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的散文

时间:2024-07-25 10:40:15 散文 我要投稿

赶集的散文

  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都经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分为叙事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那么,你会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赶集的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赶集的散文

赶集的散文1

  “蜿蜒的小路旁,沿途一路曲折”。

  大山里的路弯弯曲曲,尽管近年来通往镇里的路都染上了水泥,杂草间也是险峻叠生,若不是山里的人,即使有娴熟的技术也不敢乱作造次。站在高山之巅,纵观大山之伟岸,山与山间沟壑不断,绵延不绝。冬日里袅袅炊烟,几处烟来几人家,半山腰的雾层下住着好些人家,以山田为界,大大小小的分出了许多小聚居,人们根据习俗、姓氏、地形命名,或在山沟或在丘陵,每座山里养着一样的人,一样靠山为生。早年间路还没有打上水泥的时候,村与村间通着各种捷径,就是村民口中的山路,是用来赶集用的。

  “赶集”或许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大多数的人都是在电视里认识到这个词,有些人甚至会跟某网上的“赶集”联系到一起,意思虽然是一样的,聚集起来买卖东西,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有趣多了。一个月里会有初一十五,十九二一之类的,村民们以这个为集期,五天一集。每到赶集的时候大家都会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后就会到集市上去,挑选着喜爱的用品、衣服、肉菜。镇上的小贩会更早些,天不亮就要出发,到远的村子半夜就要开始准备了,小龙马车就会成为重要的工具,载满大家的生活用品。也有附近的村民会将自己种的菜啊水果的拿出吆喝,太阳出来的时候集市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作为集市的村子仿佛成了一个闹市,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小孩的哭声、小贩的吆喝声、各种讨价还价声 声声入耳。这里没有规定的区域,哪里有空地架上一块木板就可以买卖了,没有规定的管理人员,结束的时候小贩们会自觉的整理好那块地方,一时间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宁静。

  小的时候,听到赶集会异常兴奋,经常问外婆什么时候赶集啊。只有到了赶集的时候才会见识到各种漂亮的衣服、鞋子,还有好吃的东西,一到放学就会快些到集市里去,找到外婆叫她给我买好吃的东西,那时最稀罕的是吃根糖葫芦了,小贩扛在肩膀的糖葫芦整齐的插在稻草上,不时地转着肩膀的家伙 一边的吆喝着“糖葫芦,糖葫芦,糖葫芦呦”经常身后是跟着一串的小朋友。还有就是麦芽糖,小贩拿着两块铁状物,两指间隔着一块空隙,摇一下吆喝一声,远远地就能听的到着清脆的声音“genggeng”现在想想这就是儿时集市的声音,在肌肉中游走。那时候满大街都是人,大人小孩,老的少的,卖东西的小贩格外的多,特别喜欢在铺子前摸摸衣服 尝尝瓜子花生,在衣服堆里人群里跑来跑去,有趣极了。现在人越长大越不喜欢种场合,没有当初那种渴望,铺子上的东西也不会喜欢了,听说平常的时候赶集也不会很热闹了,一条街一眼就可以望尽,稀稀拉拉的,不再有很多的小贩。

  年前的最后一个集市让我赶上了,赶集的前一天晚上爸爸就说“大家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去赶集”弟弟妹妹有些激动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爸爸骑着三轮车带着我们一起朝隔壁村的集市去了,因为是年前的最后的一个集市,人有些多,小贩也多了起来,马路旁摆满各种年货和花的红的大棉袄。来的人也有很多,从附近村子里来的 从别的山里来的,都是赶着车来采购年货的,大家高高兴兴的挑选着,碰到熟人会停下脚步拉几句家常,接着忙自己的`年货。跟儿时相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年中最热闹的一个集市竟然跟以前都无法比拟了,没有了原来的味道了,就连从前的小贩都换了一批。我在人群中来回了几趟,眼睛看乏了脚也有些累了,我不再继续下去,坐在马路旁边看老爷爷写对联,字是好看的,可是人们却喜欢印刷的对联,不管贵上几倍的价格,不顾对子是否对仗 工整,我看了许久,竟然没有人发现对联上除了纸好看些以外,内容简直乱七八糟,更不要说仄起平收了。

  长大后的赶集没有了曾经的感觉,少了一份渴望,不再对事物感到新鲜,挂着的衣服也没有喜欢的了,糖果就那么几样,买的人不是很多,铺子小了 小贩少了,没有了吆喝的声音,没有了扛糖葫芦的大叔,替代他们的是机器的喇叭,两个轮子的摩托。“赶集”在很久就有了,这里的跟别处的又有些不一样,它选在村子里,不是必须到镇里去的那种。这样的模式更方便了大家,希望它能够继续的延续下去,不要因为某宝的出现替代了。

  蜿蜒的小路旁是丛生的树木,沿途是一路曲折,大山里边会有另一个世界,没有劣质的空气,没有嘈杂的环境,没有刺鼻的味道,没有喧哗的街道,皎洁的月亮下一片宁静,用自己的习俗过着幸福的日子。

赶集的散文2

  小时候,总是跟着父亲一起赶集,星星点点,留下了一些印象。

  集市上交易的东西,大都是农副产品,如萝卜白菜、扫把笤帚、粉条绿豆之类的,很少有工业品。

  我随父亲赶集,有几次是卖猪娃儿,自家养的老母猪下的猪仔,用架子车拉着,有六七个吧,一天下来也可能卖不完,再拉回来。中午吃带的干粮,一般是烙的薄饼,饿了吃几口填填肚子,还可以到老乡家里喝一瓢凉水解解渴。

  春节的时候,赶集就是卖甘蔗,那时父亲在家里的自留地里种上甘蔗,秋收后,打成捆,20根一捆,用稻草绳捆两道,在院子里挖一个甘蔗窖,把甘蔗一捆一捆地摆上一层,然后撒上一层潮湿的细沙,再摆上一层甘蔗,再撒一层细沙,到最上面,用泥巴糊上即可。

  到春节前后,从甘蔗窖里扒出来,到集市上卖一些钱。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七八块钱。运气不好的时候,一天仅卖出去一根甘蔗,收入一毛钱。从春节前开始,一直到三月,总是卖甘蔗。所以,我现在不敢看见甘蔗,不敢听人说起甘蔗,只要看到或听到甘蔗,所有的大牙就发麻得很哩。

  卖甘蔗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所以,有时候采取兑出去的`办法,就是整批地卖出去,当然价格要低了。一根甘蔗零售价一般是一毛钱,而兑出去,就是六七分的样子。

  还有一次,是在上高中的时候,寒假里,我把家里种的胡萝卜挑着去赶集卖,一天下来,一个也没有卖出去。直到下午,乘着一辆拖拉机回家了。这事使我久久不能忘记,我在思考着,农村人挣个钱不容易啊。农产品种植本身就很不容易,遇到天公不作美,甚至颗粒无收,种子钱、化肥钱、功夫钱也都白搭进去。就是种出来了,卖不出去,不也是白费吗?

