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年的情书无关散文

时间:2020-07-22 19:34:35 散文 我要投稿

与那年的情书无关散文

  东风约略吹罗幕,一帘细雨春阴薄;杨柳丝丝拂面,此心到处悠然。

与那年的情书无关散文

  戈戈的脚底与地面轻微地碰撞,达达的声响从身传到耳旁,是亲切、是惬意;好久,没来拜访春的足迹,逃离了自我设立的‘小监狱’,只与春来序曲。

  湖边春色,东风吹我;不是苍劲、不是流连、是温软;看着风在脸蛋上任意地搔动,甚至有些调皮。后悔竟迟会了这季的春天。无人踏足的小广场,高耸的白杨安静地独处;看着路边人来人往,听着树下缠绵的软语;树摇曳了,像在微笑,笑这个季节的贪恋。

  杨絮不听话地飞舞着,像只放了缰绳的野马,肆意地释放着它的春天;把原本单调的午后装扮地分外妖娆。伸手去抓,使劲浑身解数仍将捉它不到。‘顽强’地玩起了捉迷藏的老本行。谁说春更无一点风色;才一踏出脚,便被春浓浓的香意所醉倒——-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可该怎么描摹这无以言壮的美呢?此刻,所有的词汇都是匮乏的、苍白的、无力地、望着满眼的盎然绿意,也只能悠悠心会,妙处难与伊说。

  午后的阳光淡却了最初的光芒,与葱葱绿叶下投下斑驳的影点;在那片小小的世界,叶的影挥舞着不太标准的步调;变动的影点闪烁并跳动了。此刻,你不用多想,整个世界都与你无关;观察着一春一色的渺小天堂。风儿也使出了最柔软的手段,将发丝飞扬,不怕扰乱视线的路途;那索性就闭上眼睛,用心与这片春对话。

  漫步,无疑是属于这个季节里最奢侈的壮举,不需要人的陪伴,仅一人、一花、一春、一湖影;便醉倒了千愁万绪。高槐叶长阴初和,清润与雨天;雨后的太阳,是泪洗过的良心;催开了原本推迟的花期,满径的槐花香,我要到哪里去找寻?没有故乡的泥土怎能长成这一树的牵恋。油亮的叶翻卷着身姿——不停的打转,似在倾诉这春的缠绵;晓梦惊残,起身看,碧草池塘已满;零时的暮雨,楚天之外,云沉雨断。涤荡了光尘扑扑;如油的春雨或许是眷恋这久违的土地,才发挥地这般淋漓酣畅。宫柳低迷绿,帘额微风绣蹙。是我错过了,还是她放慢了脚步;那柳絮为何迟迟留恋不肯到来,难道她也在等待这个季节里某位伊人的到来。

  本来打算一路高歌猛进,无意话到春思,听到了司春之神的甜蜜召唤,虽经得起这份诱惑,却甘愿倾倒在这一天一地的春的画卷里,任凭她的泼墨挥毫;可管不尽春风愁,她似与东皇相识,难怪勾起这沉寂的相思;杨絮在刘海上作停脚步;我倒像个花枝招展的孩子,漫无目的的‘撒野’。花外一声莺,休怒,绣屏惊断潇湘梦。她也是春的信使,可总觉得来迟了两步,因为早已有人等着了疲倦,只守着院落深沉,池塘寂静。

  我开始相信春雨有她的魔力;雨后一切的清鲜、寂静,都是她的功劳——没人敢跟她抢功劳;聒噪,被她的魅力或许是魔力所征服。雨余风软碎鸣禽,这里没有的是山,所以联想不到“空山新雨后”的画卷。可眼前呈现的这一切也足以使所有人都叹服她的纤云弄巧——-笑舞、落花、红影,醉眼、芳草、斜阳。

  还是她的挽留,挽住了风前柳,近曾来否?

  牡丹看遍,妒恨疏狂;那更柳花盈面,花经风柔,雨经花柔;几日的洗礼,傲然释放着她的香气,依旧亭亭玉立,哪怎得一路水香流不断。零乱,春潮绿浸野蔷薇,有人急了:野蔷薇怎敢和牡丹作比呢?著意问春春不语,山无情、水无情、只欣赏杨柳飞花春雨晴;我青睐于牡丹却也不排斥野蔷薇,她们无意争春,同时在为着装春的每一丝色调作不懈的牺牲;更不会把那些不经意的花花草草轻意惹恼,我还想看她们争分夺秒地讨好沙边烟雨;幽恨,只怕是来年没了她的踪影。

