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优美散文(通用13篇)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狭义上的散文是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行的一种文学体裁。你有了解过散文的写作吗?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油灯的优美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
依稀记得上初中以前,家里没有电灯,油灯是我们照明的工具。
那时候,母亲在黑咕隆咚的厨房做饭要靠油灯,我们写作业要靠油灯,外婆做针线活也要靠油灯。所以,乡村寂寞的长夜里,油灯照亮的地方就成了我们全家人聚集的所在。
吃饭的时候,尤其是母亲做了些好饭菜,油灯就摆放在饭桌中央,因为灯光很幽暗,总忍不住用筷子拨弄几下灯芯,想让灯苗燃得更旺一些,以便看清楚盘里的菜。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是说:“馋老婆拨灯”。于是大家都住了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埋头吃饭。
过年的时候,父亲会用红纸给我们糊灯笼,灯笼里也点着个小油灯。正月十五的夜里,我们就提着灯笼到街上走。有时风吹火苗引着了灯笼;有时也会有坏小子把一个小爆竹扔到灯笼里,啪的一声响,纸灯笼碎成几瓣,或崩出几个大窟窿,我们就哭着回家求大人再给做一个。
最让人羡慕的是有人提着玻璃罩的小马灯。不怕风吹,照得又远,于是我们就幻想着自己也有个漂亮的小马灯,在正月十五的夜里,挑着小马灯走在小伙伴的前面,挺着胸脯跑着,闹着。
油灯也是我们那个时候上小学必备的工具。快考初中的时候,老师晚上给我们补课,但校园里老是停电,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不来电。老师就让我们每张桌上都预备一盏油灯,停电的时候就靠油灯继续讲课。现在想起来,那样的情景真是一道难得的风景呢!几十盏各色的油灯一起点亮,映着一张张瞌睡的小脸儿。偶尔一打瞌睡,灯苗就燎了头发,滋的一声后,就闻到焦糊的味道,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每当这个时候,老师就在讲台上大声地说:“某某某又做梦了吧?”惹得大家一阵欢笑,也把大家的情绪活跃了一下。
那时候,特愿意拿个瓶子帮家里到供销社买煤油,母亲总会多给一两分钱,买一两块水果糖,含在嘴里,一路美滋滋地走回家去。
时隔多年,现在电灯已经普及了,五颜六色的彩灯装点着我们的生活,夜幕降临的时候,霓虹闪烁、色彩纷呈。只是,现在恐怕有的小孩子连什么是油灯都不知道了,即使知道油灯是什么的人,油灯也只是作为一个时代的象征留在了记忆里。但油灯带给我的回忆太多了,所以在多年之后,我还是留恋油灯下的许多往事。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2
小学位于村口一处高岗上,村里的孩子上学都要过一条小河。河边的黄茅白苇十分茂盛,放眼望去能一洗尘目。河道里摆着几块垫脚的石墩,踩着可走到河的另一端,爬上斜坡就是那所不大的校园了。
我读小学时,教室里没有电,每天晨读或者晚自习,都要点起煤油灯照明。煤油灯次第燃起,灯光连成一片,教室里亮堂堂的。风稍大一些豆大的火苗就开始跳跃,忽明忽暗,火苗拖着袅娜的黑尾巴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仿佛扶不起来的红脸醉汉。
看校的老贵孤身一人,五十多岁,古铜色皮肤,黝黑的脸膛,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喜欢收集墨水瓶,他那间不大的宿舍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墨水瓶,圆的、方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每个瓶子他都揭去标签,清洗的干干净净。
老贵好酒,工资基本上都用来买酒了,经常醉醺醺的,大老远就能闻到满嘴的酒气。但是他从来不会耽误正事,只要晚间的下课铃一响,他就会提着马灯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带着酒气和学生打招呼。
那个时候,学校里大都是民办教师。他们一边教书,一边惦记着农活,只要一放学,纷纷找借口朝家赶。农忙时,老贵就负责看着我们上自习,他从不讲话,雕塑一般坐在讲台上,表情严肃,两只不停闪烁的眼睛捕捉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阵风吹过,桌上煤油灯微弱的火苗便闪闪烁烁,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便赶紧伸出一只手来,用手巴掌挡住一股股冷风,煤油灯的火苗虽然还是惊恐地摇曳不定,却已安稳了许多……
谁的煤油灯坏了,只要说一声,老贵很快就会用收集的墨水瓶做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煤油灯。他把牙膏皮下部剪去,留下管头和肩部,把剪去的牙膏皮剪开后卷成圆筒,然后穿过管头小孔,放进墨水瓶,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就做成了,教室里的煤油灯就这样一盏一盏多了起来。棉线的灯芯,燃起后总给人带来明亮的心境,煤油灯下映出老贵脸上难得一见的微笑。
乡村的夜晚,煤油灯是生活的主角。放学时,那闪闪的灯影,星星一般。老贵提着一盏马灯走在前面,把我们一个个送过河。落雨前的夜,星星也没有,小路就更无法辨认,有时,老贵还要背着胆小的女生过河。第二天一早,他还会站在村口,在老槐树下挂起马灯,只要看到村口昏黄的灯光,父母就知道该叫醒我们去上学了。看校是老贵的工作,接送我们是分外之事,但是他从不马虎,总和时钟一样准时出现在那里。
深秋的早晨,踩着一层层金黄的树叶,端着煤油灯赶路,那光晕就像一个圈,始终把人罩在里面,随着身影慢慢移动,脚下的黄叶沙沙作响,黑漆漆的夜里,只能看到眼前的光明。看到村口老槐树下的马灯,我们心里就会温暖起来,昏暗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明亮和温暖。
多年过去了,那朝聚暮散的灯火已经远去了,老贵也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微弱的煤油灯曾经在岁月深处亮过,给我带来些许温暖的回忆。每当想起小学的生活,除了那些老师,我还会想起一瘸一拐的老贵,提着一盏马灯在夜空里守望。年代愈久,留下的印记就愈发显其光泽。
一个人能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哪怕一丝的光明,或许这已经够了。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3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灯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飘来,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动,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经乡村漆黑的夜晚诉说着远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山旮旯里,那几间算不上气派的老屋像几个灯笼,不规则地斜挂在山坡上。