲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还有一件事,至今想起,我都不能原谅自己。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撒谎,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那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爱慕虚荣,我偷偷地拿了父亲外衣口袋的5元钱,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红发卡。父亲在发觉自己的口袋少了钱,并发现我头发上的红发卡时,仍和颜悦色地问我“这个红发卡是哪来的?”我怯怯地答道“是同学的,借给我戴两天。”说完,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一刻,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父亲又开口说道“哦,那就记得还给人家。等爸爸有钱了,一定给你买个红发卡。”一霎那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没过多久,查出父亲得了癌症,我觉得天都塌了,我趴在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泪眼婆娑地问父亲这不是真的。父亲依旧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孩子,别怕。爸爸没事,你别怕。”话虽这样说,但父亲的身体状况却是每况愈下,在他弥留之际,妈妈把我叫到父亲的床前,他看我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慈祥,只见父亲从枕头下面摸索出一个漂亮的红发卡,颤颤巍巍地递给我,那一刻,我泪如泉涌,“爸——爸!我……”“乖,不哭,爸爸知道你是爱美的小黄莺。爸爸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不是的,爸爸,我……上次那个……”。爸爸又一次地打断我的话,“乖,爸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上一次的事,爸爸已经记不清了。爸爸只知道,我的小黄莺需要一个漂亮的红发卡。”“爸爸,我……”可就在这个时候,爸爸永远地闭上了他那慈祥的眼睛。

  如今,父亲已经离开我8年了,我已长成一个大姑娘了,那枚漂亮的红发卡,一直珍藏在我的百宝盒里。想父亲的时候,我就拿起它看着、摸索着,心里痛痛的。我知道,父亲早已晓得我那次的错事,但是他疼爱我,没有当面戳穿我,而是用他对我特有的疼爱指引着我走向正确的人生路。可是,父亲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说出事情真相的机会呢?或许是他太爱我了吧。

  父亲就是我心中的慕士塔格峰,他给我那枚红发卡就是我人生中的座向标。时时刻刻都在警醒我如何走今后的人生路。父亲虽然离开了人世,他在世时对我言传身教让我受用此生。父亲如山般的爱,让我为之仰止。爸爸,我爱你!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5

  过去,我们与我的父亲喜欢在那山坡上种些红薯下去,一到秋后就丰收满地红薯。当时并不明白,不久以后,那是我们的父亲要归去的地方。

  黄昏的墓地,显得格外孤寂,在墓下面的父亲是永远睡下去了。

  我们兄妹忙父亲的丧事,一直很忙。如今可以一起站在父亲墓前,我们的泪水在悲痛的匣子撕开口子后流得一塌糊涂。

  绿满山坡,山坡下面的村庄袅袅吹烟升起。我们兄妹们更不忍心墓地下的父亲孤独地守着这一片黄土。墓前没有生命的纸花迎风飘呀飘呀,渐渐远去……

  父亲是四十岁做的新郎。

  在那个生产队记工分的年代,父亲收养着两个孤儿,母亲是被父亲的善良之举,决定嫁给大她十多岁的父亲。

  父亲是在做了多年父亲后才有自己亲生儿子,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们兄妹仨被父亲宠着,而父亲更是辛苦地干着生产队最脏最累工分最高的活。

  那时的父亲有使不完的劲,生活的重压也压不垮他。他就像一座山一样伫立我们一家人心目中,而仨兄妹就像仨只刚出壳的燕子,张着宽大的嘴,拼命地吞噬着父亲的身体。

  一直到了分地单干,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们兄妹仨的学习态度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自由又毫无目的游荡。到了初中谁也不肯读了,太差的学习成绩对我们来说,再读下去也是一种折磨。

  父亲那明显压垮的背,一事无成的我们,望着父亲那背就像一把鞭子一样抽打着兄妹仨的良心。我们的父亲明显老了。

  有风吹过来,带来了树叶清香。父亲墓前的兄妹仨,眼睛干干的,没有多少泪水流了,只是在那痴痴想着父亲的过去……

  我们兄妹长大了,父亲越来越老了。父亲干活的腰越来越像虾米,也越来越怕那耀眼阳光的毒辣,空虚的身子再也榨不出太多的汗水,却始终没有停下那沉重双脚。

  长大后的兄妹还是一直跟在父亲背后干活,总是父亲在前面开好垦后,兄妹在后面播种。就像我们兄妹的生命离不开父亲的轨道一样。

  我们的父亲也像天下所有父亲一样经历儿女成家,分家的幸福与伤感。高兴时喝酒,伤感时同样喝酒。对我们说最多一句话是树大自直,你们一定要直。

  后来父亲真的老了,我们兄妹轮流照顾我们的老父亲,晚年的老父亲的房子清清冷冷,我们去看他时,他大多背坐阳台上,孤孤单单的画面让我们伤感不已。父亲在等待生命的'落幕。

  这一天终于降临我们的老父亲身上,我们兄妹虽然之前做了这样哪样心理打算。可还是被这一天的到来,心脏针刺般的痛。

  邻居都来送行了,四周不断有人过来,我们只能做的事情是给父亲遗像拂的一尘不染和灵堂前的黄花扶正了又扶。如果有来生,我们希望能再与我们的父亲相聚,但不给父亲再做儿女,哪样父亲经不起两世的苦。

  父亲的朋友多说父亲一生平凡又伟大,如果换成他们不一定能做成父亲哪样。

  我们儿女掏空了父亲的爱,父亲到死也是甘心的。爱到底是什么?

  北飞的大雁,你知道,我们如今为什么会在父亲墓前是如此伤痛和自责。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6

  忽然觉得,父亲虽然没有文化,却象是一本书,读懂了,便有了人生的坐标。只是这书中,没有文字。它是用父亲84年的人生经历,写就。需要我用一生去细细品读、慢慢领悟。

  一、病中的父亲

  父亲出生于1953年。因为历史的原因,父亲没有上过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去年9月,一场突如其来的脑中风,使父亲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也因此之故,我与父亲的接触便变得"亲密"起来:背他去医院、扶他上厕所、给他洗脸洗澡刮胡子、喂他吃饭等。通过与父亲的"亲密"接触,我发现了看似十分平凡且普通的父亲,其实有着让我时时感动的品格。比如,扶他去厕所,他一进厕所,便会吃力地说道:"你、出去、上厕所好臭的。”虽然因中风而舌头僵硬,说话很吃力,但他总会非常努力地让我能听懂;给他洗澡,父亲同样会努力地用自己还能正常活动的左手给自己洗,结巴着叫我站远点,不要溅湿了衣服;给他喂饭,也只是在刚发病,不能动弹的时候才让我喂,病情稍有好转,能自己坐起来,便要自己用左手拿个匙子慢慢挑着吃,虽然吃得有些费力,却不肯让人喂着吃,生怕给我们添麻烦。

  看着父亲的病,如此严重,却仍然时时刻刻地在替子女们着想。感动之余,忽然觉得,没有文化的父亲,其实在用一举一动,书写着他与生俱来的坚强与担当,品读父亲,我受益终生。

  二、身为长子的父亲

  父亲是爷爷奶奶的长子。听母亲说,在她嫁给父亲之前,爷爷就去世了。因为奶奶裹了脚,做不了体力活,身为长子的父亲,是身兼两个家的"父亲"的:既是奶奶家的"父亲"一一照顾奶奶和尚处年少的我的4位叔叔姑姑们,又要担当起,撑起自己的"小家"的任务。因为肩负着重担,使得父亲除了专致于养家糊口,无暇它顾,以致于错失了改变自己和自己"小家"命运的机会。

  时常听母亲说,她与父亲结婚才几年,也就是上世纪50年代初,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村里就来了扫盲队。通过扫盲,村里那些与父亲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大多成为了有文化的人,并且因为有了文化,被招收进了当时百废待兴的各级各部门,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公家"的人,不仅脱离了繁重的农业生产,还过上了远比种田要好的生活。当时,母亲也是替父亲报了名的,期望通过扫盲,父亲也能成为有文化的人,从而改变全家人的命运。父亲在上了几次扫盲班之后,刚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便因"两个家庭"生活的重压,退出了扫盲班,义无反顾地把照顾两个家庭,放在了第一位,把自己的"前途"放在了末位。为此事,母亲也唠叨了父亲几十年,父亲却从不辩解,只是默不作声地听。从父亲的沉默中,我读出了他"长兄如父"和身为人父的双重担当。

  三、艰难生活中的父亲

  从我懂得记事起,我便记得,上世纪70年代,因大兴"割资本主义尾巴",在农村,人们除了在生产队从事集体生产,是不允许在自家的自留地里种植作物的。而集体生产,根本就生产不出足够的粮食,供每个家庭食用,因而那时的农村,生活十分艰难,大多数的家庭都处于度日唯艰的状态。为解决全家7口人的吃饭问题,父亲经常与跟他一样,肩负家庭责任的三、五个同龄人一起,步行几十公里,到离家很远的大山中去砍楠竹。

  砍了楠竹之后,父亲他们便会扎成竹排,沿四都河放竹排下来。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放排工,他也深知放排的危险,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全家人的吃喝,他不顾河流中的险滩急流,义不容辞地当上了业余的"放排工”。竹排上,则会搭一些父亲在大山中搜寻到的食物:玉米、荞麦、红薯、白薯、南瓜等,有时甚至还会带回来一些野鸡、野猪、麂子肉,确保了全家人,在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里,至少有食物充饥。放排回来的竹子,父亲则会在竹器社里破成蔑片,然后,带领全家老少齐上阵,织成箩筐、竹席等,销给供销社,赚些加工费,解决全家吃、穿的基本需求。为此,父亲每天都是天刚放亮就起床,去镇上的竹器社做事,晚上则会工作到很晚,才会回家休息,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12小时。有了父亲不分昼夜的辛勤劳作,全家人的基本生活,总是能得到保障,既便偶尔也会吃一些杂粮充饥,总之是没有挨过饿。由此,我读懂了父亲的勤劳执着,不放弃。

  四、不吝回报的父亲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实行,劳动生产力的解放,拥有着蔑匠手艺的父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通过编制竹制品出卖,不过几年的努力,便使全家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为方便我们上学,父亲便在镇子上租了房子。

