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可爱的姥姥散文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换女婿,小外孙也要去……”每当听到这首熟悉的童谣,都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已经故去多年的姥姥。
关于姥姥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里,草屋下,身穿青衣、头戴青帽,坐在屋门口晒太阳的安静老人。
姥姥没读过书,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从小受封建礼教影响很深的姥姥结婚后足不出户,从没走出过那个村子,甚至连家门都没有走出过,更没去过她的儿女家。似乎姥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干扰不了她,影响不到她,她每天固执地守在那个小院里,守在那片天空下,守着她的家人、她的思想、她的习惯。我至今讶异,姥姥怎么可以那么安静,怎么可以做得到?
一生勤劳的姥姥,在那个大家族里是卑微的,每天除了伺候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照顾她的子女,还要喂养家畜家禽,少有闲时。记忆里姥姥是一个勤于家务、安静固执又有些怪僻的女人,少言寡语,好像从没发过火,似乎也不会生气。
也许是子女多,也许是生活的劳碌,也许是性格使然,姥姥对子女没有过多的疼爱,但是在众多孙男娣女中,姥姥独独对我有着一种偏爱,这或许是自小乖巧懂事的我面相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所以讨得姥姥的喜欢。
小时候,每次去姥姥家,她都会拿出仅有的一点好东西偷偷塞给我,再去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煮给我吃,或者去菜园里摘一些小柿子、小黄瓜什么的,只要家里有而我又想要的,她都会毫不吝啬地拿给我。给我讲故事,陪我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围着我问这问那,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于是,在大人们眼里固执、古板、孤僻的姥姥,在我的意识里成了一个善良、慈祥、和蔼的老人。
长大以后,由于种种原因,去姥姥家的次数少了,但是姥姥却一直在我的牵挂中。姥姥去世前一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那一次去看姥姥,年老眼花又有些痴呆的姥姥却依然能认出我来,攥着我的手长时间不撒开,虽然不言语,但我能明显感受到姥姥的开心。岁月的刻刀在她的额头刻上了一道道皱纹,浑浊的眼睛已没有了往昔的光采。那份老迈,那个表情,令我至今难忘。
姥姥故去已经很多年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她,想起姥姥沧桑的面容、想起姥姥慈爱的眼神,想起姥姥颠着小脚在院里喂养鸡鸭的场景。想起姥姥时,就会更加怀念姥姥陪我的那些个快乐时光,怀念姥姥家的小屋,怀念园子里的那棵结满桃子的桃树……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那首童年的歌谣又在耳畔响起,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而我,多想乘着童年的小摇船,回到我童年的世界里,听姥姥哼唱那首童年的歌谣!
又到一年清明时。姥姥,您在那边还好么?您知道您疼爱的外孙女儿又在想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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