  那时经济水平低,人们都缺乏购买力,东西不好卖也就不足为奇了。和现在的日子比,那真是有天壤之别。

赶集的散文3

  春光从草根到树梢、从蛩蠕到鸟啭、从溪潺到峦翠,雾涌云蒸目不暇接。

  马上要到植树节了,又逢刘旺集,接老秋短信:

  惊蛰日日新

  盛园处处春

  野外寻梅开

  乐山乐水人

  把清晨为云南大理花卉会长写的《兰花》转给阿秋:

  素衣朴面妆

  冰弦吐幽香

  出得深山闺

  优雅入高堂

  赚取君子誉

  千古留清芳

  并邀道:今天刘旺集,去赶吗?其时,老秋的脚步已经追着春天的脚步在路上,边撒欢边釆春光到他的诗里:

  腰挎苹果筐

  赶集在路上

  去把春色卖

  换盆兰花香

  受此感染,心里的春天欲蓬蓬勃勃的破土,也想找把箢斗挎了,到刘旺集上与人兑些欢喜。

  我在文圣街东,阿秋居文圣街西,而刘旺集不偏不倚居我俩中间。流连在杂货摊间,踽踽瞅瞅不询不购,只是尽兴的享受着这嘈杂的市井味。人居高楼久了,被比高楼还高的各种欲望逼仄着,就渐渐地缺了地气,而弥补的方法便是多去人多的地儿纳些烟火味,引车卖浆的吆喝,贩夫走卒的争执,剃头编篾的调侃,会挟裹着你的思绪在人流里或想三想四,或五马六羊,或者啥也不想。此刻却想起要给老秋回个短信:

  一庭好春光

  用锨铲半筐

  挎到刘旺集

  换得满心香

  发完后便去卖树的街市转悠。

  也许是我栽树的心情返青早了些,卖树的摊子并不多,零零星星的几棵树瘦胳膊瘦腿地斜倚在墙角,懒洋洋地。等来到一辆掛广饶牌照的三轮车前,眼睛为之一亮,六棵石榴树平躺在车上,粗的过碗口,细的似手臂,却木法看到它们站立的姿态,是舒展?是佝偻?是蓬勃?是苟蔫?疑惑中询了行情,广饶汉子粗喉咙大嗓门的回道:粗的一千二,细的.五百二!我调侃他:你真二!不会多要点,尾数弄些八呀九呀地,他羞涩的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缺氟的牙:真想要可以便宜点,全都要也好商量。我爬上车再次打量了一番,六棵石榴树里木有一棵长的风情万种的、也木有一棵隽永雍容的、更木有一棵一见钟情地。摇摇头欲离去,卖树的汉子索要电话号码,春暖花开的时候尽量的不拂人美意,爽快的留了。

  打铁匠的敲击声是整个集上最铿锵的节奏,每次经过我都会放慢脚步去把赏,刚要倾耳聆听,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下:来赶集啊?回头瞅时,满眼惊喜:张老师,您也来赶城北的集啊?张老师乐呵呵道:天气暖和了,赶个远集散散心。

  张老师是我一中的老师,今居城南,入仕经年,学识渊源,我高中毕业后见过他几次,不是在去赶屯田集的路上就是从建桥集回家的途中,寒喧过后他总不忘嘱一句:有空多去赶赶集!后来,赶的集多了,心里的浮躁少了,才悟出了老师这句无意的插柳,柳荫不可方物。

  去年秋后,傍弥河的建桥集依然人流如织。当街有卖甜棒的,小时候见了必是纠缠着索要,不买就撒泼耍赖。那时候家里穷苦困顿,从来就木一个人独享过完整的一棵,今又相逢,拿出王老五喝豆浆买一碗倒一碗的挥霍,一下子要了三棵,厚道的卖主要给我截短,我断然拒绝,扛在肩上招摇过市,正自得其乐着,身后却传来了问候:叔叔好啊,来赶集啊!回头瞅时,一下呆了,小名叫“新华”的流浪汉斜着嘴角在朝我挤眉弄眼,已经有经年不见他了,这个过去在西关集上流浪的少年,而今脸上已经是沟壑纵横了,他也老了。 ‘新华’是哪里人氏我并不知晓,只知道小时候去赶西关集总会遇见他,他总是破衣褴褛蓬头垢面的在集市上四处游荡,和对方打了照面,他不论年龄大小不管生熟与否,见了男人叫叔叔好!见了女人叫大姨好!至于对方是否施舍,他并不在乎,也不赚人讨厌,却能赚来些逗趣,常常有人张罗着给他说媳妇,他油脂麻花的脸上便露出灿烂的笑:好哇呢!快捉点!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再见时他已是干净的衣衫,干净的发肤,干净的笑脸,他依然和赶集的人打着招呼问着好,我知道他是不认识我的,却也友善的回应个笑脸,我要分给他一棵甜棒,他却摆着手慢慢的后退,我想问他讨媳妇了吗?赶集的人流掩没了他。

  一集一集的乡亲们,一茬一茬的赶集人,生活继续着,这集就生生不息着,赶集的况味也花样繁多着。

  散集后,接到个陌生的电话:我是广饶卖石榴树的,今集上一棵也木卖出去,我算你个白菜价,你找个地方栽下吧?我迟疑了下,但还是允了,不是为拣了漏,是为了那几棵有性命的树,假如再让树们辗转,再居无定所,也许这石榴树就瘦了就奄了,好歹厂里还有块闲地,先让它们苟且下来,等来日再说。

  春风徐徐的吹着,广饶汉子在用心的挖坑栽树,刘二哥来信问我:在做啥?把刘旺集上的诗转给他,俄顷他复道:春光也能卖,你家发大财。给我一铁锨,学着做买卖。

  不负期冀,今年春天,一定把大集上的春光买卖做大它,争取华尔街上市。

赶集的散文4

  现在的孩子,已不懂赶集。

  在我十四岁之前,赶集对我来说,就像现在孩子的一次旅游那样向往。

  每逢年节,父亲起早赶集,天黑前回来,一样一样把过节的物品摆出来,我们凑过去看时,心里兴奋得跟吃到了一样,喜悦着。父亲在柜盖上擀花椒时,我都是跪在旁边,“嘎吱嘎吱”的节奏,屋里充满花椒的芳香,就觉得年快到了,新衣服,好吃的都要有了,喜悦着。

  特别是春节前,亲戚邻居仿佛每天都把赶集这个词挂在嘴边,算计着家里需要的东西,合计着手中的钱。无论怎样,都会计算要买回多少布,穷富都要给孩子换身新衣服。那时冬天真冷啊,雪特别大,路面常常是又厚又亮的冰。却总能看见路上满满一马车的人,有挤着空往车上上的,有来不及在后面追的,依然记得坐了几次都滑下来的可笑样子,摔倒了嘻嘻哈哈爬起来,车上车下笑声不断。

  附近最大的集市日子是农历“三六九”日,所以那时要是过了小年还去赶集的,多半贫困。给先人烧纸也都要在小年前,否则爷爷定会恼骂,而又充满歉意地念叨“对不起祖宗,让你们赶了穷棒子集了”。

  第一次赶集去的法特,后来好像叫范家农场了,那年十四岁。

  就觉得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方圆几里都是人,多的擦肩接踵一眼看不到边。人们眼睛盯着地面的货物,都在移动着,叫卖声,到处都是纯声叫卖,也不觉得扰人。怕挤丢了,父亲让我看东西别动,此起彼伏地“二踢脚”的爆响,眼睛都不够使,就觉得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新奇紧张还小有恐惧。人们把货物摆在地上,一边吆喝一边不错眼珠地盯着,还要用余光打量游走蠕动的买家。眼睛里都是希望。

  卖的东西千奇百怪,真是什么都有,卖炕席的堆成了山,原来炕席有这么多颜色花样,我第一次认识了苇子席。

  这么大的集市,管理得有规有矩。那时机动车少,多是马车,车都整齐地摆着,马拴在旁边吃草。根据卖的品种,按类别分成几大区,每个人根据货物多少,占地面积大小,交一定份额管理费,货与货之间留出行人的通道,整整齐齐的。

  父亲购置完年货,让三哥看着,就领我去买衣服。因为身上穿得多,也不用试,人家就在你身上比量一下就得。买了孔雀蓝的裤子,熨得笔直的裤线,材质叫做“毕吉”。那是父亲唯一亲自领我买的.衣服,我如今都清楚地记得,父亲那欢喜的神态,眼角荡漾着柔情,一副一切依你的表情,嘴里不时地问“看中了?”父亲一直拉着我的胳膊,怕挤散了,一直在说:“看看还喜欢啥?扎头的买了吗?别松手,想想缺啥?”