  莫问,西湖杨柳,东风外,几丝碧;幸好,她还记得断桥旁雨中的箴言,淡痕浅、云痕冻、月痕淡、粉痕微,但怪得竹影疏花,香冷入瑶席;梦中,魂牵梦绕的依旧是她们的媚影。这份梦境由不得任何人的亵渎;莫似春风,不管云盈,早与安排金屋。还好,我的屋里藏的不是那柔媚的阿娇;只与她等待。冷冷地笑道:相思无处说相思;花气杂风凉,总能吹散了花香;满城风絮,似锦的春花、伶仃的舞姿,贪婪地看了好几眼;还有那微雨前荷塘上穿梭飞舞的`蜻蜓;依然,空有旧时共山水。

  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看着窗花被雨剥蚀的惨败景象;太阳出来了,鲜红的光泽也被侵略的毫无田地,仅剩下枯萎的纸片,随着风的节奏无力地摇摆。花半湿、睡起一帘春色;雨初歇;未醒的是花梢魂,湿红如幽恨;试问伊,昨夜魂何处?像梦语般倾诉,问春来过几日?单看那楼外垂杨如些碧,啼春细雨笼淡月。树立的几棵白杨,飘絮在眼前挡道;我念起了柳,也想到了苏小门前如腰细的柳;苏小般柔媚清幽。遥想当年,是否还会故意为难秦大词人——“双手推开窗前月”,不知苏小心中的答案如秦词人所说的那样——“一石击破水中月”。暂不说苏小这个人物是否存在,或者是一种柔媚的化身,留予人的却是那份渴望不可及的无限遐想;像梦中的情人,却也走不近她的身边;只可惜半帘的幽梦惊起。窗外朗润了,睡足了觉的莺声格外的柔软,像整个夜晚的虫鸣,轻轻送她入梦乡。

  幸好走出了那间封闭的‘小监狱’,可仍旧——-几日不来春便老;开尽桃花、风絮飞扬,连最芳香的故乡槐花也没能等到我的归来,无情地败落在春的残风中。那时,她还抱怨道,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的是:落花无红。她错了,我的这个春天很是短暂,冬还没来得及歇息,夏便趁机占据了一番天地,也不能怪她的无情,季节的国度里容不得半点的疏忽。春愁,不知是谁把春愁带来了,这让春如何是好;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顾忌这突兀的愁思,春又归何处?

  春睡起,小阁明窗儿低,我分不清这春天里的是是非非,只顾陶醉于窗外雨声花积水。一雨池塘新绿净,湖畔的小塘早已涨满了春水,却勾起了漫湖的春愁——-风微柳静、飞花撩恨、燕语侵愁。这一切归咎于谁呢?想去思来只有一位罪人,怪得今晨偏起早。她却笑道牡丹开了,可惜了;满城的风絮催不开这无情地富贵开。是瞧不上这无力的东风和那残瘦的东阳;有人打抱不平了,说道东风吹散了去年愁,解放了丁香结;顺便,惊动小亭红雨,蝴蝶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金蝶双双舞蹁跹。

  从来没有责怪过她,无论什么样的馈赠,纵然是无礼;谁让春无语呢。无意间的一声叹息却被她捕捉尽底,脉脉不知春又老,帘外舞红多少;可还是不敢想象,多少昨日依然活跃的鲜花,今却在东风的摧残下不情愿地坠落——满地落红。尽了最后的一丝’孝道’,只能怪这株花红太不懂事。犹记得梦中有人在谩骂着扬花,这无处藏身的扬花,她不是水性,却把花传递。荡游了整个春的天地,我却在这里找寻不到自由。她说,思念是一种自由;谁,谁念我,重见冷枫红舞。她无心打扮我却有意造访;燕高了、湖涨了、能几度,共樽酒、著媥婷,飞过我。五年剑雨竟穿不透薄薄的心事。惜春春寂寞,寻花花冷落。

  趁着月夜还没降临,多拾几眼这仅剩的春;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停靠在窗旁——楼顶唯一的一棵小树在努力地吮吸着余辉的光芒,那是她的营养;风渐小了,红日却在下沉中慢慢变大。雪白的矮小房屋在绿林中目送着夕阳的归去;她竟有些不舍,因为她的眼早已迷离了视线。我也顺着一种思维,牵连了压在深处的心语: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是啊,心语轻怜花总见。最终,还是她,带花折柳心情,随流水渐东去。

