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时间:2024-11-08 01:30:19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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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通用10篇)

  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通用10篇)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1

  冬日的斜阳无力地照在这一片田野上,刚是下午,清华气象台上边的天空,已显出月芽儿的轮廓。顺着近年修的柏油路,左侧是干皱的田地,看上去十分坚硬,这里那里,点缀着断石残碑。右侧在夏天是一带荷塘,现在也只剩下冬日的凄冷。转过布满枯树的小山,那一大片废墟呈现在眼底时,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历史忽然倒退到了古希腊罗马时代。而在乱石衰草中间,仿佛该有着妲己、’褒姒的窈窕身影,若隐若现,迷离扑朔,因为中国社会出奇的“稳定性”,几千年来的传统一直到那拉氏,还不中止。

  这一带废墟是圆明园中长春园的一部分,从东到西,有圆形的台,长方形的观,已看不出形状的堂和小门的方形的亭基。原来都是西式建筑,故俗称西洋楼。在莽苍苍的原野上,这一组建筑遗迹宛如一列正在覆没的船只,而那丛生的荒草,便是海藻,杂陈的乱石,便是这荒野的海洋中的一簇簇泡沫了。三十多年前,初来这里,曾想,下次来时,它该下沉了罢?它该让出地方,好建设新的一切。但是每次再来,它还是停泊在原野上,远瀛观的断石柱,在灰蓝色的天空下,依然寂寞地站着,显得西周那样空荡荡,那样无依无靠。大水法的拱形石门,依然卷着波涛。观水法的石屏上依然陈列着兵器甲胄,那雕镂还是那样清晰,那样有力。但石波不兴,雕兵永驻,这蒙受了奇耻大辱的废墟,只管悠闲地、若无其事地停泊着。

  时间在这里,如石刻一般,停滞了,凝固了。建筑家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建筑的遗迹,又是什么呢?凝固了的历史么?看那海晏堂前(也许是堂侧)的石饰,像一个近似半圆形的容器,年轻时,曾和几个朋友坐在里面照相。现在石“碗”依旧,我当然懒得爬上去了,但是我却欣然。因为我的变化,无非是自然规律之功罢了。我毕竟没有凝固。

  对着这一段凝固的历史,我只有怅然凝望。大水法与观水法之间的大片空地,原来是两座大喷泉,想那水姿之美,已到了标准境界,所以以“法”为名。西行可见一座高大的废墟,上大下小,像是只剩了一截的、倒置的金字塔。悄立“塔”下,觉得人是这样渺小,天地是这样广阔,历史是这样悠久。

  路旁的大石龟仍然无表情地蹲伏着。本该竖立在它背上的石碑躺倒在土坡旁。它也许很想驮着这碑,尽自己的责任罢。风在路另侧的小树林中呼啸,忽高忽低,如泣如诉,仿佛从废墟上飘来了“留——留——”的声音。

  我诧异地回转身去看了。暮色四合,与外观的石块白得分明,几座大石叠在一起,露出一个空隙,像要对我开口讲话。告诉我这里经历的烛天的巨火么?告诉我时间在这里该怎样衡量么?还是告诉我你的向往,你的期待?

  风又从废墟上吹过,依然发出“留——留——”的声音。我忽然醒悟了。它是在召唤!召唤人们留下来,改造这凝固的历史。废墟,不愿永久停泊。

  然而我没有为这斗争过么?便在这大龟旁,我们几个人曾怎样热烈地争辩呵。那时的.我,是何等慨慷激昂,是何等地满怀热忱!但是走的只管走了。和人类比较起来,个人的一生是小得多的概念了。而我们呢?我们的经历自不必提起了。我却愿无愧于这小得多的概念。楚国早已是湖北省,但楚辞的光辉,不是永远充塞于天地之间么?

  空中一阵鸦噪,抬头只见寒鸦万点,驮着夕阳,掠过枯树林,转眼便消失在已呈粉红色的西天。在它们的翅膀底下,晚霞已到最艳丽的时刻,西山在朦胧中涂抹了一层娇红,轮廓渐渐清楚起来。那娇红口又透出一点蓝,显得十分凝重,正配得上空气中摸得着的寒意。

  这景象也是我熟悉的,我不由得闭上眼睛。

  “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身旁的年轻人在自言自语。事隔30余年,我又在和年轻人辩论了。我不怪他们,怎能怪他们呢!我嗫嚅着,很不理直气壮。“留下来吧!就因为是废墟,需要每一个你呵。”

  “匹夫有责。”年轻人是敏锐的,他清楚地说出我嗫嚅着的话。“但是怎样尽每一个我的责任?怎样使环境允许每一个我尽责任?”他微笑,笑容介于冷和苦之间。

  我忽然理直气壮起来:“那怎样,不就是内容么?”

  他不答,他也停了说话,且看那瞬息万变的落照。迤逦行来,已到水边。水已成冰,冰中透出枝枝荷梗,枯梗上漾着绮辉。远山凹处,红日正沉,只照得天边山顶一片通红。岸边几株枯树,恰为夕阳做了画框。框外娇红的西山,这时却全是黛青色,鲜嫩润泽,.一派雨后初晴的模样,似与这黄昏全不相干,但也有浅淡的光,照在框外的冰上,使人想起月色的清冷。

  树旁乱草中惠宰有声,原来有人作画。他正在调色板上蘸着颜色,蘸了又擦,擦了又蘸,好像不知怎样才能把那奇异的色彩捕捉在纸上。

  “他不是画家。”年轻人评论道,“他只是爱这景色”

  前面高耸的断桥便是整个圆明园唯一的遗桥了。远望如一个乱石堆,近看则桥的格局宛在。桥背很高,桥面只剩了一小半,不过桥下水流如线,过水早不必登桥了。

  “我也许可以想一想,想一想这废墟的召唤。”年轻人忽然微笑说,那笑容仍然介于冷和苦之间。

  我们仍望着落照。通红的火球消失了,剩下的远山显出一层层深浅不同的紫色。浓处如酒,淡处如梦。那不浓不淡处使我想起春日的紫藤萝,这铺天的霞锦,需要多少个藤萝花瓣啊。

  仿佛听得说要修复圆明桥了,我想,能不能留下一部分废墟呢?最好是远瀛观一带,或只是这座桥,也可以的。

  为了什么呢!为了凭吊这一段凝固的历史,为了记住废墟的召唤。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2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时代在变迁,在发展,在推动人心。