如歌的岁月里,镌刻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乡村没有电灯,每到了夜晚,就会漆黑一片,祖传下来的煤油灯便成了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工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许神秘,也给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着每个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银辉便会如水般从窗户泻下,在我和奶奶的身边轻轻地流淌。那个时候,我总会吹灭煤油灯,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听她给我讲许许多多让我惊叹不已的故事,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好听,时间彷佛就停止了,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万物,奶奶轻轻地拍打着我,她的声音常常会伴随着我渐渐浓厚的睡意而越来越小,直到我进入梦乡。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家乡没有电。煤油灯是农村必须的照明用具,个别家境好一点的家庭用罩子灯,但大多数人家用的煤油灯是自制的。煤油灯的做法比较简单,在小西药瓶或者墨水瓶的盖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用薄薄的铁皮卷一个筷子一般粗细、两寸左右长的铁筒,然后插进瓶盖的孔里面,再在铁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就做好了。所谓的“捻子”是用棉花拧成的细绳,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实在没有,就从穿过的旧棉袄或是被褥里掏一点,但必须要干净,不然影响灯的亮度,将新的白色的棉线拧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这种做法很浪费线,所以大多数人用棉花。
煤油灯可拴了细铁丝挂在墙上,放在窗台上、柜子上、灶台上、饭桌上,也可装在纸糊的灯笼里在户外用来照明。那弱弱的灯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着乡亲们的苦乐生活。煤油灯的烟很大,屋子里用报纸糊的墙壁上,常常会被熏出一块块的黑色斑点。
山乡的冬夜寒冷而漫长,也正好赶上农闲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亮了。我会早早地吃了晚饭,爬上热烘烘的土炕,摊开作业本写作业,温习功课。这时,妈妈会将煤油灯拨到最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娴熟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有时缝补我穿破的鞋袜和衣物,有时用细麻绳纳着鞋底,纳鞋底时发出的“嗤嗤”的声响,现在想来依然那么熟悉。妈妈拧麻绳的手艺也很好,她将买来的麻丝挂在墙上,轻轻地抽下一根,一头捏在手里,一头拴在“拧车”上,用手腕不断转动拧车的同时添上麻丝,拧车“吱吱扭扭”的响声时常会伴着我进入梦乡。有时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见妈妈在煤油灯下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时妈妈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双双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们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学之路。今天,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妈妈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适的鞋子。
在煤油灯下,我体验到了父辈们的艰辛,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那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小小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和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4
油灯,是我很久远的记忆了。记得小时候俺家用一个浅浅的黑瓷碗,里面倒些豆油,一条由棉花捻成的油捻插在里面,用火柴点亮芯,便发出昏黄的灯光。
冬天来了,日短夜长。家没有钟表,娘白天看日头,夜里看月亮,凭着生物钟,一日三餐,打点着吃喝,细数着四季的时光。
不过也有弄不准的时候,若觉得该到早晨做饭的时候了,对面屋又没动静,就得起来,看看邻居的窗都亮没亮,若没个亮,就望望星星,再望望月亮。那时的女人们都很精神,只要外面一有动静,她们就会惊醒了,生怕做晚了饭,误了男人上班的时辰。
娘一点一滴地节省着,每人每月供应的二两食用油,既要改善家人生活,又要有些个储备。平时总是早早起来,悄悄地摸着黑穿衣裳,然后下地去寻放火柴那个固定的地方,点上油灯,叫起姐来去拉风箱。
娘拿起锅盖上的葫芦瓢,舀一瓢带冰碴的水,冰碴把瓢撞个三响。
话说娘把一盆热水端进屋里,姐去烧水拉风箱,水开了,娘把一锅玉米饼子贴上。
饭做好了,娘就叫我们起床,掫了被叠上,一家六口人六张脸,一盆洗脸水一洗,一条毛巾一抿,盥洗就停当了。
我们洗完脸,娘已把一簾大饼子摆到了桌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其乐融融吃起来。
几年以后市面上有了一种小巧的玻璃瓶煤油灯,当时玻璃制品也是非常少的。其实做工非常简单,就是一块比瓶口稍大一点的小圆铁片,中间插一带孔的'铁管,装一灯芯,油没了打开盖装满,芯烧短了,或想让它亮一点就再用锥子挑一挑灯芯就可以了。
爹买回这个小洋油灯,全家都特欢喜,我和弟当然又会跟对面屋显摆一番了,刘嬸和孩子们也好生羡慕地欣赏着。
那时煤油时常脱销,有时煤油质量也不好,点时间长了屋里就烟气熏熏的一股味,就得开窗放一放。记得那年我刚上小学,作业写得很慢,有时作业写不完,娘就会边数叨着我边调大灯芯,我就凑在油灯下认真写起作业来,一不小心会把我的头发燎得嗞嗞作响,作业写完鼻孔都挂上了黑烟灰,用手一抹就变成了个花脸猫,弟捂着嘴笑我,我还不知咋回事呢。
那时屋里也不糊棚,就裸着原始的房笆。点上煤油灯后,冒出的小黑尾巴灰,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屋顶的苇笆须儿上。春夏秋冬小黑尾巴灰直往上薰,久而久之就像男人的胡须越蓄越长,只等到腊月二十三,娘就会绑个大笤帚把那黑胡须连同那苇笆上的蜘蛛网一同扫光。
除夕本应快乐守夜,但那油灯点时间长了烟会很呛的。白天娘就已经把饺子馅和面都准备好了,晚上娘和姐包着饺子,我和弟就去对面屋找大丫小小子们玩,那时候大年三十,唯一的玩耍就是放小炮了。饺子包好了了,屋里烟气熏熏的,娘把油灯拿到了外屋,顿时亮堂了。闪烁的油灯,昏黄的窗,燃烧着希望。
没有戏匣子,没有音乐。一挂小鞭放完,白面饺捞出一簾子,弟就开吃,希望能吃到那个包有一分钢镚的幸运的饺子,谁也没吃到,他就在剩下的饺子上挨个扎。娘吃到啦,却把带着硬币的饺子悄悄地放到弟的碗里。弟瞧瞧,欣然叫道:“我吃到福了!我有福!”“哼!娘给你的,不知羞!给你你就要,那是娘的福!”弟无语,娘乜斜着眼睛没吱声:“”见娘不悦,我说:“娘过年咱再包饺子放两个镚!”“嗯!过年咱再包放六个镚!每人一个,都有福!”“娘!过年我要吃着,我就给您,让您有福!”我说。“好!好!好!咱全家人都有福,娘才高兴呢!”“娘!过年我要吃着我也给您!”弟像明白了什么,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说了一句慬事的话。娘笑着抚摸了一把弟的小脑袋!“好!好!好!我的孩子们真慬事!”俩姐给爹娘往碗里挾着饺子说:”祝爹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好!好!”听到孩子们的祝福!爹娘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融融的欢乐伴着昏黄的灯光,萦绕着六口之家的小热炕。
