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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韵闲思散文
雨韵闲思
又下雨了,湿漉漉的天气,湿漉漉的心情。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远处的青山秀水、绿树薄烟,心也变得云儿一般轻、如眼前的这一汪碧透的潭水般明澈,难得有这样的安宁清静。
几家红瓦白墙的农舍掩映在绿树的屏障中,江面林间飘渺的薄雾如位娴静的仙女轻舞衣带袅袅飞升,树叶青翠的可人,染绿了一江碧水,时而几只白鹭潇洒的掠过水面,给静谧的山村又添了几分飘逸与生机。一阵清风拂过,雨水的润泽和着绿叶的清香迎面而来,人不知不觉间就沉醉了,冥冥中被这空灵的景象度化的从身心到灵魂都变得纤尘不染了。灵光乍现,有种慧通天地、神归自然的超脱,宁静而孤独。“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我此时的感受大概与大诗人李白独坐敬亭山时有些相似吧!哈哈!如此说来,我竟能神通古人了,不禁窃喜。
宁静是一种美,孤独是一种享受。因为孤独,你可以独坐静思,渐渐的世界和内心都慢慢地沉寂为一条明晰的河;因为宁静,你可以心如止水、细细品味生活中的清新淡雅。拥有了这份孤独而宁静的心态,你会发现原来风儿有风儿的思想,花儿有花儿的柔情,一切都有生命,一切都这么美好。
我喜欢这样,对着窗外的旖旎风光一个人坐在电脑旁,默默的品味内心的孤独,尽情的放飞疲惫的心灵,让飘飞的思绪在指尖自由的流淌,点点滴滴飞洒在多彩的屏幕上。虽然我写不出那般奇美瑰丽的词句,写不出起伏跌宕的故事,但我可以用最平朴的语言叙发内心的真实。待到闲来无事时,再翻翻这些记忆,也有股清泉流过心间的感觉。
雨还在下,虽说是夏天,却下的像春雨般轻柔如丝。在雨中盛开的月季更加娇艳,淡紫色的麦冬也显得更加素雅,灵巧的燕子在雨中来回穿梭;有人说“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这地上的文章再经这细雨的滋润就更如诗如画了。品一口清茶从口齿到心头都是甘凉的,也许传说中的玉液琼浆就是此时的一杯茶吧!
飞涨的物价
一
记得2001年的时候,我正在上高中,那个时候,我的生日的礼物一瓶小护士的擦脸液和一条围巾,当时的小护士应该是贵的,大约是十元左右,我忘记具体价格是多少了,但是我记得妈妈给我买的那条蓝色的绒绒围巾:五元,特别的暖和。整个高中时代,我都带着那条蓝色的围巾,一直到将近大学毕业的时候,那个围巾才被淘汰。后来成家后,围巾被妈妈改成小垫子,铺在凳子,冬天坐的时候,还是暖暖的。
今年夏天,妈妈单位的同事送了妈妈两大包的衣服。我很高兴了,因为这个阿姨给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新的,而且质量很好,还有几件是吊牌都未曾去掉的。蓝色的连衣裙,咖啡色的短袖上衣,玫红色的针织衫,一整个夏天,我最爱穿的就是那个阿姨给的衣服,非常合体,而且看起来很有档次和气质。穿去上班,还会有同事问到:“你有买了件新衣服啊?”听我说了缘由之后,同事还会说:“这件衣服看起来价钱就不便宜。”
妈妈昨天说起,这个阿姨家家境殷实,在2001的时候,他们的工资都已经将近万元了,每天忙于上班,几乎都没有时间去买衣服,偶得一点空闲时间去买衣服,都没有充足的时间去逛街,只好直接杀进专卖店或是商场,买了便打道回家。
那件蓝色的连衣裙和咖啡色的短袖上衣是夏季季末的时候在商场买的,价格大概是两三百,因为是季末,后来又买了其他的衣服,一直放在柜子里,兜兜转转,一是衣服太多没有机会穿,二是也忘记穿了。等到想起穿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已经胖得穿不上了。就一直压在衣柜里。所以给我们家的时候,这两件衣服都还是带着吊牌的。