  那时的镇子,主要是以木板房为主的。为防火灾,镇上便专门雇了人,晚上值更。值更人的主要任务,便是每天晚上,拿着个铁喇叭,在镇子的大街小巷,来回喊叫:"各、家、各、户,小、心、火、烛……"。记得镇子上的这位值更人,是一位带有残疾的中年人,姓郭,因有残疾,干不了重活,镇里出于照顾残疾人的原因,便让他负责值更,当然待遇是很低的。因为待遇低,且又有残疾,因而,镇子上的人,对于值更人老郭,颇有几分瞧不起。每每见到值更人老郭,从门口走过,便会半是玩笑、半是嘲弄地喊道"各家各户,小心火一一烛……"后半句还故意拖得老长。此时,值更人老郭又不敢发作,只是默不作声地瞪一眼,便继续他的"……小、心、火、烛……”的例行喊话。然而父亲却全然不同,每当值更的老郭,从我们家门口经过,父亲只要一看到,便会邀他进屋来喝口茶、卷一根"喇叭筒"烟,歇歇脚再走。此时,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喝了茶、抽了烟的值更人老郭,比之前的喊话,腰板似乎明显地要挺直了一些……

  虽然,父亲从未向我说过,为什么要"厚待"值更人老郭,但我知道,以父亲的善良本性,他是在用些微的关心,回报着值更人老郭,对于确保全镇平安的辛苦付出。

  五、知足而乐的父亲

  随着经济条件的不断改善,以及子女们的长大成人,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起,父亲的境遇终于有了彻底改观,再也不用为柴米油盐而日夜操劳,此时的父亲展现的是知足而乐的豁达。比如,90年代末,当我终于在县城里面有了自己的房子,便把父母接来一起住,父亲便十分高兴。只是,当我们每餐都会荤素搭配地多炒几个菜时,父亲有些不适应了,便唠叨道:“这个太浪费了,不需要这么多菜的,一顿一个菜就行了。"

  父亲的唠叨,让我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小时的生活。那时家里的生活是相当的简朴,每顿饭,一般只做一个菜。比如,炒个白菜,这顿饭就只有白菜;炒个酸菜,就只吃酸菜;偶尔炒个肉吃,就只有肉,十分的单调。

  父亲的唠叨,使我猛然想起,小时父母所过的艰难生活,出于内心的救赎吧,我便尽量把家里的伙食搞得丰盛些,有时甚至比小时过年吃的年夜饭,都还丰盛。时间久了,父亲便感叹道:"如今的日子,真是好过了,又不用愁吃,又不用愁穿。真是从未有过的好呢。"好知足的父亲!为吃、穿劳累了大半辈子,却又时时愁吃、愁穿的父亲,在尝到吃、穿不愁的滋味之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满足。

  没有文化的父亲,从不曾给我讲过大道理,亦从未给我规划过未来要一定怎么样。他只以他的勤劳、付出和担当,潜移着我做人的准则,净化了我处世的哲学。读懂父亲,踏实了我的内心;读懂父亲,坚定了我的意志;读懂父亲,我收获了生存中满满的正能量。读懂了父亲,其实就是读懂了世世代代,血脉相传的为父之道和为人之本。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7

  今天回老家看到门口的香椿芽都冒出了半个头,也是呀,都已经过清明了,往年都是清明前后掰香椿,今年天气较冷,连带着香椿出芽就迟,露头的都是大树下那一个一个瘦小的小香椿苗,反而大香椿树岿然不动,尤似还没有从冬眠状态醒来。

  香椿树上的这些“丁香小舌”,在枝头俏皮春意闹,细嗅已经有了浓郁的香气,掰一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股清香直入心扉,往事伴随着阵阵清香油然而生,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温暖回忆,那些生命中的美好时光一幕幕飘浮在脑海,想起了小时候关于父亲、关于香椿的很多美好回忆。

  香椿是我家乡的特产,每家每户都会在房前屋后栽几棵香椿树,它生长年代长达五六十年,不仅好吃还有经济价值,所以颇受欢迎。香椿树会繁殖小树苗,栽一棵树到几年后能在它周围繁衍出好几颗小树,所以不愁没有树苗移栽。

  家乡的香椿芽品质好,香味浓郁,口感嫩脆。出芽时如鸟嘴一样,中间冒出个芽舌,一天一夜叶片就长得小巧似剪,娇嫩欲滴,褐红油亮,远远的,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我家院子里外好几颗香椿树,每到这个季节,父亲为了给家里增添一点收入,那几天早晨和傍晚重要任务就是掰香椿,父亲拿着专门掰香椿的挠钩,或爬到树上、或骑在房顶掰香椿,把挠钩搭在香椿嫩芽和树皮的所谓关节处,轻轻一扭“啪”一声,一朵美丽的香椿芽就落下来了,我小时候扮演的角色就是打下手,帮着家人把掰下来的香椿整理一下并拾到一堆,促使我这么卖力且任劳任怨的原因是,父亲有时候会失手把嫩树枝掰下来,那样我就可以做笛子吹。

  最初做“笛子”是父亲教给我的,香椿芽一般长在嫩枝条的顶端,中间光滑的枝干就是笛子的原材料,把嫩树枝轻轻在手里搓几下,皮和枝干就会分开,把前后不需要的削掉,握着树枝轻轻一扭,嫩皮就像脱衣服一样从枝上褪下来,只留下白白的枝干,拿着小刀把嫩皮的一端削出薄薄的一圈裙边,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啧啧”两声,一吹,呜呜作响,不要着急,这才是成功了一半,最关键的是小心翼翼地在皮上再削出两三个“眼”,吹的时候轮流捂着小孔洞,真的就会像笛子一样变化好几个声调,而我们小伙伴们就比赛谁做的笛子响,谁做的笛子长,嘻嘻哈哈取笑谁又做了个“哑笛”,所以掰香椿的那几天满大街都飘荡着根本不成调的“呜呜”声,给那个单调的童年增添了有趣的回忆。

  小时候喜欢缠着父亲到县城卖香椿,而卖香椿必须赶早集,不能让太阳出来晾晒,娇娇嫩嫩的才能卖个好价钱,那时候都是土路、小路,多坑洼不平,家到县城必须徒步十五里,所以黎明破晓就踏上了路途,记得第一次去,我兴奋不已,父亲推着小推车,前面是满车的香椿,我则坐在小推车的后面平梁上,路上疙疙瘩瘩把屁股硌的生疼,父亲心疼我,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垫到屁股下面,我后悔不该来凑这个热闹,但每次只要有机会还要磨着一起去,因为卖完香椿有钱了,父亲就会单给我买个喷香的大烧饼,那可是小时候睡觉都惦记的美食。

  父亲一般卖香椿就在原来服务大楼南面(现在的向阳街与振林路交叉口),因为那里人口密集,就形成了一个集市。所以不管买、卖香椿都知道去那里。等我和父亲稳稳当当坐在那里时,太阳还没有升起,香椿芽早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地排列在准备好的油布上,吸引着越来越多买香椿的'人,这是因为父亲在家就把香椿芽分成小捆,每捆两斤多,底部蹲得平平整整,一捆捆中间高、四周低,往地上一蹲犹如一朵朵菊花绽放般漂亮,所以不等中午我就拿着馋嘴的烧饼坐着父亲的小推车,再次走上了疙疙瘩瘩蹲得屁股生疼的回家小路上。

  长大后还是喜欢香椿,但不做笛子演奏了,而是喜欢上香椿的味道,只要家里有它必定藏不住,馨香满屋,回味悠长,那带着独特的树木清香味道可以让你胃口大开,独具匠心的炸个香椿鱼,炒个香椿鸡蛋,烙个香椿饼,包个香椿饺子,调个香椿拌豆腐,整个一个香椿版的“满汉全席”。

  又到这个掰香椿的季节,每年看到香椿就想起了父亲,如我和父亲感情的纽带,我喜欢香椿何尝不是因为父亲,虽然父亲早已离我们而去,但那些关于香椿的温馨故事仍然历历在目,掰香椿的动作和笑语,呵护我、心疼我的喃喃细语还在耳边,那烧饼的喷香似乎也在鼻端萦绕哦,尤其父亲衣服垫在屁股底下软软的感觉犹在……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8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休假一星期了,今天才想起去陪陪老家年迈的父亲。

  我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充满电动小三轮,我好带他出来悠悠。父亲很高兴,问我怎么没上班,我敷衍单位活儿少歇一天。

  我8点到家,小黄狗汪汪欢快地直朝我摇尾巴。父亲早已推出三轮车,换好干净衣服,做好了出门准备。自从2009年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自己生活。有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很希望我们姐弟三人有一个在身旁。他心里一直有个原则,再怎么也不能耽误孩子们上班。母亲生病的三年里,父亲就一直自己照顾着,没让耽误我们一个班。少来夫妻老来伴,母亲幸福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留下了父亲独守空房。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成人,我却只知道顾恋自己的小家。回想起来,我感到惭愧,感到欠父母的太多太多。起初,父亲打算跟我们兄弟两家轮流住,但一想到我住五楼,二弟住六楼,没有电梯,年迈的.父亲只好作罢。

  父亲去年八十大寿,要我过去给他过生日。不是星期日,我不想请假。父亲很开明地说,那就周六补过吧。我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小时候,过生日那天大人给煮个鸡蛋,一吃就算完事。我对父亲说,别过了,不过生日,不也照样天天过?父亲一听可就急了,咋啦,你想把我灭了不成?父亲认为,年年过生日,一旦哪年没过,就认为人不中了。老了老了,却这么糊涂了。

  听说我父亲要过八十大寿,亲朋好友都来祝寿。父亲趁机告我的状,朋友们一起批评我,人生有几个八十?不就这一个?八十就应该庆祝,这是高寿。我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的不对。事后朋友们说,只要老人高兴身体健康比啥都好。过个生,花个小钱算个啥?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父亲爱买广告药,他从电视、收音机里一听到什么药,不管便宜贵就非要买,不舍吃,不舍穿,光买广告药就花万把块。有了病,还不许让我们上医院、到诊所打针输液。我有时急了也会激他,你吃了圣药还会生病?他像没事人儿一样,微笑着说,不是怕死嘛!

