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朗读者》观后感

时间:2021-08-08 16:31:25 观后感 我要投稿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

  《朗读者》是一部2008年的英国电影,改编自1995年本哈德·施林克所创作的小说《朗读者》,由史蒂芬·戴德利导演,凯特·温丝莱特、大卫·克劳斯、拉尔夫·费因斯等人主演。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一:

  在我们年少时,是否心中都曾有过这样一个人。

  如果是他,那么必然风度翩翩博学多才,或者是优雅英俊关心体贴。他也许是一个叔叔,也许是一个哥哥,但他一定年长于你。

  如果是她,那么必然温柔美丽善良可爱,或者是细腻动人冰雪聪明。她也许是一个阿姨,也许是一个姐姐,但她一定年长于你。

  二战后的柏林,15岁的麦克遇见36岁的汉娜,彼时他处于虚弱状态,身体急需温暖,他倒地,她扶起他,她说,“孩子,起来,没事了。”隐约听见麦克低低的抽泣,她抱住他,落雨弥漫成飘飞的雪,这是他们的初见。

  她说“goodbye,look after yourself."他回头,停顿几秒,回转过脖子。是的,停顿几秒,他眼睛里似乎有一点迷糊,似乎还有一点不舍。他没有急速离开,于是我会揣测,是否此时,他心中有一点留恋,亦或是,贪恋。

  他回到家,医生诊断为“猩红热”,女人眼里只是闪过一丝不耐烦和轻蔑,她毫不犹豫起身,她说,"Emily,Keep away,他会传染。"紧接着Emily起身,顿时离去。keep away,这个家给予麦克的是“keep away”。

  他翻开心爱的集邮册,拿它换钱买了几朵花,用一些绿色做点缀,包扎起,却泄露了忐忑的心情。他在楼下确定了汉娜的住址,轻轻推开门,老旧的唱片机在转动。汉娜刚洗完衣服,拿着桶子出来,几乎没有直视他,他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将鲜花捧在了胸前,正式而端庄的姿势,透露着15岁的笨拙。

  是谁说过,当一个男人真切爱上了你,他面对你时总是笨拙的。

  房间凌乱而拥挤,墙壁黄白斑驳,些许漆块已掉落,被子没有叠好,这是贫穷的表征。贫穷有时会带来无知与愚蠢,毫无疑问,汉娜并不聪明,她愚昧,缺乏思考,以至于对自己间接杀死了300个犹太人只有迷惑,她不懂,她甚至问法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然而就连代表着公平和正义的法官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的,假如我们是汉娜,我们会怎么做?假如我们活在那样的年代,没有接受过教育,不了解人性与爱,更不要提什么人道主义精神,我们真的会打开门放走那300个犹太人麽?

  犹太人不会原谅汉娜,在那300人中唯一的幸村作家最终也没有原谅汉娜。她不原谅的,不是汉娜一个人的行为,而是整个法西斯的残暴与泯灭的人性。她必须坚定她的不原谅,也许她心中还是被那个小铁盒与7000马克稍稍触动了吧,还有不远万里赶来美国为汉娜赎罪的麦克,但她是不可以原谅的,若她原谅汉娜,就代表着她遗忘了无数惨死的犹太人,那些至今没有合上眼的孤魂,那在《辛德勒名单》里的红衣女孩,他们,需要我们铭记,并且忏悔。

  这不仅仅是1939年9月1日德国对波兰的入侵,这不仅仅是哪一个民族对哪一个民族惨无人道的毁灭,这不仅仅是一场为了利益和扩张的战争,这是整个人类的灾难,无论胜者,败者,哪怕是从中靠军火发财的美国,我们都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

  我们需要忏悔,为我们无穷无尽的欲望而忏悔,为我们的软弱无知忏悔,当我们手举匕首穿插于对方的血脉里,当我们肆意掠夺损害他人时,我们在对自己的灵魂冷笑。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也是野蛮的。

  愿我们铭记这疼痛,须知可怜的是不道歉的日本人,他们至今没有正视这罪恶,于是这罪恶将永远萦绕他们。当我们道歉并且坦诚,我们并没有降低自己的格调,相反我们为自己留了一条心路,点了一盏心灯。

  但我们不要仇恨,仇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们需要抗争,需要呐喊,需要铭记,需要理智,需要自强,需要独立,但我们不要仇恨。

