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雨霖铃》翻译及赏析

时间:2024-11-13 10:26:05 林惜 柳永 我要投稿

柳永《雨霖铃》翻译及赏析

  《雨霖铃》是唐代诗人张祜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此诗通过对《雨霖铃》这支乐曲的产生及传播过程的追述,表现了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深切思念和晚年独居南内的凄凉孤寂的处境,反映出社会大动乱之后封建知识分子对沧桑变迁的哀感。以下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柳永《雨霖铃》翻译及赏析,欢迎阅读!

  雨霖铃·寒蝉凄切原文

  宋代:柳永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译文

  秋后蝉叫得是那样地凄凉而急促,面对着长亭,正是傍晚时分,一阵急雨刚停住。在京都城外设帐饯别,却没有畅饮心绪,正在依依不舍时候,船上人已催着出发。握着手互相瞧着,满眼泪花,直到最后也无言相对,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想到这回去南方,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楚地天空竟是一望无边。

  自古以来多情人最伤心是离别,更何况又逢这萧瑟冷落秋季,这离愁哪能经受得了!谁知我今夜酒醒时身在何处?怕是只有杨柳岸边,面对凄厉晨风和黎明残月了。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即使有满腹情意,又能和谁一同欣赏呢?

  注释

  ①长亭:古代在交通要道边每隔十里修建一座长亭供行人休息,又称“十里长亭”。靠近城市长亭往往是古人送别地方。

  ②凄切:凄凉急促。

  ③骤雨:急猛阵雨。

  ④都门:国都之门。这里代指北宋首都汴京(今河南开封)。

  ⑤帐饮:在郊外设帐饯行。

  ⑥无绪:没有情绪。

  ⑦兰舟:古代传说鲁班曾刻木兰树为舟(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这里用做对船美称。

  ⑧凝噎:喉咙哽塞,欲语不出样子。

  ⑨去去:重复“去”字,表示行程遥远。

  ⑩暮霭:傍晚云雾。沈沈:即“沉沉”,深厚样子。楚天:指南方楚地天空。

  暮霭沈沈(沉沉)楚天阔:傍晚云雾笼罩着南天,深厚广阔,不知尽头。

  今宵:今夜。

  经年:年复一年。

  纵:即使。风情:情意。男女相爱之情,深情蜜意。情:一作“流”。

  更:一作“待”。

  赏析1

  词上片写临别时情景,下片主要写别后情景。全词起伏跌宕,声情双绘,是宋元时期流行“宋金十大曲”之一。

  起首三句写别时之景,点明了地点和节序。《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寒蝉鸣。”可见时间大约农历七月。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描写,氛围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秋季,暮色,骤雨寒蝉,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对长亭晚”一句,中间插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这三句景色铺写,也为后两句“无绪”和“催发”,设下伏笔。“都门帐饮”,语本江淹《别赋》:“帐饮东都,送客金谷。”他恋人都门外长亭摆下酒筵给他送别,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词人毫无兴致。接下去说:“留恋处、兰舟催发”,这七个字完全是写实,然却以精炼之笔刻画了典型环境与典型心理:一边是留恋情浓,一边是兰舟催发,这样矛盾冲突何其类锐!这里“兰舟催发”,却以直笔写离别之紧迫,虽没有他们含蕴缠绵,但却直而能纡,更能促使感情深化。于是后面便迸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二句。寥寥十一字,语言通俗而感情深挚,形象逼真,如目前。真是力敌千钧!

