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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牵手散文
不记得是哪一本杂志刊登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叫小岳的年轻人,家里贫穷。那年他考上了大学,却苦于没钱去报到。他那地方没有别的生财之道,惟一的来钱路是上山砍柴,然后把柴卖给附近的一个矿山。小岳的力气小,砍柴不多,也担不了多少。要在一个只有30多天的暑假里挣够上学的钱,恐怕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幸亏矿上跑后勤的是小岳的邻居张叔。张叔就让小岳过磅记各人砍柴的斤两数,由矿上给他开工资,算是后勤处的一名职员。
这是一份好差事。张叔知道小岳上学缺钱,特地把这差事安排给了他。
没过多久,同小岳一同来砍柴的大毛对小岳说:“你每次给我多记三五百斤,多得的钱咱俩平分。”
张叔是按小岳记的斤两数给民工发钱的,只要自己笔下轻轻一画,不出力不流汗就能来钱。每天少也能捞个十块八块的外快,一个暑假下来,最少也是二三百,这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过,张叔会不会发现呢?”
大毛说:“不会的。柴是现过现拉,矿上急用,拉去就烧。多三五百少三五百无所谓,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小岳心里还是不踏实:“就算不知道,对得住张叔吗?”
大毛继续怂恿说:“柴是矿上的,又不是张叔家的,有什么对不住的?”
小岳差不多被他说动了,但总觉得不怎么对劲,不怎么踏实。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妈妈——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妈妈替他拿主意的。
妈妈听后坚决反对。她说:“娃呀,这件事万万使不得!占了人的便宜,迟早会遭报应的!吃了不该吃的,会坏肚的!你要是真这么做了,遭报应是迟早的事!”经妈妈这么一说,小岳便再也没有理会大毛。
那年,小岳虽然没有挣够上大学的钱,但因为爹妈克诚守信,淳朴厚道,人缘好,很快就凑齐了钱数,心安理得地跨进了大学的门。毕业后,他找到了一份可心的工作。凭着他的敬业精神和诚实的为人,事业有成,前途顺畅。
时隔多年,小岳回家探亲,见到了张叔,提起了那件往事。他对张叔说:“假如我当初虚报冒领,你会觉察吗?”张叔笑着说:“你要是想昧心多拿一点,会连根烂的。当初让你干这事,就冲你诚实。”他告诉小岳说,柴拉回矿里,他抽检过几次,没有发现差错。在他之前,曾有过几个记账员弄虚作假,职不但撤了,柴都不准给矿里卖。
小岳长吁了一口气,他暗暗庆幸:在那个十字路口,由于妈妈的牵手,他才没走错道。不然的话,他以后的人生之路,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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