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轮台子》诗文相关介绍

时间:2025-02-12 09:59:49 蔼媚 柳永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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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轮台子》诗文相关介绍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大家都听说过或者使用过一些比较经典的古诗吧,古诗言简意丰,具有凝炼和跳跃的特点。那什么样的古诗才是大家都称赞的呢?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柳永《轮台子》诗文相关介绍,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轮台子(中吕调)

  朝代:宋代

  作者:柳永

  一枕清宵好梦,可惜被、邻鸡唤觉。匆匆策马登途,满目淡烟衰草。前驱风触鸣珂,过霜林、渐觉惊栖鸟。冒征尘远况,自古凄凉长安道。行行又历孤村,楚天阔、望中未晓。

  念劳生,惜芳年壮岁,离多欢少。叹断梗难停,暮云渐杳。但黯黯魂消,寸肠凭谁表。恁驱驱、何时是了。又争似、却返瑶京,重买千金笑。

  注释

  1、轮台子:词牌名,双调一百十四字,前段八句四仄韵,后段十一句六仄韵。

  2、清宵:清爽宜人的夜晚。

  3、唤觉:唤醒。

  4、鸣珂(kē):马之饰物,以玉石为之,触动则发响。

  5、远况:远行。况,通“贶(kuàng)”,赐予光临之意。

  6、行行:走着走着。《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二”。

  7、未晓:天尚未明。

  8、劳生:辛劳人生。

  9、断梗:断根之草,风吹则摇摆不定。

  10、魂消:心中难受。

  11、凭谁表:向谁诉说。

  12、瑶京:美好的京城,指汴京。

  译文

  清静夜晚的一场好梦,可惜被邻里的鸡叫声给破灭了。又匆匆忙忙骑马踏上征途,满眼轻烟笼罩着路边的枯草。风吹着马佩带的鸣珂叮当响,走过枫林时发觉惊飞了栖息的鸟儿。淹没在路上的尘埃里,面对遥远的征途,这情形使人更加体会到,自古以来长安道上好凄凉的深意。远远地又经过了一个孤零零的村庄,视野中,辽阔的南方天空尚未天明。

  想起辛苦劳累的生活,可惜壮年美好的年岁,分离多而欢聚少。叹息漂泊不定的宦游生涯,如同折断的苇梗漂浮在水上,难以停息,傍晚的云霞渐转幽暗。只是这低沉的情绪、极度悲伤的心事凭借谁来表诉。这样的奔走何时是个终了。又如何能与回返京都,重新不惜代价博取美人欢心相比啊。

  赏析

  上片写匆匆赶路,融抒情于写景与叙事中。发端“一枕清宵好梦,可惜被、邻鸡唤觉”,似乎出人意表,却富有生活气息。一般说来,离别之夜往往辗难眠,诗人却一枕好梦。梦的内容没提,从柳永为人及其可惜的语气看来,很可能与“佳人”有关,故恋恋不舍。古人陆行一般起程很早,所谓“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柳永也是如此,急匆匆地挥着马鞭踏上旅途,看到破晓前朦胧月光下的景色是“泛烟衰草”,也明了秋景。接着写急行,“前驱风触鸣珂,过霜林,渐觉惊栖鸟。”一连串的动词和动态。马儿穿过霜林,跑得飞快,马蹄声和鸣珂声急疾,把栖息于巢中尚在睡觉的鸟儿,先后都惊醒得飞起来。“驱”、“触”、“过”、“惊”,这些普通的动词,都用得十分妥贴,“触”字尤其精彩。对如此这般急驰,不禁引起诗人的感触,“冒征尘远况,自古凄凉长安道”。这句点明诗人正疾驰于长安古道上。长安道是古代士人求仕游宦的必由之买路,故可看作语意双关,柳永借以自叹仕途艰苦。“行行又离孤村, 楚天阔、望中未晓”。接着,又回过笔来策马前进。叠字“行行”,有不断前进的意味。“又”字说明一路上都宿孤村的寂寞凄凉。“楚天阔”,表示诗人是策马由陕西折向中南地区、由关中向荆湖远望,只看到空阔无际,而天色此时尚未破晓。上文词人以惯用的层层铺叙、一笔到底的手法,将旅途策马早行的寂寞辛劳,表达得淋漓尽致。

  下片转入抒情,“念劳生、惜芳年壮岁,离多欢少”,以去声领字“念”直贯三句,显得十分有力。这几句在章法结构上是承上启下。“劳生”总上,“离多欢少” 启下。柳永中进士是四十多岁,写这首词时尚未及第,故日”芳年壮岁”。接着,“叹断梗难停,暮云渐杳”,又以去声字“叹”,领出四言对句。“暮云”句语意双关。上片写将晓未晓景色,这里点出暮云,意味着匆匆在旅途上奔波了一天,已到了傍晚时分。另外,还含有岁月蹉跎,自己行将迟暮之叹。以下就离愁,又是一直铺叙。“但黯黯魂消,寸肠凭谁表?”这是一层离愁无处可说的愁意。“恁驱驱,何时是了?”这又是一层不愿为功名奔走的愁意。“驱驱”一般不作叠字,在这里形容诗人的急切心情,再深一层,“又急似、却返瑶京,重买千金笑”。千金笑是说美人一笑的难得。用一个“买”字,极鲜明地透露出柳永对汴京秦楼楚馆中寻欢作乐的渴望,是他年轻时一贯性格的表现。