  词人凝噎喉就“念去去”二句内心独白。这里去声“念”字用得特别好,读去声,作为领格,上承“凝噎”而自然一转,下启“千里”以下而一气流贯。“念”字后“去去”二字连用,则愈益显示出激越声情,读时一字一顿,遂觉去路茫茫,道里修远。“千里”以下,声调和谐,景色如绘。既曰“烟波”,又曰“暮霭”,更曰“沉沉”,着色一层浓似一层;既曰“千里”,又曰“阔”,一程远似一程。道尽了恋人分手时难舍别情。

  上片正面话别,下片则宕开一笔,先作泛论,从个别说到一般。“多情自古伤离别”意谓伤离惜别,并不自他始,自古皆然。接以“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则极言时当冷落凄凉秋季,离情更甚于常时。“清秋节”一辞,映射起首三句,前后照应,针线极为绵密;而冠以“更那堪”三个虚字,则加强了感情色彩,比起首三句以景寓情更为明显、深刻。

  “今宵”三句蝉联上句而来,是全篇之警策。成为柳永光耀词史名句。这三句本是想象当晚旅途中况味,遥想不久之后一舟临岸,词人酒醒梦回,却只见习习晓风吹拂萧萧疏柳,一弯残月高挂杨柳梢头。整个画面充满了凄清气氛,客情之冷落,风景之清幽,离愁之绵邈,完全凝聚这画面之中。这句景语似工笔小帧,无比清丽。清人刘熙载《艺概》中说:“词有点,有染。柳耆卿《雨霖铃》云:‘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也就是说,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烘托,相互陪衬,中间若插上另外一句,就破坏了意境完整性,形象统一性,而后面这两个警句,也将失去光彩。

  “此去经年”四句,改用情语。他们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总感到欢娱;可是别后非止一日,年复一年,纵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赏兴致,只能徒增枨触而已。“此去”二字,遥应上片“念去去”:“经年”二字,近应“今宵”,时间与思绪上均是环环相扣,步步推进。“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以问句归纳全词,犹如奔马收缰,有住而不住之势;又如众流归海,有尽而未尽之致。

  此词之所以脍炙人口,是因为它艺术上颇具特色,成就甚高。早宋代,就有记载说,以此词缠绵悱恻、深沉婉约,“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这种格调形成,有赖于意境营造。词人善于把传统情景交融手法运用到慢词中,把离情别绪感受,通过具有画面性境界表现出来,意与境会,构成一种诗意美境界,绘读者以强烈艺术感染。全词虽为直写,但叙事清楚,写景工致,以具体鲜明而又能触动离愁自然风景画面来渲染主题,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末尾二句画龙点睛,为全词生色,为脍炙人口千古名句。

  创作背景

  柳永因作词忤仁宗,遂“失意无俚,流连坊曲”,为歌伶乐伎撰写曲子词。此词当为柳永从汴京南下时与一位恋人的惜别之作。

  词牌说明

  雨霖铃,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乐章集》入“双调”。《乐府杂录》:“《雨霖铃》,明皇自西蜀返,乐人张野狐所制。”《碧鸡漫志》卷五引《明皇杂录》及《杨妃外传》云:“帝幸蜀,初入斜谷,霖雨弥旬,栈道中闻铃声。帝方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霖铃曲》以寄恨。时梨园弟子惟张野狐一人,善筚篥,因吹之,遂传于世。”《漫志》又称:“今双调《雨淋铃慢》,颇极哀怨,真本曲遗声。”一百三字,前后片各五仄韵,例用入声部韵。前片第二、五句是上一、下三,第八句是上一、下四句式,第一字宜用去声。

  格律对照

  寒蝉凄切,

  平平平仄。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仄平平仄,仄仄平仄。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平平仄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仄仄平平仄仄,仄平仄平仄。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仄仄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仄。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仄平平仄。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平仄。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仄仄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

  说明:平,填平声字;仄,填仄声字;中,可平可仄;加粗体字为韵脚所在。

  作者简介

  柳永,宋代词人。字耆卿,原名三变,字景庄,崇安(今属福建)人。景祐元年(1034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排行第七,世称柳七或柳屯田。为人放荡不羁,终身潦倒。善为乐章,长于慢词。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与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词风婉约,词作甚丰,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词人。创作慢词独多,发展了铺叙手法,在词史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特别是对北宋慢词的兴盛和发展有重要作用。词作流传极广,有“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之说。生平亦有诗作,惜传世不多。有《乐章集》。