  十四岁的我,身高已经1.66米多了,被肥胖的父亲孩子一样拉扯在人群中,我心里雀跃着,悠然就觉得被娇宠,被珍视的感动与踏实,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之前惶惶的感觉也没了,兴奋地盯着父亲的后脑勺,在人空里穿行。多年后,都不曾忘怀。

  就像龙应台说的:“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渐行渐逝。”如今那个坚实的背影,只能珍藏在记忆中了,而那份牵手的踏实还停留在身边。

  记得当时对一个卖粉条的印象最深,那个矮个男人,那么冷的天忙得热气腾腾,叫卖“黑龙江机压土豆粉”的吆喝声,不知怎么就喊得那么有趣,抑扬顿挫,像戏台上的道白,节奏又不突兀,声音高亢,中气十足。回家学了好几次,逗得家人笑我。

  第二次赶集去上河湾,据说当时是闻名全国的集市。那年十七岁。

  因为从小就看着周围的姐姐,嫂子们,每每结伴去一次上河湾,回来后,就会拿出各式衣服、毛线、一些小饰物炫耀,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我那时就觉得上河湾是个神奇的地方,无所不有。我一直都在读书,我的衣食住行都有大人们打理好的,可我一直对去上河湾赶集充满期待。邻居家的小伙伴辍学后,就也能自行结伴去赶集了,因为她们自己开始挣钱了,有了支配权。每次看她们谈论买的衣服物品,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更加想去一回。

  那次正赶上放假,决定去的临时,都九点多了,才坐屯里“一把手”的自行车,他就一只胳膊,是二婶的娘家侄子。因为一只手,母亲其实不放心坐他车去的。

  这其实就是人们说的赶晚集,因为要骑三十里路呢。结果在快到集市时,在一个弯道大下坡,看到车辆拥堵了,说是有车撞了人。围观的人好多,我很害怕,拽着“一把手”的自行车不想继续走了,也不知撞的人在哪里,什么样,低着头不敢四下看。“一把手”一边安慰我说没事儿,一边东张西望的。我们就这样直接走到那个死者的跟前,他是二婶的外甥,也就是“一把手”的表弟树良。我也认识,比我大两三岁,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半睁的眼睛,嘴微张着。他爸“李三驴子”正在朝着肇事车辆又哭又骂的。

  其实这次集也没赶成。

  工作后,我们经常出车去各地,头些年还经常经过各地的集市,人也熙熙攘攘的,货品也比当年要丰富,已不见当年的壮观,全然没有了曾经的样子。人们不再目不转睛地盯着货物,更多的是闲逛。

  如今,每天早晨起早去早市,还依稀回顾当年赶集的情景,没有了抑扬顿挫的吆喝声,却被各种高音喇叭充斥着,缺少了曾经的韵味和无华,还有,找也找不回的温情。

赶集的散文5

  迎着春光,和妻驱车到各个小区里看房。行至市区待开发的地段,忽听有叫卖声,侧耳再看,哇塞,这里什么时候竟冒出个集市来?见规模如此大,便将车停在路旁,和妻悠哉悠哉地往集市走去。

  春天赶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携着暖煦煦的春风就有了赶头。刚刚自发兴起的集来,赶集的人特别多,小商贩的货车、三轮车、拖拉机也都“突突”地开了进去,人流、车辆把偌大个空旷地占去了有一半,妻在感叹:“这个集可真大啊!”

  整天爬格子的我难得有这样的心情,过去在单位里当过事务整天赶集的我,有好些年没赶这样的集了。今天抽空赶个闲集,人闲心可没闲着,赶集得赶出点名堂来,别白来一趟。

  集市上男女老少都有,小城里的上班族,轮流着赶集的小商贩,乡村里特来赶集的,都汇聚到了一起。我买着货物,打听着来历,一问问出了邻村的人都过来赶集,在这里见到老乡了,这个集真是赶大了。有远来的,细听口音还有烟台的,我好奇地一问,是海阳县的,他竟跑了四五百里来赶集;还有更远的,看貌相还有新疆的,他在几个摊位不停地来回走着,叫卖着新疆特产,人是正宗的',货也是正宗的,不过来得可挺远的。

  集市上摆放着多种多样的水果,琳琅满目,比比皆是,映入眼帘的有“陕西柿饼”、“陕西核桃”、“新疆葡萄干”、“新疆大枣”、“河南芒果”、“莱阳梨”……南来北往的水果抢占了集市;各种菜蔬应有尽有目不暇接,菠菜韭菜藕,黄瓜葱地蛋,茄子豆角姜,白菜萝卜蒜……蔬菜在集市占据了重要位置;鸡鸭鱼肉也摆上了集市,鸡有活蹦乱跳的小公鸡,鱼有水箱里漂游的鲤鱼和鲈鱼,摊位上还摆放着猪头、心、肚、肠,猪下货的香味调起了人们的胃口;海鲜食品占据了集市一隅,海蛎、蛤喇、海虹、海米,都是青岛、烟台、日照、莱州的特产;还有叫卖糖葫芦的、卖小菜的、买日用品的……

  集市上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海虹便宜啦,刚拉来的啊!”“卖荠菜啦,尝尝野味啊!”“刚掐的香椿芽,尝个鲜亮啦!”“店子火烧,真好吃啊!”“香店的草莓,真甜啊!”随着叫喊声,赶集的人们一会儿涌向了这里,一会儿涌向了那里,集市如潮水一样,不停地涌动着。

  这个城乡结合部的集真是赶活了,赶出了小城的风姿,赶出了乡村的特点,赶出了春天的烂漫!

  徜徉在这样的集市里,看看这个也想买,那个也不错,集市上鲜美的货物让人动心,于是这个也买点,那个也买点,回头看看再买些,既买“新疆大枣”、“陕西柿饼”、“陕西核桃”,又买了当地的特产堤根虾、“店子火烧”,还买了当地的无公害蔬菜,大包小包塞得满满的,真够提留的,我对妻说:“你看咱俩,真有点像电视上演的乡村人提着大包小包进城的味道!”妻只是嘿嘿一笑。当走到集头上时,见一乡村女子在卖荠菜,这可是绿色食品,可已提留不下了,这名女子喊道:“大哥买点荠菜吃吧,挺好吃的!”我说:“你看我这不已提留不了了。”女子开着玩笑说:“提不了我给你送去!”我说:“好啊,你给我送去,我请你吃饭!”就这样打着哈哈就过去了。赶这一趟集,买了许多新鲜的东西,收获多多,收获满满,收获的更是一种好心情!

  急急地赶回家,品尝着圆圆的大枣、甜甜的大枣、香香的核桃,咀嚼着香喷喷的“店子火烧”,吃着鲜美的堤根虾拌菠菜,心中荡漾着赶集所带来的甜美感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妻说:“有时间咱俩还去赶集吧?”我说:“好啊!”

  今天赶集,让我体验到了久未体验的心情,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城乡结合部集市的独特味道,有了满盈的新收获,这个集赶得值!