  这——就是我们所呐喊的文字的美妙与深沉,缤纷着天地。

  这——我,就想起了为这一片河滩所写下的那些新闻报道。

  人心的创作,时代的创作,社会的创作,都在阳光里得到了最终的体现。

  文字的韵味,心灵的旋律,时代的号角,感召着我和你、他和她的心愿。

  竹简上的文字,宣纸里的文字,石头上的文字,流水中的文字,多么深沉。

  心地上的文字,泥土中的文字,云彩间的文字,血汗中的文字,那样丰厚。

  就在我沉思的光景,望着那一堆堆被掩埋的废墟新土,还有那抒写在那特别显眼的彩笼门两边的对联,“利用本地资源,发展造纸工业,今日建厂奠鸿基;开发优质产品,振兴林田经济,来年吐浆增致富。”文字的魅力和深刻,就这样成为人们的力量起点和愿望,真的令人心潮激动万分;于是,我就想起了这么一句格言:“文字比石头更不朽。”而人类的文明与思想的豪迈,还有那些发展的步调,就在文字的韵味里风华正茂,雕琢人心。

  真的,每一个文字都在光和水中激荡着最真实的心愿和梦想,春华秋实。

  触景生情,睹物伤情,情感的意象,生活的意念,都让文字来叙说。

  从此,我和你,他和她就在废墟中,伴随着阳光眺望着童年的那一条小路,神话故事在母亲的和父亲的.心目中长大了,亭亭玉立了那一只守侯在山道上的天狗,等待着月亮的来到,饥饿了灯塔里的那一片片云彩,还有一句句人生的诺言。

  也许中,多少年的流浪之后的幡然醒悟,在废墟上默默地叮嘱了那一支红烛,在点亮了心愿的时候,两情依依了那一旦点着爱恨的火光与点滴莹火。

  我只好把一个个的因为和所以交给了流水和时光,在美好的想象中打开了窗门。

  为那一朵晚云写下一首诗歌吧,我的心愿永远着共同的追求与豪情,万类霜天。

  是的,梦中的你很是美丽,翩跹了,——他和她所朝圣膜拜了的春花秋月。

  于是,我就在他和她的目光之中,结缘了山光水色所给予的那一份感悟,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把一个个的毕竟全部耕种于那一片憨厚的土地中,永远着流水的精神在向我和你诉说着一种生命的艰辛过程,无悔无怨着那些美好时光。

  那时候,你就对我说道:你所写的那些文章能够填饱我们的肚子吗?

  我当时,什么也不说,默默地在心底里回答:文章就是精神上支柱。

  尽管还有许多难随人愿的叙说与记录,而最终的已经成为真实废墟。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3

  城市在扩展,废墟也在不断地延伸,四月的废墟一片生机,蛙,是这里的主角。

  去年,在我的楼下出现了一大片的废墟,从窗口向东望去,似乎显得有点空荡,除了一条水沟,一棵树,和另一条水沟,其它全是一堆又一堆的瓦砾和泥土,空荡之余显得无比颓败。有时临窗而立,看着这片空地会隐隐有些担心,不知为什么要拆了这房子,也不知以后要作什么样的用处。只是这些,并不是我这等平头百姓能了解的。很多时候一个城市的发展带来的就是无限的扩张,而我们在看过第一片废墟后变得越来越熟视无睹,。今天,第一声蛙声从这个废墟中传到了我的耳中时,我才记得,脚下出现一片废墟有多么的好,东风徐徐,空气湿润,一声声的蛙声听得真切,仿佛把春天叫醒,并且把春天从眼睛传到耳中,然后,顺着经络通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回味,令人舒畅。

  来到城区以后,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许,是对蛙的一点残存记忆,勾起了一些曾经过去的事。

  这样湿润温暖的天气,真适合这个小东西的出现,若给它一点生活的空间,它一定会在某一个地方突然冒出来的,就像我的记忆,只要少许给我一点阳光,我就会从缝隙中穿梭,只要少许留给我一些呼吸的空气,我就需要出现,像今天的蛙们一样,在某一个角落,哇哇地叫出自己的声音。

  入晚,我的耳边又传来真真切切的蛙声,好几天我不觉得是真的,但又觉得不是假的。身在城区的楼房中,要有蛙声实在是太难的事了,蛙难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兆头?如果有这样的兆头,也不一定是坏的兆头,因为蛙的历史很是清白,而蛙又没有一点让人讨厌和害怕的地方。

  万物都在复苏,蛙自然也应该在这样的春天里做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即使是环境让它们变得生存有点困难,但还是在一个小小的水洼中,一些青草地里,或许它们还是刚从下水道中冒出了头,做一些对得起子孙后代的事。

  此时,我的耳边还是传来蛙声,真的,顺着蛙的声音,从朝东的窗口往下看,一片废墟中,残留着一条或者另一条水沟,蛙们从泥土中醒来,仿佛到了原始的世界,这已经不是它们所能想象得到的事,因为去年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曾经在为生儿育女而烦恼,今年,几乎得到了上天的`按排,给了它们一个乐园。这是否是它们最后的乐园?我不知道,从年前传来的消息说,这里将建造一个公园,要是这样的话,蛙之幸,我之幸。若相反,忽然林立起一幢幢的高楼,那么,蛙,只能去投胎到下一个世界里。而我,如果是还有上帝照顾的话,毫无疑问还将在这里生活若干年,直到把我自己变成废墟。