讲了故事,猜了谜语,没了爆竹声,走了回家过年的月亮。只有漫天的星斗眨着不倦眼睛闪着淡淡银光。
煤油灯还跳跃着,娘总说三十晚上最好点一宿灯,俺又怕呛。娘开门放了放烟,就弄个小碟儿倒点豆油。捻个细细的棉花捻儿,说在屋里再点上一会儿。爹和弟已经睡了,我们也不好唠嗑,也困啦。娘把个煤油灯剪小了芯,放在了一年四季,夜里都不见亮的外屋地。我睡着了,也不知娘啥时候上的炕。
我醒啦!啊,那真是个幸福的夜,起夜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亮。不知什么时候娘已吹了屋里的灯,留下外屋地那盏煤油灯,在寒冷的除夕之夜闪耀着祈福愿望,迎接着新春的吉祥!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5
如今火柴这玩意儿,在市场上已是物以稀了!但却还是有的,也不贵。前不久我就买了一打,才一元钱。记得小时候大家都称其为洋火,据说是洋人生产的。
当我第一次听说洋火是外国人做的,很是纳闷。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会生产呢?于是取出一根,用手指甲轻轻地刮了刮头上的硝。心想:“也不过如此!”上课后,我才慢慢地将“洋火”改说成“火柴”,意思是讲中国话,不说洋的。不过父辈们的生活习惯还是名曰“洋火”。因为洋火在父辈们的身上深深地烙上了耻辱的印记,记录了一段凋零落魄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大中国。
和洋火最为接近的东西莫过于煤油灯了,它也是当时的日常用品之一。随便拿一个什么瓶瓶罐罐,在它的盖上钻上一个小孔,插上一根圆形的细铁管,管内接上一根棉纱做的灯芯,也就成了一个简易的轻便的照亮器具了。精细些的,则可以在商店里买到。不过现在是退出了商柜,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不知道偏远的地区还会不会用的上呢?不过,煤油在专卖店里是能够买得到的,因为有些人会拿煤油做那种打气式的炉子的燃料。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瞎灯熄火的,我随手摸了个搪瓷把缸,倒了满杯的冷开水。因为那个渴啊,所以就一口气把它喝下了肚子。之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味道,这时母亲点着煤油灯过来了,我借着模糊的灯光,左看右瞧的,才明白自己拿到了一只装肥皂用的把缸。
“你怎么那样蠢哦!”母亲笑着埋怨道:“第一口味道都吃不出来啊?”
我知道是自作自受了,但作为小孩子的我还是甚觉后怕。赶紧慌慌张张地跑去问父亲要不要紧?会怎样?父亲见状,赶忙上前安慰,“不要紧了,就只当洗了一回肠!”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在一段时日内,我总觉着心里有那么的一个结,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可见,煤油灯在当时是多么的重要!
而每当淫雨霏霏连夜不开的时候,四周都黑洞洞的,大家总喜欢坐在昏暗的灯光旁说说话。母亲则会做些针线活儿,有时也会用手上的剪刀剪去那烧焦的灯芯头,然后往上挑了挑,火光顿时会亮很多。可是,灯光却引来了一大群的飞蛾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紧接着就上演了一幕飞蛾扑火的表演。小飞虫们也争先恐后地撞击着火焰,也就时不时地听到喳喳的虫子被烧的声响了。时间一久,那一股烧焦的味儿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可最有趣的要算昏暗灯光下的影子了!方方的长长的,有时印在木壁上;有时挂在石灰墙上;有时又落在门槛上;有时又省在左猫在右了。虽然没有在皓月当空中的铺在大地上的柔影好看,但是它厚重也实在。它是乡下的那种原始生活的折射点,是那么得真切;是那么得纯朴;是那么地让人想起来就觉着舒心;是那么地叫人回味起来就甚感原汁原味。不知不觉也就对它有些神往了!也就喜欢上了这种的跟屁虫了!
“我踩!我踩!”这是小伙伴们在玩相互地踩别人的影子的游戏。一方终于踩到了别人的影子,高兴地叫了起来,“我踩到了啊!我踩到了啊!”一方则不服气地也不认输地跟着追逐,一定要踩回来为止。那纯真的笑音在夜空中回荡,快乐是属于他们的!
而今,这两种以前的日常必须品,随着岁月的流逝,已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都快要被人遗忘了。年青一代,甚至连煤油灯都没有瞧过。我也曾听说过这样的一回事:一个从来都没有下过乡的城里小伙,有一次突然下乡了,亲眼目睹了母鸡下了一个蛋,兴奋的他抱起母鸡,左吻吻右吻吻,还伸出了舌头来舔那只母鸡身上的鸡毛,硬说做母亲的就是很伟大!
当然,听后也只能是笑笑。想想也是,时过境迁,环境处人。不过闲暇的时候,我们也会偶尔谈及煤油灯和洋火的故事。比如说像我一样瞎灯熄火的拿错东西。
总而言之,它们代表了一个岁月,是那个年代的特征,也是那个时代的记忆。因为它们就在父辈们的身旁、手边!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6
一九七五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家从悬羊砬子搬到了现在的干沟子村,那时候电力供应极不稳定,经常断电,家中会常备一盏煤油灯,是农户家中不可或缺的照明工具,在很长时间内既是夜晚生活上照明,也是有学生的家庭学习必备的工具。
这是一种极简陋的灯具,多半是用一个空的罐头瓶子,在盖子上开一个口,倒过来将棉线拧成的灯芯抽出来,用一个跟盖子口等长的薄铁片镶嵌着灯芯。然后将罐头瓶子里面装满煤油,用火点燃浸过油的灯芯后,一个煤油灯就开始工作了。
搬到新的村庄,住的是三间草屋,到了晚上,停电的日子,一盏煤油灯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光源。灯火如豆随着潜入夜的风摇摇曳曳着,微弱的光晕散开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一觉一觉地醒来,灯下多半是母亲辛劳的身影,看到印在墙上的有些变形的母亲清瘦的影子,便会翻个身沉沉地睡去。
真正感觉到煤油灯的温暖是在七六年七月末,唐山大地震时期,父亲随队去大寨参观学习。因地震被隔于山东,母亲担心父亲的行程,又没有人可以讨个主意。恰好表姨家的大表哥从参场来探亲。到了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在西屋玩耍,突然停了电,白天就感觉到亲人对形势的紧张而压抑的情绪及对黑暗的恐惧,高声地嚎叫着,大表哥闻声从东屋赶来,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把我抱起走到东屋。到了母亲的怀里,渐渐地抽噎着睡去。这件事情,开启了童年的心智,感觉从这个黑暗的夜晚开始,告别了稚童的懵懂混沌状态,同时也打开了对黑暗的恐惧心理,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内,不敢独自处于黑暗中。
后期因物资渐丰,煤油灯多被装有蜡烛的灯笼代替。在我们家,那种灯笼有四根柱体的,柱体相邻的两个面中线的位置是刻好的细槽,固定住四面玻璃,这样的灯笼比煤油灯要亮一些,相对来讲不太经济,多会与煤油灯替换着使用。还可以在夜晚拎出去照着前行的道路。
上了小学,父亲母亲张罗在村东处盖了四间新房子,那时候,煤油灯早已被弃用了,碰到偶尔停电也是多用蜡烛。大哥刚考上大学那年的寒假,晚上夜读时,点的是蜡烛,不小心把母亲新给我做的过年准备穿的新衣服燎着了,可惜新衣服的同时,却想起了煤油灯的样子,如果大哥看书时点的不是蜡烛而是煤油灯,我的衣服是不是会躲过一劫?
