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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云文
童年的云文1
云总是千变万化的,它能上一秒还是一只正在吃萝卜的兔子,下一秒又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饿狼。我喜欢云,喜欢它每一个样子,因为它参与了我的游戏,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
一有时间,我和妹妹就趴在窗台上望着天空,猜云变成了什么,玩着编故事的游戏。我们给它们设想出了身份、情节,紧张处,让人心跳不已。
大人们每次看到了我们望云,都会说我们的魂都被云勾走了。可我们还是最喜欢看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为什么云会突然消失?
我们都不理解,每次到黄昏时,云都会一朵朵突然变成金黄、橙红,又突然消失,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我们觉得,如果你来过这个世界,就要留些痕迹呀!它是藏起来了吗?它会去哪里?
那一天,我们养的一条金鱼突然死掉了,就像每一天的云消失了一样,它在死的那一刻留给我们的也只有几秒钟的呆立罢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条金鱼,但我明白了云为什么会消失得这么快了。
云卷云舒,变幻莫测,依然每天都要发生一轮。可我们变得不喜欢看云了。世界上有两颗曾经因为云而欢喜震荡的纯真的心,仿佛被什么刺到了。
我发现,就在那一天,我的童年结束了。
童年的云文2
童年时,在每天清晨上学路上,我总爱仰着头一边走,一边看云,那云有时候白棉絮一样团在天空中定定地看人,有时候则被晨曦慵懒成一片片金丝霓裳,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飘飞……那时候,经常会对着云儿唱奶奶教的儿歌——“云儿云儿,你轻轻地飞,我心儿心儿在轻轻地跟,跟到学堂识大字,大字里头有黄金,等到金梯依天靠,骑上云朵高天飞……”
那时,父亲为队里放了一群羊。每当我星期天放学回家,就得替父亲把一圈白羊赶到山上去,跟着它们,看它们吃草,守护着它们。羊其实是一种最容易亲近人的动物。我与羊打交道不久,就有大半羊跟我成了好友。太阳出山的时候,我把它们赶到山草肥美的大山上。
为了方便给羊下命令,我给它们都起了名字,还在头羊的大犄角上系上一根红绫。每到出羊的时候,我就学着父亲的样子,在它们头顶打响一个鞭花儿,喝一声“收咧——”它们就会马上回头看我,并自觉地聚拢成群,悠悠地迈步。这个时候,我会像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地向它们下命令。
我的命令有时候是下给它们大伙的,有时候只下给某只羊。它们只要听到我的命令,就会立即执行。比如,我喊头羊“大白角过来!”头羊就会一溜烟地跑到我跟前,我会将事先准备的一束嫩草举高,引诱它,然后再跟它用手势画一个大圆圈儿。待它在我面前跳起来点头的时候,我才把手里的草给它享用。这样一来,整个羊群就会在头羊的围拢下规规矩矩地吃草,我也会整整一晌放心地在山上玩耍、看小人书了……
放羊日子多了,我就真的和羊建立了深情。每当羊群在山上自由自在吃草的时候,我就会躺在山坡上看天、看天上悠悠的云,看云卷云舒,看它们变我喜爱的“狗”,变我梦想骑到的“大白马”,变奶奶故事里的那条“巨龙”……
那时候,家乡的山到处都绿如翡翠,家乡很多洁白的羊在青青的山坡上吃草,简直就像把一个蓝天白云的天空倒了个个儿。所以,我在想象里经常以为我的羊就是我心中最鲜活而又听话的白云。
特别是每当夕阳西下回家时,青草地上那些洁白的羊,就会像天边的白云一样,被镶上一道金红金红的边儿。有时候,这金红的颜色还会在山风的吹拂中,泛着闪烁的金星儿,异常迷人。往往这个时候,就是我一天中感到最美妙的时刻,我会骑上头羊,让头羊驮起我瘦小的身子在心中的白云里悠悠地归。
这时,在我的感觉中,我赶着的不是羊,而是在高天上的一团白云。有时候我还会放大自己的想象,把自己的一个鞭花儿想象成西山上的那个又大又红的太阳,我想象着,夕阳就系在我的羊鞭上,那团火红就是我的鞭花炸出来的,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时光最终还是被往后的时光打破了。我一步步地远离了老家那片美丽的'山野,也就远离了心中的那片悠悠的白云。后来,白云就忽然间在我的城里成为繁华和雾霾,童年青青如草的梦想也被淹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变奏曲中了。
唯独不肯消失的,是梦里总见着那朵白云。我经常做梦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与羊厮混的那段时光,可是每每醒来,手里抓到的只能是一把泪痕和一汪无奈的期望。也许我们最终都得到了那架“金梯”,自以为依靠着它骑上了梦想中的那朵白云,其实,当你真的腾云驾雾鹏程万里的时候,才忽然间觉得自己是否又失去了梦想中的云……
有人说生命如花,其实更确切地说如花的是童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