写到这儿,我只能说人和人的起点是不一样的,幸福是个比较级,得比一比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人比人得气死,货比货得扔掉。
二
家乡的特产是扁粉菜,我上初中的时候,记得一碗豆腐脑是7元,一碗扁粉菜大约是一元左右。如果早晨端着自己的小锅去早点摊子打一块钱的豆腐脑能够三个人喝。
等到上高中的时候,好像扁粉菜就已经涨到了一元五角。其实扁粉菜就是,骨头高汤,里面有宽宽的便粉条,还有青菜,白菜,鸭血。每天早餐摊子的人还是人满为患,络绎不绝。
大学回到家乡,重新吃扁粉菜,就已经是两元五角的,便宜点的地方是两元,但是味道比较差。
昨天没在家里吃早餐,路过早餐摊子买了一个鸡蛋灌饼,居然要四元五角。我给爸妈说起此事,他们才说我:“你才知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在家吃是最省钱,出去外面吃花钱那可是厉害着呢。现在扁粉菜好吃点的已经是五块了,便宜点的四块,三块五。现在钱是越来月不值钱啦。
有人说生活的快乐远远超过了痛苦的程度,我只能说物价的上涨已经远远超过了工资的水平。不知道为什么新闻联播里总会说,物价涨幅程度在人民能承受的合理范围内呢。
其实,新闻联播每天都在播,有时闲来无事看看。总会思索:这个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么好吗?特别是最后结束时,两位主持人的谈笑风生,我总会猜测:他们在说什么呢?是在说今晚去哪里吃饭吗?还是说今天又念错了两个字,又要罚钱了,还是说,今天我们发奖金。
哎!别猜啦,幼儿园里又来了短信,这周要交下学期的学费,赶紧凑学费吧。
初冬寄语
午后。虽是一点斜阳微醺,但空气依然清寒漠漠。让我无奈的是,金色秋日里那么多的美与好,我还未来得及拥抱。已是烈烈西风渐紧,裹一件厚长的外套,便是冬了。
站在风里,看归鸿来去。寒塘霜柳,落叶低树。念秋风已远,韶光几许?
从秋到冬,天长水远地,我就这么兀自西风斜阳的过来了。眼前这一片初冬的景致,已褪去了春与秋的繁华。这种回归地寂静,看起来有些寥落。而那边伸手便可萦怀的白菊,自是清芬娴雅。有风袭来,缕缕出尘的暗香,如溪水一样漫入心底。正应了易安那句“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如此生香含露的画面,谁不消魂?熏熏然,不觉已痴。
“曾共山翁把酒时,霜天白菊绕阶墀。”蓦地跳了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在一呼一吸时,竟能想起李商隐的这句诗。像我这等丢三落四之人,实属不易。可惜的很,我是属于“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的一类人群。交友不多,倾心者无几。至于昔日之时,与谁清茶共话我难以记起。看来,岁月迷离,往来光阴,的确是有些人有些事不留一点痕迹。目光与心思徘徊,竟无端伤感了片刻。
这也难怪,面对着这般萧条下,一点芳丛,风姿卓越的清颜,似雪如霜般高洁,怎么不叫人心生爱怜。凝眸的一瞬,眼神轻轻的一挥,欲言又止的幽柔,细语轻言般撩起的馨香,便切切的感受到,帘卷黄昏,淡月疏影,两袖盈香的绝妙佳境。就这样,整个身心也柔软了起来,烟霞云雾的飘渺着。
谁倚雕栏听叶语,西风斜阳冬如织。黄昏小立,放眼清冷的天色。日暮苍山隐,白云几许深?归雁啼鸣婉转在风里。依稀隐约,翩翩跹跹,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喜欢这空旷的深远,虽有些许的苍茫和冷寂,而于我则是一份清静中的安逸。知道吗?这些时日我就是这样度过地。
你看,眼底下,一枚枚初冬的苍黄,铺陈了一幕唯美的凋零,这是岁月给予季节最优雅的断章。一页幽凉,一页凄清。悠扬而舒缓,袅袅婷婷····兀自沉醉在这一曲轻柔的离咏。安静里,我把这份幽凉的绵软,一半捧给目光遥及的溪水天涯,一半留给岁月深处守候的灵魂。我想,只能这样做。你知道吗?
