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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登锦城散花楼》全诗赏析与注释翻译
《登锦城散花楼》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的早期作品。此诗以时间为主轴展开描述,从朝光到暮雨,并且向四周扩散,南到双流城,东至三峡。形象鲜明,意境飘逸,抒发了登楼的愉悦之情。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李白《登锦城散花楼》全诗赏析与注释翻译,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登锦城散花楼
李白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
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②。
飞梯绿云中③,极目散我忧。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④。
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注释:
①锦城散花楼:锦城为成都的别称,又称锦里;散花楼为隋末蜀王杨秀所建。
②珠箔:即珠帘。
③飞梯:即高梯。
④双流:今四川成都双流县。
三峡:瞿唐峡、巫峡、西陵峡,在今重庆市、湖北省交界处。
双流:指郫江、流江(锦江)都流经成都。
锦城:即成都。④散花楼:在成都摩呵池上,隋末蜀王杨秀所建。
五言古诗《登锦城散花楼》是开元九年(公元721年)李白二十一岁游成都时所作。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
这两句写春日成都的景色——双流绕经成都,春水为锦城增添了浓厚的春色;晚间下了一场雨,江水涨满,顺流而下,直趋三峡。诗句把雨后成都景色写得逼真而又形象。
译文:
早晨的太阳,照射着成都南郊的散花楼。楼上的窗棂闪耀着金色光辉,门上的彩绘像锦绣一样美丽。珍珠串成的门帘悬挂在银色的帘钩上,凌云欲飞的楼梯升起在碧绿的树丛中。站在楼头,放眼四望,一切忧愁愤懑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昏暗的暮雨隐约飘向三峡,满江的春水环绕着双流城。此时此际,置身楼头,简直就是在九重天之上游览了。
创作背景:
《登锦城散花楼》一诗是李白在公元722年(开元十年)重游成都时所作,时年22岁。
赏析:
全诗的大意是:在旭日初升霞光映照下,散花楼更显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高梯入云,楼接霄汉,气象雄伟。诗人极目云天,心旷神怡,因而留连忘返。遥看潇潇暮雨飘洒向三峡,俯视春江绕城,景物尽收眼底。散花楼的美景竟然使诗人陶醉了。在此之后,诗人就要东行,前往三峡了。此时登楼竟如在九天云霄之上游玩。
诗人没有描写散花楼的建筑规模、营造特点、位置与布局等,而是通过金窗、绣户、珠箔、银钩、飞梯等器物的色、光、形、态的变化和辉映,显现出散花楼的高雅别致,宏伟壮观。“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这两句诗对仗修辞手法的运用,把初日临照下的锦城散花楼的景象生动地描绘出来。“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全诗仅有这两句不合格律,如果去掉这两句,此诗就相当于一首五言律诗了。而这两句在诗中非常重要,可以说是“诗眼”。前句的意象构成一幅十分鲜明的画面,后句写出了诗人的快意之感,这两句初步显示了李白极端夸张笔法的感染力。末句“如上九天游”则是再次抒发登楼的愉悦之情。
综观全诗,形象鲜明,意境飘逸,情景真切,开合自然。不仅给人以艺术上的享受,而且给人以思想上的启迪。虽属年少之作,大手笔已见端倪,不是人尽能为之的。
历史评价:
这首诗是李白最早创作的诗歌之一,已经显示了李白的诗歌天才。当时苏梃就称赞李白有雏凤之态。
创作背景
这首诗是李白青年时期的作品,是李白最早创作的诗歌之一。关于此诗的具体创作时间有多种说法:詹福瑞、刘崇德、葛景春等认为此诗作于唐玄宗开元八年(720年)春初游成都时;郁贤皓《李白集》认为此诗当是开元八、九年(720、721年)间游成都时作;裴斐《李白年谱简编》则认为此诗是李白在开元十年(722年)重游成都时所作。
作者简介
李白(701~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屈原之后最具个性特色、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有“诗仙”之美誉,与杜甫并称“李杜”。其诗以抒情为主,表现出蔑视权贵的傲岸精神,对人民疾苦表示同情,又善于描绘自然景色,表达对祖国山河的热爱。诗风雄奇豪放,想象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善于从民间文艺和神话传说中吸取营养和素材,构成其特有的瑰玮绚烂的色彩,达到盛唐诗歌艺术的巅峰。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30卷。