  这首词写行役之苦,抒发念远之情,是柳永辗转两地为官时对行旅生活的强烈内心体验,表达出对远宦生活的厌倦和对自由快乐生活的向往。

  人物籍贯

  祖籍河东(今属山西),后移居崇安(今属福建)。现今武夷山市上梅乡白水村人。

  柳永故里

  柳永于雍熙四年(987)生于京东西路济州任城县,淳化元年(990)至淳化三年(992),柳永父柳宜通判全州,按照宋代官制,不许携带家眷前往。柳宜无奈将妻子与儿子柳永带回福建崇安老家,请其继母也就是柳永的继祖母虞氏代养,直到至道元年(995)才又回到汴京。所以四至九岁时的柳永是在故里崇安度过其童年时代的,此后柳永终身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崇安。《建宁府志》中录的那首写在崇安中峰寺的《中峰寺》诗,就出于童年柳永之手,也可称之为神童了。

  柳永系崇安五夫里(今福建南平武夷山市上梅乡茶景村)人,那里兴植荷花,他家前是一片偌大的白蕖之象,钟灵毓秀之山水,养育汲乃更塑造了柳永洒脱飘溢的人生情怀和浮世苦短,何来云归的经世之观,故柳永一出家门,便没再回来,那个美丽的家乡,那蕖白荷只能留在他心于四方的纯粹思念中。

  仕途坎坷

  柳永由于仕途坎坷、生活潦倒,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沉溺于旖旎繁华的都市生活,在“倚红偎翠”、“浅斟低唱”中寻找寄托。作为北宋第一个专心作词的词人,柳永是北宋一大词家,在词史上有重要地位。他扩大了词境,佳作极多,不仅开拓了词的题材内容,而且写作了大量的慢词,发展了铺叙手法,促进了词的通俗化、口语化,在词史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他是景祐进士,官屯田员外郎。为人放荡不羁,终身潦倒。死时靠歌妓捐钱安葬。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

  许多篇章用凄切的曲调唱出了盛世中部分落魄文人的痛苦,真实感人。他是北宋前期最有成就的词家,著有《乐章集》。柳永的父亲(柳宜)、叔叔(柳宣)、哥哥(三接、三复)、儿子(柳涚)、侄子(刘淇)都是进士。柳永本人却仕途坎坷,景祐元年(1034年),才赐进士出身,是时已是年近半百。词作极佳,流传甚广。其作品仅《乐章集》一卷流传至今。描写羁旅穷愁的,如《雨霖铃》、《八声甘州》,以严肃的态度,唱出不忍的离别,难收的归思,极富感染力。

  功名

  表面上看,柳永对功名利禄不无鄙视,很有点叛逆精神。其实这只是失望之后的牢骚话,骨子里还是忘不了功名,他在《如鱼水》中一方面说“浮名利,拟拚休。是非莫挂心头。”另一方面却又自我安慰说“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因此,他在科场初次失利后不久,就重整旗鼓,再战科场。

  柳永仁宗初年的再试,考试成绩本已过关,但由于《鹤冲天》词传到禁中,上达宸听。等到临轩放榜时,仁宗以《鹤冲天》词为口实,说柳永政治上不合格,就把他给黜落了,并批示:“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再度的失败,柳永真的有些愤怒了,他干脆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从此无所顾忌地纵游妓馆酒楼之间,致力于民间新声和词的艺术创作。官场上的不幸,反倒成全了才子词人柳永,使他的艺术天赋在词的创作领域得到充分的发挥。当时教坊乐工和歌姬每得新腔新调,都请求柳永为之填词,然后才能传世,得到听众的认同。柳永创作的新声曲子词,有很多是跟教坊乐工、歌妓合作的结果。柳永为教坊乐工和歌妓填词,供她们在酒肆歌楼里演唱,常常会得到她们的经济资助,柳永也因此可以流连于坊曲,不至于有太多的衣食之虞。南宋罗烨《醉翁谈录》丙集卷二就说“耆卿居京华,暇日遍游妓馆。所至,妓者多以金物资给之。”柳永凭借通俗文艺的创作而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表明宋代文学的商品化开始萌芽,为后来“职业”地从事通俗文艺创作的书会才人开了先河。