很多时候在想,一个人的风景,应该是空旷呢,还是落寞?其实都不是。于我则是一份舒畅加上十二分的安静。于这份安闲里,可以静静地看半盏清辉照香径,一钵清风数残英。你可以轻轻的徘徊,淡淡的呼吸。眼眸与内心更柔软,更放松。优雅里摘取一朵孤单中的美好,一瓣清纯,一瓣会很香甜。一丝委婉纤柔地馨香从发梢、眉间再到心头。悠悠然,身心顿生出满满的暖。
清静与薄凉,温暖与孤单,都是我所中意的。
喜欢无事暖在床上,小试茶香。放任思绪神游,竟也是柔肠百转,低回处,念念复念念。为谁飞上玉雕栏?犹记书雁江南,春花秋月,铁马冰河。云锦漫笔,紫月话意。更是风轻云淡,山空水静。一直这样多好。怎奈,缘来缘去,冥冥注定,并无一点世俗之念掺杂。感念一方执念,虽是只影对明月,却是西窗故人情。一瓣心香,遥寄温暖。无他求,祈你一世岁月静好,唯愿平安。
昔言何曾忘,旧语又重提。无尽思绪,只怕青衫误,但求君心知我意。
时光倒退,愿为他妻
纳兰容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的一生,遇见过众多多的红颜知己,可究其,到底谁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是他的表妹?还是他后来娶的卢氏?宫氏?纳颜氏?还是青格尔?不,我情愿都不是,我倒想,是我自己。
--题记
曾经看过电视剧【少年康熙秘史】,后来再看过纳兰若容的诗集,此后,便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的才情,爱上了他的儒雅,爱上了他的坦诚。
我只恨我不是和他同时代的人,如果可以,我怎能够忍心让他在爱里痛彻心扉?如果可以,我又怎会让他独自在月下垂泪?如果可以,我又岂会让他又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女子被送进宫?
他 的一生的确多情,却并不滥情,每一个和他遇见过的女子,要么对他倾心,要么愿从死海里救他脱困,要有怎样的勇气,才可如此?
他却又当真糊涂,虽和康熙手足情深,但爱上同一个女子后,身为臣子的本分,再加上父命相逼,纵然他并不甘,却终是隐忍,如此,悲剧惨生。
我该笑他忠诚,还是怜他在爱里垂死挣扎?不,我只愿,我能生长在他的那个年代,和他相遇、相知、相爱、相许。
免教生死作相思,一曲问情付东流。他的一生,究竟还是在明明相爱却无法相拥的怅惘里醉生梦死。
泰戈尔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就算,就算他最后终于遇见了这一生中让他最刻骨铭心的红颜,也就是青格尔,可是,仅仅一年,他便就此熟睡在梦里,再也无法醒来,和他喜欢的女子笑谈红尘的是是非非。
追根揭底,他还是带着一世 的遗憾走向一个陌生的地方。
倘若真的如他的诗中所说的那样,人生真的如若初见,他还会不会选择和她们相遇?