  蛙,到底是你的命苦,还是我不合时宜?多少次,你曾经在我的手中翻来覆去地逃走,然后又被我抓住,有时,你的命运就纂在我的手中,但我也发过慈悲,想救你一命。

  “三根青草救救命,三根青草救救命!”一群人围着一只蛙,脚步在移动,嘴里默默地不断地念着这句话,然而三根青草能救它们的命吗?说来也是惭愧,它们本来好好地生活着,是我们把它捉来,并且弄了个半死,又用三根青草救它,此时,对蛙来说我就是一个制造灾难也拯救它们的一个上帝,结果并非像我想象当中的一样乐观,我们围着它,三根青草交叉放在它背上,然而,三根青草没有挽救回这个很是脆弱的生命。这个过程有时很长,有时很短,有时每天在发生着这样残酷的事情,但,不是我们有恶意,我们在制造自己的快乐,我们在做一个仪式,在完成一个试验,而牺牲的却是青蛙,三根青草到底没有什么魔力与能力能让这个小小的生命去死回生?答案是否定的,偶尔,有一二只蛙带着伤,一蹦一蹦地跳回水中,就会引来我们一阵欢呼,以为我们终究是拯救了它。

  青蛙,我们叫它田鸡,不知为何叫田鸡我们却不知道,从田里抓住它们就去喂家中的鸡,以为这样就叫田鸡,但喂家中的鸭子就不很解释的很通,也罢,不管它叫什么,反正大家知道这个意思就可以了。皮花青色的个头较大的一种,我们叫它青蛙田鸡,皮灰色的,个头也较小的一种,我们叫它狗乌田鸡。还有二种,一种是癞蛤蟆,它虽然是田鸡们的堂兄弟,但待遇几乎与青蛙有天尝之别,因为连鸡鸭也不欢迎的,自然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致。另一种只生在深山水坑中的蛙,我们叫它“着尚”或“石尚”,到底是何种写法,我并不知道,我只取了其音,但,这个音也不可能正确地表达,各地又有各地的声调,或高或低或平,总之大概是一种石蛙,因为生在山中,以为金贵,把它们叫得也五化八名的,图个价高。

  浅浅的水洼里,一球一球的田鸡子,随着蛙的声音而来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在刚犁完的水田中出现,无数个小球连在一起,滑滑的,腻腻的,糯糯的,看着看着甚至以为是甜甜的。在水中,无论你的双手用什么方法,它们都将从你的指头的缝隙机灵地滑去,晶莹的一个小球里面藏着一个小黑点,这个小黑点就是一个小蝌蚪,它们滑腻而脆弱,稍一用力,连成一群的小球就散成几份,这样的举动不知是否对它们的生存带来影响,但我觉得对它们造成主要影响的除了天敌与家鸭,我们不是主要的敌人,太多的时候我们玩腻了,可以玩别的游戏,当然天敌与家鸭也不会对它们成千成百成万数量造成威胁,它们的威胁来自干旱,水田干了,它们的小球也失去了依靠的温床,无可奈何地干瘪下去,直至死亡。

  干旱就像一只大磨盘,每年它在不停地转,今年转到这里明年转到那里,对田鸡来说是一个灾难,但对人类来说也同样是一个灾难。说不定在长期湿润的地区也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转上一回,让你来个措手不及。近两年,这只磨盘越来越大,是因为有人在推波助澜。中国也是一只大磨盘,从一个伏羲八卦中我们应该早就知道这只磨盘迟早会出现在自己的头顶,只不过人们并不在意,当废墟出现的时候,人们才绝望地意识到这是不是我们最后的乐园?废墟可以是人为的,也可以是天成的,我们所居住的地方是否能成为最后的乐园?如果上帝让我们变成青蛙,那么这没有不可能的事,但愿,这废墟能撑起一片天空,或者肉食者们终究发了一些善心,把废墟变成一个公共的天地,能让许多个这样的废墟长寿一点,我想,蛙也应该在这样想。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4

  在柬埔寨暹粒吴哥王朝建筑遗址塔普伦寺,还没走进废墟,就看见一棵大树的树根盘结在围墙上,就想起郑板桥的一句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郑板桥是写竹子,而眼前的大树却是咬定残庙不放松,立根原在废墟中。

  那棵树,树身高大,约有十几米,树干的基部有许多树根裸露着,许多条蟒蛇一样,盘旋纠结,包裹着围墙。长在围墙外的,裂成好些条板根,板根的边缘处,又分裂成粗细不等的蛇,摇头摆尾,蜿蜒曲折,延展伸长,最后,钻进围墙的石缝里,或者,钻进地下。最奇妙的是,板根的上面,鼓出一堆疙疙瘩瘩的瘤子,那些树瘤盘绕成佛龛一般,佛龛里面,还真有一个树瘤的造型很像佛,圆胖,头身腿俱全,挨着它,还有一个佛型,身子圆胖,头和脚残缺不全。佛龛左下角,又有两个树瘤造型,一个像残缺不全的佛,一个像猴子。我已经了解到,柬埔寨是个全民信佛的国家,也对猴子怀有敬畏之心,这佛龛一样的轮廓,佛和猴子一样的造型,全凭造物主的意志,自然天成,难道是天意要以此诠释柬埔寨人虔诚的佛教信仰吗?

  有人问,“这叫什么树?”暹粒地导阿祥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说:“叫卡波克。”卡波克是什么树种?我当时没有细想。回国后,才从网上了解到,这种树的英文名叫“Kapok”,属木棉的一种。如果真是木棉,在我们汉语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英雄树。也许,它就是英雄树?是捍卫柬埔寨佛教文化的英雄?

  走进塔普伦寺以后,发现许多蟒蛇一样的老树根虬曲盘旋的形象更加繁复多样。

  有一棵大树,其主根就盘踞在一段走廊围墙之上,许多树根,分开好些叉,在廊顶之上,一扇窗户之外,石墙壁上,条条蟒蛇一般,弯弯曲曲,盘旋缠绕;最粗的两根,大概成人双手合拢也抱不住,它们贴着围墙顶,向相反的方向延伸,然后,折而向下,顺着石壁,钻入地下,这样就形成“树包屋”的奇观。还有“树包佛”呢。石墙上,一张佛头,从许多条蛇树根纠结缠绕的夹缝里拱出来,脸上洋溢着神秘而典型的“高棉的微笑”,千年不变,至今依然面带微笑。我当时就想,如果没有那些蛇一样的老树根包裹,说不定,那段围墙早就坍塌,那个微笑的佛头也许早就销形匿迹了呢。