  然而在他的这段人生中,他并没有真正放下心中的功名之欲。他还是想要功名的,他还是希望走上一条通达于仕途的道路。于是他或是去漫游,或是辗转于改官的途中。漫长的道路,漫长的希望与寂寞中,柳永写下了大量的羁旅行役之词。这类作品向来是受历代学者称赞的。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一六载:晁无咎云:“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声甘州》云:‘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此真唐人语,不减唐人高处矣。” 《八声甘州》就是一首羁旅行役之词。清人陈廷焯《词坛丛话》也曾说:“秦写山川之景,柳写羁旅之情,俱臻绝顶,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柳永的羁旅行词约为60首,占全词的近四分之一。羁旅题材常用于表现文士追求功名不果后的心情与思绪,因而柳永的羁旅行役词也透着浓厚的文人气质,这种气质多表现为或用羁旅词书法怀古之志,如《双声子》(晚天萧索),或用羁旅词表现追求功名的封建士大夫的失志之悲和飘零的孤独,如《归朝欢》(别岸扁舟)和《轮台子》(一枕青宵)。

  然细细品读柳永的羁旅词,却会发现这类词中仍有相当一部分夹着世俗的尾巴,即一方面高唱文人格调,一方面剪不断与歌妓的相思和缠绵的回忆。试看《雪梅香》一词:“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 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词一开篇就写萧瑟的秋景引发了自己的悲秋情绪,而这种情绪,和当时的宋玉应是相同的。以开创悲秋情结的鼻祖宋玉来写这种悲,更体现出满腔才华的人走向衰老时对年华已逝无可挽回而自己的志愿还没有完成时的那种悲凉和悲痛。柳永科举屡次失败,到头来虽做得一个小官,并没有开拓出能够实现自己梦想的舞台,加上改官曲折,升迁无望,柳永内心充满了对人生和生命的感叹。“危楼”、“孤烟”、“残叶”、“楚天”和“斜阳”等景物更深刻展现出当时景色的萧索。而这景色却是和作者内心的感情相吻合的。

  正如叶嘉莹女士在《唐宋词十七讲》中所说,柳永的这类词成功的将词境“从春女善怀过渡到秋士易感”,真正写出了一个读书人的悲哀。词的下片即转向了思念。“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柳永在风中思念着他爱的人,同时也想象着对方对自己的思念,她应是愁容满面,眉头深锁。这样的思念写得很真切和诚挚。然而下句立刻就转到了“雨迹云踪”,自宋玉《高唐赋》开创了以“云雨”这个意象隐喻男女的欢爱之后,“云雨”一词也就成了男女之欢的代名词。此处“云雨”即是此意。柳永一思念佳人,就想起当年欢爱的场景,这几乎成了柳永词中的一个通病。

  另一些羁旅词中,柳永虽未提及云雨,却提起了同样让文人雅士不耻的秦楼楚馆等烟花之地,提起了貌美如花的歌妓。究其原因,主要是在京师的时候,柳永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和歌妓一起度过的,并且那些歌妓给了他无数欢快的,让他感到自我价值得以实现的美丽回忆。日后怀想起的事和人总是生命里让自己难忘的,给自己安慰的,在落魄时给自己救助的。柳永也如此,在征途中,他唯一能忆起的,便是那些在他不如意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烟花女子。一个作家的经历决定了他创作的格调,正是当时的社会条件给了柳永那样坎坷经历,让他不得不以烟花场所为港湾,因此我们便不能苛求柳永写出如“大江东去”那样具有雄心抱负的句子。他能想起和描绘的,只能是年少时嫣红的记忆和记忆中的人,如《鹊桥仙》(届征途)。

  柳永出身儒宦家庭,却拥有着一身与之不兼容的浪漫气息和音乐才华的柳永,一生就在这二者之间奔波忙碌。他迷恋情场,却又念念不忘仕途。一部《乐章集》就是他周旋于二者间的不懈追求、失志之悲与儿女柔情的结合。他想做一个文人雅士,却永远摆脱不掉对俗世生活和情爱的眷恋和依赖;而醉里眠花柳的时候,他却又在时时挂念自己的功名。柳永是矛盾的,他的矛盾既源于他本人,又源于他所生活的社会。他是人生、仕途的失意者、落魄者,他无暇去关注人的永恒普遍的生命忧患,而是侧重于对自我命运、生存苦闷的深思、体验和对真正爱情的向往与追求,执着于对功名利禄、官能享受的渴望与追求,抒发自己怀才不遇,命运艰舛的痛苦。因此他只能做着拖着一条世俗尾巴的自封的“白衣卿相”。

  柳永不仅从音乐体制上改变和发展了词的声腔体式,而且从创作方向上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趣味,即变“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

  柳永扩大了词境,佳作极多,许多篇章用凄切的曲调唱出了盛世中部分落魄文人的痛苦,真实感人。他还描绘了都市的繁华景象及四时景物风光,另有游仙、咏史、咏物等题材。柳永发展了词体,留存二百多首词,所用词调竟有一百五十个之多,并大部分为前所未见的、以旧腔改造或自制的新调,又十之七八为长调慢词,对词的解放与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柳永还丰富了词的表现手法,他的词讲究章法结构,词风真率明朗,语言自然流畅,有鲜明的个性特色。他上承敦煌曲,用民间口语写作大量“俚词”,下开金元曲。柳词又多用新腔、美腔,旖旎近情,富于音乐美。他的词不仅在当时流播极广,对后世影响也十分深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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