我想,那是肯定的。
那么,如果可以,我想时光倒流,回到他的那个年代,嫁作她妻,生子,他这一生,也就算是最好的圆满了吧。
旧梦重温之 赛豹
“赛豹”是农场连队里看羊圈的一条狗的名字。那真是“狗如其名”,长得威猛高大,人见人怕。赛豹虽说不是什么德国名犬——牧羊犬,只是条草狗,但长得也很有样,七十来公分高,一米来长,全身乌黑的皮毛,只有额上有几点白色的毛,双眼炯炯有神的,透出点凶光,两只大大的耳朵是垂着的,很威风。赛豹很凶,凡是它不熟悉的人想要靠近羊圈,它会虎视耽耽地望着你,嘴里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呜呜”的声音,吓得人们不敢靠近,只有叫上熟悉赛豹的人才能带你过去。有了赛豹,这羊圈也就安全了,再也没出现过羊被盗现象。
赛豹很通人性,它明白自己的职责,所以它只是在羊圈巡逻的时候凶,在连队里游荡的时候并不厉害,一般你不去惹它,它不会主动来攻击你。只是这条狗太高大,人们见了它总有些害怕,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它。
可它也有伤人的时候。那羊圈在连队营房的北面,我们要去北面的农田劳动,有时要经过那羊圈的边上,那赛豹就守在那里,人多时不怕,狗不敢咬人,人少时就得当心。一天,一个女职工一人提早下班回来,经过羊圈,她仔细地看了看,没发现狗,就大胆的往前走。谁知赛豹并没有离开羊圈,它不知在哪里休息,当它听到有人经过的声音,就悄悄地溜了出来,从背后冲着女职工猛叫。女职工一听狗叫,吓得拼命往前跑。她这就犯了个错误:凡是遇见狗冲着你叫,千万不能惊慌失措地跑,你一跑狗就在后面猛追,你跑不过狗就往往得挨上一口;反之,你不跑,站着不动,狗也不敢轻易下口,相持一会儿,你慢慢离开,狗叫了几声,它也不敢猛追,往往调头而去。这女职工一跑,小腿肚上就挨了一口。女职工哭着回了家,告诉了她丈夫。她丈夫姓吕,一听可不愿意了,提起一把坎土曼就去找赛豹。
赛豹正在羊圈附近游荡呢,没想到有人会来寻仇。那老吕一见赛豹抡起坎土曼就打,赛豹退后几步冲着他就猛叫,露出那白白的尖利的牙齿,两眼发出凶狠的目光,令人胆寒。老吕一来长得身材高大,浑身是劲,二来报仇心切,三是手有坎土曼,哪把这条狗放在心上。几个回合斗下来,老吕的坎土曼终于敲落了赛豹的两个门牙。赛豹逃之夭夭,老吕抗着坎土曼得胜回家。却不知这下赛豹可和老吕积下了冤仇。
当天夜里,赛豹不知怎么竟会找到老吕的家(也许靠的是它嗅觉灵敏的鼻子吧),就坐在他家门口嗷嗷地叫了一夜,搅得他们一家没睡上一个好觉。老吕恼火了,提着坎土曼出来,那狗一看见老吕就跑。老吕一关门,赛豹又回来叫。第二天一早,老吕起来开门,那狗竟然还在门口坐着,一见老吕,又冲着他叫,真弄得老吕哭笑不得。就这样连续折腾五、六个晚上,赛豹大约认为报了仇,终于离开了老吕的家门。但它对老吕的恨却始终不忘,每当见到老吕就要去咬,直到两年后它还没忘记这仇。
我也害怕赛豹(凡大一点的狗我都害怕),但那事发生的两年后我却一度成为它的新主人。那一年连队派我去瓜地守夜,我用自行车驮了点行李去瓜棚见瓜地班班长,便见到了赛豹,它被一条铁链系在瓜棚的一根柱子上,见我就冲上来叫了几声。我看到它便后退,班长笑笑说:“别怕!”拉着我走到赛豹跟前,赛豹闻闻我,不再吱声。班长临走前嘱咐我,别忘了喂狗。那一年的夏秋天,赛豹就一直陪伴着我。