端一杯清水立于窗前,对岸的灯光星星点点,回忆起煤油灯,或许在哥哥姐姐们的记忆中,是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无尽的故事吧。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7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深藏着一盏煤油灯。那一盏散发着异味的简陋的煤油灯,照亮了乡村的夜晚,也照亮了我的漫漫求学路。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油灯。我们人人都会做煤油灯。晚上学校上晚自习,每个人都得准备一盏煤油灯。做媒油灯其实很简单,找了一个墨水瓶,用铁钉在瓶盖上钻个洞,找点薄铁皮,卷一个细长的圆筒,从孔中穿过,然后取点瓤子(棉花)搓成细条从圆筒穿过,墨水瓶里倒上煤油,然后再瓶口系上一圈细铁丝,当提头,一个简陋的小煤油灯就诞生了。
三十年前,村子里还没有通电,煤油灯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她驱走了恐怖,带来了温馨。那点点灯光照亮了我的梦,也照亮了父亲额头的皱纹和母亲粗糙的双手。很多次我夜里醒来,见煤油灯依然亮着,灯光将母亲的身影拉得很长,母亲在微弱的灯光下纺线,那嗡嗡的纺车声常常伴我到半夜,朦胧中,我看到母亲佝偻而瘦弱的身影,常常让我感动。
记得在煤油灯下,父亲教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说,我们做人做事,要多为别人着想,就像这盏煤油灯,,虽然做工简陋,却时时刻刻在照亮别人。父亲是一名教师,他就像平淡简陋的煤油灯一样,一生耕耘,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童年的岁月,我在苦涩中甜蜜着。即使在那些惊雷激荡大雨倾盆的夜里,有灯光相伴,有父母的精心呵护,我就倍感踏实。如今,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削过铅笔了,母亲的手已不再灵巧,他们的手在岁月的侵袭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煤油灯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只要想起童年的煤油灯,我依然会热泪盈眶。漂泊异乡的日子,父母的爱始终不离不弃地伴随着我,他们用血汗为我铺就的路不断延伸,也不断宽阔。
现在,没有人会思考一盏煤油灯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但那盏照亮了我童年的煤油灯,连着父母的教诲和温情,早已深深地铭刻在我记忆的深处,永世芬芳。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8
煤油灯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孩子肯定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了。然而,对于经历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农村人来说,至今都仍是记忆犹新的。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的家乡毗邻黄海边,是一个远离城市,交通落后,经济贫困,物质匮乏的偏远乡村。那时的农村人,对于电的陌生就如同现在的城里人对于煤油灯的陌生一样。全村四十多户人家可以说一盏煤油灯就是每家每户唯一的照明用具了。
煤油灯的形状(当时乡下人也称洋油灯、罩子灯)其灯肚像灯笼,灯座像喇叭,灯嘴旁还有一个转轴,是用来调节灯光亮度的,灯座的上面用一个玻璃灯罩罩住。透明的玻璃灯罩,因火苗的熏烤容易发黑,因此煤油灯点过的第二天,父亲总要用柔软的废纸擦一擦它,在我的印象中,我家的那盏煤油灯总是那样的晶莹透亮。
点燃煤油灯的夜晚总好像少了点喧闹和骚动,多了一份宁静和温暖,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似乎能让我的心安静了很多,我和弟弟在认真地写字、看书,而母亲则是坐在我们的身旁,借着昏黄的灯光在操劳家务,有时还为我和弟弟准备过年的新衣。
时常,我和弟弟做完作业已近深夜了,但我们还要兴致勃勃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玻璃糖纸,凑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津津有味的一遍遍欣赏。这些玻璃糖纸大都是我们在期中和期末考试中成绩优秀,父母亲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把吃糖后的糖纸搜集起来,然后用小剪刀刻上几个我们喜爱的图案,因此总会遭到母亲的制止。她说,在微弱的灯光下剪纸会伤眼睛的。其实,我和弟弟心里都很清楚,那时一毛钱一斤的煤油就是靠家里那几只母鸡下蛋换来的,母亲是想节省点煤油钱补贴家用。
其实,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时间久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煤油燃烧时产生的浓浓烟雾会把人的两个鼻孔熏得黑乎乎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做作业时,因身体离煤油灯太近了,前额的头发被烧焦了很多,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烟味,我竟全然不知。
在当时的农村,还有一种叫做马灯的煤油灯,也是烧的煤油,只是这种马灯比正常家里用的煤油灯要珍贵些,光的亮度也比较明洁,它可以提在手里走晚路,也可以挂在树梢上或堂屋的中间,这种马灯耗油多,一般人家都舍不得用,除非是办些红白喜事或是请人吃饭时方才用上。
如今的农村家家户户都通上了电,电灯照明如同白昼,人们再也不为用电照明发愁了。
