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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峰现代散文
或许是为了在能力之外寻求一种平衡,辽宁第一峰“老秃顶”一直是我内心向往的目标。毫无疑问,作为不断挫折和处处碰壁的个体,征服老秃顶成了一种象征。所以,当得知十月三日徒步老秃顶的消息,我没有任何犹疑,直接付款了。付款出后才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往年的十月三日恰恰是我最难脱身的日子。从九月二十五日开始,就千方百计的寻求时间转换,还好,能推的推,能拖的拖,能提前解决的提前解决,终于挣扎出这段空闲,达成了辽宁第一峰“老秃顶”之行。
十月三日凌晨三时五十分,一曲《泉水叮咚响》的悦耳旋律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照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沉浸那美妙的节奏中,为起床做准备。这种美妙的陶醉未及二十秒钟,一阵刺耳的铃声割裂着我的神经;倏然警醒。看来预设的闹表很起作用,警告我今天的凌晨没有时间供我悠然自得,因为集结的时间迫在眉睫。
急急忙忙起床洗漱,然后打点行装。
毕竟是辽宁第一峰,准备肯定要比往日充足些。最主要是水,一定要比往常多;食物也尽量多些花样,我还有一大帮的兄弟姊妹,没准能在山上聚一聚。其他的维持老样子就成了……
一看表,还好,多亏昨晚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没法子,老毛病了,凌晨一时多才睡)提前做了些准备,时间还有一些。慌忙出门,一抬头,原来还是星光灿烂。
不想,许久未遇到出租车,矛盾顿上心头。等车担心误了行程,遂决定发挥强项,跑去集结地,反正已经好几天未跑了。想罢,便不在顾忌,一面计算着时间,一面撒开双腿,匆匆跑向集结地。
四时五十分,我准时到达集结地。此时两台车上已经坐得差不多了,看来大家都和我存了一个心思。
这次老秃顶之行共计八十八名队友,而且在桓仁当地还有二十五队友,总计一百一十三人。这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这么多人是我参加徒步活动中首次遇到。我想一方面是“老秃顶”的名声确实响亮,吸引了更多的队友,另一方面也说明鹰群确实很具人气和魅力。
凌晨五时十分,两台巴士在队友们的谈笑中,准时开往“老秃顶”。
一
在本位思维束缚下,我以为和往日徒步没有不同;谁料,整个行程却颇多事故。
先出了个叫“开心”的队友,让整个行程显得耳目一新,后经了解方知,这个叫“开心”的队友原来是逍遥群的创建者之一。前半程中,在他的主持下,车内充满笑声。这让我很意外,因为这分明是个婚礼司仪或者节目主持人的初级形象。正应了那句话,真正的人才全在老百姓中。途中,“开心”和“快乐”换车,继续在第二辆车开始他的开心主持。
车行不久,后面的中巴出现故障,大家不得不下车等候。
凌晨的山野雾霭茫茫,寒气重得很。很多队友不断的往身上加衣服,可依然瑟缩着。我显得很麻木,并没有那种冷的知觉,依旧穿着半袖谈笑风生。直到大家纷纷拿我开涮,才发现这个秘密。我思索了很久方才醒悟,原来我今天是跑来集结地的。正是这一阵跑,才造成这种现象。在以往,我因持续长跑,一直显得比别人更耐寒。
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中巴车勉强修好,队友们纷纷上车,两辆巴士再次赶往老秃顶。车行不过半小时,后面的中巴再次故障,我们又不得不下车等候。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在车下嬉闹的队友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中巴车无法及时修复。这样中巴车的队友不得不挤入我们这辆大巴车,八十八名队友挤在额定人数五十四人的大巴车,显得很艰难。原大巴车上的队友们纷纷挤坐得更紧密些,好给后上来的队友腾出就坐和站立的空间。条件虽然艰苦了,队友们的兴致反而更高了。队友们不时起立、坐下,以便让站累的队友休息片刻。这是一个好现象,也正是吸引我参加户外徒步的主因。
九时左右,大巴到达老秃顶北坡。八十八名队友略做准备后,便开始向山顶进发。