瓜棚是树枝搭的,上面盖的也是树枝,下雨就漏,好在新疆下雨很少,问题不大(但偏偏这一年的夏天这里连着下了三天两夜的大雨,几乎家家漏雨,冲跨了好多土房子,那两夜我守夜可倒霉了,别说睡觉连衣服被子也淋湿了),门口挂了一块帆布作门帘。瓜棚有三平方多一点,两条板凳,四块板子就是个床,支了个蚊帐,蚊帐上盖了块塑料布。我和赛豹就把这里当作了家。
班长走后,我给赛豹煮狗食,那是哈密瓜煮玉米糊,搁点盐,赛豹吃得挺欢(其实我想挺难吃,只是它饿了只有吃那玩意儿,我也没法改善它的生活)。
瓜地离连队较远,有三四里路的样子。夜来了,天黑黑的,满天的星斗在天空闪烁, 远处的白杨林、沙枣林黑压压的像卫兵似的排列在那里,微风吹过林带发“嘘嘘”的声音和虫鸣声混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支美妙的奏鸣曲。空旷的大地上,只剩下我和赛豹,我孤寂地坐在瓜棚门口,马灯挂在瓜棚上,发出昏暗的光,照在我的身上。赛豹静静地趴在我的边上,欣赏着这绿洲之夜。我已经不怕赛豹了,这个夏天赛豹成了我的密友。
赛豹的听觉很灵敏,而且能分辨出是不是熟人的声音。有时我去瓜棚守夜晚一点,只剩下赛豹在瓜棚,我在走来的路上它绝不叫,但其他人走来的话,远远的刚到田头它就狂吠不已。所以谁想走进瓜地,我都会知道,即使我已睡了,我也会被赛豹的叫声吵醒。赛豹也很孤独,它一见我来就窜上来用它的鼻子嗅我,尾巴来回摆着,用身子蹭我的腿,一副亲热的样子。
有时大伙儿去田间劳动经过瓜地,会来讨个瓜吃,赛豹会拖着长长的铁链子从瓜棚里冲出来猛叫,吓的别人不敢靠近。我赶快把赛豹拖进瓜棚,训它几声,它也明白,再不啃声。
一天早晨,又有一泼人经过瓜地去田间劳动,照例有一些人来讨瓜吃。赛豹又是几声猛叫,我又把它拖进瓜棚,并把瓜棚门口的帆布帘子拉了下来,它不叫了。我拿了几个瓜,用刀剖了分给大家。后边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突然赛豹猛地窜了出来,冲着一个人的背后狂吠,它似乎想挣脱铁链子,以至把瓜棚也拉得摇摇晃晃。那人本来正蹲着吃瓜,被狗一叫吓的赶快窜了起来,扔掉了瓜块,提起了坎土曼,回过身做出防御的准备。我一看那人正是老吕,想不到都两年多了,赛豹还没忘见两年多以前的冤仇。
十月中旬,深秋了,哈密瓜的叶子都枯萎了,只剩下一些冬瓜(不是做菜用的冬瓜,而是可以储藏过冬的哈密瓜,成熟较晚)和瓜蛋子。我便也离开了瓜地,从此我和赛豹分别了,它也回到了羊圈。
几年后,赛豹竟然被连队里的一个绰号叫“小土匪”的上海青年活活掐死了。“小土匪”那时三十来岁,个不是太高,但长得非常壮实、有力,戴上顶狗皮帽,模样有点像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土匪,于是就叫开了。后来听说,那年春节“小土匪”穿了一件新买的尼大衣去其他连队玩,回来的时候经过羊圈,赛豹就窜了出来,“小土匪”就用棍子去打它,碰巧那天羊圈没人,不知怎么人狗就大打起来,赛豹扑到了“小土匪 ”的身上,爪子抓破了他的手,撕坏了他的大衣,小土匪则趁机一把紧紧地掐住了赛豹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竟然就这样把赛豹活活地掐死了。
赛豹,我永远忘不了的朋友。
冬日絮语……
寒风捎带着雪花,在原野上疾走,轻轻传递着冬的讯息。雪花静静地落满大地,也把一片片纯洁心袒露给大地,大地在这银色的世界里,拥着雪被沉沉地睡熟了。
树林在寒风中,望着满地的落叶,轻轻地哭泣,声声凄凉。落叶悲悲戚戚地随风满地乱滚。雪花飞舞着赶来,絮语轻轻,掩埋了悲伤,留下一个个玉树琼枝的美丽倩影。