  今日带父亲出来漫无目的地顺着新辉路闲逛,有四公里长在修路,车多人杂,上下车道混在一起,我左躲右闪,艰难地往前开着三轮车。上了桥就进了市内。父亲说,想去南干道看看,我说恐怕电不够,不想去。父亲说,他想认认大来药店在哪,那有治气管炎的药,可灵了。我一听就知道他又被电视或收音机里的广告词给忽悠了。电够用也不能去,又不知道要夯多少冤枉钱。我说不去,父亲生气了,我有气管炎不让治会中?父亲年轻时就有气管炎,看了几十年了,不还是老样子。我说,现在好好的,治啥治?不去!父亲见我有点急就不再坚持了。

  我从牧野湖转到和谐公园,忽然想起了新建的定国湖,就带父亲去看。我把车开到湖边,搀父亲下来。父亲确实年纪大了,走路颤颤巍巍的。就要过国庆节了,到处都是花团锦簇,洋溢着节日气氛。我让父亲坐在写有定国湖三个字的花坛台阶上,给父亲照相。父亲最爱照相了,有次,妻子单位组织去北京旅游活动,妻子带父亲一块参加。妻子拿个130万像素的手机,就这父亲也是不放过一处景点,什么天安门广场、鸟巢、水立方、故宫、和珅王府、长城、颐和园,只要能到的地方,都要不停地让拍照。回来乐乐就算了,他可不,非要到照相馆洗出来,拿着一叠模糊的照片到处炫耀。

  我带父亲又到湖边廊桥上照相。父亲很高兴。他说想再去看眼高铁站。定国湖离新乡东站也就三四公里,我带父亲又看了一下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新乡东站。在东站广场又给父亲照了好几张相,父亲看了还不满意,又让把“新乡东站”照进去,才心满意足。

  照了许多照片,需要有人分享。我立即想到了二弟。立马打开微信传了几张过去。不多时,二弟来打电话说,他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小区,给人家装窗帘,一会儿就过来。二弟是窗帘安装工,每天跑东家串西家,起早贪黑经常见不到个面,这次能赶过来,来个小团聚,父亲很高兴。三轮车电欠压了,二弟开着他的电三轮,用脚蹬着我的电三轮,勉勉强强回到了父亲的住处。下午两点了,二弟掌勺,我打下手,我们一块吃了次中午饭。父亲高兴,问我们啥时候再来。人老就怕孤独。我们答应父亲,谁有空谁就常陪父亲转转。

  就要国庆节了,放假后,我再回老家,多陪陪父亲!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9

  我是懂父亲的,我时常这样想。

  我懂他每个黑夜里的孤独,我懂他在寒风中的守候,我懂他默默无言的深情。我懂,但我选择沉默,一如父亲对我的爱一般,深沉如海,细微若尘。

  一直以来,我与父亲没有太多的交谈,没有亲昵的撒娇,甚至,都没有过一个刻意的眼神交流。

  小时候,父亲给我的印象是严厉的,看见父亲,时常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心里充满了敬畏,我和妹妹,也总是习惯性地躲着父亲。每逢放假,白天里,我们会因为父亲不在家而兴奋不已。但是,随着黑夜的来临,我们幼小的心会感觉到害怕,会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会将电视的声音放到最大,甚至,我和妹妹会用歌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那一刻,我们似乎知道父亲给我们的那份安全感,就是黑夜里的那盏灯。父亲几乎没有打过我们,但是,我们就是从心里怕他。可能很少人会知道,一个男人在没工作的情况下,带着两个小孩,是如何生活的。别人的闲言闲语和生活的窘迫,没有让他选择逃离,没有让他将年幼的我和妹妹丢下。贫困,曾经如影随形地伴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而父亲就这样默默地扛起了这个家,这一扛就是数十年。那些年,父亲挨家挨户收过垃圾,给别人做过短工,在水泥厂烧过锅炉……

  光阴,就如同沙漏,在手心悄无声息地摊开。翻开那一页苍白的记忆,儿时的我,如同野草一般生长。或许,生活没有教会我太多,却让我懂得了那份坚强、隐忍和本能的倔强。不是随遇而安,而是心中始终藏着一缕阳光。十年,曾经就是一个槛,我就那般不小心地迈了过去。没有人会懂得,那些风雨中流淌着的血与泪,就算是父亲,他伴着我们成长,但他也不会明白,年幼的我们对于温暖的渴望与追求。不流泪,不是没有泪,而是泪水只能在黑夜里恣意泛滥。苦难,不会因为弱小而掩去它狰狞的面孔。童年的泪水,记住的真的不多,一如生活的苦难,不曾磨砺掉天真的心。但父亲的泪,却始终灼痛着我的灵魂。那年,母亲离开,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当幼小的我与妹妹一左一右拽着父亲的手臂时,他的泪就那样毫不遮掩地流了下来,痛,疯狂地纠缠着我的心,张开血盆大口,啃食着这个无助的家庭。第二次看见父亲的泪,是在一个天还没有亮的清晨。当我还在朦胧的梦中时,听到了父亲叫我。起床后,我被吓得哭了。那时候,父亲每天天还没有亮就会起床剁猪草,由于灯光不是很亮,父亲的手不小心伤了。我没有看清伤口究竟有多深,我至今依旧记得血足足流了两碗。父亲哭着骂着母亲,我知道,手上的痛比不了他心中的痛。

  渐渐长大后,我与父亲的交流更是少得可怜。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总是习惯了来去匆匆。但每次,回家这个词总像一块铅,深深地压在我的心头。家,即使只是轻轻的触摸,或者短暂的回眸,都会引起心中的痛。我是胆怯的,我害怕回家,害怕面对那个抚养我长大,而今却依然孤独的父亲。父亲,依旧每天在风雨里继续着他的生活,而我,也在离故乡不远的地方,生了根,发了芽。从此,父亲只身一人留在了故乡,留在了那片镌刻了他一生的土地上。

  故乡的老房子,陈旧得像一位年迈的老人。每逢下雨,瓦片的缝隙间总会落下细细的雨滴。这些年,家乡的瓦房大都变成了高大的平房,唯有我家的老屋,一直默默地矗立在岁月的长河里,陪伴着我的父亲。父亲老了,屋子也老了,我甚至不敢去记下父亲的年纪。是的,我不敢,那样我就可以一直骗着自己,父亲还没有老,似乎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为自己对父亲的关心太少而感到不安。很多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个薄凉的人,给予父亲的关爱真的太少太少。记得那年,我与妹妹去看望母亲,回来后父亲对我们不理不睬,最后还将我们赶出了家门,那时候,我的心里是真的怨恨过父亲。毕竟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理会谁对谁错,血溶于水,我谁也不想去责怪。后来,成家了,我的婚礼父亲没有参加,这也成为了我心头,多少年来的一个结,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开始慢慢走进父亲的心里,才发现我的倔强跟父亲的倔强是那般相似。明明爱得深,明明在乎得紧,可就是不曾说出口。当我再次审视当年的事情,才知道,年轻时为了爱情,将父亲所有的爱都丢弃在一旁,是多么让他心痛。四叔说,你爸担心你啊!你心眼儿实,怕你在别人家吃亏。

  前些年回家,父亲偶尔会念叨一下,你们要是想在这里修房子,钱我出,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就好。后来,父亲不念了,许是他终于明白了,儿女长大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有人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风雨的日子里,我会牵念,但仅仅只是牵念。有时候,总觉得有着千言万语,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父亲总是习惯在我们离开之后默默地凝望、忧伤,一如我总会在父亲转身以后才将他仔细打量。岁月不曾老去,但父亲老了。我的手,轻轻地触碰着老屋掉落的泥,忆起岁月里,关于父亲的点点滴滴,那些爱,就如同这斑驳的墙壁,我该如何拾捡起往日的一点一滴。那青苔爬满的墙角,那蛛网凝结起的烟尘,曾一度灼伤了我的眼眸。直到年华渐渐老去,我才明了,那余留在岁月里的厚重,有着父亲留下的温暖与感动。

  如今,每次回家,父亲总会买上儿子喜欢吃的东西,打包装好,然后拿上扁担,挑起,送我们上车。老家有一段路没有通车,只有那弯弯的田间小路在脚下起伏着。

  父亲挑着给儿子准备的东西走在前面。目光处,他的背,弯了,曾经的满头乌发早已两鬓飞霜。在鼻子酸楚,泪眼朦胧间,我看见那弯弯的扁担两头,一头挑着沉甸甸的岁月,一头挑着父亲无言的爱。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0

  一、颤抖的手

  父亲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特别是在吃饭时,父亲把筷子伸过去夹菜,筷子却不由父亲控制,随着父亲的手在碗边抖动,击打出零乱的声响。而父亲此时不得不伸出左手,握住不停抖动的右手,方能夹住菜。通常这时候,都是母亲和我们把菜夹到父亲的碗里。

  这不就是“帕金森”病吗?我对父亲提及时,父亲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这手抖的,是舀纸落下的毛病,不碍事。你想,我的手成天浸泡在舀纸的水槽里,能不落下点小毛病吗?!”

  我无语。舀纸是父亲一生的事业,是父亲的幸,也是父亲的不幸。父亲用舀纸成就了他的一生,更成就了我们的现在。父亲用舀纸消耗了他的一生,最终成就的仍是我们的现在。我常想,要不是父亲,要没有舀纸这项作业,单靠种地,我们一家所经历的艰难要远比经历着的还要艰难。尽管舀纸的那些岁月对我们一家来说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恶梦,尽管一想到舀纸,心里冷不丁又一阵寒颤。

  就这样,父亲把他的一双手交付给了舀纸的水槽,交付给了掺和仙人掌水并残留有石灰石的舀纸水。试想,一双常年浸泡在仙人掌水混和残留有石灰石的舀纸水里的手怎能不颤抖呢?