  赏析2

  在宋代不仅词家众多,且风格亦多样。词本以婉约风格为主,到北宋苏轼才始创豪放一派。柳永是宋代婉约词派的代表词人,他继承发展了突出男欢女爱,别恨离愁的婉约词风,剪红刻翠的“艳科”,旖旎温柔的“情语”,成了柳词的主题。《雨霖铃》便是柳词中最能体现这种风格的杰作。

  关于《雨霖铃》这首词是作者离开汴京(当时为北宋首都),与情人话别之作。从上片的描写,读者可以这样想象:一个深秋的傍晚,北宋京都汴梁(今河南开封)郊外,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内,一对男女饮酒话别。帐外,寒蝉凄惨地哀鸣,好像在为他俩伤别而哭泣。那不远处的长亭,已经隐隐约约,可见天色将晚,一场大雨也刚刚停歇。天将晚,雨已停,河边不时传来艄公的喊声:“快上船吧,要开船了!”两人不得已徐徐站起,移步出帐外,万般依恋之际,此刻可真的要分手了。你看他们双手相拥,泪眼相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船开了,人去了,渐行渐远。情人岸边伫立,含着泪,举着手,一直目送那兰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霭里。

  所以这就是发生在近一千年前的北宋词人柳永与情人话别的场面,也就是《雨霖铃》上片所写的内容。首句“寒蝉凄切”,点明节令——深秋,“蝉”而“寒”,鸣音“凄切”,渲染了悲凉的环境气氛,为下文伤别张本,也为全文奠定了感情基调。“对长亭晚”,交代时间、地点,“骤雨”,描写天气。天下雨,正好停留;时将晚,停留时间有限,他们多么希望雨不停,天不晚啊!“都门帐饮”,可知写京都之事,言别离之情。一桌好酒好菜,怎奈二情伤别,满腹离愁,何来心思。实在是食之不香,饮而不畅,是谓“无绪”。乘船的“留恋”情人不忍别,撑船的眼看天将晚不得不割断他们的情丝而“催发”,这种主观意愿与客观形势之矛盾,使别情达到高潮。“执手”二句,生动细腻,描情绘意,绝妙无比。仿佛在舞台上看到的那生旦主角,两手相拥,两肩上耸,诉无语,泣无声,比千言万语,嚎啕大哭,悲之更切。表面写两人分手之情状,实际暗写了他们极其复杂微妙的内心活动。柔情蜜意千千万,唯在泪花闪烁间。“念去去”两句,为近景远景相连,虚景实景交融。烟波千里,楚天广阔,茫茫天涯,何处是归程?离愁别绪都几许?风吹浪涌融暮霭。这不仅衬写了别后怅然空虚的心情,同时也暗示了作者在政治上失意后迷茫的前程。

  赏析3

  张祜诗以《雨霖铃》为题,感其乐声而取其寓意,畅抒其无限的今昔感喟。

  “雨霖铃夜却归秦,犹见张徽一曲新。”这两句写唐玄宗出奔后重新回到京城长安。他虽然已经历了“雨霖铃夜”那种颠沛流离而又凄苦伤心的日子,可是仍念念不忘自己的宠妃杨玉环,将途中创作的新曲《雨霖铃》命乐工张徽吹奏。《雨霖铃》曲原作于幸蜀途中,不久两京收复,玄宗从蜀中归来。一个“却”字暗示了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归秦”冠以“雨霖铃夜”,既深深地笼罩上一层悲凉的气氛,也与下句的“一曲”紧密呼应。“犹见张徽一曲新”,也从《雨霖铃》曲生发。当年梨园弟子数百人,独善觱篥的乐工张徽从幸至蜀,归来也唯他相随。“一曲新”明指《雨霖铃》,却也含蓄地表达风流云散,往事如烟,哀乐相寻,欢歌已毕。《雨霖铃》曲本是悼念杨贵妃之作,今闻之而觉“新”,通过闻歌感旧,把玄宗的凄凉况味生动地表现出来了。这与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新”字,是说虽岁月流逝,而恨却“新”且长在。