  这一刻,柳色借轻烟,尚瘦怯;日落时刻,东风也便放缓脚步,也想多看几眼二乔;可我这里没有铜雀台,却住着一时任性的春。云叶弄轻音,屋角鸠鸣。听,她在喊我,“夜凉了,加衣”,可她却忘却了我有晚间锻炼的恶习;因她而起,鸟啼花满轻;淡却了的天色,夜幕像一卷睡帘横挂在天际;我多想用我笨拙的手握着好久没有用过的毛笔写与她“晚安!”。她能够听得到,牡丹花不是信使吗?可我在这儿,从哪能寻觅到这如此高贵的花种;买了花种却安心的死去。这土地来不得半点灵气——衣袂惊尘曾染处,空有香红,尚软。

  夜、月,扑面而来,总是在不经意间;前夜月凉时,月淡花低;幽梦觉,欲凭谁醒,无边际。无聊的星辰在彼此谈话;她们也若无其事地眨眨眼睛,还以为这一幕没人会知晓,不巧,我却尽收了眼底。雨后的月、夜,云万叠、金庭露、玉阶月,此时何在?问花花娇无语,逗乐了花海,云外月、风前絮、情与恨、长如许。

  婵娟素月,无一点尘埃,静听新蝉齐鸣;旁人,说与相思;寥寥几语却道破了楚梦不紧地春晚。就连平日文雅的黄鹂也声声附鸣;杜鹃啼月一声声。她在等闲,等着春夜的归尽;却不小心打破了那时的风景。一阵慌乱,扰散了淡月纱窗;惊扰了画楼的春色。你可曾知晓等舫画楼住着她的知己——翠袖仙姿、冷香梦;可怜是,倚竹依依。

  夜深处,满地淡黄月;那年的光在月下是白色的,几番春雨竟嬗变成这幅摸样。即使这样也逃不出眼的审判;晚晴风歇,但是此刻需要一丝风来参与深夜中聊得开的话题。无人提起,她的来历,恰似春塘水,又怪东风无力。

  那夜,我带着醉的样子,众里寻你;盼到的却是花残日永、留恋一醉。我骂这酒不争气,她却完全不在乎我是否还有气息。是夜掩饰了这份纠结——-仰面躺着;花疏天淡、数月惊掠去。却道是困人天气,醉人花底。这一幕无人目睹;可月夜宁愿做个第一证人。酒面扑春风,一川芳草只销凝。

  花底一声莺、花上半钩斜月、月落乌啼何处?

  梦在淡月中沉沦,却在满月中清醒,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小帘通月,冷冷地月色隔着薄薄的帘洒在醉眼朦胧的脸上;夜在春的小怀抱里依旧残留着潺潺冷意。几声啼鴃打破了这夜的寂静,却使这幕夜色变本加厉地肃清起来;我清晰地听到那颗不安的内心在上演着惊魂动魄的一幕。最无赖、怕万一、误玉人,远远地看见远处有熹微的灯光;难道,也有像我一样客居他乡的羁旅人?她在干嘛?为何在夜中无眠,是否像我一样在思念着远方的伊人。

  一念起,我想到了下午时分看到的夕阳,或许应该被叫做残阳;她失去了最鲜艳的光泽,锋芒毕露之后的镇定更显得韵味无穷。在窗边,我没敢移动,那个时刻我像个孩子似的想在内心呐喊“我看到了时间的走动”。以未竣工的高楼为参照物,那轮残日在缓缓的下沉,却偏离了我意想之中的完美轨道——向北倾斜。夜在慢慢地缩短,以便给春更多的表演时间;可似乎她并不领情。我换了参照物,以远方的那片绿林为基准。果然没错,红霞开始渐渐霸占了整片西方的天空,那是她最神气的时刻。我看着红晕的太阳在坠落中渐褪光辉,心中联想到了死亡。潜意识里,我不畏惧死亡,该来的终会来的。再没来临之前我还是要贪婪地享受这无尽地春色。

  春最了解我,她知道我的无眠,便赋予我无尽的愁思,让夜在黑暗中尽兴地发挥。夜梦初回,卷帘尽放春愁去。我听到了梦语,夹杂着一声声地叹息;宿雨洗不尽满腔的悲戚。她为何不安慰这即将淡去的春;一痕凉月,早已悬挂到了半空,他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酒初消、一字一行春泪、无处掩。我依稀听到那梨花深处淡月下女子软软的啜泣。春夜是悲凉的,是两处相思无与人说还是断肠的愁绪在蔓延。南柯梦、晓花悰;不恋雨处一鸠啼,但念桥东片月。

  终究还是逃不过黎明的挣脱,破晓的莺高唱着心情,好个瘦人天气,几雨几晴,做得这些春。她问我春在哪里?摇了摇头——春在无人处,一研梨花雨。她是彷徨的;尤其在这个让人迷恋、迷茫、惆怅的时节;太多的抱怨只会惹恼了司春之神;东皇不与她便。怨残红、雨催春去匆匆。多少闲情闲语,雨声中,经过了一季的熏陶我倒是恋上了这多变多雨的春。雨的柔情,风的清新,连泥土都带着些故国的馨香。