  不过,现在父亲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在吃饭之前,先喝一杯小酒。吃饭时手就抖得没那么严重,筷子也就顺从多了。

  二、水声浸绕的白天和傍晚

  天蒙蒙亮,父亲就起床,裹一支叶子烟燃上,腋下夹着舀纸的帘子,来到舀纸的槽子边。

  父亲先把水放入槽子里,蹲在边上抽完烟。然后站起身,开始了舀纸的第一道工序:打槽沔。就是双手紧握一根竹棍(与双手划一叶桨类似),用力在槽子里划出一圈圈弧线,直到将舀纸的料子分解了细得不能再细。顿时,槽棍在槽子里划出的“嗡……嗡……”声响彻整个村庄的黎明。这声音厚重而沉闷,遥响而回旋,密集而单调,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遥远而亘古的传说。可以说,我所生活的这个小村庄的黎明就是在这无数的槽沔声中到来的,我无数的睡眠也是在这无数的槽沔声中醒来的。

  接着掺和上起滑刷作用的仙人掌水,父亲便开始了舀纸。那是一个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动作,父亲端着帘架,在槽子里一后一前再从头到尾上一遍水,在两到三秒的时间里即可完成一张湿漉漉的烧纸,然后再一张张叠起来,叠起来,到傍晚的时候,用榨把水一点点榨干,扛回家交给母亲,母亲又一张张把它牵开,通常是以20张为一刀,最后又由父亲把它晾在楼板下的竹杆上,直到干燥。那时我们家的屋子里都挂满了竹杆,竹杆上都晾满了纸,看上去甚为壮观。

  在这里,在舀纸这一过程中,请不要忽略父亲从早到晚的姿势,舀的时候站立,叠的时候弯腰。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做着同一的动作,陪伴他的,只有那舀纸时水从帘子上越过滑落的声响。当父亲把他的一双手交付给了舀纸的水槽,交付给了掺和仙人掌水并残留有石灰石的舀纸水时,注定了父亲一生的多少时光,全都浸绕在这水声的流响之中。这声音总是如父亲舀纸的动作一样起落有致、舒缓从容、清亮激越,总是绕着父亲,围着父亲,贴着父亲,绵延不绝,永不消失……

  三、酒是父亲的太阳

  是夜,父亲回到家中,放下舀纸的工具,拿出酒壶,自斟自饮,两杯小酒下肚,所有的愁苦劳累于是被一扫而光。

  酒是父亲的太阳。

  我无法想象,要是没有酒,父亲的一切付出就会变得无比沉重;没有酒,父亲的人生就会无比暗淡。是酒的光芒,照亮了父亲所有的日子,所有的岁月。

  我无数次看到父亲劳苦的沉重,我又无数次地看到父亲是如何在酒中消释了那些沉重,从而令身心重新涨满力量,坦然面对新的劳苦,新的沉重。在父亲举起杯的刹那间,我看到父亲的眉宇间闪现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快意。之所以难以言说,我觉得这其中也许还蕴蓄着些许父亲对艰辛生活的酸楚和酸楚之后淡然吧。至于快意,那应该是来自于酒对父亲的那种混沌般的呵护和慰藉吧。

  在父亲舀纸的那些岁月里,我为父亲做得最多一件事就是去打酒。蒋家平房和六合街上是我常去打酒的两个地方,这些卖酒的地方都是那些酿酒的人家用苞谷酿造的,苞谷酒是父亲的最爱,在父亲看来,这本地人酿造的苞谷酒要远比那些厂家出厂的瓶装酒更纯净,也更有劲。这是父亲对酒的挑剔,也是一种沉淀下来的习惯,从不改变。父亲对酒虽无比喜好同时却也很克制,那时,父亲用来装酒的是那种绿色的军用背壶,大概能盛下两斤多酒吧,多数时候,父亲都不叫我装满,只装两斤或者就一斤。因为酒再是好东西,父亲还要把舀纸得来的钱放在一家人的生活花销和我的学费上。记得有一次收假回学校,父亲头天晚上就把准备好的学费给了我,第二天老早的父亲就起来打着手电筒送我,等把我送到河对门的半山上时天才亮,天亮了父亲才放心让我一个人去,我们父子俩坐在那片青冈林路边的石头上歇着气,父亲又把他兜里剩下的'20多元零钱掏给了我,自己只留下两元钱,父亲说等回去的时候打一斤酒就行。我没有对父亲说什么,但我在心里却一直记住了那个早晨,记住了那个早晨父亲的送行以及在那片青冈林父亲把仅剩的零钱掏给我而自己只留下两元钱打酒的情景。

  我参加工作以后,父亲才把他装酒的绿色军用背壶请出历史的舞台,挂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成为记忆也成为遗忘的一部分。从此换成了那种能装十斤或二十斤酒的胶壶。但父亲的酒量却大不如从前,每天都喝,却喝得不多了。同时酒对父亲的意义也发生了改变,以前,父亲喝酒更多的是消除舀纸的疲劳,劳作的疲惫,现在,父亲更多的是去享受喝酒的快乐,喝酒的闲适。父亲很有规律地每天早晨喝一杯,早晚吃饭时各一杯,晚上有时也喝上一杯,进而软化了时光,悠闲了心情,夯实了幸福。

  三、深夜12点的狗叫和父亲的脚步声

  02年我们家停止舀纸这项作业之后,父亲把他更多的时间转移到了对庄稼的照料上。

  由于我们家的田地离我家尚远,又恰好处在堰沟的尾子上,流放田里的水于是成了我们家最大的难题。父亲的一生都在与水打交道,父亲的一生都被水声所浸绕,水在这里再次围困了父亲,成了父亲的宿命。但父亲却不屑于白天去和别人争水,只有到了晚上,只有夜渐深了的时候,父亲才独自一人去放水进我们家的田里。

  通常是在晚上10点以后,父亲喝足了茶,有时也喝一点酒,然后才打着手电筒,去田里放水。

  于是,再次,父亲无数的夜晚又被水声所浸绕。

  我确定,在我的村庄,晚上10点以后才去放水进田里的, 只有我们家,只有我的父亲。

  父亲推门出去,随着父亲渐去渐隐的是父亲的脚步声,接着是从我家下面的村庄里传来的狗叫声,我想是父亲的脚步声惊扰了它们敏锐的神经。

  父亲来到田边,把水放入田里后,却并不如我和二哥去放水一样把水放入田里转身就回来了,而是坐在堰沟边的那个大石头上,浸着哗哗的流水声,燃上叶子烟,等待水将我们家的田地一一灌满,父亲才会回来。要是不在那里守着,住在我们家田边的那些人家经常会睡到半夜爬起来把水截入自家的田地,然后又倒头睡下。他们来截水时,父亲并不和他们争论,任由他们,待他们去了,父亲又再次把水放入我们家的田里,直到秧苗吃饱喝足。父亲就是这样,深度地牺牲睡眠的时间,夜夜坚持,让我们家一年又一年地获取了稻谷的丰收。

  父亲回来时,多数都是在深夜12点或1点以后,我总是在迷糊的睡梦中,再次听到村庄里的狗叫声,和父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是父亲推开屋门的声音、洗脚的声音、倒洗脚水的声音、关上屋门的声音。

  四、父亲和他喂养的一头牛四头猪

  最近这两年多来,由于母亲的哮喘较为严重,不能劳累,也不能触摸冷水,母亲只能给父亲打点帮手,扯点猪草,煮煮饭,但洗菜还得靠父亲,于是几乎所有的家务活儿一下子全落在了父亲的肩上,父亲也没有埋怨,一个人,挑起了繁琐的家务。

  父亲除了要喂养牛之外,还要负责喂猪。母亲是急性子,父亲是慢性子,每次都是猪拱圈门了,母亲催着父亲,父亲才把猪喂了。就为这,父亲没少和母亲吵嘴。但令母亲没有想到的是,同时让我们也没有想到,宰猪匠也没有想到,父亲在去年居然喂出了我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年猪,却也是宰猪匠宰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人家的年猪遇见的第一个大猪。宰猪时我没在家,后听他们说,猪头猪脖下了都还有两百斤一半边,那毛猪还不得五百多斤接近六百斤吗。最厉害的是,另外还有三个接槽猪,其中最大的一个都又接近三百斤了。

  父亲很辛苦,父亲也很得意。我第一次看到父亲与我说着这事的时候,脸上洋溢的幸福比我当年考取师范、比他喝酒喝得最高兴的时候还要幸福,比“幸福”这个词语的本身还要幸福!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1

  现在每次呼唤你的时候我已习惯了喊你:爸,而不是:爸爸。我知道你们那一辈喊父亲为:大。父子之间的那种沉默在我们父子身上愈显得剧烈。我真的想去挣脱一个男人去做一个自以为是真正的男人。父亲,你也是偶然成为了我的父亲,我亦是偶然成为了你的儿子。

  三十而立的时候,你喜极而泣的双手捧起了我。从母亲后来的描述中,我能想到你那时的激动,那时刻的幸福。那一年,严酷的寒冬,那一年,着身的破袄,那一年,你一月仅拿几块钱的工资......那一年,一切的苦难和不如意,母亲说都让我的到来把父亲给捂热了。那一年,父亲对母亲说,那是最幸福的一年。

  都说严父慈母,而记忆里储存的却是,因我犯错而遭受母亲给的皮肉之痛,你在一旁却极力袒护为我辩解。剩下就是逗哭闹中的我,直到我弃悲从喜。母亲责怪说你对我是溺爱。你却对母亲赔笑附声说,儿子错,父之过。童年,对父亲的爱并未有多么深的领悟,那时候只知道见好收好,没好索好。那时候的父亲还年轻双手能轻轻的把我捧起,那时候的我也很调皮,会顺鼻子蹬眼的爬上父亲的肩头。

  那时候父亲在距家三十里外的县里做事,但父亲每天都会在傍晚某个特定的时刻蹬着他的那辆三角高梁自行车出现在灰蒙蒙的路口,记忆里很深刻的画面,却让那时天空的幕遮掉了好多,看不清父亲那时的脸。

  我会很快迎上去喊他:爸爸。那时候我还喊他:爸爸。父亲动作轻盈的把我捧到前梁上,而我已迫不及待的`往开解挂在车把上的布袋,或者回去摸搜父亲的衣物衣物口袋,因为我知道父亲总会给我带回来一些特别的吃食或者新奇的玩意。母亲看见了会恶恶的警告父亲:看你把娃惯成啥样了。父亲只是笑而不语,对我在他身上放纵的行为已是安然默许。