  在塔普伦寺,这样的蛇一样的树根与残垣断壁共存的现象实在太多了。在崩密列神殿遗址,蛇一样的树根霸蛮盘踞在残垣断壁之上的景象更多,蜿蜒蔓延的蛇根,笼罩了好多废墟残骸。

  又有人好奇地问:“这叫什么树?”阿祥导游说:“这叫蛇树。”蛇树?从形象而言,这个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归国之后,我才在网上了解到,这样的树其实叫四数木树,是热带雨林里生长的一种乔木。

  柬埔寨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区,吴哥古迹里生长的很多树,都属于热带雨林树种,四数木树是一种典型树种,导游阿祥告诉我们名字的,还有木质非常珍贵的黄花梨,高大的橡胶树,佛家尊崇的菩提树,还有一种灰白色脱皮树——也不知是不是白千层树?更多树种,导游没告诉我们名字,我们这些生长在温带大陆性气候区又缺乏物候知识的中国人,就不甚了了了。

  在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遗址,长满了四数木树和其它一些树,都是典型的热带常绿树和落叶阔叶树,高的三四十米,低的十几米二十几米,高低错落,很有层次感。它们一株株挺立着伟岸粗壮的身躯,高举着郁郁葱葱亭亭如盖的树冠,将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的废墟遮盖得阴翳蔽日。我们到此一游的时候,三十三四度的高温,走在日光下,阳光炙烤,热气蒸人,一个个大汗淋漓。走进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走在高高低低浓荫蔽日的树丛里,顿时凉爽下来,慢慢地,大家都消了汗,而且,越来越觉得凉爽怡人。放眼望去,许多百年老树,巍峨高大,枝干虬劲,老根粗壮,与古寺的沧桑相映成趣。而那些比较年轻的树木,则葳蕤青葱,满是蓬勃向上的朝气。还有那些稚嫩的小树苗,伸展着鲜嫩碧绿的叶子,彰显着新鲜生命的活力。这一切,和长满青苔、绿醭的残垣断壁形成鲜明对比,却又极其和谐地共存共处。

  在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还有许多藤本植物的藤条,更像蛇一样,贴附在残垣断壁上,七横八斜,曲曲弯弯,缠绕攀爬,和满布绿醭青苔的废墟石块紧紧贴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幅含蕴神秘寓意的具有象征主义审美特征的油画。有一段残破的围墙上,两棵树,纠结缠绕在一起,紧贴着围墙的石壁。其中一棵,深赭色,紧贴围墙石壁的树干分裂成无数条蛇,又紧紧缠绕纠葛在一起,拧成一条长麻花,很明显,是藤本植物。另一棵小树,碗口粗的树身,灰白色树皮,难以断定是什么树种,紧贴围墙石壁的一段树身,躯干还算竖直。那棵深赭色的.藤本植物在那个灰白色的树干上呈S型缠绕着攀援而上。它们在干嘛?是以这样的姿态演绎忘情之恋吗?还是在合二为一,拧成一股绳,抱紧那段围墙,以防止残墙的继续坍塌?

  崩密列神殿,比塔普伦寺损毁更加严重,从满地残垣断壁,碎石乱块,让人根本无法揣测出神殿建筑群本来的模样。但是,只要有一段断壁在,有一座塔的残骸在,有一扇门床的破损框架在,就有许许多多的蛇一样的树根在。它们不管粗与细,长与短,手牵手,脚缠脚,纵横撇捺,缠绕成网状,紧紧地网络着那些残垣断壁。最终,又将各自的脚尖钻入石块缝隙之间,或者就一脚踏进大地之中。它们这样团结协作,是要合成一团力量做残垣断壁的卫士吗?

  粗粗细细的蛇一样的树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在废墟的乱石间,蜿蜒曲折,盘旋纠结,似乎是给千年古寺废墟谱写的苍劲繁复的乐谱。而千年古寺废墟里,倾圮坍塌的佛塔、佛堂和围墙的石块上,还有那些在地上躺着的乱石,赭石色的底色上,长满绿醭,苔藓密布,凝聚着古朴沧桑。百年老树的蟒蛇一样的老树根或者年青一代的比较细些的根须,缠绕着堆砌一起或者凌乱倾圮的千年奇石,是苍劲繁复和古朴沧桑的二重奏,是大自然的蓬勃生机和人类建筑残骸的和谐共存。

  当年延绵了六百多年的古真腊吴哥王朝,能够建造巴本宫、巴戎庙、吴哥寺、塔普伦寺、周萨神庙、崩密列神殿等许多气势恢宏的城堡建筑群,足以证明那时的吴哥王朝是何等的兴旺发达国力雄厚,但是,“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场战争或者一场大水灾,繁荣昌盛了六百年的吴哥王朝便从暹粒仓皇逃逸,只剩下这些规模宏大的建筑,一年复一年,荒凉落寞,最终,被高高低低的树木藤草遮盖,并从世人眼前屏蔽。经过了四百多年漫长岁月,才重新展现在世人眼前。想到此,怎能不让人发出“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和“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悠长叹惋?

  据说,十九世纪初法国人发现吴哥窟遗迹之后,法国人陆陆续续对一些重要的遗迹——例如巴戎庙,巴本宫,小吴哥等进行了整修,如今,我们中国也加入了整修。但是,发现塔普伦寺和崩密列神殿遗址之时,废墟内繁茂众多的树木纠缠盘踞在寺庙的宝塔、殿堂、围墙废墟上,形成了树寺共存的独特景观,为了不破坏树寺一体的风貌,人们就放弃了整修。恰恰是因为放弃了整修,这两个寺庙遗址才具有了独特的审美特征,既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有人类文明的精雕细琢,二者完美结合,才更加令人心灵震撼。

  我又想,柬埔寨半年是雨季,半年是旱季,雨季时阴雨连绵,积水成河;旱季时,却又大地干涸,干燥酷热。这样的气候环境,也正适于热带雨林植物的蓬勃生长,而它们的蓬勃生长,也恰恰庇佑了这些建筑群,使这些吴哥王朝遗迹比较完好地保存下来。从这一点讲,说它们是吴哥王朝遗迹的英雄卫士,真的是恰如其分啊!