我由于睡眠严重不足,外加药物的镇静作用,显得兴致不高。我知道,只有把残留药物变成汗水发散出来,才能减缓这种状态。不过我并不急躁,毕竟最开始并不适合快速高节奏的疾行,而且在不吃早餐的状况下,高速疾行很容易造成血糖过低,从而引发眩晕症状。
我深吸了几口气,先吃了一块巧克力;然后按照自己的节奏和状态,逐渐的加快速度。
开始是一段大约三千米的山路,这段山路足够我调整状态了。在前面大约二千米,我不断的改变速度,检查自己的状态。还好,没有出现眩晕的情况,也没有劳累的迹象。
发现自己状态受到睡眠不足和药物的影响不大,便开始加快速度,很快和路漫期远走在了前面,和紧跟我身后的三名队友形成了先导队。走过三千米的山路之后,随着山路变陡,路迹变得模糊,先导队形成得愈加明显。在克服了大约几百米的陡坡山路后,进入了一个没有人迹的峡谷。
这段峡谷是我们这次老秃顶徒步之旅中最难行的一段。这座峡谷之所以难走,并非险峻,而是没有人迹。整个峡谷内铺着一层厚厚的枯枝和腐叶,完全掩盖住了厚叶下面的地形与地势,稍不小心就会陷入石缝扭伤脚裸,或者陷入枯枝败叶下的泥塘里。
这时先导队只剩下我和路漫期远两人了,在我们后面七八十米处,十几个队友跟在后面沿着我和路漫期远开出来的路紧紧跟随。
在路途的选择上,起初,我们保守的沿谷底水道前进,不久又离开了谷底水道,沿左侧陡坡前进。很快我们就与前面一支徒步队伍相遇。一问,方知,原来这就是来自桓仁的那支二十五人队伍。由于队伍拉得比较开,人员也分散,双方之间并没有会师的热烈场面,只是彼此间问候与简单交流。
在与桓仁朋友简单的交流中,我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呀!原来是我一位来自桓仁叫“飞雪缤纷”的文学朋友。真是巧啊!天下说大则大,即使近在咫尺,也宛若天涯;天下说小则小,即使远隔千里,也会有缘相聚。我打招呼的时候,飞雪缤纷却满面窦疑;我方想起一直蒙面,便扯下面罩。
飞雪缤纷见我,大喜。我们便相互拥抱,也释放情怀。
因为急于赶路,我们在匆忙打了招呼后,便各自穿越。不想,之后便再没见到她的身影,藏在内心畅饮抒怀的愿望竟未能实现。
别了飞雪缤纷之后,我们按照桓仁朋友的指引,再次沿峡谷水道前进。
这时我们已经和桓仁的朋友混编到了一起,彼此分不清归属,我只能从挂在身上的标牌来辨识市内的队友。
行了十余分钟,左侧的水道已经无法通过。我们先导队的七八人(有桓仁的朋友)便跨过河道,与右侧的大鹏等人汇合,继续前进。
又行了十余分钟,我们离开了峡谷,沿陡坡向上攀爬。
这是一段很考验人的陡坡,大约在四十五度到六十度之间,长度能有千余米。
很快,我的体力优势体现出来,便成了领队。考虑到集体活动,我便尽量压制速度,与大鹏、青妹卓玛、北斗七星、洋子、开心以及另外几位朋友形成十余人的先导队。
这段陡坡确实很艰难,因为连体力比较好的大鹏、青妹卓玛都开始补充饮水了。对于队伍中第一次参加登山的开心来说,更是历练。
看到队伍比较疲惫,大鹏便让大家休整。
听到休整的消息,开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我连忙阻止。因为我非常清楚,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坐在地上很容易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再站起时会眩晕和黑视。而且在剧烈运动之后突然停止,会带来生理上的激烈反应,引起眩晕、恶心和呕吐;从而影响后面的行程。我提醒开心,休息时需要做深呼吸,慢慢平息快速的脉搏,同时选择靠树站立休息,以克服剧烈运动造成的血压不稳。
我还没有那么累,不需要喝水,也不需要修整,便继续前行,顺便给后面的队友探探路。
在前出四十米左右后,我停了下来。孤身脱离队伍不是聪明的选择,也会给集体带来影响。
十分钟后,队伍再次前行。如此这样,经过二次休整之后,坡度突然变缓。我感觉了一下,觉得这个缓坡会很长,而且植被也并不茂密,也有着强烈的人文气息。我想,这段艰难的陡坡已经被我们彻底克服了,最少在相当长的一段路中,我们都不会特别劳累了。
坡度变缓,人的思想也变得平和了。整个前导队并不着急,喜欢照相的人也开始纷纷寻景留念了。
我们前导队走得很快,已经与后面大队拉开了很远的距离,我想至少能有半个小时以上,便也不急于赶路,混在前导队的中游,不时做做别人的道具。
二