  青春叛逆的那段日子里,我诡张的行为,总是挑战着长辈的忍耐极限,有时甚至是为自己自以为是关于尊严的缪事。父子间慢慢地从这个时候开始沉默。父亲明白这是一个想要成长为男人的男性发展必须经历的过程,父亲似乎不再疼爱我,往往会让我去独立完成一些事。后来渐渐醒事的自己猜明白,父亲那是要让我独立,为了一个小男孩成为小男人腾出一个舞台。那几年,父亲只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捏掐我的鼻子和耳朵,但有时候我会转身,因为那时候我醒着,那时候我不懂父亲。那几年我开始喊他:爸。

  一座城市与一座城市让铁轨航线拉近了好多,但回家的渴望被日益膨胀的独立,自强慢慢吞噬掉。我会给母亲定期的打电话,和她唠唠家常里短。母亲有时会说,你爸夜里咳嗽愈来愈烈,开始老喊胃痛......电话这头我只作默默的无声回答着。这几年我忘记了给我那个叫爸的男人打电话,我只会在母亲的电话里问及,家里人都还好吧,其实这时候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人。偶尔的一次父亲外出做活,我打通父亲的电话,当问及身体是否安康时,父亲说一切安好,然后父子开始沉默,我知道父亲在撒谎,短短的几句话父亲已咳嗽了数次,最后也就这样忘记了谁挂掉的电话。这一年我二十出头,父亲已经开始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离开家乡,心却从未从那块黄土地上走开过,因为那里有自己的根,一位母亲和一位与他将近十年沉默的父亲。想念父亲,一个现在叫爸的男人。儿时经常和父亲拼手,现在却已超出父亲手指一截,但自己却从未走出过他笼罩呵护的那片叫做父爱的天空。

  此刻,我知道父亲已吹起了呼噜,我希望清晨朝曦泛开的时候,没有咳嗽,没有身体疼痛的,一个被我称了二十二年的父亲醒来。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2

  高中那会儿,我家发生了一些变故,父母放弃了原来市里的工作,打算在家乡造个农庄,重新创业。我们一家三口随之搬回了老家新建的农庄里,十六岁的我也在那一年第一次回到乡下过上了农村生活。

  然而,事情并不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顺遂。父母的创业之初充满艰辛波折,即使他们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物力,农庄仍不见半点效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仨曾一度因家里生活水平的直线下降而对生活失去信心。特别是父亲。我常在深夜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抽烟,一抽就是好几个小时。然而平日里工作时,我却从未见他表现出丝毫的惆怅。父亲用工作掩盖住他内心的痛苦,他甚至也从未对我抱怨过生活,以致我一直天真地认为父亲没有什么烦恼。但后来我才明白父亲所承受的困苦比我看到的要多得多,只怪当时的我太过粗心。

  记得高三寒假春节后的一个早晨,我吃过早饭,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提前回校备战高考。父亲在一旁看着我的巨大的行李箱外加一个塞满复习资料的书包,关切地问:

  等会儿到了县城还得转车,你拿得了这么重得东西吗?要不然我送你回学校吧。

  那你今天不是得去地里把橙树种完吗?

  不要紧,回来再种。

  于是,他暂时放下了农庄里的工作,用摩托车搭着我去县城的学校。

  立春时节雨水总是较多,我和父亲出门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雨。我俩穿上两人连身的套头雨衣,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中。一路上风雨不断,山风不停地刮着,雨水迎面倾斜地打在我们脸上。水珠顺着我的额头和脸颊不断往下流淌,在下巴处汇成了一股小水柱,我的眼睛也被雨水淋得难以睁开。

  低下头,挨我近些不容易淋到脸前面的父亲突然说到。

  我听父亲的话乖乖地把头缩在他身后。脑海里也瞬间浮现出小时候坐在父亲的摩托车后座,头靠着父亲后背,双手紧紧抓住他衣角的画面。

  从家里到县城大概要花一个小时。当我们将要到县城中心时雨越下越大,而我和父亲身上的雨衣却不足以完全遮挡住大雨。父亲的开车速度较快,雨衣的下摆也随风不停地扬起和抖动。

  老爸的裤子和鞋子估计要湿透了,我心里想着。

  然而,我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由于摩托车后轮一侧的挡泥板烂了半截,没法挡住轮胎飞速旋转溅出的泥水,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右边小腿内侧已被后轮甩出的泥水溅湿不止,湿透的裤脚紧贴着脚踝,沿着袜子浸进了鞋内。

  雨下得实在太大了,让路人寸步难行。

  父亲担心我被淋湿得太厉害而感冒,于是他便把车开到附近可以避雨的银行门口停了下来。银行内外早已挤满了避雨的人们。我跟着父亲跑上了门口台阶处的一个角落,他一边用手拍掉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问我:

  你包里装有纸巾吗?

  在书包后面的小口袋里。

  说着,父亲顺手从我背着的书包里掏出了纸巾递给我:快擦擦,脸和头发到处都湿了。

  接着,他看着我,又把目光注视向我的双脚,鞋子裤子也湿透了,冷不冷?

  啊?不冷,没关系的。我自顾着擦脸,对父亲笑了笑。

  等会儿回学校后记得马上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再用热水泡个脚,知道了吗?

  嗯。

  在学校里记得要吃好些,钱不够就跟我说。

  够的,前段时间妈妈给我的钱还剩一千多块。

  该花的就花,现在复习紧张,营养得跟上。你也长大了,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想着给我们省钱。

  嗯,知道。

  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父亲的话。雨还是一直在下,不知过了多久,我和父亲都沉默了。父亲因站太久了膝盖疼痛,便顺势蹲下,背靠着墙。周围本来吵吵嚷嚷的人们似乎也被这雨给磨掉了精力,都纷纷安静了下来。我背倚着墙站着,呆呆地望着如帘幕般的瓢泼大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终于小了些,开始出现要停的迹象。

  雨变小了。我望着远处的.马路说道。

  身旁的父亲没有回应。

  我下意识转过头,看见蹲在墙角的父亲身体蜷缩,把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地睡着了。我不禁细细打量着他,发觉他的身形似乎比以前消瘦许多,露出的手掌看起来特别粗糙,头上的白发也因无暇修剪而肆意冒出。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试图叫醒父亲的话也停在了嘴边。我打算不再说话,让父亲多休息一会儿。

  十分钟后,雨停了。周围躲雨的人们见状纷纷起身,准备离开,四周又开始嘈杂起来,混杂着无数喇叭声和发动机响。

  父亲估计是被吵醒了,他睁开疲惫的双眼,抬起头,顺势起身伸了个懒腰,才蹲一会儿怎么就睡着了我们走吧。他望向我说着,便朝外面停车的方向走去。

  那一刻,跟在父亲身后盯着他背影的我,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时回不上话来。

  我曾经一度对周围那些经常感叹生活不易的人嗤之以鼻,怀疑他们是否过于悲观。直到亲历过那段时光,看到父亲日以继夜地辛苦工作,眼见他为了支撑生活而变得日渐憔悴,我才逐渐明白,生活从来都是不易的,那时的我之所以感觉生活容易,是因为我身后的父母替我承担了那些不易。十年后的父亲对我表达爱的方式仍一如从前,他希望女儿能够吃饱穿暖;他希望女儿无忧无虑、健健康康;他希望一直为女儿遮风挡雨;他希望在追求自己的事业的同时能够给女儿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他也希望永远不要在女儿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困顿和窘迫

  然而啊,时间不仅总是会带来我们想要的,也会带来我们不想要的。我在渐渐长大,父亲却在渐渐变老。岁月最大的残忍莫过于此。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3

  这些日子总睡不好,总有着那么一份思绪在深夜或清晨时辗转着自己,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远方的父亲。

  或许是自己太懒吧,有时候真想写点什么,不是为了他人就是因为自己。特想向父亲表达这份积压在心底已经很久很久的情愫,但尝试过多少次都被自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而懈怠了。总觉得,心静不下来就表达不了内心里对父亲的这份情怀。

  许是快到父亲的生日了吧,发现这段时间自己特别的想家,特别的想念分离两地的父母和兄弟。

  曾经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而今衣食无忧,亦有了自己的小家和小窝,先前的那份一直以为已淡忘的思绪,现又渐渐涌上了自己的心头,总在思绪安静时折磨着自己、纠缠着自己,让自己那么的难受。

  已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和家人一起过一个节了,有十多年或许快二十年了吧。有时候,一些事唯有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有深切的体会,而我在明白时却在已为人父已近不惑之年时。

  父母至亲最令我敬佩的就是父亲。父亲是个农民,但他身上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坚韧和坚强,他是我们最大的精神支柱和精神力量。他不会华丽的.言语,他只会而且就会用他最真最朴实的行动来支撑我们、感染我们,给我们作着积极向上、永不放弃的表率。他教我们如何去坚强、如何去坚忍,让我们学会了不管身处何样的逆境,都要相信自己永不放弃……

  父亲用一个农民最淳朴的身教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细想自己对儿子的爱,其实父亲给我们的爱与我给儿子的爱又有着何样的区别?

  父亲的坚强是我们一辈子的骄傲。除非被困难重重击倒,要不生活中的所有艰辛他都不会告诉我们,他都会一人默默承受。困难时,他给我们的永远是一幅对困难不屑一顾的样子。

  而今父亲已入花甲,依然一人习惯地劳作着。一想起他一人劳作的样子,心里就泛起一股心酸的感觉。不是我无力改变他的生活,实在是他离不开那片生他养他几十年的土地;不习惯在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物里穿梭;不习惯有邻居但没有人情味的生活。

  我实在不忍心因为自己而随意地去改变父亲的生活,更不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父亲。而今,我们依然只得两地相隔,我能做的除了尽多些电话问候和尽可能的多抽些时间去看望他之外,只有在内心里深深地为父亲祝福。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4

  午后,无意间在电脑上发现了一张照片。

  这是前年春节在父亲坟地上照的。北方的春节,仍然有着冬天的余寒,从灰黄的后山坡上歪斜的荒草间可以看出天气依然冷气逼人,墓地间几棵松树也还没有泛出新绿。但是,春天毕竟来了,你看那照片上的人儿,不都是满脸春意,光鲜照人吗!