前几年我回老家时,看到老屋的柜子里还放着那盏落满灰尘的煤油灯,我不解地问母亲,为何还要保留它呢?母亲说:你们兄弟就是坐着这盏煤油灯下学习功课,走上社会,走进人生的,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可我们不能忘了过去的苦日子呀!听了母亲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我听懂了她老人家这句话的含义。
是的,现在的农村,昔日的煤油灯早已不见了踪影,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灯、电话和有线电视,有的还装上了宽带,但我却始终忘不了我那童年时代趴在昏黄的油灯下学习的情景,是它,那盏煤油灯陪伴我走过了童年多少个难忘的夜晚!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9
煤油灯是二十多年前在农村常见的一件东西,如今早已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煤油灯的制作过程非常简单,通常是找一个药瓶或墨水瓶,去掉塑料瓶盖,找一块薄铁皮裁成比瓶口稍大一点的圆片儿,在圆铁片上打一个筷子头那么粗细的眼儿,用薄铁皮卷一根管子塞进眼儿里,再往管子里穿一根棉花捻的芯子,最后往瓶子里灌上煤油。如此,一个煤油灯就制成了。
在过去,农村的夜晚突然停了电,人们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感到无所适从。于是,煤油灯派上了大用场。在我的记忆中,乡亲们很少使用蜡烛,嫌它价格高,用起来太费。因此,煤油灯的使用相对来说更普遍一些。而在平时,煤油灯是不会被人们瞧上一眼或想起来的,它总被塞在桌子下面或放在窗台的角落里;只有在停电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它,把它端到炕墙上点燃。当煤油灯的棉芯头被点燃时,那如豆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我们的心里总会涌出一丝温暖的情怀。父亲常常是斜靠在炕上记录着家里的流水账,母亲坐在炕头上纳鞋底儿,姐姐坐在炕上扎鞋垫,我就趴在炕边写作业……大家几乎很少说话,屋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只是偶尔听见煤油灯火苗呼呼上蹿的声音。在煤油灯的照耀下,一家人的身影在斑驳的灯光下交错重叠着,似乎要渐渐融为一体。
那时候,我们不光在家里使用煤油灯,在学校里早读的时候也经常使用煤油灯。冬天,天亮的比较晚,五点多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学生就早早起床,披着晨月、踏着晨霜去学校了。来得太早或者没电的时候,学生们就从抽屉里拿出煤油灯点上,然后大声地朗读课文。课桌上的煤油灯渐次点燃,一个个小火苗在寒冷的空气里闪动,一片片灯光在教室里交相辉映,琅琅的读书声在灯影里回旋激荡着,飘出了窗外,回荡在校园里……我们就在这读书声中慢慢长大了。
小学毕业后,我再没有使用过煤油灯,那两盏煤油灯也丢失了。如今,人们的生活日益富足起来,电灯已经普遍使用,家里的灯具也越来越讲究。于是,煤油灯便远离了我们的生活、退出了我们的视线,潜藏在我们的记忆中。当我每次回到农村老家,为再也寻不见儿时的煤油灯而叹息时,那些曾经在煤油灯的斑驳光影中的些许往事,就会在午夜梦回时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0
童年时代,懵懂未开,留下深刻记忆的东西很多。但那时点煤油灯情境却历历在目:冬日的夜晚,一盏煤油灯,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吃着炉子里烤出的皮焦里黄的红薯,在炉盘上炕葵花籽,看姐姐坐在炉子旁掂着家里的铁锅炒黄豆,炒包谷豆,围坐在妈妈身边,妈妈纳着鞋底,讲着薛岗反唐的故事,姐姐、哥哥和我边吃边听,听的津津有味,吃的满嘴黑乎乎的。有时候躺在床上,听妈妈哼唱唱《刘巧儿自幼我许配赵家》的评剧片段就酣然入梦,过着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
小学一年级,对周围的世界依旧新奇,留下了片断的记忆。记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点着煤油灯前做作业的情境:昏黄的灯光,两个充满憧憬的少年。爸爸喜欢自己摆弄一些小发明。那时,我的家还在离团部很远的偏远连队,听大人们讲,团部开始用电灯了,一拉一关,一亮一灭,很是神往,爸爸用4节大号电池接了个小灯泡。据说这个灯泡还是找开解放汽车的一个叔叔要的,很金贵,爸爸一摆弄,灯泡发出炙白的光,跟连部开会用的汽灯一样亮眼,那个年龄的孩子,看什么都很神奇,不是吗?随着团场不断的变化,我所在连队也告别了烟熏火燎的时代,团里建起了发电站,派到连队的两个叔叔挨家挨户地打洞,布线,指挥着连队的叔叔们架电线杆子,连队终于用上了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
标志现代文明的电灯为生活、工作带来了划时代的变化,星移斗转,时过境迁,现如今吊灯、壁灯、路灯、品种繁多,团场的夜晚也是灯火璀灿,五光十色,但在我内心深处还时不时会泛起对幼年时家里那盏煤油灯的怀念。它曾在我的面前发光燃烧,是温暖的,甚至是有情感的。当我凝思遐想,它静静地凝望着我,让我思绪飘摇;当我呼吸,它会随扰动的空气跳跃闪烁;它有时也会结一朵灯花献给我,让我在在漫长的冬夜里有一份油然的惊喜。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1
老屋要拆了。
我不想在听到轰隆隆墙倒屋塌的声响后再去说后悔,我想留住我童年、少年的回忆。
踱进屋子,我看见布满蛛丝的纺棉车和嵌在窗口下凹槽里的煤油灯。
母亲说过,纺棉车是同一个大红木箱子带来的陪嫁。那时候,这两样东西是屋里最耀眼的摆设和实用工具。箱子里除了母亲一身大红衣服外,就常把纺好的棉穗子和织好的老粗布放进去,防尘,防潮,防耗子啃咬。纺棉车的地位更优越些,它是母亲在娘家为姑娘时就不离不弃的朋友。母亲隔几天会给它掸去浮尘,检查有没有榫子松动的地方,倍加珍爱。
在我学会调皮捣蛋的时候,箱子背了运。母亲瞧着四分五裂的木板片儿,冲我虚晃了几下巴掌。以后只好改用纸箱、包袱盛东西。