原以为这段缓坡之后,会有更多的艰难等待着我们。却未想,前面的坡度更加平缓,甚至低于二十度。这里的植被虽然变得很茂密,但很规整,人为干涉的痕迹非常明显。在这些林木之间,我们更见到了少见的白桦木。喜欢照相的队友更加欣喜了,速度骤然减慢了很多。这不奇怪,因为连一向不喜照相的我,也忍不住照了几张,当然,更多是与队友们的合影,而不是如其他队友那样,单人照非常之多。
心情放松之后,队友之间的交流便多了起来。
大鹏、青妹卓玛和北斗七星是搭配了好久的队友,不需要过多的纠缠。
洋子原来是在“一面山”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尾巴”,在聚餐时还记得名字,转身间就忘个一干二净。这回可要记住了,以免造成尴尬。
对于其他的几位朋友,我又犯了老毛病,当时是记得的,可和别人嬉笑一阵之后,又是一头雾水了。有时我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老了。其实不是,只是我过于陶醉和专注,反而忽略了很多应当铭刻的部分。队友们的名字就是应当铭刻的部分;不过我想这些被我遗忘了名字的队友,绝不会因此而和我隔膜。
穿过了这片茂密的林木,依然没见到我心中所想的险峻。奇怪中猛抬头远眺,吃了一惊。原来目力可极之处,居然是在山下就可望见的球状雷达。天啊!怎么这么快就到达山顶了。真是出乎意料,老秃顶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高难。甚至夸张的说,还没有我们市内的平顶山更具挑战性。
我沉思良久,便明白了,其实我们起步时的海拔便有五六百米了,从一千三百六十七点三米的高度中扣除这五六百米,我们所攀登的高度与平顶山相较便不算高大了。
老秃顶山巅的面积还是很大的,完全驻得下一个营的部队,也没有平顶山那样明显的山顶,山势自然也没有平顶山那样的险峻。
综上所述,感觉到老秃顶没有平顶山艰难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到达山顶,我才发现,老秃顶的山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开发,也没有平顶山那样多的人文古迹,更没有平顶山那样多的旅馆等旅游构建了。
我思考了一下,便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因为老秃顶还具备一定的军事价值,也有较为先进的军事设施;军事禁区的味道更浓一些。
我们首先来到老秃顶的标志性高塔,一面在那里合影留念,一面饱览秀美山色。
老秃顶高塔高三层,目测高度近十米,是游客们长久滞留所在。此时游客并不很多,可能是我们凳山速度过快,时间还早,估计众多游客还在山腰中攀爬哩。
严格来说,山巅的设施非常简陋。我想人们更多是冲着这第一高峰的名头来的。因为我们是从北坡攀爬上来的,沿途并没有多少人文的痕迹;或许在正门和主道上,会有旅游景区的存在。
以个人观点看,这样是一种资源浪费。即然是第一峰,就应当大力投资,把这里建设成一个旅游胜地,以吸引更多的游客。当然,军事价值还是要兼顾的。设立一个军事禁区完全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军事化建设只要下大力气,我相信完全可以实现现有的所有军事目的。
对于个人这种枉加猜测自然是缺少理论依据与科学论证的,但谁都无法否认,这是一个中国人的那种强烈爱国心。
我们先导队的几人先后登上高塔,去感悟这辽宁第一峰的魅力。
山风呼啸,荡起内心层层波纹。很多人感觉到冷意,在狂风中瑟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肃穆。这里有战争的痕迹,也埋有忠魂烈骨。
山涛阵阵,唤起内心浩荡情怀。很多人内心反应出一种平和,在青山绿荫间悠然。我的内心澎湃的是一种热烈。这里有不屈的灵魂,也绽放着生命的光华。
大约在四十分钟内,陆陆续续的又有二三十名队友到达山巅,开始和我们一样的历程,浏览着青山秀色。我们先导队的几人因见人开始增多,便离开高塔,慢慢的踱向山巅的最高处——球型雷达。
到了近处一看,方知,那个球体并非我想象中的相阵控雷达,而只是一个球型的雷达站。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建了这么大的一座球型雷达阵列,估计没有几亿甚至是几十亿是下不来的。不过在球体的前面还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车载雷达,至于什么类型,以我这肤浅的军事知识,是不可能辨别的。这是一个进步,车载型雷达是移动式的,据有很强的机动性,也便于隐蔽,有很浓郁的军事现代化气息。
