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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枣树书笔散文
不知道三十年树龄的枣树算不算老枣树。
旧院的枣树是在1982年我儿子出生时我栽下的,它陪伴了家父11年,老人家在古稀之年走了。现在家母刚进八十,头发银白,神清目爽,耳不聋,牙满嘴,吃饭倍儿香。最大的秘密是我母亲还能骑自行车,并且是一位交着党费的老党员。
进入了蒲月,塞外的枣树才舒枝展叶开花,黄绿色五角星的小花儿只有黑豆瓣那么大,大概花期有一个月左右,满院子飘着一股甜淡的味道。慢慢地可以分辨出果花和慌花了,果花花蒂后面是个绿豆般大的枣粒,慌花花蒂后面什么也没有,看来慌花的任务就是为果花送花粉来了。花无百日红,枣树的花儿也到了落的时候,一场雨,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全部吹落下来,有一种同生共死的感觉,看着地上嫩绿色的小花儿,多么像铺在地上的绿纱巾,让人舍不得扫除。
新结的小枣粒就像一粒粒绿豆粘在树枝上,又像一只只晶莹透亮的小眼睛,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新的世界。它们在树上看着树下的家母,用手机和儿女们打电话聊天、乘凉,它们也慢慢认识了我们兄弟二人。孩子们放暑假是枣儿们最欢乐的时刻,它们会加入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的欢声笑语中。
中秋节到的时候,枣儿们就成熟了,这个时候枣树成了一个大红伞。枣儿们个个硕大饱满,大个的快有乒乓球那么大,小的也比鹌鹑蛋大,曙红色的脸儿憋的鼓鼓的,有的已经憋破了皮,像笑裂了小嘴儿似的,露出了里面嫩白绿的果肉。可能咱从小顽皮,爬树上墙不知昏晓,所以老母把这打枣的活儿总是留给我,别人做是跟不了她老人家心的。我已经五十出头,身子感觉没有以前灵活自如了,但是在母亲眼里儿子永远是长不大的。我和母亲打枣是一种世界上享受不到的快乐,我在树上敲打着树枝,枣儿噼噼啪啪地掉在地上,母亲一边捡枣一边和我呱啦着,今年的枣是在发红前起的虫害,又不敢喷农药,怕枣里面含上农药,你们遇到有虫眼的枣捡出来,不要扔了,用剪刀把它们剪开洗干净,可以熬稀饭吃。告诉你媳妇端午节包粽子时,每个粽子里面放两个大红枣一个蜜枣,这样吃起来味道才正宗。我登的越高打下去的枣儿越大,母亲在地上已经捡满了两铝盆。我们母子每年都是把枣分成三少一多,一份给姐姐留着,一份分给哥哥,一份留给母亲,最多的一份当然是我的,哈哈哈,这就叫做多劳多得吧。
我也在自己的院子里栽了一颗枣树,去年已经挂果了,中秋节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在院子里打枣,感觉这不仅是一种吃枣时的快乐,而是家风的一种传承。“孝敬老人天降福”这句话说的有道理,今年的阴历2月24日是母亲的八十岁生日,我在过年的时候就提议给家母过个寿日,母亲不同意,老人家说举行了八十大寿的老人一般都活不了多长时间。母亲的生日过去了,我在外打工,今天打电话的时候问母亲生日是怎么过的,她老人家说没有叫别人,就和你哥哥嫂子三个人过的,我感到了一丝幸慰,就把这一篇散文做为生日礼物,送给健康长寿的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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