  从一二两句可以看出三点:其一,玄宗重归大内,犹自沉溺不省,其昏聩可知;其二,乐曲虽工,今非昔比,已无当年升平欢乐气象;其三,人事更迭,“从官嫔御,皆非旧人”,太上皇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三四两句“长说上皇和泪教,月明南内更无人”,从不同侧面补足以上几层意思。诗人为玄宗发出了深沉的感叹,说《雨霖铃》曲是玄宗当初含着眼泪传授给张徽的,而后来皇宫空空荡荡,连他自己也孤零零地过着凄凉寂寞的生活。张徽有感于玄宗垂泪授曲的深情,常常叙说这段动人的故事,当然也引起听者的深切同情。但最后一句“月明南内更无人”,笔锋陡转,身居南内的玄宗沉浸在对杨贵妃的思念中,月明之夜,春晨秋夕,他都在苦苦地思念着,这是多么深沉执着的爱情。“南内”指兴庆宫,在皇城东南,玄宗自蜀归来后即移居此处。后因宦官李辅国专权,玄宗被迫迁到西内的甘露殿,旧日宠信的宦官高力士等也相继被李辅国所逐。玄宗晚景凄凉,“月明”“无人”更添冷落凄清的气氛。这两句中,诗人委曲婉转地咏叹了玄宗的难言之痛,以及对杨贵妃的怀念之情。

  全诗虽然只有短短四句,但诗人选取了具有典型意义的情节,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历史故实,并融入自己的同情与批判。这首诗不是寻常的爱情诗,也非一般的咏史诗,其中浸透了经历大变乱后知识分子普遍的沧桑幻灭之感,或可看作是那个特定时期的心史实录。

  名家点评

  南宋王灼《碧鸡漫志》:《明皇杂录》及《杨妃外传》云:“帝幸蜀初入斜谷,霖雨弥旬,栈道中闻铃声。帝方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霖铃》曲以寄恨。时梨园弟子惟张野狐一人善筚篥,因吹之,遂传于世。”……张祜诗云:“雨淋铃夜却归秦……”张徽,即张野狐也。或谓:祜诗言上皇出蜀时曲,与《明皇杂录》《杨妃外传》不同。祜意明皇入蜀时作此曲,至雨淋铃夜却又归秦,犹是张野狐向来新曲,非异说也。

  明代高棅、郭濬《增定评注唐诗正声》:顾云:悲辛可痛。三字(按指“垂泪教”)真。

  明代李攀龙、叶羲昂《唐诗直解》:“和泪教”三字,写尽上皇肠断处。

  明代李攀龙、袁宏道《唐诗训解》:南内无人,思妃之意弥切。此诗足占太上之落莫,非独玄宗然也。

  明代唐汝询《唐诗解》:“垂泪教”三字写得真。煞句见得上皇冷落。

  清代钱良择《唐音审体》:不言神伤,声泪俱尽。

  清代吴昌祺《删订唐诗解》:意在末句,即乐天“西宫南内”数语,意教者又教宫人也。

  清代沈德潜《唐诗别裁》:情韵双绝。

  清代徐增《而庵说唐诗》:夫玄宗既为天子父,何至南内无人?肃宗不得辞其责。玄宗制此曲时,是悼妃子;在望京楼令张徽奏此曲时,其意不止悼妃子,于父子间有说不得处。张祜是诗得之矣。

  清代邹弢《精选评注五朝诗学津梁》:繁华如梦,往事消沉,未免有情不堪回首,读之我亦欷歔。

  清代王尧衢《古唐诗合解》:今居南内,乃至月明之夜,岂不远殊于栈道铃声?而侍御更无旧人,使帝之悲怆流涕,是谁之责哉!诗意甚曲,有说不出处(末句下)。

  清代宋顾乐《唐人万首绝句选评》:此作情调,直追李益、刘禹锡诸人。

  近代俞陛云《诗境浅说续编》:张祜此诗,音调凄婉欲绝。若玄宗见之,如闻落叶哀蝉之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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