赶集的散文6

  不论早集晚集,我都尝试过。在赶集中我感触到了赶集的辛苦和劳累。这让我不得不执起笔,写出赶集的感受。

  以前,我也从事过这种生活,在我初中还没有毕业前,我就和哥哥一起在集上做买卖,那时是为了能在城市里生活下去,我们不得不去,干起这种养活自己的生计。而现如今,我又从操就业了,和妻子一起做起了小买卖。因为我们工资下滑,又加之孩子还需要钱,我们不得不又做起了买卖,挣些零花钱,也好补贴一下家用。

  赶集是辛苦的,在早上天还没有亮,我和妻子就早早起来,一直从3点忙活到5点,把要卖的东西都装好,我才急冲冲拉车到集市上去卖,我来到集市上的时候,集市上的人比我还早,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因为我们是小本生意,就没有什么摊位,只好临时找一个位置就算了。如果遇到收费的,就自觉地给他交点费,如果没有,就是幸运的。自己安然理得的站在那里吆喝着,做起了买卖。大约卖到我快上班的时间,妻子就急冲冲从家里赶来换我,我回去上班。就这样,我和妻子两交替轮换着做着这生意。

  晚上下班回来,我就急忙忙赶到集市上去,妻子早早就在那里做起了买卖,因为她要去上晚班,所以我就赶到那里去换她,我一直从下班卖到8点左右,才收摊回家。

  赶集如果买卖顺利的话,越卖越有精神,连喊的动静都比以前大了,如果买卖不好,基本上没人卖的时候,连自己也泄气了,就连喊都不愿喊,卖了一会,就想回去。更有甚的是,赶集也不容易,特别象我们这样属于流动大军的,被城管的人抓到,不是一顿脚踹就是一阵猛踢,做这样的小买卖也真不易。

  我在赶集时就遇到过这一次,我和她们都在安心地做买卖时,突然,有人喊道:

  “快跑呀?那个傻小子来了。”

  因为我是刚到这里不久的,还没有经历到。我一看她们都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跑,我也是紧随其后。可是跑得慢的,就被那城管逮住,照着那菜篮子、筐等,就是一阵猛踹,可怜那些水果蔬菜,被踹得满地都是,我看见那些可怜巴巴的人,就一个个在地上捡着,我也帮她们一块捡。可她们还不敢说什么,只有哑巴吃黄连,自己把苦往自己肚子里咽。做买卖也真是不易,象她们这样的人,更是不易。

  其实赶集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在我刚来到她们中间时,她们就一眼看到我不是做买卖的,因为我的举止长相和行为都不象。有一天,在我旁边的一位大姐问我:

  “你是在银行上班的吧?”

  我看了看她说:

  “不是,我是在销售公司上班的。”

  她又看了看我,又说:

  “我怎么看你不象是做买卖的,象个上班的。”

  还有一次,我在晚集上,站在我一旁的大妈问我:

  “我看你不是做买卖的,象个教学的。”

  我看了看她说:

  “不是,我是在销售公司上班的。”

  也许,在她们看来,我和她们的身份不同,她们都非常敬佩我,她们说我:

  “你真行,连上班还干这个,有多少人都哈不下这个腰,而你能,还是个当官的。”

  我热情地看了看她们说道:

  “那有啥?我不和你们一样吗?没有啥区别的。”

  我说完,就和她们一起,做起了买卖。

  在这个市场上,没有什么之分,就象那些来来往往买东西的人,谁知道谁干啥的?但买东西时,不分地位,都是按价收钱。我真真正正又融入到这个氛围之中,感触到这个氛围的气息,是那么的浓重和美好,虽然有些不快,但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赶集的散文7

  记忆中,童年的集市是上个世纪的。

  小尾巴似的我紧握母亲温暖的手,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响,随母亲赶往市场。好奇、神秘、新鲜冲淡了寒冷。我清楚地记得,母亲以每尺两角八分五厘的价格,为我和姐姐每人扯了一件过年穿的花布上衣。最神奇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悬挂于老槐树上的小木匣子,它能传出优美的歌声,和让我似懂非懂的讲话。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原始的有线广播。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今天的集市,又是怎样的呢?

  山路蜿蜒崎岖,石块砌成的水渠,架起了石板桥。我紧随人们匆匆的脚步,约三公里的山路行人络绎不绝。山坡上寒风凛冽,俯瞰集市全貌,一派繁荣,井然有序。一顶顶华丽的太阳伞整齐地排列着。直对山路是水产市场,各种海产品一应俱全。货物等级明显,价格悬殊。有的渔民已完成当日交易,匆匆离开市场。原来,水产市场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批发了。他们轻盈的脚步,笑容可掬的表情告诉我,价格不菲的海产品,给他们带来了实惠,便信心十足地投入新一天劳作。

  走进野生市场,我仿佛听到了电影《杜鹃山》以买卖作掩护的叫卖声:“大雁山鸡,狐狸野羊;金针木耳,蘑菇生姜!”不经意间,触目惊心的一幕映入眼帘:路边案头排列的山野兔,双目圆睁,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有的还怀着宝宝呢。我顿生恻隐,隐约感受到了哭喊妈妈的惨叫,妻离子散的悲痛。在这严酷的世界上,有谁会同情它们,帮助它们呢?在自生自灭的命运里,它们是何等孤独悲苦:饥饿的打击,病痛的折磨,天敌的伤害,更可怕的是人为的`捕杀。

  市场上,有长期使用的固定摊位,也有管理人员临时指定的地摊。偌大的市场,布局有条有理,管理井然有序。纵横交错的人行道畅通无阻。临时搭建的商篷,货物琳琅满目,大到冰箱彩电,平板电脑,小到针头线脑,服装鞋帽,相比儿时的集市,萧条冷清,货物单调。我发现有的人赶集,既不买也不卖,只是闲逛,逛得慢条斯理,有滋有味。他们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从衣着看与城里人没什么两样。常赶集的人对市场的陈设早已了如指掌,价位也心知肚明。苹果摊上,有人问“怎么卖”?笑答“一斤半”,是以五元为单位;“橘子四斤”,是以十元为单位。海鲜市场也有人报价“一斤半”,原来是以五十元为单位的。谁都不会因搞不懂价格而争吵或大打出手,改变了过去叫卖的嘈杂。

  近几年,受不良社会秩序的影响,我对农村集贸市场敬而远之。但今天所见所闻却是另一番情景,另一种感受。

  回身眺望集市,交易还在继续,买卖右条不紊地进行,而人们头顶的雪花正越下越大

赶集的散文8

  我这是怎么了?最近却迷恋上了嘈杂的市声。

  出陶一,西行一公里,就是康东村市场,说是市场顶多算一个群众自发的货品集散地。早先,周围的、附近的农民你带一捆大葱、大蒜或在家自制的红薯粉条,我带一筐鸡蛋、苹果、萝卜、白菜,渐渐地有了小吃摊,杂粮五谷,包括吃穿用住,应有尽有,后来就汇聚成了一个简易的临时集贸市场,但没有固定的人员,你今天来买东西,说不定明天又要来卖东西。