  要记住南京大屠杀,记住这样的血,记住我们为妥协所付出的屈辱。

  深深忏悔,为我们所有的罪,然后还要前进,面带微笑哪怕内心苦痛,我们依然要前进。

  15岁的麦克爱上了36岁的汉娜,请原谅我不觉得它是不伦之恋。所有真挚的爱情都值得被尊重,无论是麦克,还是汉娜,都是时代的悲剧,导演只是借助这一段恋情缓缓地,优雅地,杀死了我,杀死了我们。

  麦克成长的年代里,似乎缺乏着一个温柔的关怀者,缺乏着一个耐心的引导者,而汉娜的出现,无疑填补了这个空白。一个女子,她扮演你的朋友,扮演你的情人,扮演你的母亲,扮演你所向往的一切,男孩便不知所措地一头扎入了这个漩涡。

  他说,我不能没有你,I can't live without you.

  这是一句多么深情而软弱的话。

  就在昨天,我对他说,没有你也我也会活得很好。

  我一直骄傲一直坚硬,一直善良一直原谅。即使明知丢失你会让我心中剧痛无比,我也会毫不犹豫割舍。只因我们必须平等并且尊重,我知道我要的是扶持和陪伴,不是一朝一夕的玩闹,更不是某一方长久的清凉慰藉,也不是身体交织欲望缠绵。

  If I hurt you,I am sorry about it,but it is my truth.

  我们可以确定,麦克爱上了汉娜,但是汉娜是否也真正爱上了麦克呢?汉娜一直叫麦克“孩子”,而不是husband或者lover.在那些证人的言语里,她是看似有良知心灵敏感却最后送他们去见死神的虚伪的刽子手,是的,她的确就是刽子手,当坐在观众席上听审的麦克听到她肯定地承认“是的”,他知道她不仅杀死了那些虚弱的为她朗读的犹太年轻姑娘,她还杀死了他。

  她坚守的秩序杀死了他,她与他的`性爱杀死了他,他甚至也许会想,自己和那些犹太姑娘有什么区别呢,若是自己在集中营,怕是也要被汉娜挑选出来吧。

  她会否多重视他一点,她会否放他一条生路,还是他也只不过是她需要的一个朗读者,一个床伴,一个证明她魅力依旧的异性,一个帮她排遣孤独的但是谁都可以代替的人。

  也许汉娜可以带给麦克所有的缺失,唯独给不了他真爱。

  而汉娜,却带走了麦克的真爱,这个少年今后所有的成长,都不再完整而幸福,婚姻失败,还有一个藏了一辈子的秘密。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麦克真正的can't live without汉娜,而是汉娜can't live without麦克,她需要麦克的朗读,她需要麦克的身体,她需要麦克证明她活着的价值。

  她内心深刻自卑着她的不识字,而麦克,让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她感到自己被需要,她开始活着并且有了希望,甚至在狱中学会了阅读。

  而麦克,他沉迷于往事并且不曾真正走出来过一秒,他所有的女伴都说不了解他,“和你在一起再长时间也无法了解你”。只因麦克的心,早已为汉娜锁死。即使他后来可以不再爱她,但她却对他的一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不敢说这是孽缘,也不敢说这是情缘。

  他们纠缠,我无法用任何一种确切的词汇去描述他们是怎样的关系。

  只知道,这是导演一场巧妙和华丽的暗杀,不动声色,杀死了所有人。

  影片的最后,麦克对女儿说出了秘密,这或许,预示着黑暗过后的黎明。我们是否可以相信,麦克今后将找到幸福,我们是否可以相信,犹太人的疼痛正在被安抚,我们是否可以相信,人类的良知依然健在并且已经复苏。

  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否还可以相信。

  电影《朗读者》观后感二:

  1

  汉娜·施密芝在获得自由的前一天在监狱里自杀了。麦克·伯格忍着巨大的悲痛和内疚走进了她的狱室,书架上整齐地放着他寄给她的录音磁带,还有一些她学会读写后借来阅读的书籍。

  在这些施密芝阅读过的书籍中,有一本就是著名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平庸的恶的报告》。

  艾希曼是第三帝国保安总部第四局B-4课的课长,曾通过自己在铁路运输方面的专长把百万犹太人送进了集中营。战争快结束时,火车车皮不够用,艾希曼便让被捕者自己步行走向死亡营地。

