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晴天的散文
阳光中,我住雨里面,你给我,风筝和蓝天,那是我,忘了将幸福握紧一点,感谢你最后的相约。
【一】
“阳光中,风筝断了线,往事般,落在我面前,那是谁,忘了放风筝握紧一点,捡起了,那年的秋天;阳光中,我住雨里面,你给我,风筝和蓝天,那是我,忘了将幸福握紧一点,感谢你最后的相约……等一个晴天,我们会再相见,你说了风吹起我就听见;笑着说再见,心晴朗就看得到永远,阳光在抚摸我的脸,感觉到你还在身边。”音箱里播放着蔡淳佳的《等一个晴天》,很好听的旋律,有点儿忧伤,却又不失温婉,浑厚而清爽的声音里透着明媚。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不仅仅因为蔡淳佳那把无以伦比的声音,还因为这些探进心扉的歌词,所带给我强烈的遐想与遥感。
素来喜欢听一些忧伤的音乐,并不因为我的个性有多么的林黛玉,而是那些忧伤的旋律,往往能够打动人,轻易透过音乐无形的力量探到一个人的过去,或是现实。人活着,难有十全十美的幸福,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多多少少有一个阴暗的角落,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疼痛,在那个角落里迂回、纠缠。
平素里欢颜如玉,习惯了戴着沉重的面具生活,然而,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卸下面具的自己,原来,也是这般脆弱而又无助。生活象是一把利剑,轻易就能够以它的清苦与磨难在原本秀丽淡雅的脸上刻上道道沟壑。
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如此颓废,就好比秋日里你眼见之处到处金黄一片,丰收喜悦,然而,转过身,一片毫无生机的落叶,轻轻飘落在你的眼前,带着整个秋的萧瑟与寂寥,刹那间,喜悦消失殆尽,心里油然而生是一种悲凉与无助。
我的世界总在一些很温暖的时刻,猝不及防纷扬飘雨,仿佛不这样,上苍就对我太过于仁慈了。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个阳光明媚、活泼开朗的女子,有着明朗的笑;但我更知道我自己,总是藏了太深太重的忧郁。
岁月不饶人,原来呵,时间会让人变得很沉默,是那种不言不语,封闭自我的.沉默,沉默到连空气都变得冷寂。
【二】
圣诞节这天,也是杰西的生日,因为小姨父准备返乡的原因,便和杰西开车去了商场准备买一份礼物送给姨父。这天算是比较倒霉的一天,杰西节前两日停车时,不小心刮到墙角,有一只轮胎擦破了,结果上午去4S店保养的时候,师傅说不能补了,只好换掉,一下子白白花掉几百块。近年底了,所有的开销无形中突然庞大起来,要准备好一些年货,他家的、我娘家的、我们自家的,都是一笔笔不少的开支。
吃了晚饭,逛了一圈,回到家里,两个人都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使了。泡了一杯豆奶粉,慢慢喝掉,坐在床尾的电脑桌前,开了机,看到群友在聊天,于是百无聊赖中也加入到群里,我正聊得热火朝天,杰西走进来,我赶紧下了QQ,看起来他有点儿生气,忿忿不平地:“搞什么鬼,我一进来就关闭窗口?”
我不吱声,我们之间早已经习惯了沉默,甚至是冷漠。“走开,我要看新闻。”杰西见我不说话,就冲过来,把我推开,自己上起了网页,一边看新闻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我突然感觉到这个男人好是陌生,生活了几年的男人,近在咫尺,感觉上却远在天涯,原来竟然可以变得如此陌生而遥远。
我定定地望着他,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悲哀。两个人到了最后,原来所有的美好想象,只是假象,生活最本质的存在,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陌生。而我也变得多么庸俗,完全不似年轻时那般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我开始变得自私、计较而偏执。
原来呵,岁月真的会让人变得庸俗,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庸俗,可悲到极点的庸俗。
【三】
实在不愿意自己的灵魂沾染上尘埃,我还是想要原本那个天真如斯的自己,哪怕当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然而我却从不放弃自己,从来只为自己的信仰而活着。而今天,默默沉寂下来,我竟然真的不知道我原来一直坚信的,我所坚信的爱情,是不是就真的值得我去坚持呢?
回想起这几年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找个什么词来形容。是幸福?仿佛幸福就象是隔着玻璃的风景,我明明看得到,但却无法真正触摸;是痛苦?好象也不尽然,许多时候我也是满足的,快乐的;是无助?有一点吧,太多无眠的时刻,我独自一人守着天亮,那个时候,我多少有点儿抱怨与纠结;是后悔?我真的无法说出“我不后悔”,因为太多时候,我为自己年轻时的错误选择而深深后悔,这些懊丧只能在夜里,自己默默承受,泪水只是咽在心里,眼里却常是明媚一片。
日历过完一天就撕掉一页,一页一页,当日历由厚变薄时,我心里的烦忧却开始变得厚重,生活的压力渐渐压在了单薄的肩上,说不出来的无助与苦闷,让我象冬日里的寒风呼啸而过,带着不甘,徒劳地挣扎着。
原来呀,生活真的会让人改变,原本简单恬静的心态,渐渐变得复杂而不可捉摸。这世间呀,有太多太多,是无法与人倾诉,也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
【四】
很想很想在这个不算寒冷的冬日里,仍然如20岁那年,执一颗安静的心,等一个晴天的到来。喜欢那种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天气,会将人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生活总藏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此一刻我们身边相伴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各奔东西了。然而在晴天丽日下,我多么希望可以收集多一点的阳光,温暖一颗冰冷的心,留下多一点的回忆,在阴天的日子,也有足够多的阳光,让我们弥补心灵的空虚。
我不知道,到了最后,我和杰西会不会也不欢而散,也许会吧,为了责任彼此在一起容忍对方,已经太久太久了,也许是时候去告别,去寻找新的生活了吧?这一辈子,我不去回忆当初的甜蜜,但我会记着,我们都曾说过,会笑着说再见。
原来,这世间,有一种割舍不断的叫做亲情,哪怕我们都走散了,然而那个小可人儿身上流淌着双方的鲜血,我们能够在那个被称为爱情结晶的小可人眼里,看到彼此熟悉的眼眸。她是我们爱的延续。如果真的走散了,那么就让她,替我爱着;让她,延伸我无法继续的爱吧。
这个冬日,我开始变得庸俗而心平气和,我在,等一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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