  半帘花影明东照,正千红万紫竟芳妍;多亏了东风的吹拂吹送了残寒、报投以杨柳岸、晓风、半弦月。南国,无疑是春里最靓丽的角色;恰似一位唯美的妙龄女子——矜持而不失高雅。我叹服造物主这神来之笔,江南的天应该比此地的要蔚蓝几分。那是身居北国的人们所见不到的另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有人说更想拜读西藏那遥远儿低旷的天空。是啊,那块神圣的土地上所飘动的云端,伸手可及;可那里没有的是江南画卷里的壮美——苏堤春晓、六桥烟柳。历练了千年的天空,被雨洗过的梅也越发地骄傲起来,可她们有骄傲的资本。

  蔷薇花落、故园蝴蝶、粉薄残香瘦;我欣赏江南春的细腻;若说北国是位彪壮的汉子,那南国索性就是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喜欢她的窈窕,佩服她的凌波步履。伊人问春,怎把千红换得、一池绿水?是雨的造化,才使得水这般的澄练;吹作了她一天的愁雨,挽花枝。杨梅好不争气,只一场雨便奉献了所有的苍红;东风紧送梅子下;碧草澄波的的、清如水。我追寻到了那柱湖边孤独的梅树,依着小山,有杨柳的陪伴,她并不寂寞。

  又一位信使打千年前地北方迢迢赶来,只为一睹她的芳容,燕尾服吸引了她的注意;低下的燕子开始了自己的千秋大业。无意苦争春,这最繁盛的时节,屋檐下翻飞的燕在忙着建筑属于她们的宫殿。虽然只是一时,却依旧不辞辛苦地把它装饰地’富丽堂皇’。

  修竹凝妆、垂杨驻马、凭栏浅画成图,临高二眺,那瘦西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的盛宴。正目睹着惊心动魄的辽阔秀景之时。天工便使出了最阴柔的手段:只一盆雨把整个西湖的春天淋漓地分外清香;少了一丝热度多了些许的愁思。迷蝶无踪、晓梦沉、欲知湖上春又少、但看楼前柳浅深。风摇曳着雨,青丝藤蔓在醉雨中徘徊着,等待伊人的归来;瞧见谢堂前偎依的双燕。愁自遣、酒孤斟;江春里离不开酒的缠绵,即使是再柔情的女子。她不怕歌声却总是借着微醉的歌喉释放着众人爱听的曲调;她是个大众情人,没有春风一样的性情;海棠都不愿与她同语;我却收藏了这朵残美的解语花。她的香骸遗骨,记得她的气味。碧云隐映云霞、直下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这是我常来的地方,她的足迹也曾到访。

  只一睁眼,春都没放停匆忙的脚步,也没在别处停留;是她的纯情才一路上这么的顺畅,没有了众芳的诋毁,仅剩的春捣起了无人注意的思绪。我懂得她的隐语,她的柔肠、只见一寸——七分是恨,三分是泪。恨玉兔、金乌不换、只换愁人,;现在轮到她了,她愿和月醉眼清晓。

  院落黄昏,怕春莺,惊笑憔悴;不成调的曲子从湖面荡漾开来。一阵阵涟漪被惊吓的慌忙起身逃离;伫立河桥欲向、斜阳泪满。相思湖畔早已有人占据了位置,等的就是这场春和雨。她等得太久了,把自己等病了竟不知情。啼鸟惊梦远,芳心乱,错过了逗晓,便把黄昏珍留,却怎得,一帘芳景燕同吟、几阵东风晚又晴。她太累了,带着一丝的仇恨渐入梦乡;我只能奉守在她身旁,怕醒来会找寻不到方向。入夜凉风吹不灭,她没有这般地无情,像个孩子幸福地洋溢着微笑,孰知梦里又瞧见了几处花香。

  画楼外,琴弦低吟,却惊晓了她的容颜——月明花落黄昏、只因一朵芙蓉月;当时明月重生处,楼上宫眉在否?她安静的在等待,手拭琴身,弹拨着婉转的声鸣。黄昏来,吹尽香绵,泪满平芜,怕的是依北的窗子被风打开,流露了云外湿云小窗、银烛、黄昏。顺着风的推脱,几只俏皮的柳絮透着狭小的窗缝溜了进来,来到了她们的小天堂;飞旋着舞姿,甚至跳到她的身上,任性地嬉戏。她却一脸的不屑,呢喃道“玉奴最晚嫁东风,来结梨花幽梦;你可曾见,东邻娇小,我却翘首企盼地待着她的归来。