  要数春秋两季最为热闹,尤其农闲时节,那家伙,都一窝蜂似的开着电动三轮车,全家老少齐出动,拉着自家产的新鲜土作物,一是为了换点零花钱,二是为了拉风。女的都花里胡哨,摇摇曳曳,如风中的旗子,招摇而张烈,失了往日的庄重,多了几分黄土的热烈。这些平时刨惯了土坷垃的男人,粗胳膊粗手夹着细小的纸烟,憨憨的如窝瓜的笑容飘洒了一路,似黄尘散落风中。也有脑瓜子好使的,从武安、邯郸等地运来鞋袜衣裤、少儿玩具,赚足了笑容,也赚足了钞票,笨拙地立在风中不避人的数着红红的老人头,醉在风中,也醉在心窝里。这里因了这煤矿的原因,来自五湖四海的挖煤人,揣着老婆的红唇,揣着家人的希望,钻进黑黑的深窖,苦苦的世界里却有使不完的劲头,赤裸着身子与这地心有万般的亲密,比伟大的思考家更接近真理,出了井口的煤黑子们又是另一派做头,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有啥怕?忘记了爹娘、忘记了老婆孩子,有的是钱,花,走!拼命地掉进了小姐的温柔乡。融化后身子,又回归了身体,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市上,倾听着南腔北调,瞄着大姑娘小媳妇,挺着乌黑的身子板直板直的,见这买些,见那尝些,油酥酥烧鸡、黄澄澄烤鸭掂在手里,显摆显摆直朝着有女人的人窝子里乱窜,故意嚷道,别揩我的油。天是蓝的,云是轻的,风是暖的,沐浴在熟悉的乡音中,心口里那股暖流在涌动,顿时,乱嚷嚷的世界也变得那么可爱,让人浑身汗毛舒舒服服的熨帖。嗬!真是美妙的一景。

  秋后一直持续着炎夏的余热,未降一滴水,大地如同着了火一般。五六点以后,太阳慢慢消退了它的张力,只是如烧饼般悬挂在西天,失了灵魂的身子渐渐复苏了过来,人们扯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各家门道里走了出来,狗们都拱着背,长舌垂吊着,缓缓地跟在主人后边,连汪汪声都有了谄媚相。比头还大的蒲扇在男女老少的手中摇来摇去,肥胖的身子承受不住烘烤,粘虫似的簌簌地在脊背乱窜,使人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来回的晃动,寻找着风向。结伴向着有风口的市场涌来。屋子里热的是蒸笼,汗塌塌的,书无心看,撵着人群,走向了市场。

  市场并不大,东西向,像一个木楔子一样直插进这个村子的中央。四面丘陵状的山石包围着它,确实是一方宝地。这山全是煤矿,亿万年树木动物尸骨化成的结晶,全造化了这里,富庶也可见一斑。在这样的午后,身体一直被蒸腾着,思维被禁锢着,大脑条件反射地只寻凉快的地方待着,只有走动才有凉风,所以街面上到处是走动的人,个别男人干脆赤裸着上身,妇女们宽袍长裙,女孩们都短裤背心。一霎时,似乎到了印度,像被油染的肌肤着了太阳的肤色,健康的使你瞠目,犹如刚洗过日光浴。角角落落挤满了孩子,孩子似乎不怕热,欢乐的大叫着,也不知疲乏,精灵一般乱窜着。这里民风淳朴,即是七八十岁的老者,眼皮耷拉着,面上一团软和,绝无生蹭之感。精壮的年轻人,黑红的脸膛上满挂着周正,不会立眉竖目,谦谦的`,或许这里没有浸染过大都市的污浊,不管男男女女,眸子里透射出清一色的纯净,没有丁点邪恶的念头,让人疑以为世外桃源里的人也不过如此。彷如佛教徒一般,见了菩萨,那是十二分的虔诚。

  来往的人都很悠闲,甚或不为了赶集,女人们更是舍不得这份热火,在家寂寞惯了,出来和姊妹们说说笑笑,平常难得这样肆无忌惮,犹如逛庙会。我悄悄融进这市声里,不为买东西,只为听这国粹似的嘈杂声。这年月,大家不差钱,不缺吃,就只为儿时的童年记忆,只有在这乡村,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情绪下,尝尝摊前的小吃,看看这个,问问那个,一条长河似的街道上,如鱼一般的自由晃荡,一河的热闹,全活生生的,波光粼粼,香香的,诱人死了。你一言、我一语,天一句,地一句,笑笑听听,解了筋乏,锻炼了智力。到晚来,也不知今天和谁说了话,也不知都说了些啥,只记得有这么个好去处。下次集会,我还去,你去吗?

赶集的散文9

  从部队转业回来的那年冬天到第二年的夏末,我待业在家,跟着父亲赶集成了我的主要工作。这也是在我记忆中能跟父亲天天见面在一起最长的一段时间。

  父亲一生勤劳,对新事物好奇还敢于尝试。那几年,我们县嵩山一带刚开始引种佛手瓜,父亲到当时在嵩山水库的二姐家小住,发现这里田地、堰坡上到处是一片片的佛手瓜,而且这东西不打药、易管理、产量高。第二年父亲就果断从嵩山买来20多颗苗子栽在自家地里。

  到了秋末,佛手瓜开始采摘,父亲就开始赶集卖,一时卖不完的,就在地上挖个窖子储藏起来慢慢卖。每年父亲都能卖到快过年。那年冬天我回来后,就是和父亲卖那些窖藏的佛手瓜。

  第一次和父亲赶集,我们头一天下午就把佛手瓜装好了箱子,备好杆秤和找零的钱。晚上,父亲教导我说卖东西要讲良心,秤上要给足分量,只有这样人家才会愿意买你的,有“回头客”。

  为了到集上能占到摊位,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草草吃点饭骑上自行车就上路了。父亲驮着一大箱子,足有百斤重,我驮着一小箱,也就五六十斤,父亲骑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到上坡路,我蹬着是那样的吃力,气喘吁吁,看到父亲显得那样轻松,我一下子佩服起父亲的体力来。父亲毕竟已经快60岁的人了。

  到了集市上,父亲找了两处摊位,在地上铺上草席,我们把佛手瓜卸下来,从箱子里拿出些佛手瓜整整齐齐摆在草席上,就开始等顾客上“门”。父亲说,卖东西要有“卖相”,再好的东西乱乱地堆在一起也不好卖。第一次赶集,父亲不放心我,我的摊位就跟父亲隔着两个,以便他随时能看到我、指导我。

  那时的佛手瓜在我们那地方还是新鲜菜,一元一斤很好卖。父亲熟练,在集上脸熟,一箱很快就卖完了。我笨拙地秤都拿不好,还怕见到熟人,不敢出声招呼来回赶集的人,自然卖得慢。父亲来到我身边教导我说,咱这是凭力气挣钱,光明正大,摆摊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在父亲的帮助下,不到午饭时间佛手瓜全卖完了。

  我和父亲收拾好摊子准备往家赶,父亲还到熟肉摊上买了二斤猪头肉,说是奖励我第一次练摊。还奖励呢,在父亲面前,我这个大小伙子深感惭愧,显得是那样无能。我心里默默给自己鼓起了劲。

  有了第一次赶集的经验,也慢慢地跟着父亲学,往后赶集卖东西变得越来越容易,也能独挡一面了,离父亲的摊位也远了。跟着父亲三天一小集,五天一大集,那个冬天,把四邻八乡的集都赶遍了。

  在父亲的引领下,我们那地方也有人开始种佛手瓜了。父亲又瞅准卖佛手瓜苗是个好商机。于是父亲把卖剩的佛手瓜装进一个个塑料袋,里面培上土,摆放在一个塑料拱棚里开始育苗。

  到了春天栽种季节,我又开始和父亲赶集卖佛手瓜苗。错过了栽种期就不好卖了,为了把育的苗卖完,我们不仅赶村子附近的'集,还到离家很远的集上卖。

  有一次,父亲要带我赶离家50里地的高崖集。那天,我们也是早早起床,先到育苗的棚子装苗子。为了能多装几颗苗,父亲把一个粪篓装满,然后在粪篓上放个隔板(以免压坏苗),在隔板上再放个纸箱装上十几棵。这两层一百多斤重,绑在自行车上,我推着都趔趔趄趄的。父亲给我用一个柴火篓子装上了三十多颗。