在雷达站的前面,站着两个穿北方特有迷彩的哨兵,很年轻,也非常据有军人的独特气质。他们的任务当然是保护雷达站和监控游客,防止游客违规摄影、录像。
不让照相,游客们很反感,毕竟这是了解我军军事现代化建设的一个窗口。按我的想法,不妨在这儿设个军事禁区,把所有需要保密的东西用高墙围在里面,在境外设立一个专门针对外面游客的军事展示区,既宣传了我军强大的军事能力,又吸引了大量游客,形成旅游景区的又一道独特风景线。
其实,这种阻拦并非绝对的。游客们只要想拍,总能找到机会,从其他的角度拍下军事雷达的全貌。
因为大部分人都顾着照相,全然忽略了那个球状雷达站可进去参观的事情,我也因些错过了一次近距离接触军事之眼的机会,感觉非常的遗憾。此外,由于集体活动的限制,我未能全面了解老秃顶山巅的所有事物。也许,在今后的出队活动中,在不影响大环境的基础上,不用教条的执行集体活动原则。显然,这是我人性中的一个巨大的弱点。
一个半小时之内,一百多名队友陆陆续续到达山巅。这时,才真正感觉到原来山巅也不是很大。在高塔处,人已经开始变得拥挤了,全都在那里滞留和照相。我们这些先行到达的人暗自庆幸,幸好我们来得够早,如果拖到现在开始照相,我想更多是无意中的合影和纷乱的人影了。
人一多起来,控制起来就比较困难了。难怪快乐一直不希望两台车同时出队,原来多一车的人会带来成倍的麻烦。其实在山巅突然增加了一个加强连的人并不能看出山巅的狭小,只是人们都拥挤在一处之后,山巅便显得不够用了。
相对于我们这些先到的人,后来者很是仓促,也没有我们这些先来者的闲情逸志。在纷乱和复杂中,彼此纠结着,也彼此碰撞着。
我是麻木的个体,个别时候也会略显孤寂;但我否认不了自己的社会属性,总要寻求归属感。我想其他的队友也都如此,便会在这百余人中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小集体。这种自主选择是彼此和谐的基础,如果要有归属,必然要有所牺牲。
很自然的,我们这些更为熟悉的人自由组合,凑成了一个小小餐桌。无论寻找的困难,还是路途的失足,都成了一曲美妙的音符。自我简单,经过相互组合,彼此便丰富了。
我略微观察一下。这些自然组合仿佛一簇簇盛开和绽放的娇艳,只是有的瓣多,有的瓣少。其中也有独立的个体,又颇耐人寻味。我暗自庆幸着,因为曾经的我,也是如此的特立独行。成长,总要有个过程,却又与年龄并不完全成正比。
我喜欢这种平和的感觉,沉醉于彼此之中;我喜欢用自己的双著夹住可口的食物送到每个人的口中,如同家人般的其乐融融;我喜欢这种短暂交融,没有复杂的渗入……
三
用过午餐之后,时已过午。领队一声令下,我们便开始返程。
在我短暂的徒步之旅中,并没有返程的说法,因为我们没走过回头路。在没有特定的情况下,我们总是从另一条路返回。这次同样没有例外,我们沿北坡的右侧山脊返程。
这种返程极易迷路,因为需要穿越连接山脊的小山峰。这种忽然出现的上坡路,很容易让人迷惑。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开头的几个人不得不随时停下,与后面进行联络,以免脱节,造成队友失散。
其实我们这些队友彼此之间已经失散了,反正都知道是这条路,走的方向和路径并不太一致,至少我一直没看到最开始遇到的飞雪缤纷。
下坡路时虽然没有上坡路艰难,却很痛苦,我的膝部老伤照例会隐隐作痛。其实我的护膝一直带着,也一直小心翼翼。
总体感觉,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长得多。最少从时间上看,也远远多于上山的时间。大约半小时之后,我们再次遇到先于我们出发的来自桓仁的队友。我仔细的寻找着,很是失望,飞雪缤纷不知走到哪里去了。不过我并不难过,我相信在今后还会相遇。
这时走在前面的队友都是体力较好的,最少来自桓仁的队友无法与我们相比。所以,这支混编队伍走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开始分裂。我们纷纷超过桓仁的队友,向山下急行军。
虽然我并了解后队的情况,但我相信,由于体力的差别很大,整支队伍前后会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超过桓仁的队伍不久,便找到较为宽阔的山路。以大鹏为首的几个队友忽然奔跑起来,这种奔跑立刻带动后面的队友,纷纷向山下奔跑。