枯黄的芦苇,在雪中挣扎站立,杨着满头的芦花,轻舞着与雪花合演着一曲美丽的天鹅湖。芦苇倔强的身影,在寒风战栗着,然而。仍与之抗争着。大有不坚持到最后,绝不趴下的气势。
厚厚的雪地里,几个孩子在嬉戏,欢快的歌声甜甜的,如蜜蜂一样围绕她们身边。纷乱的脚印在她们身后调皮的躺着,像她们那清纯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蓝天白云。她们冻地红扑扑的脸蛋,在艳丽的围脖里,像一朵朵鲜艳的腊梅,盛开在这洁白的雪里。给冬日的雪野增添无限的生机。
远处的山峰白茫茫,在蓝天下安详地坐在那儿,更显庄重威严。寒风悄悄地退却了,雪花轻吟着冬日的絮语,纷纷涌入它的怀中撒娇,山峰在这洁净纯白的世界里,渐渐陶醉了。
古朴的村庄,身披厚厚的雪被,在清冷冬日里,更显幽静秀丽。偶尔一两声狗吠,激起一阵喧闹,过后又趋于平静。只有傍晚的炊烟在空中缠绕着,炫耀着一派祥和的景色。
冬用冷艳谱写一首冬日的絮语,在雪野上吟唱。大地在听,树林在听,远山在听,村庄在听,枯黄的芦苇也在听。那是一首赞美的歌,有雪花来伴舞,妩媚柔美的舞姿,舞动着一个个美丽的冬日。
百合印象
那天,同事接了一个电话,是有关一个网友的,我记住了那个名字,因为简洁明了,特好记。不料,第二天中午,当我正百无聊赖,在聊天室里瞎胡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了我的眼帘,是她,就是她,一个简洁明了的名字。我收敛起自己习惯性的放肆,打点起精神,这可是个娇娇的女孩儿,别让我给吓坏了,少有的温柔从我的指下通过键盘传递到了屏上。这就是我与百合的当初,说实话,装温柔的活儿可真够累人的。
后来自然交谈多起来,我又讶异起来,这个娇娇的女孩,性格却有豪爽的一面,而且说话干脆真诚,却又是不多见的。我也是个不惯说假话的人,但又不忿旁人的虚伪,有时也免不了邯郸学步,扯点小谎,不过到最后总是前言不搭后语,明眼人自然一目了然。自从有了百合这个谈话的对手,我便摆脱了编话的圈子,想什么说什么,省了不少心。
再后来,不知怎么我的手机里就有了一个让人心动的声音,甜甜的,脆脆的,我记得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
一个声音走近了我,于是朦胧的感觉便有了几份真切,脑海里不知不觉在用声音勾画着、填充着,模糊的轮廓日渐清晰,就这样,我知道了声音的魅力。
秋夜听雨,由雨引发的思绪弥漫心中的世界,那个声音就轻漾在这个世界,成为这夜雨中奇异的风景。我突然想到了湖中的莲藕,就是那样,轻轻一掰,断了,脆生生,是这个声音,脆脆的。
“为什么你的声音没有一丝湘音?”我对那个声音发问,因为我知道,湘音最重。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你的声音好甜润”,可是怕被误会为俗套的奉承,心思细密的我只得转言其他……
我最终没有将这篇文章贴出,还是那个原因,怕落了俗套的酬唱之语的窠臼。
不过,后来我写《声音的魅力》,不能说跟这没一点关系,是一个声音,一种浸透江南水乡的温婉、轻快的声音,在我心头荡漾,直至流泻在我的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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