  照片上是我家的五个孩子,有大姐的一儿一女,二姐的两个小子,还有我的儿子,在孩子们的左侧不远处应该就是父亲的坟茔了。那是个晴天,天蓝得可人,阳光大概也很暖吧,大外甥的羽绒服拉链已经拉开了,儿子的衣领也拉得很低,他们的左手或右手都摆着一个“V”字的造型,脸上荡漾着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不小心洒落了一地,融化了脚下那寒冷了一个冬季的土地,惹得那挂在树上的一串串鞭炮笑开了花,叮叮咚咚地急切地敲着父亲的窗,“喂,老张头儿,别睡了,你家成群的孩子们来看你了!”忽然想起,那时的我和二姐,一起含着泪笑了……

  父亲离开我们快二十年了,他走的时候,大姐家最大的孩子刚刚十二岁,如今也是做了父亲的人了。刚刚是父亲最大的外孙,小时候常常住在我家,与父亲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父亲对外孙的爱也无非是从煮得咕嘟咕嘟作响的砂锅里捞一些吃的喂他,最初的时候,用筷子沾一点儿菜汤抿在他撅撅的晶莹的小嘴上,看他被涩得闭了眼,父亲便哈哈地笑了起来。到后来,从砂锅里捞一点豆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上几下,然后送到他的嘴边,那家伙就急急地张了嘴,连同父亲的筷子都一起抓了不放,父亲便说:“到底是小子啊,手头蛮有劲儿的。”再到后来,父亲便从锅里把为数不多的肉片儿挑出来放进刚刚的碗里,嘴里还磨叨着“臭小子,多吃些哦,长得高高大大的。”看得旁边的我,一个劲儿地对母亲撇嘴角儿,妒嫉得很。

  母亲说,父亲对大外孙的亲近远远胜于他人,很少见他发脾气,任由他爬在父亲背上“胡作非为”,也任由他在刚刚粉刷过的墙壁上随意图画,看他把柜子下面父亲藏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只是微微地笑。春天到的时候,父亲早早地糊了五颜六色的风葫芦,别在玻璃窗外,听风儿吹得呼呼作响,看刚刚在炕上蹦得欢天喜地,脸上露着暖暖的笑。再暖的时候,父亲用铁丝圈了圆圆的铁圈儿,弯了带钩儿的推杆,刚刚便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推着铁圈儿穿街过巷,惹得许多小孩子跟着过来看,非常羡慕。

  父亲对刚刚的学习也是关注的,他时常对刚刚说:“要好好学习啊,长大了给姥爷考个好大学。”父亲的这个愿望可能是缘于我们姊妹都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如愿而显得更为迫切吧,但是终究,父亲没有亲眼看到大姐的一对儿女走进大学的校门,更没有看到他们顺利地找到了如意的工作和爱人,组建了美满的家庭。

  有一天,听到母亲和三姐的儿子帅帅闲聊。母亲说:“你小的时候,很招蚊子,因此啊,你的姥爷就常常在你睡觉的时候坐在你身边站岗,生怕蚊子扰了你的觉。有一次,我看到一只蚊子在他手上叮着,他明明发现了,却一直等蚊子吃饱喝足了,才打。我问他,为什么不赶快打死蚊子啊,他说:‘蚊子只有吃饱的时候才好打,也只有吃饱的时候才不去扰孩子的觉。’你说,你姥爷是不是可傻呢!”帅帅沉默了许久,说:“可是姥爷走得太早,听妈妈说,我除了在他身上撒过几泡尿,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

  是的,父亲走的时候,三姐的孩子还不能稳稳地站立,二姐的大小子才出生一个月,父亲也只是看过他一次,还不曾抱过。至于二姐的二儿子和我家小子,都是在父亲去世后好几年才出生的。但是,他们也跟我的父亲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想,这便是血脉和亲情,还有从他们母亲那儿传承而来的,对姥爷的感激和敬重。

  这群孩子们或许已经不记得姥爷的样子,也许根本无法猜测他们姥爷生前的模样。但是正是因为姥爷这样一个人,才有了他们的妈妈——四个诚诚恳恳、正正当当的人,才有了如今的他们;正是因为有了姥爷这样一个人,他们的妈妈才在那个困苦的年代里生存和长大,并且识了些字,学了些做人的道理,他们从妈妈身上所感受到的温厚和善良,勤劳和坚韧的品质也是从姥爷那儿传承过来的,他们的姥爷将一生一世,毫无怨言,不求回报地给了他们的妈妈和可能触及的每个亲人。他们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能够放些鞭炮,烧些纸钱,甚至在这座坟茔前如他们的姥爷所言,撒上一泡尿,我想这并不只是因为思念,更多的是来接受姥爷的爱,完成亲人间爱的传递和延续。

  如今,孩子们已经各奔前程,有的工作,有的上学。但是我相信,他们还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聚集在一起,去看他们共同的亲人。因为亲情是生命的根,是爱的源泉,而父亲便是给予我们和他们亲情和爱的那个人,在我和孩子们身上,有父亲永远追随的目光。

  此时,阳光斜斜地照着窗纱,照着我的长发,照着我敲打键盘的双手,还有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我似乎又在这无限温暖的阳光里看到我的父亲端坐于我面前,在他的脸上,绽开着暖暖的笑,那笑容,足以温暖我和孩子们的心……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5

  一直都知道每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日是“父亲节”,但是每年都没有真正记住过这个特殊的节日,今年依然如此。其实心中是一直都想着父亲的,并不在乎哪天是节日,似乎我们乡下人并不太懂这些。

  对于父亲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好像所有的词汇在此刻都苍白无力。但父亲点点滴滴的爱随着岁月的冲刷更加记忆犹新。

  很小很小的时候,由于特别淘气,因此没有少挨母亲的教训,轻则语言感化,重则竹枝“按摩”。这时父亲就是我的保护伞,躲在父亲身后母亲也就不再责罚了。但是有一次,却被父亲打惨了,仅此一次。那年夏天,连日的暴雨,门前的小河涨水了。这可乐坏了我。我和几个小伙伴便去河边趟水,一不小心脚上的凉鞋被冲走了。这可是我刚买的新凉鞋,我可着急了,追逐着凉鞋往下游走。正巧父亲这时到河边找我,一看我那样子,全身都湿透了。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我从河里捉上岸,拎着回家了。回家后,父亲拿起三尺长的竹片,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全身都留下了“花纹”,好久才散去。从没有看到父亲发过脾气,当时简直把我吓傻了,后来才知道是父亲是怕我被河水冲走了。

  渐渐长大了,父亲每天依然早出晚归,帮人家修房子,做家具。也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回家都笑吟吟的望着我。每天晚饭时分都习惯了坐在坝子里,看着门前那条小路,等待父亲的出现。父亲在家的时候,也是我最高兴的。看着父亲摆弄他的工具,斧头,尺子,凿子,墨斗,锯子,一块木头在他手里几下就变成了各种形状的用料,后来家里渐渐多了很多新的桌子,椅子……可能这就是我对形体的最初认识吧,后来便迷上了这些点,线,面。喜欢上了绘画,胡乱涂抹我的作品。

  父亲在我记忆中身体一直就很单薄,瘦瘦的。家中很多农活都落在母亲的肩上,为此母亲也常常埋怨,但是父亲从来没有对母亲发脾气,只是笑吟吟的静静听着母亲的唠叨,帮母亲做着家务。虽然父亲很少在家,但家里总是很温馨,处处洋溢着亲情和爱,是父亲的包容和理解给了我幸福的家

  读中学开始就离开家了,只有到放假才能回家。也不再挨母亲的打了,父亲反而话多了起来。问我在学校的情况,给我讲一些自力更生的道理。但是那时候是真没有听懂父亲说的道理。只知道不要太淘气,要多学习。父亲还会偶尔给我带回来一些旧书,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多是一些小说之类的,常常读得半懂。但也对书有了更浓厚的兴趣,一有空就在家呆呆的看书,常常把母亲布置的家务活忘得一干二净。久而久之,母亲也不管我了,倒也乐得偷懒了。

  现在工作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偶尔回家看看父亲,父亲已经渐渐老去,本来瘦弱的身体也更不好了。每每想到这些心里总是酸酸的,只能祈祷父亲健健康康,能让女儿常常回家看看你。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6

  在我青春流年里和父亲独处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那屈指可数的几次竟然是与父亲劳动。想到此,心不禁一战栗,父亲劳动的样子不觉闯进眼眸。

  我的家中,世代务农为主,到了父亲这代,打理过棉花厂,掏过几把子力气,就是没上过多少学。但是,那个年代的他已经有了出去打工的念头,于是,父亲和大爷远离老家背井离乡去向了城市。

  城市里的就业机会多,而父亲文化水平不高,无奈也只能做为工厂打工的工人,这一干,就划过我的童年。父亲和大爷多年的工人沉淀,就这样扎根在了城市。如若不是为了生活,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去向外地?父亲一走就是我的童年全部的时间,每年母亲或大爷回一次家,而父亲每隔两三年才回一次。从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到现在我与他不健交谈,独处的次数没有几回,每每的,这个男人也束手无策的找话题,几多的感动是跟父亲干零活时。

  父亲沉默寡言,只有在劳动时才焕发他那雄健的肌肉和耐劳的品质。过去,没有看到过父亲劳动的样子,只有岁月在他脸庞刀刻出皱纹,才明白劳动了一生的父亲,最放不下的是即将成家的大儿子和还在上学的二儿子。

  那是第一次和父亲到干零活的厂子里,工厂很大,而我们干活之地在车间大门处。父亲是干零活的老手了,自从他不满公司里的死工资做零活,至今不知几个年头了。父亲很满足这种凭劳动多挣钱的工作,不是那种悠闲自在的.工作获取微薄的工资,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苦点累点都抗过去了。而我作为家里唯一“吃干饭”的,自然不会死读书,我享受劳动的酣畅淋漓与快感,所以那次答应了父亲和他一起打零工的请求。

  最初的我,不明白父亲的辛苦之处,自以为有钱挣便很有乐趣。每每听他说他的手臂、胳膊都划伤了,摔着了,我都不以为意,只是父亲擦擦药水过后我看到的深刻的一道伤痕,心里不免多了愧怍与理解;而就算我看到父亲血迹斑斑的手臂时,我还是不懂得如何去问候、去关心,一句虚假的阻挠的话。父亲没有白头发,我知道他就是有了,也不敢让它们长出来,因为他明白——家里还有成家、上学的儿子。