纺棉车幸存下来,因为喜欢听它“吱呀,吱呀”、“嗡嗡嗡——嗡”的歌唱,喜欢瞧转轮动起来宛如大风车的旋转,更喜欢看母亲端坐于蒲团上,专注纺绵的样子。右手摇柄,三四下,左手趁势,棉条儿宛若吐着信子的小白蛇,脑袋一昂一昂的。稍顿,再摇一下,左手扬起,成型的线便缠在锭子上。“嗡嗡嗡——嗡”的节奏由此而来。不大会儿,一颗饱满的线穗儿便纺好了。母亲停下车子,小心地取下来,换下一个。我感到母亲特有能耐。央求她满足我的好奇心,教我操作要领,但我却屡试屡败。
那时候的母亲和纺棉车一样年轻。父亲特意在窗子下的墙壁上挖了个四四方方的豁儿,放一盏煤油灯进去。这种灯制作不讲究,盛药丸、农药的瓶子均可,大小不定,只要盖子是铁的就行了。在盖子上投一个孔,把母亲纺棉用的棉条儿搓紧,搓细或者拿做好的棉线折起,捻成绳子,放进瓶里,从孔里引上半公分的头儿,灯芯就做好了。豆大的火苗跳跃时,一圈一圈的红晕照暖了屋子,照亮了母亲乌黑的头发、秀气的脸、红蓝格相间的粗布衣,也照亮了匆匆奔跑的棉条儿、摇柄、转轮清晰的纹理。
父亲常去村小卖部打两毛钱的煤油,可以支撑好几个晚上。有时也买柴油,便宜些。我喜欢柴油,燃着了烟很浓,顺着凹槽弯出来,攀着墙面一个劲儿地窜,久而久之墙壁上便描画出一道浓黑的图案,很美丽。灯火跳跃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小屋里就会弥漫起淡淡的烟雾,微呛,又带点特别的香味,比父亲的老旱烟味道好闻多了,往往陶醉地闭上眼睛,深吸几鼻子。
柴油做燃料易结灯花,所以母亲身边必备一根长点的铁丝。每隔一会,停下摇柄的手,拿铁丝挑去灯花,小屋霎时又变亮了。母亲映在红红的光晕里,脸庞红红的。我看看灯,看看纺车,看看母亲,在心中画成了一幅最和谐最动人的画。
挑灯花的间隙她会望望趴在床头,歪着脑袋,直盯着她的我,嗔一句:“熊孩子,赶紧的,睡觉,明早上跟娘拔草去。”我吐了吐舌头,说:“讲故事。”她就讲添加了自己构思的神话:天上有位仙女叫织女,她也有一架跟娘一模一样的纺车。不过,她的棉条儿是水做的,纺出的穗儿更美、更轻柔。然后织成各种样儿,布到天上去,就成了我们看到的飘飘悠悠的白云。我很快被这个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和纺棉车的嗡嗡声催眠了。不过,白天醒来我会特意观察天空,很想看看仙女在哪儿布云呢,她长得有没有母亲漂亮,可是总是失望。后来,村里上演牛郎织女的电影,我又想探究织女的纺车是不是真的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但连车影子也没见着,有的只是一个悲摧的故事。我幼小的心灵开始领悟:神话就是神话,故事仅是故事,生活才是生活。就像母亲从来不会上心神话的美妙,只关心柴米油盐、亲人冷暖。
忘了有一年我上几年级,班里有个同学穿了条的确良裤子,亮亮的,滑滑的,手感极好。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厚重、粗糙的衣裤,自惭形秽。我小心地向母亲描述那条裤子的优越。母亲说:“乖,哪有咱的好呀,又吸水又透气,保养皮肤。要不,你咋长这么水灵呢!”我相信了,挺直腰板,断了念头。现在想起来,母亲安抚我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捏捏自己的兜,里头的角角票票用来精打细算,买过盐巴、酱油……再无剩余。
后来不上学了,我离开了家,离开了母亲,纺棉车和煤油灯渐渐淡出了我的思念。
偶而回来,发现车子很旧了,支架、捻轴、摇柄开裂起不少细小的口子。在它伸长的脚窝里,父亲用尖木片、旧钉子当榫子固定住,还用布片包着,丑陋不堪。灰灰白白的残色,蒙上了厚厚的灰土,失去了年轻时的本真。它曾是母亲手里的神器呀!如今却如此朴拙。它产出的棉线,曾经捺成无与伦比的鞋子,不烧脚,不出汗,不硌脚,舒坦了我们很多年。织成布料,做成衣服温暖、舒适,让我们抵御了太多个冬寒。
还有煤油灯,傻愣愣地呆在凹槽里,它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被主人冷落了太久太久。我吹下它身上的灰土,侥幸在窗台下找到一个盛着柴油的瓶儿,给油灯蓄点油,试着点燃。
昏黄的光,浓黑的烟。随后跟来的母亲被呛得一阵猛咳。她老人家常年操劳,不注重保养身体,患了肺气肿。
“小呀,甭管它!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这些东西是咱们过苦日子的见证,但不要因为它们,拒绝好生活。”
我竟没有母亲淡定!盯着她饱经沧桑的脸,努力想寻到哪怕一丝她年轻时的影子,终究一无所获,但是母亲是笑着的,依然美丽着呀!
“嗯,娘。走,咱回家吃饭。”
扶着母亲,反手带上屋门。我要把这里的一切尘封。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2
我六岁那年,因为年龄不够的原因,我没能在我家所在的村小学上上一年级。刚巧那天舅舅来我家,他对妈妈说外婆在他们村小学有熟悉的老师,可以让我去他们村小学试试看,于是在那个飘着蒙蒙细雨的下午,我告别了妈妈,和舅舅一起来到了外婆家。
那天傍晚,当我一颗潮湿的小脑袋突然出现在外婆面前,着实给了外婆一个意外的惊喜,她喊着我的名字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那一刻,无限的温暖顿时涌上我的心头。那时外婆和外公已经和两个舅舅分开单过,一间土坯瓦房一分为二,中间用一堵简单的砖墙隔开,开一扇门,小的一边做了厨房,令一边就是卧室和客厅。外婆干练,爱干净,这小小的天地,被她拾擢的干干净净,不多的家什物件归置的整整齐齐,那盏多年后我一直魂牵梦萦的油灯,就摆放在卧室靠墙的方桌上,干净清爽,透明的玻璃灯罩擦的雪亮,没有丁点被油烟熏过的痕迹。
第二天,外婆就送我去了村里的小学,几乎没有费任何周折,我就在这所名叫求知的小学开始了我漫漫人生求知生涯的第一站。我们的班主任姓赵,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运动发,带着厚厚的黑边眼镜,朴实而不失严肃,她用纯正的普通话教我们学拼音,读生字,朗诵课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当年上海来安徽农村插队的知青,插队期间和当地一个干部恋爱了,后来就结了婚,再就留在了这里。她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这里,献给了这块土地上的那一群孩子,再也没有回大上海。赵老师对我很好,加上我之前有半年幼儿园的基础,所以在刚刚开始的学习上还算是游刃有余。
