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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叫我不能改变散文
我和他相遇在家乡的一个小县城里。
那年,我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保险公司工作。春天,我们单位的车辆年审工作正在进行,同时参加联审的单位还有农机局。在年审的现场,我看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在跑来跑去,人长得很不错,做事也很麻利快捷,所以他便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
后来,经我打听,原来他是我们县农机局招聘的一名“合同工”,名叫张建,年纪有二十三、四岁。说真的话,我对这个张建有好感,因为我那年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了,我还没有男朋友,因此我也希望能找到像张建这样的男孩做我的男朋友。
车辆年审结束后,我寻了一个机会,跟他说起了话。不想,他对我也有那种“好感” ,因为我也长得不差呀,是一个鲜花样的女孩呀,他喜欢我,那是很自然的事呀,你说是不是?
我和他在一起,谈得很欢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呀,仿佛是天生的一对呀,我们都为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的“相遇”而庆幸。
随后,我们便开始相处了,他下班一有时间就来找我,我也常常去他的宿舍里找他,两人一见面,好得没有法,真想不离开。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们即确立了恋爱关系,决定成为终身的伴侣。
我和张建交往的事很快就被我的父母知道了,他们两都不赞成,给予极力地反对。其原因是:我的父母都在行政机关里工作,父亲是我们县一个局里的“头头”,母亲也在一个单位里当“二把手”,说简单一点,他们都是当官的,我嘛,很清楚,那就是干部子弟,其家庭条件很优渥,我被人家称为是“天山上的一朵雪莲”。
可张建呢?他只是一个“合同工”,还算不上是国家的正式职工,如果在单位表现好,人家才能聘用,假若表现不好的话,随时都有被“赶走”的危险;还有,他的家在农村,而不是在县城里,父母都是种地的,在土里刨日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青天”的生活;这且不说,更为严重的是,他的父亲还患有肺痨,常年药罐子不离身,被人家称为“药罐子”;除此,他还有弟妹,还在读书,一年需要不少的学费。张建一年的工资,几乎全都“搭”进他的家里去了,自己的手头没有什么积蓄。因此,他的吃、他的穿都是很差的,不像是一个在机关上班的人,倒像是一个农民。
那天,我跟他商量好了,叫他到我家来提亲,他从街上买了几件菲薄的礼品,夜晚来到我的家。我的父母都不喜欢他,主要是嫌他“门第”和我们家不相配,一个“合同工”,怎么能跟我这样的“千金”谈恋爱呢,你说是不是呀?我父母的意思是要我找对象一定要找那些端“铁饭碗”的、拿“铁工资”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跟一个“合同工”去谈,那样搞,就太掉“价”了。本县城有这么多单位,有这么多青年男子,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好的,而非得要找一个“合同工”吗?
张建来到我家,我的父母对他不理不睬,张建喊我的父母“爸、妈”,他们也不应声;不但是不应声,他们还把张建提来的几件小礼物扔出了门外,这让张建难堪极了,他见我的父母这样待他,他接受不了,当下,他便从我的家里冲出来跑掉了。
我见他跑了,便急忙去追,可我的母亲一把拉住了我,她对我说:“军(我的名字)!你如果跟他(指张建)的话,那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嫁给他以后,你就再不用回到我们这儿来了,你跟我们的关系就一刀两断,就只当我当初没有生你一样……”父亲也在旁边说了类似的话,让我感到难办极了。
晚上,我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我的脑子中翻江倒海,一会儿想到张建,一会儿想到自己的父母,我觉得父母的心是好的,他们是怕我跟起这个张建以后将来会受苦;但,虽说他们的心好,可我却不能听他们的话,我不忍心抛掉这个张建,我觉我这生是不能离开这个张建的,我觉得我的血肉是应该要和张建交融在一起的。
我和张建“相恋”的事,不仅我的父母反对,而且过去跟我读书的几个同学她们知道后也不赞成,她们都说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她们都说像我这样叫绝的靓妹子应该要嫁给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才对,而不应该嫁给像张建这样没有多大前途的“合同工”。
过了几天,下班后,我去农机局找到了张建。张建一脸的阴忧,他对我说:“军!我们分手算了,虽说我很喜欢你,舍不得,但我的情况是配不上你的,你还是去找那些跟你条件相当的人吧;你如果跟起我了,这生就只有痛苦的,而没有幸福的,你知道吗,啊?”听他这一讲,我立即地给予了制止,我说:“张建!不准你这样讲,我不喜欢你这样讲。你如果跟我分手的话,那我就不想活了;我这一生,除了你之外,是不会嫁给别人的,你就是捡垃圾,我也要嫁给你……”我们两人相拥在一起,张建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五·一”国际劳动节,各个单位都按照上面的要求放假三天,张建决定把我带到乡下去,让他的父母见一见我。我到了他的家,他的父母非常的喜欢我,说是他们的儿子能娶上我这个城里官人的“千金”,那真是他们家烧了高香了!张建的家庭条件很差,住的是土砌瓦盖的房子,他的父母穿的是带补丁的衣服,且父亲正在火塘边熬药喝,我看了,顿生一种悲悯之心,便从身上掏出100元给了他们(我这讲的是过去的事,而不是现在,请大家要搞明白),他们不要,说有我这个“千金”看得起他们的儿子就已够满足了,还要我的钱干什么?但我却硬要他们收下了,我对他们说,我以后是这家庭的一员,应该要出一份力才对呀!
张建是一个积极要求进步的人,他在单位的表现很好,领导们都很满意,这年县里分给农机局三个“农转非”指标,张建解决了户口问题,由农村户口变成了城市户口;不久,他就成了国家正式职工,而把那个“合同工”的帽子远远地抛到太平洋去了。
张建取得了成绩,发生了“质”的变化,我的父母这时虽说不是很反对我们的婚事,但也并不赞成,他们总认为我应该要嫁给那些官门的“公子”才行,而不应该是像张建这样的普通职工;可我却不管他们喜不喜欢、赞不赞成,反正我这生跟张建已是跟定了,就是大水涌来,也冲不散我们了。
我和张建“拍拖”(就是谈恋爱的意思)了两年,在我满了二十四岁的时候,这年“十·一”国庆节,我和张建拿了结婚证,两人结了婚,成了一对恩恩爱爱的伉俪。我们结婚,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也没有铺排什么场面,我没有要我的娘家一件嫁妆,我从街上买回了一张床、买回了一个桌子、买回了两把春秋椅,往屋子里一放,这就是我的嫁妆。我们也不请什么客,只是几个非常好的朋友来坐了一下,吃了几颗喜糖,食了一顿饭,这就算是喜宴了。
我和张建结婚后,时间不久,张建的单位修了一栋新的职工宿舍楼,张建分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住房,我们搬进了新居;再过了一段日子,我们就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添了一个小宝宝,我们两人过得很幸福,也很乐滋。我认为我当初找这个张建做我的生命的“另一半”没有错,是非常正确的,你说是不是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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