  我们上路了。赶这个集没有大路可走,都是些乡间土路,还大上大下。每遇到大上坡,我都是先停好我的车子,和父亲推车。父亲弓着腰使劲攥着车把,我在后面使劲推。推上坡,父亲在坡顶歇着,我再回来推我的车。一路上,我们走走歇歇,到集上已经九点多了。

  佛手瓜在这一带还是新事物,好多人不认。我和父亲就先为佛手瓜做起了宣传,逐渐开始有人买,到下午2点钟终于把苗子卖完了。这一集,我们卖200多元钱,我和父亲来到一个羊肉大锅摊,一人一碗羊肉汤加两个煎饼,解决了早已饿得直叫的肚子。

  在回家的路上,父亲跟我讲起了他过去的一些经历。父亲说,现在这点苦比以前小多了,年轻时曾骑着车子到离家100里地的大柳树集卖小猪,晚上赶不回来,就找个小店住下,第二天再回家;在生产队时,曾用小推车到离家200多里地的博山煤矿推煤……

  听着父亲的讲述,我对父亲有了更深的认识:父亲为了我们这个家太能吃苦、太能受累了。我从心底里佩服父亲。

  父亲说,在这个社会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得到,要想生活的好,就要肯下得了力气,吃得了苦和累。

  和父亲赶集,我学到了很多人生的道理,让我受益终生。

赶集的散文10

  村里的男人们不是在地里亲近庄稼,就是在牌桌上亲近纸牌,很少亲近孩子。孩子和孩子亲近、和母亲亲近,很少缠父亲,每天临近中午去村头等的也不是卖菜返回的父亲,而是等父亲捎回来的麻花油条。虽然十有八九等不到麻花油条,但孩子们还是要聚在一起边玩边等。每个孩子都是一看到父亲挑着竹筐的身影,就毫不留情地丢下玩伴,蹦蹦跳跳地朝着父亲跑去,看到竹筐里白纸包着的麻花油条固然高兴,看不到了也不会沮丧,而是一头钻进竹筐里,把自己当成了萝卜白菜。竹筐一头坐了孩子,另一头空着不平衡,当父亲的用一只手轻轻提起坐着孩子那边竹筐的绳,步履轻快地挑着孩子回家。这一段从村头到家门口的路,是孩子和父亲唯一的亲近。

  上学后,孩子们仍会在星期天去村口等父亲,不为麻花油条,也不为要当萝卜白菜,只为见到父亲身影时那一瞬间的喜悦。父亲看到孩子大了,会在孩子不上学的时候,偶尔领孩子一起去赶集。记忆中,我曾有过两次这样的经历。

  一次是普天同庆的国庆节期间,好像是小学一二年级时候的事。一大早,我就跟着父亲往县城去。父亲挑的什么菜我忘了,只记得路上遇到很多认识的人,他不断和人家打招呼,换肩膀他也不放下挑子,而是用两只手托起扁担,轻易地就换了过去。一路也没见他放下挑子,直到过河上船时。下了船,一下子挑到了良巷子。良巷子的路两边都是卖菜的,父亲把菜挑子放在他们中间,我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一会儿就被不远处炸麻花油条的摊子吸引住了。父亲注意到我的目光,给我一点零钱,我怯生生地走过去买了两个韭菜角,急忙跑了回来。吃着韭菜角,我还不住地东张西望,看路两边五花八门的.店铺和店铺两边卸下来的木头门板。后来和一个也是跟着父亲来赶集的孩子玩到了一起,玩的什么倒是想不起来了。

  高中毕业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宿舍的四个人一块到良巷子吃告别饭,那是我第一次吃兰州拉面、喝冰镇啤酒。饭后,在良巷子走了很久,那些木板门的铺子都还在,当初父亲的菜挑子放置的地方我却记不得了。那顿告别饭到现在也已很多年了,那些木板门的铺子估计也没有了吧?

  一年秋天,去的是七一大桥。这次和上一次,谁先谁后,我已弄不清楚了,只记得这一次是去卖红麻。父亲拉着架子车,大姐在后面帮着推车,我坐在车上的麻堆里。路是土路,晃得很厉害,麻堆则很柔软,晃着很舒服。记得那天去收购点卖麻很不顺,人家说麻太潮了,父亲和大姐把麻批子搭到七一大桥的桥栏上晾晒,从半晌午一直晒到下午。中午还很热,我们都坐在架子车下面,躲避阳光。大姐买的转子馍,我吃了很多,父亲和大姐好像才吃了一小点,我也体会不到他们的心情,还跑到河堤上和附近居住的孩子们玩。回去时,我依然坐在车上,当时还盼着快点长大,到时候就可以拉动架子车,让父亲坐在车上了。多年后,父亲病危,我拉着架子车把父亲往医院送的时候,小时候的这个盼望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把弹簧刀,出其不意地露出了锐利的锋芒,一下把我的心划破了。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时候,我们盼着长大,没想到我们的长大会意味着父母的老去和离开。人都是被孩子撵老了,一代一代,都在不知不觉中受着时光的浸染。爱是薪火相传,这薪火在我们往下传递时不该是熄灭的,而应该燃得更旺。

赶集的散文11

  十几年前,爸妈给我一块钱去买糖吃,一毛钱一根的棒棒糖,我买了三根,一人一根,剩下的钱存进了储蓄罐。

  那时候的集会可是真热闹啊,整个街道上摆满了摊位,孩子们最喜欢的是蹦蹦床。同龄的孩子们爬上充气的城堡里,你追我赶,玩得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玩累了,再吃上一杯彩色的炒冰,没什么比这更加开心的事情了。当然,这不是普通的集会,而是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我印象中,附近并没什么庙宇,这个庙会的名字也来得不明不白,但这并不重要。我知道这个车水马龙的街道对孩子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棉花糖,橡皮糖,还有各式各样的糖画,跟艺术无关,孩子们喜欢,只是因为它们是甜的,童年本来就应该像糖一样甜蜜吧。商贩和喇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小商店灯火通明。当时的我和很多孩子一样,疯狂地迷恋套圈游戏,只是为了套上一个会撒尿的茶童就跟父母死乞白赖。小男孩都喜欢刀枪棍棒,看到玩具枪和弓箭就走不动路,还要顺手摆弄一下挂在支架上的双截棍。又闻着糖炒板栗的和烤羊肉串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来回穿梭像迷了路一样。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今天又路过。可我再也没有和爸妈一起赶过集了。长大后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粗制滥造卖不出去的残次品,到处飘着香味的食物不知道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人挤人的时候掺杂了不少扒手。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当年那个缠着父母要吃要玩的孩子,其他的一概不管。

  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呢,节奏也越来越快。已经很久没有停下来晒晒太阳吹吹风,也很久没有大晚上在彩灯交映的集市上闲逛了。蹦床已经玩不了了,不过拿起玩具枪朝着气球打上两枪,捏着飞镖幻想着自己是飞刀大侠,或是张弓搭箭,就像是在大漠射雕一样。又看到那个会撒尿的茶童,却没了当年买糖的冲动。