生平
早年
李白的祖籍是陇西成纪(在现在甘肃秦安东) 。他于武则天长安元年( 701年)出生,关于其出生地有多种说法,现在一般认为是在西域的碎叶( Suyab ,位于今日吉尔吉斯托克马克附近) 。据“新唐书”记载其为兴圣皇帝(凉武昭王李皓)九世孙,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李白与李唐诸王实际上同宗,应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同辈族弟。亦有说其祖是李建成或李元吉,因畏被灭族而搬至西域;但此说缺乏佐证。据“旧唐书”记载,李白之父为任城尉。 705年,李白五岁时,和他的父亲李客迁居到蜀郡绵州昌隆县(今四川江油市)青莲乡,开始接受启蒙教育。景云元年( 710年)开始,李白开始读诸子史籍,开元三年( 715年) -喜好作赋,剑术,奇书,神仙。在青年时期开始在中国各地游历。开元五年左右,李白曾拜撰写“长短经”的赵蕤为师,学习一年有余,这段时期的学习对李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开元六年,在戴天山大明寺读书。
李白曾经在唐玄宗天宝元年( 742年)供奉翰林。有一次皇帝因酒酣问李白说: “我朝与天后之朝何如? ”白曰: “天后朝政出多门,国由奸幸,任人之道,如小儿市瓜,不择香味,惟拣肥大者;我朝任人如淘沙取金,剖石采用,皆得其精粹者。 “玄宗听后大笑不止 。但是由于他桀骜不驯的性格,所以仅仅不到两年他就离开了长安。据说是因为他作的“清平调”得罪了当时宠冠后宫的杨贵妃(杨贵妃认为“可怜飞燕倚新妆“几句是讽刺她)而不容于宫中。
中年
后来他在洛阳和另一位著名诗人杜甫,高适相识,并且成为了好友。安史之乱爆发以后,在756年12月,李白为了平复叛乱,曾经应邀作为永王李璘的幕僚。永王触怒唐肃宗被杀后,李白也获罪入狱。不久以后,他被流放到夜郎(今贵州桐梓一带) 。在流放途中遇赦,此时他已经59岁。
晚年
李白晚年在江南一带漂泊。在他61岁时,听到太尉李光弼率领大军讨伐安史叛军,于是他北上准备追随李光弼从军杀敌,但是中途因病折回。第二年,李白投奔他的族叔,当时在当涂(今属安徽马鞍山)当县令的李阳冰。同年11月,李白病逝于寓所,终年61岁,葬当涂龙山。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年),宣歙池观察使范传正根据李白生前“志在青山”的遗愿,将其墓迁至当涂青山。
关于他的死,还有多种不同的传说,一说便是他在舟中赏月,为了摘月失足堕水而死。由于这个传说,后人将李白奉为诸“水仙王”之一,认为文豪李白在另一个世界也可以庇佑船员,渔民及水上贸易商旅。
据正史“旧唐书”记载,李白流放虽然遇赦,但因途中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诗词风格
杨万里在《诚斋诗话》中曾根据李诗《山中问答》和《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提出“李太白诗体”的概念,是宋人中最早用“体”字概括李诗风格的例子。严羽的《沧浪诗话》则进一步提出“以人而论,则有太白体”。严氏以卓异的诗性感悟和独特的诗学思考介入了当时的李杜优劣之争和李白诗歌风格的辨析:“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诗评》)“少陵与太白,独厚于诸公。……(荆公)谓二人名既相逼,不能无相忌,是以庸俗之见,而度贤哲之心。予故不得不辩。”(《考证》)其中最著名的一段文字是: 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太白《梦游天姥吟》、《远别离》等,子美不能道;子美《北征》、《兵车行》、《垂老别》等,太白不能作。 此论一出,后世崇杜抑李者或崇李抑杜者似乎都是在小结裹上做文章,终不及这段文字坦荡大气、方正严明。
从李杜风格的辨析上看,太白体:飘逸;少陵体:沉郁,也因此成为千古不易之论。 严羽论诗注重风格批评,而且有一套辨析风格的独特方法。他在《答吴景仙书》中说:“吾论诗,若那吒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诗辨》云:“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长,曰远,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五法”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写作方法,而是诗歌文本构成的五大要素或五个结构层面。所谓“析骨”、“析肉”云云,就是要从五大要素或五个结构层面入手解剖分析诗歌文本。 严羽对“太白体”的诗学透视包含若干新的重要认识。 