  父亲这次还是带了他那掉了色的提兜,里面放了他的水杯和衣物,起初我不懂它们的用处,这次的中途干渴与擦汗我才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现在,每当我看见手拿提兜,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心中每每充满了敬意,因为我知道那是一个父亲对家里的承担与责任,这是一个父亲的默默无闻的付出。

  这次零活是搬运货物,将生产好的弹簧装到几吨左右的大卡车上,装车,自然要与司机师傅交流,那次沉默寡言的父亲颠覆了我的印象,他会为了价钱跟司机胡侃半天,东扯西拉,话语滔滔不绝;他会为了装车快速和司机敬烟,他挤出的笑容背叛了他的意念,这些都是岁月赋予他的,改变他的,成全他的,我明白谁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就是父亲奔忙的油盐酱醋、锅碗瓢盆。

  搬运初,我势头正旺,卯劲了把货物运到肩头摞到卡车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力气使尽了,头上不觉大汗淋漓。这时的父亲干的正酣,劲头没有减退,拿出毛巾擦汗,一刻也没停歇,我不甘落后,坚持干着,……父亲和司机打好招呼,喝水了再搬,父亲停下手里的活,拍拍身上的灰尘,试去脸上的泪滴,小心翼翼地跳下车去,慢慢地走到放提兜的地方,摸出水杯,打开后轻吹后,默默地递给了我。我不好意思接过来,说了声:“我不渴,你喝吧!”父亲摇摇头,又放到我的手边:“赶紧喝吧,快凉了。”于是我接过父亲的水杯,狼吞虎咽的喝了起来,再看父亲,口干舌燥却满怀希望,眼睛发亮的瞅着我,仿佛把我的童年瞧遍了似的。

  搬运到了最后,我和父亲的体力都不支了,父亲似乎仍迸发顽强的体力,日薄西山了,我和父亲从下午到现在几个钟头了。我知道父亲找另外一个人零活工会更快,可他还是选择让我尝试社会的苦,让我珍惜生活的不易,明白甘甜得来的不易之处。

  徐徐落下的太阳余晖很耀眼,照在我和父亲的身体,有种暖暖的感觉,像是那刻父亲望见我稚嫩的肩膀承担着重物一样,像我的眼神感激父亲一样;余晖斜射汗滴,亮莹莹的,充盈我的眼眸,而瞧见了父亲苍老了许多,岁月不留情,坚毅的脸庞有了岁月赠予的深刻,黑黢黢的肤色穿不透他男人的担当,粗糙的手掌托起一家人的希望,有正在成家的哥哥和正在上学的弟弟,都是让他考虑的对象。

  此刻,父亲干活回来,我望见了他疲惫不堪的身体,投以崇敬的目光,父亲冰冷的眼神回赠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好好读书!父亲清早去干活,吃了昨天晚上未吃的剩饭,我在心里目送他离开,直至听不到脚步声,才起床,那个冬天,我再也没有吃一顿早饭!

  劳动光荣,劳动的父亲,这是让我光荣的父亲。他虽沉默寡言,皱纹里都是对我的关爱,他虽本事不大,却诠释了一个男人的担当,如山之傲岸,水之深邃。

  劳动的父亲,请歇歇吧!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7

  每次和儿子回老家时,看到父亲很高兴地和母亲一起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便会陡然生起一丝愧疚。

  父亲喜欢开心地逗儿子玩,每次又是抱又是亲的,自己也像小孩子一样,不厌其烦地给他买小东西,有时爷俩一块儿吃,还总是亲切地叫他“娃儿”,尽管我觉得很难听。但我知道,对老年人来说,这种“含饴弄孙”的快乐是其它任何快乐都不能比拟的。不与父亲生活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我都觉得几乎与父亲形同陌路了,从来也没有认真地审视过父亲,更谈不上多少沟通与交流。我发现,父亲黝黑的脸明显更瘦削了,全是皱纹,背也好像微微有点驼。父亲胸无城府,生活简单。他不打牌,不喝酒,因为前年得了高血压,烟母亲也不让他抽了,农活倒是做了很多。想想父亲曾经的付出,有时会觉得欠父亲的太多。

  记忆当中,他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人生的道理,我不理解他给予我的与众不同的父爱。但有时又觉得教给我的实在太多。现在我常常想,他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印象。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明事理的我甚至是恨他的,现在的我很后悔对父亲的恨。在中国人固有的观念中,为人子的大都会以“我有一个好爸爸”或者“我的爸爸比你的爸爸强”而自豪。年少的我也曾一度觉得自己缺少这样的自豪,流逝的岁月拉长了我与父亲之间的距离,无情的光阴并没有增加我们父子之间的浓浓亲情。有时看到父亲为了这个家到处辛苦奔波,甚至有一段时间外出打工,年少时的我都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而没有一点感恩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父亲的故事,我偷偷地哭了,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为自己的固执自私!我不该恨父亲的,我怎么能恨自己的父亲呢?

  父亲是个遗腹子。

  遗腹子,就是出生前就与自己的父亲天人永隔的人。我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第一次了解这个词语的内涵,竟然缘于自己的父亲!椎心的痛!一位朋友说起他的父亲小时多么苦,说他的父亲六岁时,爷爷就抛下他远走他乡,几十年后才又重新相见。而我的父亲呢?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我还有什么理由恨自己的父亲呢?我还有什么理由指责父亲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呢?

  对爷爷的印象也只能从老人的叙述中略略知道一些,后来父亲谈起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听你奶奶说你爷爷在世时天天戴着礼帽骑一匹高头大马”。这是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父亲学问不高,也不善于表达,但我能读出他的无奈和辛酸。

  孤儿寡母,人生之路该何去何从?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会想象母子两个生活中的种种坎坷和艰辛。庆幸的是父亲有一个伟大而坚强的母亲。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确实还会打开另一扇窗的。要强的奶奶并没有向生活低头,所有的重担她一个人默默地扛着。父亲说起给他印象最深的那件事儿时常常显得很平静。他六岁那年,奶奶带着他到外地逃荒要饭。有一次遇到一户养狗的人家,小孩子总是害怕狗的,也难怪,“狗咬破衣人”,当时差点就咬住了幼小的父亲,所以父亲经常说,这辈子他最怕狗。我想,这个世界上,怕狗的人应该有很多很多,而父亲的怕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童年的辛酸记忆,这记忆应该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人生当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大概是两年后回到家,奶奶一个人又坚定地挑起生活的重担,种地、养鸡,想千法设百计,既当爹又当妈,靠自己的勤劳,在那个艰难的年代,硬是让父亲读了六年的书。父亲十六岁时由当时的生产队队员公选,当了生产队的会计,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做就是几十年,直到我上了初中父亲还放着以前的帐本,满满的.一大袋子。父亲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生活得并不比任何人差。这些都应该归功于我的奶奶——一位历尽艰辛和磨难从没向命运低头反而更加坚强而又伟大的母亲!遗憾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的日子刚好些的时候,奶奶就撒手尘寰了。那时的我尽管只有几岁,但我现在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父亲在奶奶去世那一刻发自内心的痛哭。相依为命几十年的母子永远地天人永隔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啊!长眠于地下的奶奶和爷爷如果知道父亲现在生活得很好,不知道他们该是多么地高兴!

  “你奶奶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父亲每每对我们谈起过去时总是这样不无遗憾地说,我会看到父亲当时的神情与平时大大的不同。从小到大,父亲的眼里流过多少泪,父亲的心里流过多少血,我不得而知。父亲从不打骂我们,他把他所理解的父爱用他自己的方式自然地无私地无悔地全部给了我们,供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上学,直到成家立业,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己幸福的家。以前的我并没有全部好好地去理解、领会,现在的我也已经做了父亲,我深知如山的父爱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么地重要。为人父的我有时会突然觉得自己是对不起父亲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那样或曲折或平淡的故事,普天下的父亲也一样,而我父亲的故事尤其与众不同。父亲的童年故事曾经不止一次地让我热泪盈眶。当我心灰意冷处在人生的低谷将要颓废时,我会时常想起我的父亲,于是,前行路上的一切所谓的不快乐和种种困难便都不算什么了。已近古稀之年的父亲现在正一天天地老去,我只知道,父亲不幸的童年早已成为了永远的过去,让父亲拥有一个更幸福更安康的晚年是我的一个小小心愿。感谢饱经沧桑的父亲,祝福风烛残年的父亲!唉,“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愿天下所有的老人家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8

  从早上便开始阴天,虽是初夏的天气,但凉得像深秋,不由得又找出厚衣服来穿。天阴得越来越沉,也感觉越来越清冷。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百无聊赖,于是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和母亲坐在炕上说话。母亲说:“艳儿,你到后面去看看,我怎么听着有动静。”母亲从四十多岁耳朵便开始有些背,如今八十多岁了,她竟然听到了后院的动静,连我都没有听到。

  梦里并不曾疑惑母亲的话,从炕上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的院墙还是多年前那个矮小的土坯墙,站在门外便可望到院子里的一切。

  我看到一个老头,他在二哥的房根下不知道找着什么,然后又从窗台上找,从墙根下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装袋,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穿过二哥的院子打开小弟的门,想要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共六间房,紧挨着,院子始终是通着的。

  我连忙追上去,老头正打开小弟的后门想往外走,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我一看,原来是父亲。他看到我满脸是笑,那么慈蔼可亲,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笑,问他:“爸爸,您干什么呢?”他的笑容更和蔼了,声音也是那么柔和:“你二哥在地里干活呢,菜籽忘在家里了,让我来找,找到了给他们送去。”一边说着,父亲一边打开包装袋,果然是一种我叫不上名来的菜籽,菜籽是灰黑色的,而且细长。梦里并没有听清父亲说的是什么菜籽,我也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它。