  阿伦特(犹太人)作为《纽约客》的特约记者在耶路撒冷旁听了对艾希曼的审判。让阿伦特震惊的是,这个“杀人魔王”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表现得毕恭毕敬,甚至像一位绅士。

  在艾希曼身上,阿伦特看到了:“恐怖的、难以表述的、难以想象的恶之平庸(the banality of evil)。”

  艾希曼确实是一个尽忠职守、严谨勤奋的官员,每天埋头于时刻表、报表、车皮和人头的统计数字,极具工作效率。第三帝国的“国家理性”完全支配了、也合法化了艾希曼这样的“平庸”官僚的行为。他反复强调,自己只是庞大系统中的一个小齿轮。

  阿伦特认为,使得纳粹的罪行得以实现的绝大部分人都具有这种“平庸”特征,他们轻易地放弃了个人判断的权利。在罪恶的极权统治下,人的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可以远胜于人作恶本能的危害的总和。这就是应当从耶路撒冷得到的教训。

  《朗读者》的小说作者、柏林洪堡大学法学教授本哈德·施林克(Bernhard Schlink)无疑受到了阿伦特的影响,他对纳粹罪行及其影响的思考始终在“平庸”的普通人的生活层面展开。

  那么,汉娜·施密芝真的就是“平庸之恶”的又一个例证吗?

  2

  汉娜确实是“平庸”的,因为她是一个文盲,还用谎言极力掩饰这一点。换句话说,汉娜由于无法读写(文盲)因而不能从文化及其社会秩序中获得正常尊严,进而把掩盖这种失败作为其一生拼死维护的尊严本身。

  汉娜热衷于倾听朗读,她对文化世界中的美好事物的向往越强烈,她对自己文盲身份的'厌恶和恐惧也就越强烈,这是同一种感情的两面。这让她近乎疯狂地走上了一条维护、追求尊严的道路,为此不惜撒谎,抛弃工作和爱她的人。

  这种创伤性的尊严贯穿了汉娜的一生,构成了使她是她的精神核心。这种基本特征已经从根本上决定了她首先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形象。

  和艾希曼作为有文化的“专家”却放弃个人思考判断和尊严相比,汉娜所追求的正好是艾希曼轻易放弃的这一切,虽然这种追求的起点很低而且困难重重。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那个时代在德国普遍弥漫的那种麻木,汉娜显然无法超越这一点。

  这种麻木既弥漫在集中营的施害者身上,也弥漫在受害者身上;弥漫在法庭上的审判者身上,也弥漫在被告身上;弥漫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中。(小说比电影更清楚地展示了这一关键内容,电影中只出现了一个在法庭上织毛衣的被告形象)。

  在集中营里,无论囚犯还是看守,他们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一天一天地活下去,就不得不把毒气室和焚尸炉——杀戮和死亡看做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得不把他们自己的作用看得很轻,不得不像被注射了麻醉药或喝醉了酒一样让麻木状态占据自己。

  在这种共享的麻木之上,他们形成了一种使恶得以日常化的合作关系。在这种环境中,是非、善恶、生死等基本伦理问题都消失了,只剩下各种本职工作的日常计较。

  汉娜的不幸之处在于,在她那条偏执然而值得尊重的道路上,在她成为有文化和尊严的人之前,在她能思考人类的尊严之前,她已经不得不面对了关于人类尊严的大是大非的残酷考验——她没有能解救教堂里的那些犹太人,这是残酷的、有罪的,但这符合她当时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符合那个环境轻易强加给一个文盲的一切。

  3

  审判对汉娜是足够正义的吗?

  “纳粹”“凶手”“集中营的女看守”的这样标签对汉娜这样一个卑微的文盲来说是实在是太大、太沉重了,汉娜或许从未能准确地理解这些字眼的含义。然而,这些标签已经足以让多数人在理解她之前已经对她下了判决。

  在法庭上,汉娜实话实说,她显然对游戏规则毫无概念,对自己的和别人的表达方式也没有概念,更不会知道有罪或无罪、判刑或释放在一个平庸的法庭上往往取决于这些表面的东西。

  在整个审判过程中,各种身份的人之间充满推托、谎言、策略、计算,唯独缺乏对人性的深思、对正义的虔诚。汉娜最终因为要坚持隐瞒文盲的身份而被定为罪首,处以重判。一个偶然的因素就皆大欢喜地了结了这场审判。

  审判始终没有触及汉娜身上真正重要的内容(汉娜的拒绝只是一方面的原因)。麦克在研讨课上说出的“理解”这个词是微弱的。很多人都会义正词严地反问,我们真的需要理解一个“纳粹集中营的冷酷女看守”吗?