其实这种奔跑非常危险。这段下坡路满是碎石,稍不小心便会扭伤脚踝、拉伤韧带和挫伤关节。我一向谨慎,不会在这里马虎;此外,还要考虑到膝部老伤,我依然坚持原有速度与节奏。我相信,按着这种节奏,即使在队友奔跑的情况下,我也不会落后太多,等到了平坦路面,我依然会追上前面的队友。
很快,奔跑的人连自己也无法承受了,放慢了节奏,慢慢的,我们又恢复了原貌。
有了宽阔的路,大家心情便开始放松。闲聊的、嬉闹的、照相的、说悄悄话的,形态各异。
在与芊芊的闲聊中,她对我一直带着面罩提出了异议。我讶然。忽然感觉到,我这也是一种特立独行,而且已经造成了一些队友的误解与反感。
我很矛盾,其实这个面罩与防晒与否全无关联。在以前的某次出队活动中,我在大口喘息时,忽遇昆虫飞入口中,并直进咽部,我立时呛到,非常危险。那时便开始时时带着面罩。此外,我出汗遇风会起疹,骚痒难堪;在出汗后,更不敢去掉面罩。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我理解这种反感。带面罩本是女人的权利,我一个大男人带了面罩,自然会被人想到男人女性化的趋势。而在社会属性中,女人男子性格,必得到人们谅解,并不会遭人耻笑;男人若女子性格,那定为人所不耻,特别为女人所不耻。唉!想不到我又徒增烦恼……
克服了大坡度的下坡路后,是一段缓坡路面,大约只有十余度。大鹏、北斗七星和卓玛忽然起好胜之心,要比比徒步的速度。我也想试试这种缓坡路面的徒步速度,便也欣然加入。
我们几人以七公里左右的时速疾行起来。按照我的实际速度,达到八公里的时速并非难事。不过我们都穿着登山鞋,重且硬,过快的速度会伤脚;我便不敢用最快速度疾行。
我们这种肆意妄为很快得到了报应,在山脚的小村子里居然走错了方向,便不得不围着村子绕行了半圈。
回到大巴的停留处,看到那辆中巴早已修好,一同停放在那里,以便接回八十八名队友(桓仁的队友已经在半途自行离去)。
对于途中中巴车的故障,司机师傅很不好意思,给我们每名队友准备了一瓶水,以缓解尴尬。其实队友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
到达终点的队友们纷纷大量饮水,以补充消耗。我依然没有补充水的欲望,因为距离我体力的极限还早,也不会需要司机师傅为我准备的水。只是,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喝水;因为三壶水只喝掉了一壶,还是在中午吃饭时喝的。带着满满的两壶水回家,肯定会让家人笑疯。其实这也难怪,因为老秃顶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艰辛。
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情况,对大部分队友来说,老秃顶还是很考验人的。
一直过了近半个小时,大部分队友还滞留在山腰。
司机师傅见我们等得心焦,便建议中巴车拉先下车的队友先走,开到湖里附近,让我们这些先行者体验一下红叶枫情。大家立刻欢呼起来,特别是那些爱照相的队友。
我们一行三十几人随中巴车来到湖里附近的停车场。在做了简单的准备之后,便进入山中,初步领略红叶枫情。
队友们惊叹于秋枫的艳丽,便不由自主的把秋枫红韵与自己的形象刻画到了一起。
我当然也是和大家一同起哄着。而实际上,我与所有队友的感觉并不相同,那种红韵在我眼底只是一抹浓重。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我的眼睛原本患有重色弱。
在内心深处,即使更加美丽的景色,我即使陶醉着,也不会有如此把自然与人文结合的强烈。但我理解每一个陶醉者的心灵。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或许是唯一一次接近秋枫的时刻。我要比大家多一些机会,因为明天我还会来到这里,更深入的感受秋之枫韵。
这一忘忽所以,竟至天色昏暗。我们中巴车的人比后来者要幸运,因为我们滞留了更长的时间。
花开花谢,叶生叶落。所有的旅行总有结束,即使无言,也无法回避和否认。看着队友们的恋恋不舍,我真的希望天光停留得再长一些。在回程车上的摇曳中,我又沉浸在了第一峰的热烈与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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