  说完,父亲从后门走出去了,我暗自疑惑,父亲明明是得了小脑萎缩的,怎么从地里走到家里竟没忘了让他来取什么,而且从那么多杂物堆积的地方竟能找到这袋并不起眼的菜籽。

  我又回到母亲的住房,进屋告诉母亲是父亲找了菜籽给二哥送地里去,并不曾有外人来。母亲也放心了。

  我暗自后悔,自家的田地我都有二十多年不曾去过了,怎么没跟着父亲一起去看看。一边遗憾着,竟清醒了过来。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不在了,在去年的冬天他就离开了我们。他走得很突然,以至让我们措手不及,痛哭断肠。八十三岁的年纪也没有劳累到我们,没让我们伺候他一天以尽我们的孝心。如今他睡在冰冷的坟地里,这么凉的天,还在下着雨,心里痛啊——

  我忙抓起身边的手机,打电话告诉姐姐说我梦到父亲了,父亲还跟我说话了,那种幸福难以言说,一边流着泪,我在笑。姐一边听我说,一边也讲述她做的关于父亲的梦,那一刻,我们感觉好幸福。父亲在世时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父亲严厉地管教着我们,但不管我们犯了什么错误,他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们一下。我突然意识到: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们,可是兄弟姐妹之情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一个整体,根本就无法分割,我们幸福着彼此的`幸福,哀伤着彼此的不幸。感谢父亲给予了我们生命,又给予了我们这份完整的亲情。

  自从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倒真成了我们的负累了,她得了脑梗塞,还好不是很严重,生活基本能自理,只是自己做不了饭。我们姐弟几个从来没有因为照顾母亲而产生过争执。我和姐姐只要有闲暇,就回到家里陪伴着母亲,一边为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哥哥和弟弟不管多忙多累,也没有耽误过母亲一顿饭,而且夜里还要轮流陪她睡。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吃的东西给她买来,只要母亲提的任何要求,即便无理我们也一定去满足她。对于我们来说,父亲走得那么突然,母亲能多陪我们一天便是我们修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有什么怨言。

  每次回家,走进院门都要抬头仔细看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香椿树,那可是父亲的最爱。每年春天,香椿树刚刚发芽,我们都争着从树上掰香椿芽来吃,父亲总是看着我们,很心疼地说:“你们少掰点,要不这棵树承受不住——”他一边说的时候还自己选合适的位置帮我们来掰,他是真的心疼他的孩子们,也心疼这棵香椿树。于是,我们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来掰,掰多了还给左邻右舍分着吃。今年,香椿很茂盛而倔强地生长着,好似比往年更挺拔,枝叶更浓密。可是我们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掰香椿芽了,父亲不在了,我们没有了掰香椿芽的欲望,甚至也没有了那种胃口。我们像当初父亲守护着它那样守护着它。

  父亲生前承包着一块地,那本来是块荒地,被父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怕是沟沟坎坎的地方,也种上一些适合生长的作物。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这块地才种不了了。前两天,突然想起到这块地里去看看,虽然地里还算干净,但沟沟坎坎的地方,却长满了杂草,而且扔着一堆一堆的垃圾。这种情形是父亲绝对不允许的,物是人非,心里阵阵难受,于是在地头又偷偷哭泣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

  天快黑了,雨也越下越大了。超市马上就要开始忙了,我不得不擦干眼泪收回自己的思绪,尽管心还很痛很痛。感谢这个雨天,感谢这场梦,让我能够如此清晰地接近父亲,能够如此静心地想念……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19

  儿时,父亲像一座山,扛起我所有的希望,是我休憩的港湾。

  母亲说,我小的时候,邻居都说,父亲太宠爱我,一句重话都不对我说,总是那么有耐心。虽然我不记得邻居说过那些,但我童年记忆里,的确大部分都是我坐在父亲腿上或者肩膀上,听他眉飞色舞地给我说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那时,父亲像一本书,一本丰富的故事书。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变得越来越严厉,逐渐的,他很少甚至不再在我失败时鼓励我,而是严肃地批评指正我。再后来,进入青春期逆反心理严重的我,也开始还口,争执,挨打后哭着鼻子入眠……

  高考的那几天,父亲从未有过的话少。因为考场离家很远,他每天送我去考场,并且听话的在远远的阴凉地方停车,在车里睡觉或者看报纸。等我考完去找他。我那几天为了考试能有好状态,自主调整的作息十分规律,而我的父亲,在我看来却似乎是一直睡不安稳,但他什么也没说过。

  去外地上大学,父亲一定要送我到学校到宿舍。他走的时候,我也曾偷偷想过,回去的火车上父亲会不会哭呢?

  虽然越发严厉的父亲经常会和我在电话里争吵,但他因为爱我,总觉得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于是我恋爱也好,考试也好,找兼职也好,他都觉得不满意。到了我毕业找工作的时候,父亲更是一直不放心。我那会儿运气好,面试第一份工作时一次性就通过了,要签字的时候突然想起父亲的各种不放心。打电话给他小心地说起这事儿,父亲说,你的生活你要自己决定,想签就签吧!话虽这么说,第二日他还是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在网上查的关于这个单位的资料。其实他还是不放心我。

  工作后越发忙碌,明明单位就和家在同城,我却不能经常回家,不得不住宿舍。偶尔回了家,却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些什么。想到小时候还能缠着他说故事,这会儿却只能每次回家给他带点礼物,再无别话,也不禁觉得鼻酸。

  我还记得上大学时,父亲曾连续几天每天打5、6个电话给我,到最后实在再无话可聊了,两人对着电话听筒沉默。然后我狠了狠心说,你不要这样一天打这么多个电话,我每天的生活都像滚轮一样复制循环,这样到后来我真的没什么新鲜事可说了,对着电话沉默又浪费时间又耽误做别的`事。父亲只得答应,还强笑着说,你说的也对啊,挺有道理。

  工作后,父亲不再那样急迫地打电话来,我虽仍旧不够懂事,却突然也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担心我一个人在外地,精神上也依赖着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他想我,却不知该说什么,那样一直一直打电话给我确认我还好好的。然而当我在这个距离不算远的地方,就算是我不常回家,他也觉得我就在不远处,一个电话也就能回来了,就更加放心些。

  前几日父亲52岁生日。我带着蛋糕和生日礼物回去,看到父亲我高兴地嚷着生日快乐,父亲却一脸迷茫,看了我一会儿,才像恍然大悟似的说:“啊!快到我生日啦?”

  想来这么多年,我给予父亲的远不及他给予我的,甚至于那曾经被邻居人人称道的耐心,我竟也没给予父亲多少。这一份道歉,不知何时我能鼓起勇气开口。

  儿时的那座山,还是在那里,张开怀抱随时欢迎我累了的时候回去小憩。而我唯愿接下来的时光里,父亲能老得慢一些,心事少一些,睡得好一些,容我快些成长为一座能为父亲遮风挡雨的山。

  父亲的感人散文 篇20

  年少岁月中,有太多难忘的事情。

  最最难忘的,还是父亲在那个不知名的下午为我洗澡的情形……

  印象中,年少的我总是很野,每天驰骋四方,山上林中,田间地头,无处不去游玩,同时又有着小孩子的通病——不爱洗澡,无论汗流浃背还是满身泥土。

  一个冬天的下午,天空中柔柔的散发着几抹阳光,从冬日厚厚的云层穿出来,暖暖地照在身上,这种大西南不多见的天气也令孩子们心情畅快。我吃过午饭就溜了出去,在屋后那块大草坪上痛快地发泄着同身体一起茁壮成长的精力。儿时的我特顽皮,一个人就可以玩出十八般武艺来,什么翻跟斗、匍匐前进、掷泥土,甚至过家家、捉汉奸等等两人以上的`游戏我都通通复习了一遍后,已是临近黄昏,我这才拍拍泥土,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家去。回到家中,弄得如此污浊的一身自然少不了挨骂,看看天气不错,母亲决定为我烧水洗澡,父亲则亲自为我搓洗,知道自己一身实在脏得不行,平时讨厌洗澡的我也没什么话说,只得配合。

  父亲在母亲烧好水之前,已经为我把家中那个专供我们几个孩子洗澡的大木盆洗了数遍,为我准备好了衣物,因为天气暖和,他特地把盆子放在了家门口的空地上,母亲烧好水后就直接倒了进去,过一会儿,摸摸已经不太烫后,健壮的父亲抱着我轻轻的放进了木盆。这个木盆可真是大,年幼的我放完全可以很舒展的躺在里面,热水倒进去后,盆子不一会就变得很暖和,木盆是用南方很常见的一种小叶桉树的木材做成的,水稍稍烫一会儿就给人贴身温暖的感觉,不像今天的铁盆或塑料盆,坐下去又想跳出来,太冰人。

  为我打好肥皂,父亲开始搓洗起来,我半靠在木盆上,仰望着父亲,接受着他舒适有力的搓洗。腾腾热气中,父亲的背后,一轮绚烂无比的夕阳正在天际缓缓的移动,它散发出来的缕缕余晖均匀的泻满大地和父亲的脸庞。承受着父亲浇在身上的热水和阳光的温暖,仰望着金碧辉煌烈焰般燃烧却并不刺眼的晚霞,想像它们是龙、是虎、是奔腾的大海,是一切我能想像出来的东西。半眯着眼,我似睡非睡,从心底传来一种令年幼的我无法言喻的美好感受,一种让人心灵震撼的感受……直到父亲催我站起来穿衣。

  穿好衣服,父亲就抱我进屋去,袅袅暮色中,夕阳渐渐西沉,空气中飘来做晚饭的人家燃烧柴禾的味道,而盆中,热气仍在徐徐上升……

  血色黄昏中的一次洗澡竟给年幼的我如此美丽的感受,令我多年之后想起仍是感动不已,难以忘怀;而当年的父亲现在也已垂垂老矣,年轻不再;那个伴我们多年的大木盆也难挡岁月催蚀,朽于某日母亲的洗衣过程中。

  如今,我在自己钢筋水泥的房子里用塑料澡盆为小女儿洗澡,头上照的,是雪亮雪亮的日光灯,没有大木盆,也看不见房子的外面是否夕阳正红、黄昏来临,心中是对塑料盆子是否安无毒的担心,女儿能够看见的,也不过是卫生间上小小的窗户外四角的天空。

  真的怀念年少时候那段自然平和、亲情浓厚、充满憧憬、梦想的时光,以及年轻、健康、英武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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