  汉娜的确有罪,但这并不意味着审判者就可以简单地根据抽象的罪名、简单地运用法律惩罚她。如果审判不是基于对“这一个”被告的全部特殊性的真实理解,而是基于博弈(各种计算之间的平衡),这种审判不可能是正义的。

  法国哲学家、犹太人德里达(Derrida)在思考法(Law)和正义(Justice)时指出:“若一位法官想作出正义的判决,他(或她)便不能自满于只是引用法律。他(或她)每次都必须重新发明法律。”也就是说,“在一独特的情况中重新发明一种正义的关系,这意味着正义不能被降格为约束、处罚或奖赏的计算。正确的或合法的事,很可能是不正义的。”

  对汉娜的判决是“正确的或合法的”同时也是“不正义的”。

  理解汉娜不是为了免除她的罪和罚,而是使法真正和她的特殊性发生切身的、正义的关系,否则审判就会沦为暴力,甚至只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暴力。阿伦特就认为,为了能正义地审判纳粹的罪行,一般的国内法是无效的,我们必须创造出基于对人类尊严深思的新的法律。

  汉娜这个形象从根本上召唤着正义,而不只是同情。

  4

  那么,麦克对汉娜是足够正义的吗?

  麦克和汉娜的关系准确地表现了:经历了二战、在纳粹的罪行面前或合作或沉默或麻木的老一代德国人和年轻一代之间的爱恨交织的复杂关系。

  “当我努力去理解时,我就会有一种感觉,即我觉得本来属于该谴责的罪行变得不再那么该谴责了。当我像该谴责的那样去谴责时,就没有理解的余地了。两者我都想要:理解和谴责。但是,两者都行不通。”小说这样表达这种复杂的感情。

  其中最关键的是麦克的两次沉默:第一次,麦克知道了汉娜是文盲,却没有告知法庭这一事实,而选择了沉默;第二次,汉娜在监狱里学会了读写,并给麦克写来了字体蹩脚但饱含希望的书信,但麦克却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汉娜最需要的回应。

  在第一次沉默中,最坏的可能原因是,麦克内心不希望汉娜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得以减罪,并回到他的日常生活中;最好的可能是,麦克觉得揭穿她的文盲身份等于毁了她,沉默是尊重她的决定;或两者兼有或更复杂。而在第二次沉默中,麦克需要计较的现实因素就更多了。

  在麦克的沉默中,我们甚至能看到前面描述的那种麻木。这种麻木是让日常生活继续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这样才有可能让我重新回到我的日常生活中去,并在这种生活中继续生活下去。”

  麦克唯一做的是,给汉娜不断地寄自己的朗读录音。这是麦克在重重矛盾中所能找到的唯一合适的接触汉娜的位置。此时,朗读从原来的肉体之间的、面对面的,变成了抽象的语音。朗读延续了,但爱已经消失。汉娜终于通过磁带学会了读写,但最终没有获得真正的理解(正义)和宽恕。

  汉娜没有拯救犹太人,麦克也没有拯救汉娜。在罪面前,在生活的各种牵绊中,麦克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自己曾经的爱,更没有勇气把他的爱变成真正的宽恕。

  德里达说,宽恕“不可能宽恕的”才是宽恕。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宽恕,它的每一次具体实践(实现)都会打破原来关于什么是能宽恕什么是不能宽恕的经验和界限(解构宽恕原来的可能性),就像正义的每一次具体实现都会要求法的重新运用甚至发明(解构法之运用的原本可能性),就像真正的爱是爱那些超越你并更新你的事物(解构自我的同一性),否则就只是变相的爱自己(自恋)而已。

  无论是宽恕,还是爱与正义,都需要一个超越性的维度,否则就会被日常生活的平庸所吞没,或者被罪所压垮,或者被计算所腐蚀。

  影片的结尾处,麦克把他原本疏远的女儿带到了汉娜的墓地前。的确,他有责任把汉娜的故事向下一代(未来)重新讲述一遍,而这个重新讲述的故事应该不只是关于罪与罚,更是关于爱、正义和宽恕。