  其实,这些英雄树守护的不仅仅是暹粒的一座座城堡废墟,还是柬埔寨辉煌历史的明证,以及由之所积淀的柬埔寨宽和忍让而又坚韧执着的民族精神;还是全世界全人类四大文明古迹之一,是不可复制的人类文化遗产。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5

  自从发生四川汶川大地震以来,我每天坐在电视机前,几乎不看别的节目,从中央一套到中央四套,从四川卫视到东方卫视,凡是有汶川地震的最新消息,每一条都不愿轻易放过。有时,好像只是为了看一看那些素不相识的脸庞,只是为了看一看那些倒塌的废墟,只是为了看一看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

  最让我感动的,还是那一张张从深埋的废墟中升起来的鲜活面孔。有一个小姑娘,当她被人们扒出来时,却一个劲儿地向人们说明她不叫张思齐,脸上的表情竟是那样的坦然和平静。当周围的人们围过来向她表示关切的问候时,她却一个劲儿地说,我没事儿,我没事儿。那神情就像是自己只不过受到了一点点惊吓,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还有一位叫乐刘会的姑娘更让人敬佩,身处险境中却表现得那么乐观,居然有些轻松自如的样子,眼睛里除了坚定之外竟没有一丝的恐惧。当她脱险后,面对亲人的眼泪,这个刚从死亡的阴影中爬出来的姑娘竟然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说,不要哭,不要哭嘛。竟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模样。还有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当他从废墟中被抬出来时,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叔叔,我要喝可乐,冰冻的可乐。孩子呵,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救出来吗?为什么你会表现得如此平静和坦然,仿佛刚刚只不过是在做一个好玩的冒险游戏。

  面对这些绚烂升起的面孔,面对他们与死神擦肩而过时的从容淡定,我甚至开始深深地怀疑,死亡真的就那么可怕吗?至少,我在那几个从废墟中走出来的孩子们的脸上,我看到的更多的是坚强和乐观。

  也许生命原本就是这样简单的、轻盈的,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的才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世故的增加,欲望的扩大,物质的占有,情感的'泛滥,才使我们的生命变得沉重不堪斑斑驳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人们会感到活得越来越累的原因。事实上没有一个老人是轻松自在地离开这个世界上的,他们的内心总是充满了太多太多的遗憾和留恋,那是因为他们一生的负重太多。人生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失去就变得越痛苦。回想我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曾经梦想能够存下一万元,我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现在我拥有的一切远不止一万元。可我还是常常感到不满足,时常陷入莫名的痛苦和烦恼之中,为了一时的得失,为了所得的份额大小,甚至为了一句无意中听来的流言……这一切真的是那么重要吗?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灾难面前,在那些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孩子们的脸上,我们看到了一种生命的原色,干净而纯洁,似乎还带着几分轻盈和浪漫。要知道,这是在他们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之后呵。生命或许就是这样,本不需要有那么多的负担,活得轻松,死得坦然,就是一种最高的境界。因此,当我在看到那个小男孩向救援人员要可乐喝的时候不禁发出了一种会心的微笑,随之而来的竟是莫名的感动。在这样的一种真实面前,所有的意义好像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对于这个小男孩来说,他的被成功救出,或者只不过是意味着他可以再喝到那种自己最爱喝的冰镇可乐了,这不就是人生的一种最大的快乐吗。

  简单而朴素的快乐,才是一种真正持久恒远的快乐。只是忙碌的现代人离这种快乐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6

  我非常的喜欢这样一段时光,甚至到了迷恋的地步。无需读书学习,也无需咀嚼三餐,至于妈妈的教导也被我的那扇隐形时光门挡住了,一堆堆的闪着亮光,像金子般堆砌。所以我总要不舍的拾门而入。

  这样的时光,出没在初醒和睡前。我挚爱着好些人,担忧着他们的健康和喜忧,虽然是顾虑大于安慰,也让我看起来一直都很脆弱,可是总觉得这样源源不断的担忧是我最应该做的;在心头之上还时时充满着对世界神秘力量的敬畏和恐惧,我是一个需要信仰的人,我知道我那么无知和懒惰,我需要这样前进;不知道大家都如何坚持自己的理想,理想是风筝,一直在我的手里抓着,放累了才发现我是个不会放风筝的人,它们在天上,而我始终跑着。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完全是哑言的,因为那时光总是静谧的。那些痛苦、坚信、愉快、失落兜揽在一起,也不能抵消掉一点点,沉甸甸的感觉。我想啊,幸亏它们都是无声的,倘若它们是有声的,我该要被自己怎样的吵到呢。

  所以,除此之外我还预留着一个狭小的空隙,那是一片海,冒着自由的水汽,让我呼吸畅通。每次伤感迷茫或透不过气的时候我都掉进海里,海连着海岸,奋力抵达海岸的时候,情绪慢慢就过境。离不开这样的`方式,那是放逐,是麻痹,是幻想,有时候也是激发力量的极限,有时候我也不懂,大概是本能,是回避。

  内心空旷的时候,喜欢不管不顾的在海岸晒着太阳,背对阳光好久好久,都不怕自己变焦黑。因为那些窑里热温烧造的白瓷,幻想那是我,釉质清透的底色上,泛着浅浅的黄褐斑,晒不怕,反而散发了浓郁的土遗香。这是我最惊人的幻想,代表我对白瓷美的向往和赞赏。

  曝与阳光下,联想到孤独和自卑。我总想救助一种人,那是文人雨果先生的杰作,情节忘了,只记得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他聋哑斜眼瘸腿瘦弱,还有善良的心。如果说那只是作者浪漫主义的批判,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无助感。突然一无所有的感觉,我总会不小心的心里错位。

  爱情多令人期待,谁值得表彰呢?现实里虚构里,数来数去我推荐黛玉,虽然不喜欢这位奇女子的性情,但是喜欢她信守爱情的情怀。抱的秋情不忍眠的是黛玉,自向秋屏移泪烛的也是黛玉。黛玉死了,诗稿焚烧了,爱情也埋葬了。而我痛惜不已。

  ......