我每天上学和放学都是和两个表姐一起,我们先翻过背后的那座小山,再穿过一片宽广的田野,过一座简易的石桥,就到学校了。外婆把我的日常生活安排的很有调理,每天清晨我都会按时起床,早早的吃过外婆烧好的早饭,然后就等着两个表姐一起上学。我的作业本和铅笔外婆都是提前买好的,放在床前的木柜子里,每当我的铅笔写秃了,生字本写完了,她就会打开箱子给我拿新的。我每天放学回家外婆总是让我先把作业写好,然后再出去玩,那时年幼的我,每每写到一半的时候,只要听到外面表弟妹们的嬉闹声,我就再也坐不住了,悄悄的背着外婆溜了出来,和玩伴们一番忘乎所以的追逐打闹,直到红日西沉,炊烟袅袅,外婆呼唤我的声音在晚风中回荡,这时的我才豁然清醒,一边应着外婆的呼唤声一路跑回家。
那时两个舅舅刚刚自立门户,表姐表弟们都还小,生活也很不容易,外婆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每年除了接受两个舅舅必须提供的口粮,她从来不给他们添麻烦,自己种菜打柴,喂猪养鸡,自给自足。那时我们的饭食也很简单,但再普通的菜,只要经外婆的手一调理,就会变的十分精致可口,每次都把我小小的肚皮吃的滚圆滚圆。外婆把平日里在小河里捕捞来的小鱼,用盐腌上,大太阳晒干,做成咸鱼干,要吃时,先用菜油在锅里慢慢煎炸,再加上辣椒,那个酥脆可口,唇齿留香,至今难忘。
吃过晚饭,外婆就会点上油灯,拨亮灯芯,罩上灯罩,她问我今天的作业完成了没有,这时的我开始红着脸支支吾吾,外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赶紧写。这时我就会匆匆打开课本,开始抄写生字,外婆则在一旁滋滋的抽着旱烟,时不时会问问我学校的一些事,有时也会徒生感叹,说这么亮的灯,我什么也干不了,人一上年纪,眼睛就看不见了。外婆有一手远近闻名的针线活,她做的鞋子既耐看又耐穿,“做鞋学唐奶”,这是村里人对外婆针线活的评价,外婆的针线手艺成了远近大姑娘小媳妇竞相学习的标榜。我妈妈和三个姨都学了外婆的针线手艺,都能把鞋子做的有模有样,把花鸟绣的鲜活鲜活的,但据妈妈私下里说外婆的针线功夫只有三姨得到了真传,她和另外两个姨都只是学了点皮毛,去年在苏州表弟的厂里,我见过三姨给表弟做的棉鞋,厚实而不臃肿,质朴且耐看,果然不是一般功夫。
如此不一般的外婆,她嫁的男人却十分的平庸,我的外公一生都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在六十年代初,在那个华夏大地哀鸿遍野,到处饿死人的大灾难时期,外公挺不住了,他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六个年幼的儿女,独自立了门户,对曾经的亲人不闻不问。在那个大饥荒的年代,一个弱女子带着六个未成年的儿女意味着什么?他们所经历的磨难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前年春节拜年,小姨还曾含泪说当年,那一天为了借半升米,外婆带着她借遍了全村,至今妈妈和他们六兄妹只要回忆起当年那段悲情的岁月,无不唏嘘流泪,他们吃过了那个年代所有能找来填肚皮的东西。
送走了太阳,迎来了星星,走过了春夏,迎来了秋冬。外婆凭借着她的坚强,善良,勤劳,还有那无双的针线活,带着六个孩子一天天一点点从苦难的深处一步一步跋涉了过来,没有饿死一个,没有抛弃一个,她让每一个儿女都长大成人,都成了家,没有男人的世界,她依然能撑起一片蓝天。在那苦难不堪的岁月,外婆面对着大地苍穹曾经无数次的呼唤和期盼,她多么希望外公能够回来,和她一起风雨同舟共撑一个家。残酷的生活和无情的岁月是一把锋利的刀,最终把那个曾今美丽贤惠,心灵手巧的女人变成了油灯旁如此安祥的老人。世事沧桑,孤身一人的外公也成了一个无人搭理的可怜老头。最后还是她,那个心比天地还宽广的女人,她不计前嫌,让舅舅把外公接了回来,原谅了外公。外婆在油灯旁静静的抽着旱烟,守着我写字,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慈祥,我看见在烟雾和灯光中,外婆瘦小的身躯成了一尊经典的雕塑,坚强的让人心痛,善良的让人落泪。
我在外婆家那会儿,煤油还是凭票供应的,三毛钱一斤,晚上除了我写作业,我们很少点灯,怕费油费钱。现在的小孩听起来会觉得好笑,27年前的农村一切是那么真真切切,一点一滴都是那么的珍贵和难得。那时因为放学贪玩,我几乎每夜都要在油灯下写上一段时间。油壶里的煤油一天比一天少,后来外婆想了个主意,她把水掺在油灯里,在外婆看来,只要油里掺了水,油的品质虽然降低了,但点的时间肯定会长些。从此,我们的油灯里就有了两个颜色,透明的水上浮着金黄色的煤油,就像澄净明亮的天空上飘浮着金色的云朵,绚烂美丽。后来我听外婆说那壶油真的比以往的任何一壶都要用的时间长,当时我也深信不疑,为外婆找到了一个省油的好主意高兴不已。在我今天想来,那是上苍落泪了,他早就被这个善于生活的善良女人感动了,于是真的让那些水变成了油,静静的在油灯里燃烧,让她没有牵挂的在油灯下抽着旱烟守着她的外孙写字。小小的油灯啊,你折射了我外婆不平凡的一生,金色的灯光映出外婆在墙上的背影是那样的高大如山,我永远也忘不了。
外婆没有读过书,但无疑她对我半年的教育是成功的,外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学校去一次,赵老师那时在乡下插队时就和外婆相识,后来因为我,外婆和赵老师几乎成了挚交,她向赵老师询问我的学习情况,有没有调皮捣蛋,并让赵老师对我严加管教之类。有时外婆会用篮子捎上些土鸡蛋带给赵老师,但赵老师很少收过。一到星期天,外婆就会带上我到山上扒松毛(把山上洒落在地上的松毛搜集起来当柴火),捡野山菇,或到窑上的姨奶奶家走亲戚,她从来不让我感觉寄居的孤独寂寞,让我童年快乐的笑声充满了每一个角落。年底期末考试我的两门功课都是85分以上,这令外婆很是欣慰。
我在求知小学只读了一学期,第二年开春就转回来了,我和外婆在一起只生活了半年,这短短的半年,成了我以后人生路上最弥足珍贵的回忆。外婆离开我们已经20多年了,可每当我想起外婆,想起那温暖的小屋,想起那橘黄色的油灯和那金色浮云一样绚烂的灯油,我总会忍不住潸然泪下。外婆姓唐,她有一个诗一般美丽动人的名字,芙蓉,她的一生就如同她的名字—出水芙蓉,风高亮节!