赶集的散文12

  前些天单位因事,与几个同事下乡。车过某乡镇,正逢该地赶集的日子。上午十点左右,正是人潮如涌的时候,四方的人们还在如春天上水的鱼儿样朝一个地方拢过来,平日里稀疏畅通的小集镇就变得异常拥闹,两侧万紫千红的摊担货架首尾相连延绵里余,成千上万的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叫卖声劣质音响声汽车喇叭声等混在一起不绝于耳,像极了鱼场起鱼碰上一篷丰网时那种起网前鱼欢水涌的感觉。车裹进这样的人海里,再如何鸣叫喇叭已无济于事,只能全员下车在车头导引招呼人群以免发生刮擦,独留司机骂骂咧咧受罪般控制着油门离合刹车,如蚁爬行,几百米的小镇,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这种场景,我再熟悉不过。小时候,赶集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奖赏,也是一种快乐。那时爷爷健在,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周边的肖家河、杨板桥赶场(我们这里赶集又叫赶场),称点肉回来,或者买担箩筐,要不就捎些家里要用的簸箕或筛子,不至于闲逛。而我只要那天不读书,必定跟屁虫一样粘乎着爷爷赶脚,爷爷也自然乐意得不行。那时农村物质条件很差,吃的穿的都紧巴着,赶场能暂时解决这些困难。我知道跟爷爷赶场是亏不了我那张小馋嘴的,最起码会有一碗喷香的饺儿吃,要是碰到爷爷手头活泛,还会加两根油条,或者两个刚出锅的肉包子,我心里那就是一种过节的感觉。只有把我打发饱了,自然就会乖乖地把我的小手塞进爷爷粗糙无比的大手,由着爷爷牵着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顺顺当当办他的正经事。小街本来就窄,两边又密密地摆满了各自需要交易的货物,有卖鸡蛋的铁犁尖的塑料桶的草鞋的黄豆绿豆的篾器的镰刀锄头的,还有炸爆米花的卖老鼠药的推销祖传秘方的看手相的卖凉粉的,应有尽有目不睱接。我们爷孙两便随着人群一个摊一个摊地挪动着,爷爷不时看到可能需要的东西,便够下腰来和摊贩讨价还价,合意的话便买下了。要是运气好的话,赶场还可以碰上玩猴把戏的,听到哪里铜锣一响,便紧赶着顺音围过去,看那几只脏兮兮的黄毛小猴骑车翻跟头作揖磕头,当然还有耍猴人在故作苦肉计的插科打诨,一通节目下来,小猴会端个破铜锣挠头眨眼鞠躬转着圈收钱,四围的人们会一毛两毛放进铜锣里,而大部分人会讪笑着散去。爷爷挨赶场有个爱好,就是每次把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齐后,都会拉着我到离闹集区还有一段的牛行去,爷爷好象和那里的人都很熟悉。到了那里,和他们打打招呼,便放了我,在一旁拴着的几头牛中间转悠着,不时拍拍这头牛的屁股,掰掰那头牛的牙口。我呢,就站在那些叫牛贩子的人身旁,非常稀奇地看着他们把手神秘的缩在袖口里,眼花缭乱的变换着互相拿捏的手姿,嘴上却说着与价钱无关的闲散话,一会儿功夫,似乎就做成了交易,互相递烟,各牵了对方的牛哈哈一笑便回了。爷爷每次似也没有目的,每头牛都拍过摸过了,再老刘老赵的闲扯几句白话,就拉着我回家,好像只是过过心瘾就满足了。那时农村人的农活挺多,起场起得早,天亮不久就已嘈嘈闹闹了,大家紧赶着购置计划中的货物,绝无拖拉冗长之举,甚少有闲汉无事生非的。一般日头还没走到正头顶,就基本散集了,人去场空,只留下一地瓜皮纸屑的狼藉,彰显那曾经短暂的繁华。

  后来我到县城读书,再后来当兵去了几年,赶集作为一种美好味道一直定格在童年的记忆深处。没想到多年后,我又与赶集结下不解之缘,而且是一份痛苦的缘份。十五年前,我从部队复员分配在县工商部门,不久就被下放到较为偏远的一个工商所。那时的工商部门主要任务就是收费,我负责该工商所辖管三个乡镇中其中一个的收费管理工作。除了平时对那些有固定门面的个体经营户收费外,还得在这个乡镇每次赶集时收取临时管理费。我真不知道那时的工商部门管了什么,但迫于分解到人的经济指标压力,每逢赶集的日子,我便早早地坐车赶到集市,等到约摸十点左右最鼎沸时段,便捏着票据一个摊位接一个摊位的开始收钱。这种无端的钱是不好收的,很少有摊主配合,有时为了一块钱得费半天功夫磨半天嘴皮,脸上实在挂不住。那时我是极不情愿做这种工作的,并不是因为那些白眼和咒骂,而是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憋屈,那种在人潮如涌时灵魂深处的孤独寂寞感真的让我刻骨铭心。那一年时间,每次赶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做一次恶梦,后来居然到了谈集色变深恶痛绝咬牙切齿的地步。原本童年时代积攒的一些有关赶集的美好印象,终于被自己亲手一点点的拆解破坏,真是得不偿失。

  其实想想来,人生何不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赶集呢?这个世界,每天都如饺子下锅般的要降生许多新生命,来赴一场生命的大集会。在每个人慢慢长大的过程中,一开始对任何事情都充满新鲜的憧憬,充满对未知的`好奇,一路上父母长辈亲邻朋友的照顾携扶,总觉得生活是温暖的,日子是甜蜜的。当自己终于要独自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时,就会有碰壁,有坎坷,有崎岖,也一定还有泪水,甚至还有淋漓的鲜血。于是当初的美好就像一层薄雾,在现实的碰撞辗转中日渐散去。可人得活着,拼命的活着,得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使尽浑身解数挤出一条生路。就这样努力的走着打拼着,一路上将会有妻有夫有儿有女,一个人就变成了很多人,人便如一只沙漠里的骆驼,背负起所有的生活担子勉力前行。慢慢的在生命的集市上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摊位,有了属于自己的骄傲和传奇。可人终究架不住岁月的消磨,在你正可以吆喝一把精神一回的时候,生命之花又一点点的开始萎缩了,最后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生命的集市曲终人散,所有的传奇化作一地鸡毛,在生命轮回的风中遁为无形。

赶集的散文13

  赶集,又叫赶墟,赶大集。也有唤作赶场子的。

  集是被固定了时日的,有逢三六九,有逢二五八的,而我们老家的集是逢一四七的。赶集是我们老家男人三件事中打第一的事。因为上会和寻门户,相比赶集的时间要少得多些。打小就跟着大人去三里镇上赶集,觉得好玩,有趣,也生出许多好奇。总想:谁这么能行?制造了集,让那么多人,在那一天都听自己的。好好的日子,不安安省省待在家里,非要闹着去赶集。

  时分还早,因为小小的靠山村,还像婴儿没出襁褓,被清晨包裹在淡蓝色的雾气里。山后面的太阳,躲起来,像玩弄镜片一样,把那光亮投到东边的天上,西边最高的二月二山顶,还没晕染上红晕,像喝醉了酒的一张面庞。

  回成老汉从放苹果的土窑里钻出来,抱起刚拾满的黄元帅背篓,放到了磨脑上。而席匠蛮巷把新打好的一块席子,绑到了自行车上。土元家喂的一口大肥猪,想卖,也定在了这个集上。拉猪的架子车,早被土元放到猪窝一旁。饭一吃,这装猪的架子车,就会被人拉着,走在赶集的那条路上。

  太阳终于挣扎着奔上山梁,露出它红红的,鲜鲜的,有些像害羞的半拉子面庞。呼一下,把那高高的山梁像推倒了一样。留一个黑黑的映像到庙户沟沟底上。大川里,像铺床一般,很快便覆满了嫩嫩的阳光。