  海岸是自由的,我钟爱那些自由的方式和内容。

  认识了新朋友,一个务实、上进、唇红齿白的女孩子。和她聊起,就看穿了我。她先是无语,接着犀利了,说:“你是个好女孩,只是心里有片废墟,多想想社会和竞争吧”。

  用大众的标准来衡量,我的海岸竟然是废墟,优柔的幻念和不绝的猜想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和无趣。

  其实我有过改变的想法,不只是相信女孩子的诚挚。因为那些都是我无奈的习惯。轻松脱离现实走进遐想的路径,可以无限扩大自己的世界,缩放真正的外界。

  因为心中有这样的海岸,因为那也是一片废墟,我迷恋又疲惫。

  或许这是我人生的一种遭遇。不可避免。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7

  2008年5月12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在了四川,顿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四川的朋友不知所措,原来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瞬间土崩瓦解,多少人与亲人生离死别,阴阳两隔,这次灾难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地震发生后的几天,四川天齐村五年级的学生韦超,为了能在搭建的简易教室上课,赶忙亲自动手寻找自己心爱的课本。

  韦超走到一处废墟,那废墟正是韦超从前那个温馨而又可爱的——家。那里一片狼藉,他想: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挖呢?想着想着,便在一个人地方蹲下去,卷起袖子,用手把砖头一个一个抛到后面去,一根根木棒被韦超拿开,一块块石头被韦超丢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韦超的手已是血迹斑斑的了。终于,一本课本——语文书找到了,这本语文书可真是“深藏不露”呀!

  接着,韦超在旁边,又全神贯注地挖了。挖着挖着,韦超又想起了奶奶,不知她还好吗?韦超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独自抽泣着,浑身都在硬咽中颤抖,整个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面纱。突然,他好像碰到了像书一样的东西,急忙去看,哇噻!又找到了三本课本!这几本课本又添加了他的'自信,使他信心百倍!

  天渐渐地黑了,月亮婆婆从乌云里探出了头,星星也一闪一闪地眨着自己明亮的小眼睛。月光如水,又给韦超增加了一些伤感。不过,他想起了奶奶的话:“是男子汉就不要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又用衣角擦干眼泪,默不作声地转身回帐蓬里睡觉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韦超便从床上爬起来,回到昨天的废墟上又开始挖书了。此时此刻,每一秒钟都充满着一丝希望,他挖啊,挖得废墟忘食,忙得汗流浃背。

  功夫不负有心人,韦超用了两天时间把所有课本找齐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脚上像踩了弹簧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韦超望着那些皱巴巴的课本,又愁眉苦脸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先把书放在石头上,然后一页一页地翻开,让书受到了阳光的“滋润”。每隔五分钟,就把书翻一页,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韦超一分一秒地守在课本旁,就怕它们“跑”了,终于,用了三天时间,韦超让书受到了阳光的“哺育”。

  多么可贵的精神呀!韦超为了学习,不惜亲自动手挖书,手上已被划得伤痕累累了!多么值得我们学习呀!对,同学们,记住一句话: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8

  秋风瑟瑟,在一片连绵的山岭中回荡。这里拥有着两道截然不同的风景,一座中世纪城堡与一片废墟。城堡,辉宏而立,远远望去,让人赞叹。可这里却并没有想像中的繁华,古朴而毫无生气。

  反观那片废墟中,却是有着两道娇小的身影在围绕着一座废石砌成地简陋房子互相追逐。近看那两道身影,原来是两个小女孩,尽管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却难以掩饰她们脸上的欢笑。

  而另有一名中年女人,坐在石台上缝补着那几件破损的衣物,不时的停下抬头看一眼那两个女孩,嗔怒一声后,继续低头缝衣。(看来这是母女三人的生活呢,说到这里,似乎少了一个人。对!那个被称呼为‘丈夫’的男人。)虽然女人看上去很满足,却总会在不经意间望向城堡的方向,神情恍惚。

  推开城堡的大门,走过大厅,踏上那螺旋般的楼梯,来到城堡的顶端。那是一条细长的廊道,走到廊道的尽头,那里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呈拱形的窗口,一个可以看到太阳升起,没有窗户的窗口,从那里可以清楚看到那片废墟。而窗边是一副上好的木质棺材,那名男人,就沉睡在这里……

  这片山脉被青翠的松林所覆盖。城堡装饰华丽,而那片废墟本是一座竞技场,是给当时的贵族享乐的秘密场所。

  那名男子生前并不自由,平时最喜欢的便是在城堡顶层,廊道尽头的房间里,眺望那远方的风景。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呼吸声,抽泣声,还有那偶尔挪动时发出的`‘沙沙’声。这里关押着从各处掠来的少女,买卖这些少女是贵族人特有的嗜好,她们只是一种物品,供贵族们挑选。

  开门声突然传来,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来到这里,借着灯光,扫视了这里的所有少女,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一个长发的少女身上,那是一名脸上很脏,身上穿着一件有着许多补丁的无袖长衣,这犹如乞丐的少女,让中年妇女很是不满,这样的物品不会有任何一个贵族看的上眼,不如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入夜,少女被扔到的森林中,尽管这个少女身上十分脏乱,可那双眼睛,却是犹如夜晚中,那平静的倒映着月光的湖面一样,清澈无比。

  漫无目的行走的她,双腿被树枝划伤多处,却没有一丝表情。直到一座城堡出现在她的面前,行走多时,疲惫不已的她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背靠墙壁,蜷缩了一下身子,把头埋在了双腿间,渐渐地睡着了。

  在她睡着时,出现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双手摆动了一会儿,又向少女弯了一下腰,伸了一下双手,然后转身离去。直到清晨,天还没亮,那道身影又出现在这里。

  晨光洒落在森林中,那名蜷缩在墙角边沉睡的少女,面容憔悴,脸上还带着些许泥土,缓缓地睁开那双清澈的双眸,这是她睡的最温暖的一次。

  在她身上,盖着一件华美的衣服,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那是一件男装。

  惊慌失措的她突然睡意全无,抬头向前望去,阳光有些刺目,而自已身前却有一道身影。

  努力的适应了一下阳光,少女看着眼前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渐渐安定了下来。

  那是一张清秀的面孔,短发轻柔,随风而舞,那是名少年,左手放于胸前,而右手托在脸颊,正半蹲在少女的面前,微笑的看着醒来的她。

  周围的树,在风的推动下,不停的摇曳着。偶尔从叶间,偷偷洒落的阳光,正牵动着这里的两道身影,将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9

