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雾灵山征文
题记:我们燃烧生命奔赴你的约会,只为触摸你原始的脉动
当我再次站到兴隆这片神奇的土地,呼吸着来自大山的清新空气,我的心沸腾了,一刻也不愿停留,心里默念着“我来了雾灵山,抱紧我吧。”
与雾灵山结缘完全因为与兴隆朋友的相遇,一次偶然的聚会让我永远也离不开这座山,于是在喧嚣的都市生活中一次次偷息片刻奔赴与它的约会。
9月22日8:45分,我们沿着八道梁僻静山谷我们开始行进,入眼的草木、石水、虫蛙、鹰雀都蜕了凡骨站在路边,像与我世代相袭的故交,心首相通,脉脉含情。不用这么隆重相迎,几年前我就已把灵魂安放在这里,它和这片土地已水乳交融,山上的一切是它的肉身,它能听见红红山楂上露水滴落的清幽声,也能听到玉米成熟的欢快声,还能听见野兰花开放的愉悦声,那么多的声音交织一起,数不胜数,每种声音都那么纯净,每种都是天籁之音。队友都沉浸在与自然交融的喜悦中,背包轻了,脚步也轻了,眼神也轻了,生怕不小心会弄乱山的肌肤。
有溪水相伴,就有梦相伴,半梦半醒中我们走到了第一个岔道口,往左还是往右?我们开始第一次寻路,其实我觉得在山的怀抱,寻路似乎更像寻梦,梦就在秋水、秋色、秋情的交融处,我的思想在山野中飘零,我的'脚在山上寻觅。最终选择了往左走,左边低矮的灌木交叉在一起,根本没有路!开路,一把刀上下飞舞,这可心痛坏了刀主人,好好的一把刀都成了锯。走了一会儿,领队发现走错了,做出决定,后队变前队往回撤,又回到岔道,别无选择走右边。
似乎有人故意刁难,右边的路看似宽敞却越走越艰难,脚下巨石犬牙交错,头上树木勾肩搭背,中路杂草灌木纠缠不清。如没有身临其境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绝不是咖啡馆里的浪漫,也不是一壶老酒的洒脱,更不是花前月下的闲庭信步,是叫天叫地都不应的纠结。天渐渐凉下来,远山近树都变得模糊,急人呀,如果天黑前赶不到石海,就不能到达公路,后果不堪想象。怎么办?刀,又飞舞起来,七个人近乎一个步伐前进,再难也要登到山顶,再难也不能停下来。于是,七个人像七头倔强的驴,闷头往山上冲。到达一个偏锋的顶部,太阳已停到山尖上,大家还未来得及欣赏落日秋山的婉约柔情,又开始了出发。
可路在哪?我想起不久前我的一个说说“我就迷路,爱咋咋地。”可现在我真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变成“乌鸦嘴”。天黑了,一个队员走不动了,怎么办?领队的大手伸过来,我拉你。于是,陡峭的山崖下,领队拉着一个队员摸索着找路。路呀你到底在哪?另外两个队员也沉不住气了,开始分散穿插到不同方向寻路,寻路不是寻梅,没有诗情画意,更没有佳人相携,左面、右面、上面每一个方向都留下他们的急促的呼吸。怎么办?天更黑了,没有灯。“走,就这边!”。就在所有人都情绪低落的时候,领队掷地有声的话振奋了我们,每个人都加快脚步,左转、右转、猫腰、低头、抬脚、侧身,我们眼中看到的再也不是山,而是前面那个带路人的身影,随着他我们缓缓地移动。这多像一幅剪纸画,七个人在微冷的月光下,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上爬,其中第一和第二一大一小两个人手拉手,想着想着我的思想定格了,但脚是决不能定格的。似乎老天也体会到我们的辛苦,终于让石海走到我们眼前。不能停,爬过去再歇歇吧。月亮露出半张脸看着我们,似乎在给我们加油,我们手脚并用,终于爬上公路。我们当中的小妹妹说了一句非常震撼的话“真想趴下来亲吻公路。”此时20:45,据我们出发正好12个小时。
还得走,终于到了山顶营地。安营扎寨,月儿当灯,草儿当席,树儿当琴,风儿当纱,此刻我忘掉了一切,心静如生命之初,也只有这一刻我才能感觉到我的肉体和思想是同步的,它们安于尘世,出于尘世,在天地交接的夹角内存身,用朝圣者得方式膜拜着轮回。水开了,涮羊肉了。喧嚣把我从沉思中拖出来。大家都饿坏了,一阵风卷残云后,开始交杯换盏,拍照留影,“雾灵顶上升明月,此生此夜共此时”,这是怎样一种情意,我说不清楚,但我相信今生这些人再也不能从我的记忆中走失,或许可以说我们是今夜的亲人,今生的朋友。所有人都非常兴奋,折腾到凌晨才入帐而眠,一觉天亮。
第二天早,拉开帐篷帘,跳入我眼的是杯盘狼藉,再回忆昨天登山的情景,真是心有余悸,不敢想象那是真的。继而又暗自一笑,不觉超然。聚散两依依,又到分手时候了。经过5个小时徒步我们下到山底,坐在返程的汽车上,总觉有什么东西留在山上,总觉有什么东西带到了山下。留在山上的,也许不止是下一次约会的承诺;带下山的,恐怕也不止是那满山浑厚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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