  云团开始凝结,又怎得。十里东风正无力,吹不散这低飞的落燕,东风无语只把黄昏吹;只惹得一身露湿,欲眼未得。雨开始上演春里最任性的调情剂:粉蝶儿,定守落花不去;她并不责怪我这样的怪脾气;湿重寻香两翅,怎知人,一点新愁、寸心万里。独守着庭前芳草,她们比我生长的都快,可生命的周期确实如此的短暂;空惆怅、帘外飞花自在还,任凭谁的劝阻。春的泪花仍写不断离怀,都化作无情雨;听着她的倾诉,春也倦了。

  春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何不能定守在她的左右,不弃不离;可这总比牛郎织女幸运多了吧,那年七月七,期盼的两眼迷离;望穿了秋水,她厌倦了自己为什么变成了一只候鸟,不辞辛苦地来来去去做着如此奢侈的旅行。她不会再问,因为她已经证明’回家’的人就是这样,带着几场人生战役的收获,做一次又一次倦旅时的投资。可我的收获呢?值得欣慰的是我是如此习惯了栉风沐雨,不舍昼夜的奔驰。道是天工不惜花,百种千般巧;又难道是天工果惜花,雨洗、风吹了。早已习惯了当春的战火稍息清点战果时那一片凄怆与空虚。柳烟处、花露重、合是醉时候;疲倦在起伏,我的动力只是一份不肯败退的坚持,不甘疾驰的春月;我只争取清素的春色乾坤。

  梦醒时,不觉小窗人静、春在卖花声里;是昨夜一席风雨,深巷里也勾引着春风。那怎知芳意难禁、试花霏雨湿春晴。最佩服的是昨夜的朝云暮雨,今晨便可杨柳系春风,啼鸟清明。值得留恋的依旧是楼前那丛浓浓的春意,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可有人在叹息着这不期而至的雨,小池面,啼红怨暮、残碎的荷叶无人诉说自己愤怒,只无奈地摇摆着身姿,发泄着不满。

  春色三停早二停。

  为了挽留春的香气我放下了所有所谓的尊严,只为多看她一眼。她走后,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虚设;轻云淡月人憔悴,若无其事地言语,在撕碎了夜的最后一丝面纱后便倾泻了一世的泪雨;薄雾哭春、天欲醉;月冷了、鸳鸯悲鸣、燕辞归;归来沉醉月朦胧。仅剩的便是这玲珑般月色,还带着她的花气,满襟犹润。

  有意迎春无意送,不远处有人唱起了离歌;冷泉旁,那首凄惨的曲子在无力地附和着;冷落了沉香亭,是因为没有昔日繁华的牡丹了吗?小桥、灯影、残星,一一点缀着将要归去的春,没有信使传送我的信笺;乌衣巷、今犹昔,乌衣事、今难觅。燕子再也不会回来,落花时节,哪知国色还逢;碰不到第二春,全部的青春宜事都与她同在;怅绿阴,青子成双。

  同一个时刻,我目送了残霞;风吹不尽这夜的魅影,冉冉斜阳,只与吟院静。一片蓬莱月便送到了窗前,楼依花梢,长记小垂手;藏匿了无尽的心事,与春诉说着迟迟的芳信。只叹息,人生好梦逐春风,不似扬花健;千里迢迢赶到了她的故乡,等到的却是冷冷的青雨;夜也无赖。初三夜月,第四桥春,我喝不尽的离愁别绪。对玲花,、说与相思,看谁瘦损。

  说好要一起离去,你却先我而去;春的话题在哪里可以聊得下去;满溪桥?晚方塘?啼鸟也看尽了我全部的愁思,她也找不到你远去的痕迹。残梦不成重理,我只身与汹涌麦浪的世界里;湿不尽我裸露的情绪。不为什么,只为温柔,尚在天上人间。

  片片随流水,还是冷水河畔;你为何不下雨,小迟早已露出了衣底。今何许?不知今夕何夕,你的岁月中没有青如滴的空山雨、晴花树。你到达不了相逢的江南,又怪得冷烟凄雨。可我偏爱你清到骨的冷香,能催唤内心世界的红妆。

  浅浅的渠道,装载着欢快的溪曲;相逢只有梦魂间,可奈梦随春漏短;自别后,闻道花底花前,多是两皱眉。

  褪去了一切颜色,山峦也暗淡了;路旁小石不安分地哼起月下的曲子,樱桃的红在陪衬着整个夜的月色。

  东风不卷帘,春自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