  庙山许多的沟壑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山沟,山坡南面的人家叫新湾,北面的叫老湾。山坡的崖面处是一孔孔窑洞,窑洞前有着零零星星的枣树,那便是我的老家——高湾。

  一个十年前因搬迁而废弃的村庄,一个装满家长里短故事的村庄。

  在晚秋盛开着野菊花的日子,我又一次来到她的怀抱。童年嬉戏的日子温暖而遥远,小时候喧嚣也从记忆深处如潮而来。

  十年,我已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每一个破落的院落里都有许多久远的故事,每一个塌陷的窑洞里都装满温馨的往事,每一朵野菊花都散发着美丽的憧憬。在被遗弃的日子里,只有阳光和寂寞的风在交谈那些废墟里故事,老榆树在默默静听。

  人走了,牲畜走了。一地狼藉,到处荒凉。但新湾山头的老榆树没走,老湾山头的土地庙没走,长沟湾祖坟里躺着的祖先没走。荒芜的大地上生长的金黄金黄的野菊花虽然单调却灿烂,成了这片土地上亲切的说辞。

  我静立在村庄北边的山崖上,看见远山像一条起起伏伏的曲线,一只苍鹰在头顶盘旋,小时侯写过的一句诗:“我辈肩上挑山岳,放鹰为画谁无才?”突然冒了出来。但我已不再是身怀抱负,洒脱浪漫,以天做纸,以鹰作画的少年。四十不惑的年龄已过,惑,像小草一样更加葳蕤,弥漫着心界。除了对来自心灵的自我器重,一个书生骨子里的高贵,一个被日子锻打的梦想,我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

  其实,我不是老家生的。当年父亲被打成右派,我出生在一百公里以外的村子。村子里我们独门独户。传统的父亲从小就讲着安息着爷爷和爷爷的爷爷的那片土地,讲他小时候玩耍的沟沟垴垴,讲雷雨季节,老家的沟里咆哮着几丈高的山洪,讲雨雪天过后山里拣拾发菜和地软的快乐故事。

  父亲是奶奶最小的儿子,也是哥三个唯一吃公家饭的儿子,奶奶地疼爱之心可见一斑。父亲常说他工作的第一年,奶奶在自家的瓜地里,挑了几个七八成熟的哈密瓜摘了回来,在窑洞的储藏台上垫上一层棉花小心翼翼放好,等着父亲回家。但年轻的父亲,一直到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到家时,窑洞里弥漫满屋的瓜香,而瓜软软的像一摊水,不敢触及。最让父亲难忘的是奶奶那双被泪水日夜浸泡几近失明的眼睛,父亲说起来就唏嘘不已。那时尽管老家没去过,但老家的那份亲切和温馨的影响却在心里积攒堆积起来。特别每逢过年,看到小伙伴家族聚会,敏感怯懦的我,心底便生出无限的惆怅和郁闷,莫名其妙的想念起老家来。

  野草岁岁枯荣,寂寞年年增厚。

  八岁时,父亲冬天带着我回老家看望奶奶,到了老家即使父亲上趟厕所我也要跟着,可半个多月后父亲回家时,突然鬼使神差的就是待在老家不回去,很坚决。不管怎劝我就是要和奶奶在一起,不走。让人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父亲只好一个人走了。

  在那个家家无存粮,日子捉襟见肘的年代,家里添一张嘴巴等于给家捅了个大洞的时期,那样艰苦的日子里,我在二伯家待了半学期,也是一生与奶奶生活最长而难忘的一段幸福时间。忆能生蜜。

  人常说:“小孩的脸天上的云。”那是说变就变的。我和几个堂兄弟玩耍的时候,动不动大打出手,就会找奶奶断官司,这时不管年龄大小,有理没理,奶奶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他们几拐棍,堂兄弟躲着、哭着说:“你怎不打你们小鱼儿?”缠着小脚、已经没有牙齿的奶奶,也为自己的偏心不公哑然失笑,颤巍巍的身子因过度的失笑而站不稳当。这时我会很乖地忙忙搀扶住奶奶,享受着传遍全身的幸福,并不失时机的做一个洋洋自得的怪相,给失落的堂兄弟火上浇油。

  十四岁,随着父亲平反,淡然地离开了生养我们的村庄。感觉家就像秋天拔起的一窝土豆,没有多少留恋和眷顾。因为,我们没根——那像老树一样错节盘绕的血脉之根。我们的根,在埋着爷爷的地方,在我的老家。

  不知不觉我走进了自己生活的.院子,倒塌的院墙,拆过的门窗,幽怨的窑洞,院落像一个苍老而被病痛折磨的老者,无可奈何的注视着我。瞬间,村庄像一个高压锅,以旧物为佐料,以生命里沉积的情愫为水,把我的心却蒸煮的酥软。世界变得宁静幽深。从废墟里斜躺的一个墨水瓶里,我能看到爬在院子里便做作业、便开玩笑的小侄儿侄女身影;从一柄锈蚀斑斑废弃的锅铲上,能闻到到当年没有荤腥的饭菜的苦涩味道。当我走进窑洞时,几只惊慌的野鸽飞了出来,与野鸽抖起的尘埃一起飞扬的,是我那个酷爱动物的堂弟身影,与我无边的思绪。沧海桑田,终归静寂。

  土炕依旧。农村里土炕散发出的牲口粪便燃烧后特有味道——寒冷里特别亲切的味道,生命再次温习了故乡别具一格的温暖。

  从老湾到新湾要跨过那条深深的沟壑,路过大堂兄家时发现水窖和很久以前一样,窖门依然锁着。我从缝隙间丢进一块石子,听到了石头击水的声音。这一窖静默十年的水窖,我想一定与我一起泛了起对往事无尽追忆的涟漪,也不能自拔。