  河这边的对儿娘的叫:“画娘的,画娘的,咱今儿相跟上赶集走?”那被叫做画的'娘开了自家门,一边走,一边还梳了刚松开的头发。抠着木梳回那对儿娘的话。“你找别人相跟着去吧,我今儿是去不成了。我家玉米潮了,我刚摊下一院子玉米要晒。怕猪遭塌,没人照呀。”这里的画儿娘声音没落,那边麻圪旦的老婆就开了腔;“对娘的,咱们一块走。你多会起身哩?”听她那回应,对娘的就说;“等我把猪一喂就走。”这里几个婆姨刚商量妥,那河对面就传来猪嚎声。土元家已经叫了人,捉猪绑猪,那喂惯了的猪,嚎着不想离开他家,就扯开嗓门的喊叫着,声音尖利的彻底掀翻小村的安静一样。

  当太阳光大大方方落到地上后,河对面坪上,苇子地里,还有阳湾的柳树上,就满满当当洒上了暖暖的阳光。这时,村中的大路上,就像抽那麻绳一样,涌涌不退的开始输送赶集的人流。

  担着筐的,挑着担的,推着架子车的,骑了自行车的。从后山早早动身赶集的稍卜河人,坐了农用三轮,夯的满满的一车,在那突突突的叫声里,被一股黑烟带出了村口。那些背扫帚的,挎了包的,捉了鸡,提了油夯的,一边大声的啦着话,一边从沟底里经过。

  穿的逛逛挑挑的年轻小后生,原来还站那灰渣峁子,说笑着,对骂着。一见小芳约了翠翠,月儿要赶集。望着穿的花般柳叶的姑娘们。他们再也不说笑打闹了,忙不跌地的跟在女子们后面,依旧打打闹闹出了村。

  临近晌午时分,路上人少了,赶集走前的气氛没有了。小小的山村才又一次恢复了本来的宁静。

赶集的散文14

  去年暑假,我在东北的一个偏远小镇居住多日,无意间,和哥去赶了几次集,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丰富多彩的童年。

  在东北的那个小镇,每个月都有三次赶集的机会,分别是六号、十六号和二十六号。而在南京,赶集似乎已经是离我们很遥远的事情了,不过,说起儿时赶集的奇闻轶事,相信很多人一定依然会历历在目,因为那是我们小时候最难以割舍的梦。时隔多年,曾几何时,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赶集的事情吗?还记得我们曾经多少次为了赶集而疯狂过吗?

  我的老家在溧水县城,那里可能至少有二十年没有集市了,原来每年也有二次赶集的机会,就是农历五月初五和十月初五。

  那些年的集市,整个就叫热闹,到了集市,你才知道什么是人山人海,什么是杂乱无章,什么叫做货物齐全,什么叫幽默风趣,集市里很多的新鲜事也绝对会让你记忆犹新、回味无穷。你看,这边人满为患,每挪动一步都举步维艰;那边有几个卖女人短裤的大汉,他们或站在竹床上,或站在高脚凳中间,或坐在板车上,把一个个鲜红的花裤头套在脖子正中间,腰上、腿上、胳膊上也全部是套着五颜六色的花裤头,手上还飞舞着十几条,一边扭动他们的大屁股,一边还唱着最流行的歌曲,让所有过路人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来观望几番,然后个个开心地捧腹大笑起来,更多的人却因为卖家的搞笑而买下几条可能并不适合自己的短裤。远处还有一位卖老鼠药的,他左手拿着铜锣,右手高举药物,边走边喊,老鼠药,药老鼠,您不买,我不怪,当心老鼠啃锅盖。听了他的顺口溜,叫你不买都不行。

  在集市上,最多的就是农具和生活用品,赶集的也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农民。其实,做买卖都是大人的事情,孩子们才不管这些呢!我们去县城是为了好吃的`,那些久违的糖果、桔子、甘蔗、油条、汤包早在几个月前就让我们垂涎欲滴,这些都是我们的首选,如果口袋里的钱再丰富一点,看一场电影就成了我们久日的奢望,我很清楚地记得1984年的春季,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可怜我囊中羞涩,就想着要和父亲因为数学考试去打赌,那二个多月,父亲说我是发疯似的在学习,很多时候做题做到鸡叫,没想到期中我的数学果真考了100分,一言九鼎的父亲当场输给我两块钱,他还特意给我加了一块钱的奖金,那年的五一集市,我和我的二个小伙伴跑了十多公里才来到县里的电影院,在路上,我们三人真的就像刘翔一样拼命冲刺,我的凉鞋跟都跑掉了,仍然一手拎着一只鞋子,光着脚丫昂头向前奔,冲进影院,电影刚刚开始,在学校,也只有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有幸看了《少林寺》,直把同伴们羡慕的要死,一大群人天天围着我们要我们讲述影片中的故事,《少林寺》中的情节,我重复讲了上百遍。

  三十年过去了,现在想想,看电影的那一天,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因为我的光脚,还因为我没有错过我期盼已久的梦。生命中有许多的错过,有时候错过是一分钟,就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时隔多年,集市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了,其实,那时候,国家和社会的物资都比较匮乏,流通也不是很方便,而集市却很好地填补了生活中的空缺。不像现在,什么都有,坐在家里,打个电话,上个网,你需要的一切都会准时送上门来。

  童年的梦,犹如海边五彩缤纷的沙滩,光亮、耀眼,还取之不尽;赶集,应该只是属于我们那个年代,不属于现在的孩子。三十多年过去了,时间在变,风景在变,唯有不变的是对过去的情感和相思,想到那些年的生活,我心里释然。

赶集的散文15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乡上有了每月逢五的集日,到了这天,左邻右舍的村民就吆喝着结伴去赶集,在集市上把自产的东西卖出去,再买回急需的生产生活用品。看着他们赶集归来手里大包小包的,总觉得是那么的惹眼。于是心里盘算着,但愿哪一天也能赶一回集。

  机会总算来了。腊月刚下过雪的一天,母亲说距过年是最后一个集日了,决定带我赶集置办些年货。为赶时间,半夜她就起来喂饱毛驴,收拾东西,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母亲赶着毛驴,拿着手电筒照亮山间崎岖小路,我紧跟其后。黎明前的大山显得有些寂静,只听得踏雪的沙沙声在山间响彻,只看得一串串深深的'脚印向远方延伸。天渐渐亮了,我们已翻越了一条深沟,爬上了三道大梁。在路上,不时遇见三、五成群的赶集者与母亲搭话,母亲向我介绍:这是你姑大,那是你舅爷,但我都不熟识。

  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集市,但见不到千米的土街道已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多摆地摊的已占道经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拥挤的人群总是走走停停。妈妈拉着毛驴,我在后面吆喝着,足有一个小时才到供销社排队卖掉一驮胡麻,后找了一个显眼位置摆摊卖掉了两只活鸡和50多个鸡蛋。置办年货更是拥挤,从街北头挤到南头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一瓶白酒、一斤水果糖、二斤花生、三幅春联、一串鞭炮和一些日用品。中午,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母亲拉我到一家油食摊点,但见黄灿灿的油饼冒着热气,馨香扑鼻,母亲让我饱食了一顿。那时候农民生活水平很低,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油饼,赶了一趟集,多吃了一顿油饼,也算是一大口福。太阳偏西,我们便踏上返家的路,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时夜幕已降临,母亲仍旧拿出手电筒照着,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朝家的方向奔去。

  四十多年过去了,小时赶集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去年回老家正好赶上乡间集市,带着怀旧的浓浓兴致,从南头到北头,再从北头到南头,所看到的是:平整宽敞的街道两旁停满了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几十家干净整洁的门店买者爆满,一家挨一家摆地摊的商贩生意兴隆。赶集的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衣着新鲜整齐,年轻妇女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每个人脸上笑微微如沐春风,看不到半点劳累和无奈。这便是乡村小镇日新月异的变化。

  赶集确是我生活中一个乐趣,因为它记忆着我成长的脚步,也反映了农村改革的伟大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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