首先,严羽提出读李白诗要认识“真太白处”: 观太白诗,要识真太白处.太白天才豪逸,语多卒然而成者,学者于每篇中,要识其安身立命处可也。 “真太白处”、“其安身立命处”究竟是什么,严羽没有直接说明。细案《诗评》,惟有一处论及《离骚》的文字可与此相发明:“读《骚》之久,方识真味;须歌之抑扬,涕洟满襟,然后为识《离骚》。”“识真太白处”和“识真味”,所涉及的问题的性质应该是一样的,按理都应属于“五法”中“兴趣”这一层面。“兴趣 ”是五法中最核心、最内在的一部分,陶明濬解释为“精神”,极谛。严氏说要“识真太白处”、“识其安身立命处”就是要人们在感受太白天才豪逸的同时,认识其中所包含的性情精神。显然,严羽认为太白的性情精神为其天才豪逸所表现,同时也被它所遮蔽,如果不能披文见质,就不能真正认识“太白体”。为此,严羽在比较李杜诗风时特别举出李白《梦游天姥吟》、《远别离》二诗,说明其中体现了“子美不能作”的飘逸风格。毫无疑问,《梦》、《远》二诗充分体现了李白天才豪逸的特点。《唐宋诗醇》评《梦》诗云:“此篇夭矫离奇,不可方物;然因语而梦,因梦而悟,因悟而别,节次相生,丝毫不乱。”又引杨载评《远》诗语云:“ 波澜开阖,如江海之波,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又如兵家之阵,方以为正,又复为奇:方以为奇,忽复是正,出入变化,不可纪极。”⒁ 但是细案二诗,《梦》诗执着于人格的独立,大有屈子《远游》的精神意味;《远》诗则执着于对国家命运的关怀,“我纵言之将何补”,极为诚挚、沉痛,“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更见其忧愁的深远夐绝,王夫之读到此诗,说了一句“供奉深”,算是真正识得太白“安身立命处”了。 严氏选择《梦》、《远》二诗为例说明“太白之飘逸”,并不是随意性的。与欧阳修激赏“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的横放相比,与黄山谷赞美“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的天真爽朗相比,与杨万里向往“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超然出尘相比,与朱熹肯定“大雅久不作”的雍容和缓相比,严羽所选二诗,具有超然与执着,飘逸与沉痛的双重美感;严氏所看中的,也正是二诗以超然写执着,寓沉痛于飘逸的风格品质。“太白体”的主要内涵可能就在此处。 其次,在与杜甫的比较中,严羽又指出李诗具有与杜诗相同的力量和浑厚品质: 李杜数公,如金鳷擘海,香象渡河. 郭绍虞先生认为,“金鳷擘海”比喻“笔力雄壮”,“香象渡河”比喻“气象浑厚”。豪放飘逸的风格,是极难把握的,豪易失之粗,逸易失之轻,俊快则易失之容易。《诗人玉屑》引敖陶孙语:“李太白如刘安鸡犬,遗响白云,核其归存,恍无定处。”只看到了李诗飘忽轻灵的一面,没有理解其浑厚有力的一面。清人贺贻孙《诗筏》曾就李诗浑厚的特点加以发挥:“所谓厚者,以其神厚也,气厚也,味厚也。既如李太白诗歌,其神气与味皆厚,不独少陵也。”与严羽“香象渡河”之喻包含的意思相近。 浑厚与有力是紧密联系的,荀子《劝学》谓“其水积也不厚,则负舟也无力。”厚是力的基础,笔力的“雄壮”源于气象的“浑厚”。同时,气象的浑厚又与情感(兴趣)的深厚密切相关,执着深厚的情感是浑厚“气象”的基础。严羽虽没有如此清楚的阐述,但从他立论所涉及的层面看,则不妨作如是观。 复次,严羽虽然承认李白“天才豪逸”,但并不认同所谓“仙才”的说法: 人言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不然,太白天仙之词,长吉鬼仙之词耳。 宋人沿袭唐人关于“谪仙人”的说法,并进一步加以发挥,《麈史》记宋祁语云:“太白仙才,长吉鬼才。”欧阳修《太白戏圣俞》诗云:“开元无事二十年,五兵不用太白闲。太白之精下人间,李白高歌《蜀道难》。”徐积《李太白杂言》云:“至于开元间,忽生李诗仙。是时五星中,一星不在天。”从某重意义上看,这种虽是赞美实则神化、仙化的认识,与将李白俗化(“识度甚浅”、“多言妇人酒”)的倾向一样,都是对李白其人其诗的误解。 太白之诗是有法还是无法,是有待还是无待,是可法还是不可法,宋人一般认为李诗无法、无待,也不可法,所以艺术风格有一种似非人间所有的神秘性。黄山谷认为“李白诗如黄帝张乐于洞庭之野,无首无尾,不主故常”,郑景韦认为“李谪仙,诗中龙也,矫矫不受约束”,杨万里则认为李白诗“如子列子之御风,无待乎舟车也”,“无待者,神于诗”,朱熹一方面认为“李太白天才绝出,尤长于诗”,一方面又认为“李太白诗非无法度,乃从容于法度之中,盖圣于诗者也”。严羽《诗评》云:“少陵诗法如孙吴,太白诗法如李广。”认为李白诗歌是有法的,只是李诗之法与一般意义的诗法不同,更多一些个性色彩和兴会标举,属于无法之法。严氏继李阳冰《草堂集序》之后,将李诗风格重新定位在“天仙之词”上,实际上恢复了李白诗歌的现实性,对正确认识其诗风格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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