  这是个残破的世界,只有南面的老榆树是完整的。且一如既往的茂密,繁荣。它的枝桠不是斜斜地伸向天空,而是像垂柳一样温柔、委婉的向地面下垂,如一段美丽的弧线。仿佛这春天烂漫的枝梢有着不可言说的沉重。老榆树默默的注视山坡上断墙残垣的村庄,如同一个苍老而精神矍铄的老人。我想起了村里一直讲的走西口的故事。看到一个有劲无处使、无可奈何的父亲——站在山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家远去,心很疲惫。

  “酷草衰肠,曾为繁华场。”我的老家,没有繁华,只有枯草衰肠。在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生活了几百年。他们创造了人类生存的奇迹之后,为了未来向美好的远方走去。

  太阳即将落山,我想起早晨看到的苍鹰,想到了美国生态文学作家巴勒斯《醒来的是森林》的描述:“鹰的飞翔是一幅动中之静的完美图画。它比鸽子和燕子的飞翔给人以更大的刺激。它翱翔所付出的努力,人的肉眼很难观察到。那是力量的自然流动,而不是有意的利用力量。”

  我的祖先和我的亲人们,不正是这翱翔的苍鹰吗?

  在父亲的坟头点纸时,我默默的祈祷:愿苦难冶炼的人们,永远幸福安康!

  名家散文《废墟的召唤》 篇10

  网上流传着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被狂轰滥炸后的一座图书馆,主要人物,是三名头戴礼帽的男子。

  1940年10月22日,英国伦敦肯辛郡,有一座图书馆几乎被炸成废墟。这座名叫“荷兰屋”的图书馆,屋顶已被炸塌,钢筋、水泥、瓦砾遍地。

  在硝烟弥漫的时刻,有三名绅士站在图书馆的废墟里静静地读书。这些严谨的英国人,在最残酷的岁月里,仍然衣冠楚楚,神色坦然。在废墟中,在大书架前,他们安静地阅读,犹如老僧入定。

  被炸塌的屋子内,时光被定格在一瞬。屋子的外面,则是一片狼藉。这时候,随时会有德军飞机再次空袭——恐怖笼罩着人们,生命随时可能被无情地剥夺。在被炸塌了的图书馆,这三名男子显然忘记了战争,忘记了人世的纷争,忘记了炮火的威力与残酷。

  1940年,这三位读书人,向我们展示了某种信念的存在。

  德军对伦敦的轰炸,可以上溯到1940年9月。

  从那时开始,直到1941年5月10日,德军轰炸遍及英国的各大城市和工业中心。其中,伦敦的遭遇最惨。有统计数字称,德军对伦敦的狂轰滥炸持续了76个昼夜。其间。有10万座房屋被摧毁。超过4.3万名市民离世。伦敦因此成为二战期间遭受轰炸最严重的三座城市之一。

  在对伦敦的狂轰滥炸中,德军首次使用了最新研制的V1和V2导弹。当这种带着“摩托艇式的呼啸”的新式武器穿越伦敦上空时,尖叫、恐怖和死亡会同时出现在伦敦的街头。

  但是,当战争席卷世界,当人间沦为地狱,总会有一些特例,告诉我们文明的力量还在,对知识的渴望还在。

  比如说,“荷兰屋”图书馆的三位读者。

  “‘荷兰屋’图书馆的阅读”究竟意味着什么?

  即使在最绝望的日子里,暴力和杀戮都不能把对知识的渴求完全抹去。某种意义上来讲,越是艰难的时代,人们对和平、对理性的追求就越是强烈。同样的,越是在狂魔乱舞的时代,人们对文明的向往就越是不可阻挡。

  一个习惯阅读的人,一个有着坚定内心的人,其内心的力量是强大的。无论多么先进的武器,都不足以摧毁他们的内心。当轰炸机呼啸而来,当各类新式武器被普遍运用到人类的自相残杀中。当大街小巷几乎同时被炸成齑粉,总会有人在废墟上继续人类文明的事业。总会有一些人,在暗夜里点亮明灯,照亮黑暗,迎接黎明。

  “荷兰屋”图书馆的三名读者内心清楚,战争总会结束。和平早晚都要到来。他们个人的力量,本身并不足以改变伦敦的命运,但是他们身上折射出的,是文明对野蛮的抗拒与不妥协。这张来自英国的黑白照片,让我这个中国人,想到了当年抗战中的大后方,想到了硝烟中的西南联大。

  上世纪40年代的英国,以及艰难抗战中的中国,都有大批的人在战火中苦读。他们的勤奋,最终成就了战后的辉煌。

  人类文明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薪火相传。知识的传播,使人类的事业成了永动机式的事业。

  这种事业。只有人类社会才有,只有人类能够意识到知识积累与经验传播的价值。人类的知识,即使在最晦暗的时代,都始终散发着不息的`光芒——我想说的是,每个喜欢阅读的人都是可敬的,每个尊重知识的民族都是可敬的,每个有所景仰、有所畏惧的时代都是可爱的。

  读书能够改变个人的命运,读书能够改变民族乃至整个人类的命运。书籍和图书馆所承载着的,恰恰是一个民族的希望和未来。对英国而言如此,对中国而言同样如此。所以,当一座城市在劫难之余,还能够幸运地找到掩埋在废墟中的图书馆,还能够找到痴迷于求知的人,这个城市无疑是幸运和有希望的。

  “荷兰屋”图书馆于二战中沦为废墟,战后,在原地建成了荷兰公园歌剧院。图书馆的残余,据说最终被设计师设计成为剧场的背景。

  在战火纷飞中,伦敦人书照读,舞照跳,一切生活都按部就班。即使,伦敦这座城市几乎被炸成了粉末。很难想象,战争中还有一种如此执拗的坚持,一种如此倔强的文明。

  1940年9月的伦敦人是有福的,他们没有被纳粹的炮火击垮。废墟上读书的三位绅士是有福的,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刻找到了安放灵魂的场所。而和平时代的阅读者们也是有福的,通过读书,他们领会到知识的魅力,领会到人生的希望和奋起的价值。知识在积累,理性被弘扬,疾病被征服,灾难被消弭。一双双手通过书籍握在了一起,最终,促成了整个世界的连接……

  以此,献给那些喜欢读书和正在读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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