油灯的优美散文 篇13
我出生在九零年,恰好赶上煤油灯的末期。彼时,电灯还未在全国普及,特别是相对偏远的村落。在我的记忆中,煤油灯是那个年代的灯盏,几乎家家必备。去十几里外的镇上赶集时,也能看到售卖煤油灯的店家。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煤油灯时候,我在太平镇念六年级。之后由于手电筒的普及,轻松方便,煤油灯也就被彻底地取代了。
前几年回外婆家时,几间熟悉的房间被搬一空,地上剩下一地凌乱的杂物,还有一些破烂的旧物。我是从厨房的那道门进去的,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物。就连厨房门口用来堆积柴物的地方也是空的。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家这里十多年从未空过,都是满满的柴草。厨房左边是外公外婆的居室,靠门口的墙壁上修着一个红砖砌成的砖柜子,专门用来储藏稻谷的地方。砖柜子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坛罐,里面也是装满粮食的,有时是晒的干脆的玉米粒,有时是除去杂物的小麦。像这样的坛罐,靠着窗户的墙壁下也有几个,个头稍小一些,平日里都是用来储存蚕豆花生绿豆等粮食的。
大坛罐上面压着一个破旧的老式的木制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是外婆的百宝箱,无论是外公去镇上赶集花钱,还是外婆每个星期给我和哥哥生活费,外婆都会从这里拿钱。虽然知道外婆放钱的地方,我却从来没有过偷过钱,甚至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在我的眼里,这个行李箱就是外婆家的银行,是一个只能朝拜的圣地。
至于大坛罐子附近摆放的物品,那就有得一说了,外婆是个做泡菜的能手,外婆做的酸菜和酸豇豆等泡菜是我最喜欢的,母亲做的泡菜自然是比不上的,总觉得两者之间差点东西。每次外婆做菜,特别是在做鱼时,酸辣椒,酸姜和酸萝卜是必不可少的。我把那十来个泡菜的坛子称为酸菜区。酸菜区除了酸菜外,还有一坛是满满的豆瓣,外边的那个坛子是我最喜欢的,里面装的是外婆自制的醪糟。外婆是好客的,每次家里来客人,吃完饭后都会做上一锅醪糟鸡蛋。外婆做的醪糟酒味较重,我的酒量一直很差,念小学时就出过丑,午饭回外婆家吃了一碗外婆做的醪糟鸡蛋,竟然在去学校的路上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其他人发现,把我叫醒了。外公外婆和哥哥一直拿这事取笑于我。
酸菜区旁边就是外公外婆的床,其实小时候我和哥哥就跟外婆一起挤在这张床上,外公则是睡在依墙而搭建的简易棚子睡觉,主要是为了看守牛圈里的水牛,怕晚上有人来偷。
床的正前面是两个靠着墙壁摆放的大木柜子,柜子旁边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一些衣物。外公外婆的那间屋是狭小的,有限的空间被占用的只有一条过路的通道。
扯了这么远,还是来说说那盏挂在砖柜子边上的煤油灯吧!外婆家的所住的地方算是山上了,附近的邻居也就三户人家,离队里的其它人家还是有点距离,所以牵电线通电这事比较晚。
外婆家通电时,我已经十来岁了吧!外婆家的电灯灯光永远那么暗,灯泡是只有几瓦的钨丝灯泡,一到晚上,总感觉昏昏暗暗,看不清。好在生活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即便后来通了电,煤油灯还是在用,因为有时候会停电,家里还是会储备一瓶煤油。煤油灯光线比较暗,所能照明的地方有限。煤油灯的造型有点像个茶壶,全身黑漆漆的,上面有煤油混合灰尘的杂质覆盖,整个煤油灯有铁丝做成的提手。只要点燃灯芯,就可以提着随意走动了。缺点是不防风,晚上风大了容易被吹灭。
我的记忆里还有一种煤油灯,墨水瓶子大小,造型和墨水瓶也没多大区别,上面是个简易的装置,可以像墨水瓶盖子一样取下。这种煤油灯还有一个小小的设计,就是可以转动那个开关,能把灯芯往上拉,能调节火焰的大小。
煤油灯的煤油味是刺鼻,我不太爱闻。以前母亲在家带着我和哥哥时,外婆家一旦杀鸡有肉吃时,就会叫上我们。吃完饭后,大伙围着一张桌子闲谈,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晚上十来点,也到了散场的时候,我们有时会留下来在外婆家过夜,有时候会回家。外婆家距离我家也就十多分钟路程,主要是路被路边田地的主人挖的太窄了,晚上行路稍有不慎就会摔倒,或者掉到田地里,虽然高度不高,但容易伤到脚。三个人走夜路一般是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提着煤油灯,而且还得提得高一些,这样前后都能看得到路。我一般喜欢走在前面,一是那时的视力还不错,能借着天空上淡淡的余光走路,二是我走惯了这样的路,走起路来自然灵便。就如我前面所说的,煤油灯的天敌是风,有时候风大了,或者是提煤油灯的人走路太快,煤油灯都会熄灭。
我很庆幸自己能在回到外婆家时还能看到一盏煤油灯,它歪倒在地上,像位晕厥的老人,侧着身子,右手和头一个方向摆放,左手贴紧胸口。远远看去,像是蜷缩着身体。是什么让它如此痛苦呢?是变迁的年月,还是人们的遗忘呢?我想两者都有。当然不排除自身的衰老与精神堕落。
煤油灯照明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穿过外公外婆的居室,我又去看了堂屋,堂屋也是比较简单的。两张红釉的八仙桌,一般只会家里来的客人较多才会用上,比如一大家子吃团圆饭,比如外婆家卖了肥猪。堂屋最北面是一个老式的立式厨柜,一层放菜,一层放碗。堂屋的右面则是放着一个风车,此风车非彼风车。这种风车是专门用来给粮食去除杂物的。粮食倒进一个漏斗,风车有一个专门控制漏斗粮食放下多少的开关。打开那个开关,粮食就会缓缓落下,然后用手转动风车,较重的粮食会直接落下,而较轻的杂质就会被吹走。
堂屋左边是最后一间房屋,最开始是老外公住的地方,老外公在世的最后几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之后我和哥哥就住在这里,等哥哥职高毕业后,就去了成都,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那时候的月亮是明亮的,每每月光落在窗前,夜深人静,屋外的风吹竹林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恬静的生活让我心安,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
外婆家的四间主体房屋是并排而立的,而且大小相差无几。在这里,煤油灯曾照亮一切。煤油灯燃烧着,旧时岁月也一并燃烧着,剩下的你我,都在岁月中慢慢老去。
那些走过的岁月啊!煤油灯从不曾熄灭过。我提着煤油灯,煤油灯的灯光照在外公外婆的脸上,外公外婆变得白发苍苍。煤油灯照在父亲母亲脸上,父亲母亲紧跟在外公外婆的后面。煤油灯照在哥哥身上,我发现哥哥手里有另一盏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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