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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入耳杂文
现在的工作和往常无异,工作每天工作八小时,午休一小时,变了的不过是上班时间提早半小时,下班时间也提早半小时,从前的邀约、面试变成了纯粹的电话沟通……
兴许是之前无业游荡时,每次回家都会午休到下午三四点这一懒散习惯在作祟。上班后 ,即便每天可以休息一小时,对我来说,仍然是远远不够的。到了下午上班时间,还是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要坐在工位上,上下眼皮就不会自觉地粘合在一起。头吸附着手掌,办公桌支撑着手肘,这就是我惯常的姿势了。
有一次,在迷糊得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时候 一阵说笑声传入耳朵。我猛然惊醒,那一瞬间我在想:我这是在哪儿呢?难不成这些年只是一场梦,一场我在课堂上睡着时做的梦,梦醒时候我还是那个初二的学生!!!这么想着,心里阵阵狂喜。
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还是那个小小的办公室,还是那几个亲切的同事,“回到以前”才是我在做梦。
说笑声不过是几个女生路过楼下时的交谈声,由风载着顺着窗口爬了进来,钻进了我的耳朵。印象里关于这种从楼下转瞬到耳边的说笑声,最清晰的还是我在读初二的时候,那个时候由于升了年级,便搬离了初一的小二楼,进了初二和初三学生的综合楼。我还记得自己是初二10班,教室大概在二三楼的样子,具体也记不清了,只能确定是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了。综合楼旁边是体育馆,体育馆门前是乒乓球台,和综合楼前的甬路水平地挨着,可能有十几张吧,准确的数字已经忘记了。
那时候课程并不是很紧张,体育课也没有别的老师来占用,所以我们的体育课都会照常进行。于是每天上午后两节课和下午第一节课总是能听到不断的说笑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是听起来说话的人很开心,那样的氛围很热烈,和我在工作时听到的说笑声是一样的,想来,这好像是学生时期和工作期间少有的共同点之一了。
之前一直在听大人和老师们说要珍惜学生时代,这是最美好的。无奈,那时候的我只能想到写不完的作业和进行不完的考试,还有吓死人的成绩排名,怎么可能感觉到它的好处呢!
毕业了,工作了,对比之后才后知后觉:学生是最幸福的职业了,不打卡,没有绩效,食堂的饭超级便宜,更不用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也不会有人斥责你……昨天,因为一个候选人我爆发了,不知何故,以往遇到同样的情况,我只是一笑置之,这次竟然把电话听筒重重摔回了座机,惹得众人侧目,心里一虚,默默反思了整个下午。可能是烦闷吧!自毕业之后,不止一个人和我说过,你其实就是个空心的,大学四年的结果,只是一张毕业证而已,这四年都是浪费。我想奋起反驳,但是气势做足了才惊觉,我没有立场与其对质,因为他说的是对的。于是,再有人如此说,我就只是悲凉抿唇,不置可否。
若说迷茫,我想我并不迷茫,我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准确了解了当前的工作。只不过,想要的和正在进行的是相对的两个方向,走下去的话,结果必然是拉开越来越大的距离,直到有一天,两方谁都看不到谁。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多次被问到你为什么来北京,我的回答无关理想,而是:北京会给予我的职业以应有的尊重。然而现实却大相径庭。北京尊重了那个职业,而我却放弃了自己想要的。
为了生活,选择了自己所爱;为了生存,放弃了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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